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大伊萬之威
2015年12月初新型冠狀病毒疫情出現後,雖然華夏境內沒幾個月就把疫情控製住,但地表人類中的其他族群卻遠沒有華夏一族決策層的魄力,以及華夏一族全民的高效執行力。
這就導致,當新型冠狀病毒在華夏境內基本上被控製的時候,華夏之外地表人類各族群的疫情卻剛剛開始。
這種情況持續進行到2016年底,地表人類各族群中被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人數,僅明麵上統計的數據就已經高達八千多萬。
如果再加上地表人類中那些沒有能力統計的極度落後族群,地表人類被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人數早已經突破一億。
而在這一年的時間裏,更有數百萬地表人類因新型冠狀病毒而痛苦死亡。
雖然華夏境內的新型冠狀病毒被得到了很好的控製,但因為除了華夏境內之外的全球疫情已經完全失控,病毒源頭無法根除,所以華夏境內在過去一年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疫情複發的地區。
這些地區疫情複發的原因,要麽是因為境外回到華夏的人,隱瞞自身真實病情,前往人群密集區,進而傳染給了華夏境內的更多人。
要麽是華夏從境外其它族群進口的冷凍食品,沾染了病毒。這些冷凍食品在進入到華夏的交易市場後,被華夏的消費者毫無防備的接觸,然後就染上了病毒。
2017年1月底,是華夏的春節,隱居在農村的張淩,坐在書房裏,望著窗子外麵的夜空中,不斷綻放的煙花,他的眸子裏卻是無悲無喜。
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張淩端起書桌上衝好的一杯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隨後用雙手把盛著咖啡,正冒著熱氣的白色杯子捧在了手裏。
張淩第一次喝咖啡是在高中,是他用從生活費裏省出來的錢買的一個袋裝咖啡,花了一塊五,相當於張淩高中時期,一頓早飯或者晚飯的夥食費。
那時張淩的父親已經因為意外去世,他為了不辜負母親的期望,每天都在想方設法的努力學習。
他聽班裏的同學說過,咖啡可以提神,能讓人集中注意力,所以他就省吃儉用,買了一袋咖啡,想看看有沒有效果。
答案顯然是沒多少效果,當時張淩的精神力依舊還處在慧極必傷後的萎靡階段,每晚也都會做恐怖的夢,過目不忘等能力也早就消失。
這種情況下,一袋咖啡對張淩而言,能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不過,雖然咖啡對張淩的學習沒效果,但卻讓他喜歡上了咖啡那種略有點苦的味道。
高考失敗,輟學前往一線城市打工後,張淩每個月也都會用掙的工資,買上幾袋咖啡,隔上一兩個星期他就會衝杯咖啡,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品嚐著咖啡進入口腔後,所散發出的淡淡苦澀味道。
不過,即使張淩是每隔一兩個星期才喝一袋咖啡,但喝的咖啡久,次數多了,他也就漸漸地養成了喝咖啡的習慣。
再後來,張淩在受到母親病逝和感情失意的接連精神刺激後,便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喝過咖啡。
直到他通過炒股賺了一百多萬,隱居在農村,基本上沒有了物質生活上的壓力後,才又重新恢複了喝咖啡的習慣。
…
幾分鍾後,一杯咖啡喝完,張淩起身走出書房,前往大廳擺放著父母黑白相片的供桌前,默默地往火盆裏燒了些紙錢。
約麽一個小時之後,張淩回到自己的臥室,從床邊取出一把黑白相間的吉他。
吉他是張淩在2016年,村子解封後,在縣城的商場裏買的。
其實早在一線城市打工的時候,張淩就在工作之餘,在城市的商業街閑逛的時候,見過在街上彈吉他賣唱的人。
也是在那時候,張淩對吉他這種樂器有了好奇。再後來,他通過互聯網對吉他又有了更多的了解,慢慢的,張淩心裏有了要買一把吉他的想法。
然而,當張淩在查詢了吉他的價格之後,得知最便宜的吉他也需要幾百塊錢,他便很快把這個想法給打消了。
自幼在貧困的家庭環境中長大的張淩,除了在買手機的時候,能忍痛花費幾百上千塊錢之外,在其它開支上,一般都是幾塊到幾十塊的消費。
節儉的習慣和意識深入到骨子裏的張淩,無法接受自己花費幾百塊錢去買一把隻是用來娛樂消遣的吉他。
不過,在經曆過疫情和封村之後,銀行卡裏有著一百多萬的張淩卻改變了原本的想法。
人生苦短,誰都不敢保證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若是死了之後,手裏的錢都還沒有花完,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銀行?
畢竟錢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想通了這些,張淩對於錢的使用,就不再像先前那樣極為節儉,很快他就買了一把曾經心心念念卻舍不得買的吉他和一盒咖啡,以及其它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
這通花費下來,張淩銀行卡裏將近沒了一萬塊錢,但也讓他好好的滿足了一把。
不過,張淩節儉的習慣畢竟很深,所以在這次花費過後,他就再也沒有瞎花過錢。
…
張淩坐在床邊,把吉他抱在懷裏,輕輕的彈拔著弦,悠揚婉轉中,帶著淡淡憂傷的曲調很快就蕩滿了整個臥室。
一曲終了,張淩放下吉他,重新回到書房,坐在椅子上,他從書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個黑色的紙質筆記本。
把筆記本打開,張淩拿出一支黑色碳素筆,在上麵寫下了一段文字:“最近在打坐禪定的時候,空靈狀態裏那種特殊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我不知道這是什麽,也沒人告訴我如果繼續追逐這種特殊的感覺修行下去,會發生什麽。
…但無所謂,按照自己的本心和直覺做就是了。在這個世界上,我早就沒有了牽掛,哪怕因為沉浸在這種神秘的修行狀態,而不小心死掉,也不會有什麽大不了的…”
在筆記本上寫完這些文字,張淩停下了手中的筆,然後拿起筆記本又從臥室走出,來到了大廳裏用來燒紙的火盆跟前。
隻見張淩把筆記本翻開,然後把裏麵有文字的紙張,一頁頁的撕下,最後再用打火機把這些寫著文字的紙張,都在火盆裏點燃,直至把筆記本上寫有文字的紙張,都燒完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