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食氣神人
在春秋戰國時期，墨辰除了借助幻熙號飛船駕駛室空間裏的監控裝置，對地球上各區域進行監控，見證曆史進程之外，還根據試煉任務的要求，用恰當的方式，接觸了一些地表人類文明中的聖賢。
墨辰第一個接觸的地表人類聖賢是被後世尊稱為“道教始祖”，有著“太上老君”名號的李耳，也即是在後世的地表人類文明中，赫赫有名的“老子”。
老子出生於周朝春秋時期陳國的苦縣，是華夏文明曆史上著名的思想家、哲學家、文學家和史學家，後世留存的著作有《道德經》。
考慮到《億載春秋》遊戲，對玩家不得幹預遊戲主線劇情的嚴格限製，墨辰最終是以一名周國的老者身份，於周景王十五年，老子被甘平公召回重新任守藏室史一職的時候，拜訪的老子。
墨辰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拜訪老子，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此時的老子，已經四十多歲，其特有的思想已經成形。
在這個時期，拜訪老子，墨辰和老子交談後，能夠收獲的知識也會更加的有深度。
對於墨辰所幻化而成的六十多歲老者，老子表現出了很大的敬重。隨後，墨辰以老者的形象，和老子進行了長時間的交談。
在這個過程中，墨辰從老子那裏了解到了對方的各種思想和主張，包括無為而治、不言之教、物極必反等。
在修行方麵，雙方探討了性命雙修、虛心實腹、不與人爭等，老子在修行方麵的核心思想。
在遊戲中經曆了幾千萬年的時間，見證了許許多多曆史事件，並在靈場修行一途，擁有自己獨到體會和見解的墨辰，和老子這種級別的修行者，進行哲學思想層麵的探討，倒也是應付的遊刃有餘，並沒有令他感到多大難度。
在拜訪完老子，通過和對方的一番深入交談，確認完成了對應的試煉任務之後，墨辰不久後，又采用類似的方法，拜訪了孔丘。
孔丘，字仲尼，也即是孔子。
孔子是春秋末期魯國陬邑人，華夏曆史上的思想家、教育家，儒家學派的開創者。
孔子一生倡導仁義禮智信，有弟子三千，其中賢人七十二。他曾帶領部分弟子周遊列國十三年。
孔子去世後，其弟子及再傳弟子把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語錄和思想記錄下來，整理編成了被儒家奉為經典的著作——《論語》。
在孔子存世的這一時期，他被稱為當時社會上最博學者之一，在世時就被人們尊奉為“天縱之聖”、“天之木鐸”等稱謂。
而在孔子去世後，更被後世統治者們尊為孔聖人、至聖、至聖先師、大成至聖文宣王先師、萬世師表等稱謂。
和老子交談時，主要探討一些修行方麵的內容不同。墨辰在和老子交談的過程中，雙方討論更多的是關於個人的修養道德、人與人之間的交際關係、國家層麵君與臣之間的相處和各自要求，等世俗方麵的事情。
經過一番深入的交談，完成了和孔子相關的試煉任務之後，墨辰又找到了喬達摩·悉達多，與之談論佛法。
喬達摩·悉達多也即是後世大名鼎鼎的釋迦摩尼，佛家學派的創立者，擁有世尊、佛陀等尊稱的釋迦族聖人。
和佛陀的交談，並不像老子和孔子那樣順利。墨辰按照與老子、孔子的交談方法和經驗，與已經出家了的佛陀深入交談了一番之後，發現和佛陀對應的試煉任務依舊處於未完成狀態，這讓墨辰非常意外。
經過一番思考分析之後，墨辰覺得可能是當前的佛陀，在佛法方麵的修行和思想境界，還沒有達到巔峰狀態。
這麽分析之後，墨辰決定等到佛陀壽命將盡的最後幾年，再來找佛陀探討佛法。
在春秋戰國這一時期，墨辰除了根據試煉任務，和老子孔子佛陀，進行了交談之外，還和這一時期的其他許多著名人物，進行了或多或少的接觸。
事實上，春秋戰國時期，也是墨辰在現實之中，最為感興趣的一個時期。
原因無他，在這一時期，古華夏在群體思想上出現了“諸子百家，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盛世。
在社會勢力上，出現了春秋五霸，戰國七雄的壯觀局麵。
這一時期，他前麵已經見到了一些春秋時代的霸主，例如：
齊桓公、宋襄公、晉文公、秦穆公、楚莊王、吳王闔閭、越王勾踐…
以及諸子百家的許多賢者，例如：
儒家孔子、墨家墨子、道家老子和莊子、法家韓非、李斯和商鞅、陰陽家鄒衍、雜家呂不韋、名家惠施和公孫龍、縱橫家鬼穀子、兵家孫武、醫家扁鵲…
除了古華夏的思想家之外，這一時期，墨辰還接觸到了其它民族的一些曆史名人聖賢，例如：
古希臘的畢達哥拉斯，赫拉克利特，阿那克薩哥拉，蘇格拉底、柏拉圖和亞裏士多德…
和這一時期的許多世界曆史名人接觸過後，墨辰借助幻熙的能力，透過全球思想大爆發的表象，知道了這一時期出現百家爭鳴現象的深層次原因。
幻熙號飛船駕駛室空間裏，墨辰在了解到這一現象的背後真相之後，眼底閃過一抹恍然之色，暗道：
“沒想到這一時期的思想大爆發，是和低靈界有關…
低靈界通過對太陽係幾個先進文明文化的了解，以及對神話時代眾神科技的一些邊緣理念的認知，最終轉化為對這一時期，地表人類世界的思想大啟蒙…
不過，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低靈團在全球地表人類範圍內，進行這種思想大啟蒙的真正目的，居然是為了建立宗教和門派，樹立雕像和崇拜，最終吸收門徒和信仰，轉化為諾露供應給這些低靈團維持自身靈場結構的穩定所用…
這種通過汲取物質層麵人類信仰能量，讓靈場生命永生的方法，很眼熟啊…”
距離墨辰第一次拜訪佛陀幾十年之後，對佛陀的狀態一直有進行監控著的墨辰，察覺到佛陀的生物肉體僅剩下幾年，就會衰亡崩壞之後，對佛陀進行了第二次拜訪。
第二次拜訪佛陀，墨辰用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的形象。為了能夠完成佛陀對應的試煉任務，墨辰還特地在遊戲裏麵，通過玩家聯盟情報局，購買了一份有關於釋迦摩尼的詳細情報資料。
這份情報資料，不僅記載了佛陀的普通生平，還記載了佛陀所修行的所謂正法的詳細介紹。
按照這份情報上所描述的，佛陀修行的正法，實則就是後世地表人類文明主神所主張的純無凝聚之法。
在把情報掌握到這種地步後，墨辰很自然的又向玩家聯盟情報局購買了一份關於純無相關的情報資料。
隨後，對純無並沒有係統學習了解過的墨辰，通過死記硬背和後期強行理解的方式，把與純無有關的基礎理論知識，勉強掌握。
做完這些準備之後，墨辰才正式開始了對佛陀的第二次拜訪。在墨辰的精心準備安排下，這次拜訪佛陀沒有遇到什麽意外，很順利就見到了佛陀。
見到年邁的佛陀之後，墨辰很快便和佛陀聊起了佛法…
“…剛才聽小友你提到，你曾接觸過一種叫做純無的修行？
我聽小友的描述，這個純無修行好像與我的覺法修行有諸多類同之處，不知小友能否與我論證一二？”
菩提樹下，佛陀和墨辰談論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佛陀突然笑著說道。
聽到佛陀這話，在純無理論層麵，已經背的滾瓜爛熟的墨辰，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
見墨辰挺配合，佛陀笑著問：“小友可否先闡述一下你對純無修行的理解？”。
聞言，墨辰把早就準備好，背過的話說了出來：“首先我覺得，純無的核心是‘覺知對視我感’。
這六個字是凝聚純無，成就純無體的核心。
覺知是入定後，屏蔽思維、意識、情緒後的那種單純的‘感’的狀態。
我感是一種生命自身的存在感和很難描述的狀態，用純粹的覺知反向焦距在自身的我感上，就是凝聚純無…”說
很快，墨辰便把背的滾瓜爛熟的純無相關資料定義說了一遍。
“小友在純無修行的大方向上認知的很準確，概括的也很好。
但我觀小友在純無凝聚程度的造化上，目前好像還處於中層階段，並沒有最終的涅槃質變吧？是不是這其中，出現了某些問題？”
聽完墨辰的回答，佛陀沉默了幾秒後，隨和的問。
聞言，墨辰歎了口氣，頹喪的回道：“是的，有關於覺知的運用和鍛煉，我已經非常純熟。
但我就是找不到我自己的那個我感，每每想要去尋找的時候，要麽不知不覺把覺知偏向了靈場，要麽把覺知偏向了精神，要麽把覺知偏向了意識…
在過去的純無修行過程中，我把覺知偏向了許多東西，卻沒有一個是所謂的我感的…”
看到墨辰歎氣的模樣，佛陀想了想，笑著說道：
“禪定正覺正法的最終環節，便是涅槃重生，脫離物質機體成就出更進化的生命形式。
覺知在平時的禪定過程中，持久性的導向了什麽，禪修者最終也就會獲得什麽樣的涅槃成果。
小友談的這個我感，與我證悟過程中，所觸摸到的‘空性之中，無我之我’應該便是同樣的東西。
按照我修行證悟過程中的經驗，這個我感，是在一種純淨的空性狀態環境下的產物。
這種純淨的空性狀態環境，又是由純粹而穩定的覺知構建引發生成。
在純淨的空性狀態中，不斷改變覺知的焦距方向，去尋找那個不是意識、思維、情緒、身體、靈場等這些自我之中的，無中之我，便是我感…”
聽完佛陀的解釋，對純無並沒有真正實踐修行經驗的墨辰，雖然對佛陀話中的內容，感到一頭霧水。
但他的臉上，還是適時的露出了表情先是變的沉靜，然後在某一瞬間覺得好像抓住了些什麽重要的東西，又好似什麽都沒有抓住的複雜神情，最後表演的差不多了，墨辰滿臉沉思之色的說道：“空性之中，無我之我，立於空性中的我…多謝佛陀指點。”
見墨辰這副模樣，還沒有涅槃，掌握神通的佛陀，隨和的說道：“我與小友有緣，這點不算什麽。”
這個話題，談到這裏，擔心再繼續談下去，自己會因為沒有實修過，而露餡了的墨辰，覺得必須要轉移話題。
於是，不久之後，在墨辰的刻意引導下，兩人的話題，就從佛法修行方麵，轉移到了佛家學派的未來發展上麵。
“佛陀，您有沒有想過您創建的佛家學派在未來會發展到什麽規模？”
問這個問題時，墨辰腦海裏閃過了前幾天看到的佛陀身邊僅有的十幾個門徒比丘的寒酸景象。
“會成為這個婆娑世界最大的宗教之一。”
聞言，佛陀一臉隨和的笑著堅定說道。
“您為什麽這麽肯定？”
見佛陀如此不假思索的回答，墨辰頗為驚訝的問。
對於佛家學派在後世的最終規模，李鑫倒是知道的——世界三大教之一，教徒遍布世界各地。
“我的覺念告訴我的。”
聞言，佛陀笑著回答。
“呃，好吧…”聽到佛陀這個解釋，李鑫愣了一瞬，苦笑的說道。
苦笑完之後，墨辰心底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隻見他斟酌著言辭，說道：“佛陀，你既然知道後世佛家學派的狀況。對此，難道您不打算做點什麽措施防患於未然嗎？”
“有關於這件事，我在創建佛家的時候，就已經有所預料。在我涅槃離開這個婆娑世界後的五百年，當為正法時代。
正法時代之後的一千年，乃為像法時代。
像法結束，則進入末法時代。
這是佛家必然要經曆的事情，我離開後，也幹預不得。”
聽完李鑫話中的意思，佛陀隨和的說道。
佛陀講完正法、像法、末法，這三個時代之後，墨辰聯想到後世發生在佛家學派的一些事情，不禁又說道：
“佛陀您知不知道，在您涅槃離開後，後世的佛家逐漸的被人為修改增添了許多虛擬的佛，以及菩薩和羅漢等。
並最後還誕生了所謂的西方極樂世界和靈界，其最高佛為南無阿彌陀佛。
另外，在後世的佛家中，佛家學派成員也不再像佛陀您一般，可以娶妻生子，隨意吃各種食物。
後世的佛家學派成員，一旦進了寺院就需要吃齋念佛，遵守各種戒律…”
墨辰說完，佛陀笑著歎了口氣，似是無奈，又像是對未來佛家命運的看開灑然，說道：
“這些我都有推測到過，乃是佛家學派的必然命運。
這個過程中，雖然有對佛家不利的地方，但同樣也有利的地方。
唉，後世佛教如何，我涅槃後自不會再去多加掛念…”
墨辰第二次拜訪完佛陀之後，對應佛陀的試煉任務終於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