第兩百三十八章 商量事
“先生，這是找您的三十塊錢。”
收銀員也是個有眼力勁的人，見有些醉酒的趙富貴沒了聲響，她連忙找出三十塊錢，遞給了陳漢生。
“謝謝。”
……
“師弟，讓成軍開車送你回去。”
迷迷糊糊間跟陳漢生分手的時候，趙富貴嚷著要馬總送他。
“師兄，不用了，我直接打輛車就可以。”
對於這種友善的提議，陳漢生是肯定不會答應的，馬總也喝了不少酒下肚，他再開車送自己，那不是妥妥的酒駕嗎。況且大家都難得高興一次，應該早早回家陪家人才是。
“那怎麽能行？嗝……正好我那車可以開著送你……”
或許是心裏覺得虧欠陳漢生太多，趙富貴仍不死心地堅持道。
“師兄，別客氣了，我真可以自己打車回去。倒是你們，有誰沒喝酒，並且會開車的？這一輛小巴士，一輛小轎車，不能讓馬總和其他喝酒的人來開了。”
陳漢生再次拒絕了對方的好意後，忍不住開口對一群守在餐廳旁邊的人問道。他可不希望本來開開心心的一頓聚餐，卻因為酒駕惹出什麽禍事來。
“我和菜菜會開，陳董放心吧。要不您坐趙總的車，菜菜送完您，再去送別人？”
舉手自告奮勇報名的是趙富貴之前向陳漢生介紹的馬姐，她拉著身邊的一位三十剛出頭的女人承擔起了開車的任務。
“不用了，這附近出租車很多，我打個車回去就好。馬姐、菜菜姐，那就麻煩你們把大家夥給送回去了。”
陳漢生掃了眼一臉疲憊的眾人，他不忍心讓大家再瞎折騰一番，陪著自己去重慶城的另一頭。
“您們趕緊上車吧，師兄、馬總，還有大家夥，咱們下次再見。那邊正好有輛出租車停著，我過去了。”
怕杵在飯店門口的眾人再客氣來客氣去的，陳漢生跟每個人打了聲招呼，就朝十來米遠的一輛出租車旁走去。
“師弟慢走，年後我們再聯係。”
“漢生再見。”
“陳董再見。”
……
伴隨著出租車後座車門的一開一合，那些此起彼伏的相送聲被擋在了外麵。給眾人帶來希望的陳漢生，就這樣漸次消失在大家的眼前……
“喂，嘎子，你那邊活動結束了嗎？”
將文絡家的地址報給司機師傅後，陳漢生掏出手機，給劉嘎子去了個電話。
“漢生？這邊活動還有半個小時就結束了，你這個點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麽解不開的疙瘩了？怎麽？一直沒拿下小嫂子的家人？還是他們給你使臉子了？”
那邊劉嘎子是知道陳漢生來重慶送文絡的，隻是後續進展如何，他是一概不知，所以才會有這麽多的問號。
“嘎子，你能不能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跟我聊會？”
陳漢生聽到了電話那端鬧哄哄的聲音，他不禁揉了揉眉心要求道。
“好，你等會啊……”
聰明的劉嘎子一聽陳漢生那口氣，就知道他這是有事要跟自己相商了，連忙拿著手機走到了食堂外麵。
“漢生？啥事，你說吧。我現在已經到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了。”
約莫兩三分鍾後，一片盲音的電話那邊重新傳來了嘎子的說話聲。
“嘎子，我今天在文絡爸爸的介紹下，跟一個他朋友的兒子去看了地。我想在重慶開一個分廠，你意下如何？”
為了表示起碼的尊重，就算是凡事依著他的發小，他也希望自己是以協商的姿態跟劉嘎子在聊天。所以他的話語裏，裹挾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漢生，你這是突然決定的？還是早就想好了的？俺能有啥意見，你覺得好就行，不過俺不希望你是為了迎合文絡的家人，才去做的衝動之舉。”
這個決定對於嘎子來說，實屬突然，他其他的倒不擔心，就怕陳漢生是一時被文絡父母逼得失了心智。
“不是，我定機票的那一刻就想好了自己來重慶的主要目的，除了送文絡，再就是考察考察咱們可以操作的項目。文絡父母我第一天見麵不到兩個小時就輕鬆搞定了。
他們不但沒有逼我，文爸爸還在知道我的打算以後，幫我介紹了幾個他相熟的年輕人，這幾個在重慶生意都做得不錯。
這不其中有個叫井慶然的，他今早就帶我去看了一個空置的廠房。大約有五六千平方米，廠房比咱現在的製衣廠廠房還要新。而且前期的租金跟白菜價一樣，特別低。”
陳漢生本來想跟劉嘎子說道說道那廠房的前世今生的，但他眼瞟了瞟前麵駕駛座裏開車的司機，便斷了要說的念想。
正所謂隔牆有耳，誰知道那司機是什麽人呢？他又會不會豎著耳朵偷聽，再自己編排出一個故事，到處宣揚呢？
“有這等好事？漢生，你說你是啥體製，咋竟走狗屎運呢。不過這狗屎運走的好，俺喜歡。”
聽陳漢生這麽一說，劉嘎子在那邊也是樂開了花，其他細節沒問，他就開始誇讚起對方來，隻不過這讚美聲中蘊含著太多的‘味道’。
“……嘎子，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啥狗屎運，咱們這叫靠實力說話好不好。言歸正傳，我初步估算了一下，到時候分廠成立所需的費用大概要一百來萬。
廠房不需要大修，咱們主要的錢是要花在購買設備和招兵買馬上。尤其是設備，上一年有一款新研發出來的製衣設備反響還不錯，它的生產量和成品率要比咱們現在用的設備多個五六成。當然這款設備的價格也會高個5%-8%。
不過，長期來看，這能為我們減少許多的人力成本，還能降低成品的廢棄率。我覺得整體是穩賺不賠的，所以新廠的設備咱們要用最先進的才行。”
陳漢生將自己心裏的核算結果跟劉嘎子念叨了一遍，這次也是空手套白狼的事，區別在於，不是他陳漢生算計到的，而是人家井慶然好心送上門來的，但這事他不打算告訴劉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