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旗鼓相當
陳漢生九月十日教師節那天,特意買了一大兜禮品去他駐地,為他慶祝了一番。
老張高興得可謂老淚縱橫,直誇陳漢生比他親兒子還要知道心疼人。當然老張這麽說無非是他兒子留學在國外,老伴又跟著去國外帶剛滿月的孫子了。
所以升為副校長這麽大事,沒人陪在他身邊一起慶祝,感性的老張可不就被還念著他的陳漢生給感動住了。
文絡父親好像是重慶市教育界的大人物,陳漢生想他要是阻止自己跟文絡相好,那擺出西交大的副校長也算是旗鼓相當的老人對陣了。
到那時,不看僧麵看佛麵的文絡父親,自然而然會被自己攻克下來。至於文絡母親,就更好辦了,她在重慶西南政法大學當老師,跟老張肯定更有共同語言,這幾乎意味著老張一人能攻克兩個知識分子啊。
“……那我都聽你的。”
當然陳漢生心裏的這些算盤,文絡並不知道,她見對方那麽堅持,隻能咬咬唇,決定凡事都由他來出麵解決。
“文絡……我想吻你。”
文絡咬唇的小動作,讓原本還能靠想事情來克製自己的陳漢生,徹底失去了忍耐力,他話音剛落,就侵略性地吻住了對方的唇。
室內一時熱度升高,要不是因為窗簾拉上了,估計天上的月亮見了,都會羞澀地躲到雲層裏去。
“哥……啊……俺……俺沒看見……”
隻是,這份愛意盛濃的美好,幾分鍾後被不知情,推門進來找陳漢生的娟兒給打破了。
撞見哥哥好事的娟兒臉紅得像鍋爐裏燒的火紅的碳,她下意識的雙手捂著臉,快速退了出去。可能是擔心大家尋著她的聲音會到二樓來,她又連忙閉上眼,將半開的房門從外麵關上了。
屋裏的兩人,被陳娟這一驚一乍的動靜弄得也是局促不安。陳漢生頭貼著文絡的緩著勁兒,而文絡呢,真是羞得一口鮮血都要噴出腔內了,要是地上有個縫隙,估摸著她都能直接鑽了進去。
“別怕,娟兒看見不會說出去的,你先屋裏收拾好衣服,我出去看看。”
好半響調整好自己情緒的陳漢生,揉了揉女孩的後背,安撫道。
他現在很慶幸陳娟及時出現了,不然下一刻難保他不會衝動地就在今晚對文絡做些什麽。因為她衣服裏麵的打底衣扣子不知何時已經被他解了開來。
“……嗯……”
經陳漢生這麽揉後背,文絡才感覺到自己身上哪裏不對勁,她羞得更甚了,以至於臉龐到脖子以下都是醬紫色。
“娟兒,啥事?”
等陳漢生從文絡的房內走出時,娟兒還候在二樓的樓梯旁,手足無措地站著。一看就知道她這是在替陳漢生他們,阻隔樓下可能要上來一探究竟的人了。
“哥,俺不是有意的……”
自知犯錯的陳娟,心裏小鹿亂撞地垂首道著歉。
“沒事,別想太多,我和你嫂子那……實屬正常。”
為了讓陳娟心裏的負罪感小些,陳漢生麵子上極力保持著淡定與從容的神態。
“……哥,二姑和二姑父在電話裏吵了起來。”
陳娟見文絡沒有出來,隻麵對哥哥陳漢生時,她漸漸平複了心中的忐忑,將二姑媽那邊發生的事跟他說了起來。
“他夫妻倆吵架不正常嗎,沒啥好管的,你們趕緊洗洗睡吧。”
一頓飯吃到了九點來鍾,陳漢生早上五點多就起床了,他這會也犯了困,既然跟文絡就此打住,他隻能收拾收拾心情,等安排好了文絡,就去睡覺。對二姑媽的家事,他是不願意再操心哪怕一點點。
“不是的,哥,他們吵架是因為雲萍姐回去後,哭哭啼啼地在二姑父麵前告了你和二姑一狀。然後二姑父覺得是咱們一家人欺負了他們賀家人,所以他就跟二姑興師問罪來了。還揚言說等會就帶雲萍姐過來對峙。”
陳娟見陳漢生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瞬間就急了,她一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二姑父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陳漢生眼皮突突地跳,他沒想到解決了一個二姑媽,竟又惹來了一個不讓人省心的二姑父。這不相幹的人真是攪合得他們一家人不得安寧。
“還沒,現在就是在電話裏跟二姑對罵呢。爹擔心二姑父真會帶著人半夜三更地來吵鬧,到時候不僅讓鄰裏鄰居看了笑話,還會嚇著嫂子。他讓俺來告訴你一聲,看看能不能象出啥好辦法。”
然後,陳娟悲催地發現,她因為忘記了敲門,所以上樓來就撞見了哥哥和嫂子的親昵,擾了人家小兩口的好事。
“你去帶你嫂子洗洗,我到樓下看看。”
陳漢生沉著臉,交代道。
“哥……”
陳娟不知道這時去見文絡合不合適,而且她還為剛才那事尷尬著。
“沒啥,你嫂子不會計較那麽多的,以後處時間久了你就會知道,她人比你想象的還要好。”
陳漢生瞬間明白了陳娟在顧慮啥,他臉上這才有微微的笑意,給對方吃了個定心丸。
“嗯,好,那俺去招呼嫂子,你下樓吧。”
陳娟心放了下來,她衝陳漢生笑笑,扭頭朝文絡的房間走去。
……
“二姑,電話給我吧。”
等陳漢生到一樓堂屋最裏間時,陳鳳正壓低聲音對著手機那端破口大罵她丈夫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漢,漢生,俺跟你二姑父電話呢。”
沒料到陳漢生突然闖進屋裏的陳鳳,仰起頭一臉慌亂地想要把手機藏在身後。
“二姑,有些話我跟你說清之後,也要跟二姑父說清楚。你電話給我就是了。”
陳漢生極力壓下心中的不耐,跟二姑媽好言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他不明白二姑媽怎麽還像個豬油蒙了心的無知女人,如此偏向著已經失去了心智的丈夫。
她藏手機那動作,無非就是不想陳漢生跟自己丈夫玩狠的,典型的那種對外一切相安無事,對內一片破敗不堪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