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虐單身狗
“漢生,咱們晚上陪任遠哥哥一起吃個飯吧?他專程幫我送行李過來,挺辛苦的。”
後座位上,文絡雖然心思單純,但她知道男女有別的分寸,在跟任遠保持有一人左右距離的時候,扶著副駕駛座的椅背,伸頭跟前麵坐著的陳漢生說道。
“好啊,任遠哥上次來,我都沒好好招待。這次來,正好我請客,也感謝您對文絡以往的照顧。”
兩人之前親密的互動,虐慘了耍了小心機,跟著來到西安,想跟文洛感情的任遠。是以,睨了眼陳漢生側臉的他,雙眸中一道稍縱即逝的怨念一閃而過。
“嗯。”
文洛並不知道任遠的那些心思,她歪著頭一臉小女人地看著多日不見,又帥氣了幾分的陳漢生,笑臉盈盈地點了點頭。
“任遠哥,等會你把行李放進賓館,咱們就在文洛學校外麵的那家西安菜館碰麵吧。我和文洛放好她的行李,差不多二十分鍾左右能過去。”
雖然刻意忽略掉任遠的存在,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文洛的身上,但陳漢生還是感受到了對方射殺過來的嫉妒之意。
他呢,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上次被人家公然找上門挑釁,還不是文洛什麽人的,陳漢生隻能忍氣吞聲的。
但現在可是今非昔比了,文洛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女朋友,就算任遠再使啥招數,陳漢生都會見招拆招,讓對方知難而退的。
而此刻,他看似是好意地在邀請著對方晚上聚餐的事,實則就是在炫耀文洛和他是男女朋友,而任遠不過是個客人而已。
“嗯嗯,任遠哥哥,你放好行李就去那裏等我們好了,我記得你說過,西安菜館的飯菜特好吃,下次來你還要去常常其他沒吃過的菜品。這次正好你可以多點點,我和漢生請你。”
一口憋悶的氣息還沒順下去,文洛毫無心機的一句話,卻讓任遠臉色兀地白了幾許。
他有點恨自己太過於優柔寡斷,要是不顧慮那麽多,早點跟文洛表明自己的心意,估計現在根本就沒內心腹黑的陳漢生什麽事了。
“……好。”
任遠想隨便找個自己長途跋涉累了的理由拒絕兩人的邀請的,但在看到文洛期待的眼神時,他又咬了咬牙,應了下來。
……
“陳漢生,你別得意太早,文洛她心思單純,現在還不知什麽人適合她。你不過是個陪練,等她反應過來時,根本就沒你什麽事情了。”
飯間,趁著文洛去洗手間的空擋,任遠放下手中的筷子,揭開一直偽裝的和善,瞪著陳漢生神色淩厲地冷聲道。
“我不在乎,陪練總比連個機會都沒有的人強。況且你都說文洛心思簡單了,像她這種女孩,喜歡一個人就一定會死心塌地的。我相信我倆會一直走下去,結婚生子,一輩子幸福地在一起。”
正在用手機給劉嘎子發短信的陳漢生,淡定地抬眼看了看一臉憤然的任遠,不以為意地懟回了對方的咄咄逼人。
“陳漢生你……就算你想這樣,可也得過得了文洛父母那一關才好。等著吧,文洛父母一旦知道有你這麽個家世普通的人存在,他們一定不會允許文洛這麽糟踐自己的。”
麵色鐵青的任遠,剛想大聲反擊,就見幾丈開外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文洛,他不得不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冷聲刺激著陳漢生。繼而又抬起一張無辜的臉龐,看向越走越近的女孩,恢複了一室清明。
“你們聊什麽呢,那麽開心?任遠哥哥,我就跟你說吧,漢生特別博學多才,他懂的東西可多了。要是在北大,應該也不會差哪去吧?”
隨話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在文洛的眼裏,陳漢生是最優秀的,無論再睡麵前,她都會不吝言辭地誇讚著他。
“隨便聊聊,我們在說,若是叔叔阿姨見著漢生,應該會很喜歡他。”
知道如今這境況,覆水難收的任遠,隻得暫時斂去心裏的不平,靜等時機從陳漢生手中,奪回對麵那個柔情對待別的男人的姑娘。
“我想會的,本來過年回家,我準備跟爸媽提起你的,但想想又覺得太早了。明年吧,你要是願意,陪我回家過幾天可好?讓他們也見見你。”
給任遠遞上了一個自信的微笑,文洛又將好看的杏眸對上了陳漢生的,她的聲音甜而溫暖,讓陳漢生本來被任遠刺激的多少有點不舒服的心裏,瞬間陽光明媚。
那一刻,他真心覺得,有女友如此,夫複何求。
“……咳咳,文洛這個燒三鮮和葫蘆雞挺好吃的,你多吃點。火車上的時候,你不是說餓了嗎,多吃點。”
任遠看著對麵又湊到一起秀恩愛的男女,心裏一陣酸澀,於是他不得不輕咳一聲,拉個話題打斷了兩人之間的眉目傳情。
“嗯,謝謝任遠哥哥,你也多吃點。漢生,這塊雞肉太多皮了,我不想吃,你幫我吃了吧。”
當看到文洛自然而然地,將自己碗裏的一塊雞肉放進陳漢生碗裏時,任遠的內心是崩潰的,他感覺自己想要追回文洛,似乎真得很困難。
因為這兩人相處起來是那麽融洽,就像多年的恩愛夫妻一般,他們彼此間的罅隙微乎其微。
……
前一晚被虐了很久的任遠,第二日一早便定了晚上直達北京的火車,他怕自己再呆下去可能會做出讓文洛難過的事情,與其揪心地目睹陳漢生和她相濡以沫,不如趁早眼不見為淨。
“文洛……如果,我是說如果,有個你以前玩得很好,相處了多年的好朋友,對方是個男生,他很喜歡你,一直不跟你表白的原因就是,他想等你再長大一些。可你卻成為了別人的女朋友了,你會怎麽辦?”
上午十來點鍾,陳漢生因肖偉臨時叫他回去準備些辯論賽材料,而暫時離開了。
所以中午吃飯的當口,任遠趁著跟文洛一起用午餐的時候,旁敲側擊地問了她一個假設性地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