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心動的感覺
大家第一次認識了一個全新的陳漢生,他們真沒想到幾個月來悶不做聲,整天有事沒事就往圖書館跑的陳漢生,竟然有如此豪爽,灑脫的一麵。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陳鵬,讓他肝火更旺盛的是,何琳本來時不時故作無意地往陳漢生臉上瞄的雙眸,此刻反倒跟著所有人光明正大地落在了仰頭喝酒的男生身上。
“漢生,你還行吧?”
肖偉有些不喜陳鵬在這個場合下的不理智作為,但那麽多人在場,他隻得隱忍,沒有當眾訓斥陳鵬。
隻是,等他想要勸阻陳漢生少喝些時,對方卻將三瓶滿滿當當的啤酒秒完了。
“沒事。”
陳漢生上一世把啤酒當水喝,現在不過是幾瓶的量,對他來說就是毛毛雨。
“老大,時候不早了,咱們還需要喝嗎?嫂子她們學校離咱這雖然不遠,但走過去至少需要幾十分鍾。”
說是毛毛雨,可上一世被酒精掏空的身體還曆曆在目,陳漢生不準備逞太多次口舌之勇,隻要能堵住陳鵬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臭嘴就夠了。
“雨凝,要不讓服務員上點麵條,大家吃過以後,就回去?”
肖偉溫柔地看著雨凝,征求她的意見的同時,其實也是在告知其他幾個女孩子,下麵該做什麽了。
“好。”
雖然十六七歲的年紀,還不曾脫去一臉的稚嫩。但大家都能透過雨凝與生俱來的氣質,猜到多年後,她一定會是個端莊大方,盡展風姿的美女設計師。
……
宴席雖好,終有一散。
一屋子的十六個人,勝在他們還年輕,大學生活才剛剛開始,未來的幾年,這樣的宴席,他們可能會上演許多次。
所以大家分別的時候,沒有一點悲傷,有的隻有互道一聲晚安。
為了增進彼此之間的友誼,在肖偉的統籌分配下,采用一男送一女的方式,十六個男生女生,分成了八對。
陳漢生自然是去送坐在自己身邊的女孩文洛,而何琳和薛雪則由陳鵬跟路飛送到他們男生宿舍樓旁邊的女生樓下……
前往西美院的路上,陳漢生和文洛兩人,本來是跟著大部隊一起的,但走著走著,大家就各自被打散了。
“你剛剛喝了那麽多久沒事吧?”
飯桌上一直沒開過口的文洛見四下無人,有些臉紅地主動關心起了陳漢生的狀態。
“沒事,我比看上去能喝的。”
雖然微微有些上頭,但陳漢生整體的狀態是放鬆自在的,他扭頭看了看身邊身高約有一七五,長相清秀雅靜的女孩,心裏一抹浮萍輕輕漾開。
其實飯桌上剛落座時,他就注意到了身旁的她,她白皙幾近透亮的皮膚晃得陳漢生心猿意馬,隻是人太多,他將一切都掩飾起來了而已。
“你怎麽樣?晚上吃飽了嗎?”
發現自己失態,即便是在昏黃的路燈下,陳漢生還是不由得懊惱不已,他趕緊清了清嗓子,找話題聊道。
“嗯,飽了。你今晚沒事吧?你那室友……”
陳漢生知道文洛說的是誰,
鵬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麵,把自己貶到了塵埃裏,換做是以前的陳漢生,一定會自卑得抬不起頭來
“沒事,習慣了。對了,你們專業的設計課,要是以後跟我的課程不衝突的話,我可不可以過來旁聽一下?”
飯桌上,陳漢生已經知道文洛跟肖偉女朋友劉雨凝是一個專業的,他也知道眼前這個讓他有絲絲心動的女孩,來自重慶。
想要去西美院上課,倒不是說陳漢生在找接近文洛的機會,而是他上輩子雖然後來在服裝界小有成就,但中間走了多少彎路,隻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陳漢生決定這輩子凡事都要提前做好準備,一旦機遇來的時候才不至於失之交臂。
“好啊,我到時候幫你弄一個校園卡吧,正好剛入校時,我加入了學生會,認識了許多師兄師姐,他們應該能幫這個忙。”
心思單純的文洛想得也是簡單,她佩服陳漢生在飯桌上表現出的寬闊胸襟和坦蕩沉穩的處事風格。此刻,見他又是個勤勉好學的人,更加願意幫他達成心願。
“謝謝。”
“不用謝。”
從文洛的穿著打扮來看,她家境應該不差。而且96年能支持孩子多年學藝,考上美院的家庭,不用猜,也是非富即貴。
可是,跟何琳,雨凝不一樣的是,文洛更給人一種鄰家女孩的清純感,她的眼神不僅幹淨清澈,還泛著一股讓人如沐春風的甜美。
一陣暖風吹過,沁人的梔子花香輕輕擦過鼻頭,陳漢生更加有了前世今生對於異性的情竇初開。
“嗯,文洛,你四年後,會在西安發展嗎?”
陳漢生一開口,嗓音裏就泛著一絲顫抖,他借著夜色連忙掩飾起了那份尷尬。
對於他來說,心動是一回事,但如何跟女孩子相處溝通,陳漢生就算曾經活到過三十多歲,但他還是沒有辦法遊刃有餘地去搞定。
上一世,他好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學業和事業上了,剛畢業就被二姑媽硬塞了個母夜叉雲萍。
即便婚姻有再多的不如意,經濟狀況上去後有許多女孩子縈繞在身邊,要求得陳漢生的注意力,但他好像一根筋地栽到了那個婚姻的墳墓裏。
直到死的前一刻,都還想著雲萍的惡到底是自己給逼出來的,還是她天性就如此。
今天六點前,陳漢生的心思都放在了潛心學習和積蓄厚積薄發的力量上,就算看出了何琳對自己有那麽點點的意思,他都不曾動心過。
可沒成想,就在幾個小時前,自己竟然會成為一個對女孩子一見鍾情的人。
“還沒想好,我想去北京或上海發展,那裏有國際最流行的服裝設計理念。但我爸媽想讓我回重慶,他們覺得我一個女孩子,在外麵漂泊太辛苦了。”
剛考上大學的文洛,對未來隻有著懵懵懂懂的憧憬,可到底該何去何從,她並沒有想好。
“現在確實很難決定,還有四年,你可以慢慢做決定。”
陳漢生為自己問了個傻問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