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起航遠洋
當很多大秦帝國周邊的蠻夷國家，以為大秦帝國對北部邊疆匈奴、東胡、月氏三個部族的討伐，會在三個部族被秦國軍隊盡數滅族後，就此結束的時候，秦王嬴政再次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無論是之前和大秦帝國是否交好，凡是與大秦帝國接壤的部落或國家，皆要發兵征伐，直至對方被打到甘願成為秦國領土的一部分，亦或者直接被全族屠戮剿滅為止。”
在嬴政的這道命令頒布之後，秦國滿朝文武百官無不震驚。
然而，在聽到秦王嬴政接下來的一段話後，有些原本心有不忍，想要進行勸諫的大臣，也選擇了沉默。
“蠻夷之中雖有無辜之眾，他們亦沒有對我大秦犯有什麽罪過和錯誤。
然，他們殊不知，這世上最大的罪，就是他們的部族領土在我大秦帝國的邊境。
與我大秦帝國接壤便是最大的錯誤，因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敢有不從不願歸順我大秦者，本王必要誅伐之！”
對於嬴政這種堪稱狂妄的舉動，墨辰在進行了短暫的分析後，亦沒有去勸說什麽。
因為以他從秦情報機構那裏得到的諸多信息分析後發現，在北部邊疆的匈奴、東胡、月氏，三個部族被陸續滅絕後，整個大秦帝國的周邊蠻夷之中，再也沒有可以和秦國的軍隊一戰的部落或國家。
也就是說，嬴政這個看似狂妄的決定，實則正好符合了大秦帝國目前與周邊蠻夷的處境。
兩個多月後……
“以大秦軍隊覆滅周邊蠻夷的這個速度，東亞馬上就都會成為秦國的領土。”
秦王宮大殿裏，墨辰和嬴政並肩站立著。
在他們的前方，是由專精地理勘探的隨軍學者，根據秦國兼並的周邊國家和部落的地形地貌，而不斷繪製並校正統合出來的幾張大型手繪地圖。
地圖上，詳細標注著秦國現有領土內的山川河流，郡縣地名。
“老師，根據前方傳來的戰報。如今我大秦前線將士，在帝國的東西南北四麵均遭遇到了不同程度的惡劣環境阻礙。
在北方，匈奴等蠻夷原本占據的大片草原地區，並不適宜長期居住，且繼續北上的軍隊中，出現了許多罕見的病症，出現了多起士兵離奇死亡的事件。
在東北方向，按照戰報上的描述，部隊遭遇了很大的暴雪，當地竟寒冷到潑盆水，轉身就結冰的恐怖程度。
如此極端的溫度下，大批將士被凍傷。
往東和往南的軍隊，則相繼遇上了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
往西和西南的軍隊，碰到的是高不可攀，十分陡峭的連綿山脈。
對於如今四方部隊遇到的這些現象問題，不知老師有何種看法？”
聽到墨辰的自語聲，嬴政想起近來邊疆征伐部隊，陸續傳回的消息，語氣頗為沉重的說道。
“大王不必過於擔憂這些問題，我們華夏一族所在的這片地域，屬於西高東低的地勢。
在秦國的西部，有著這個世界上最高的山峰，那裏的山脈連綿不絕，攀登翻越起來困難重重是很正常的事情。
隻要大王能讓軍隊成功翻越過那條山脈，後麵就會是一個比肥沃富饒的中原地區，也不遑多讓的新世界。
在北部邊疆區域，也並不都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那裏也存在適宜耕種的肥沃土地，以及河流和山林，還請大王讓前線的將士們再多加忍耐，繼續向北開疆擴土。
東北區域，寒冬季節溫度確實非常的低，但隻要寒冬季節過去，到了春夏秋季節，那裏的溫度就能回暖。
同時，那片區域的土地，也非常適宜耕種，大王可以遷移一部分百姓到那裏逐步改善環境，穩固邊疆。
另外，東北區域的軍隊方麵，也不能停下，應該繼續往東北方向深入。
因為，在那裏，還存在著開闊的半島區域，非常適合作為出海口和屯兵據點。
至於東部和南部，已經是海洋範圍了，要想繼續在這兩個方向上開發，需要等半個月之後的首批蒸汽船試航完成之後。
再由蒸汽船運載帝國的士兵和武器裝備，前往這兩個方向，進行新大陸的探索和殖民開發。”
聽完嬴政所說的內容，墨辰結合後世的記憶思考了片刻，對嬴政進行安慰。
“老師所言可當真？”
聞言，嬴政略有些陰鬱的臉色，變的好看了一些的問。
“句句屬實。
不過，我覺得大王最好稍微改變一下前線邊疆擴張的策略。”
收回看向地圖的目光，墨辰看向嬴政說道。
“老師的意思是？”
眉頭一挑，嬴政眯起了雙眼，做出了認真傾聽狀。
“每占領一個地方的土地，大王可讓士兵們適當的對當地的平民百姓進行人心的籠絡收買。
要知道，前線的將士們，在戰場上無論再如何的作戰勇猛，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後，也會有人生地不熟的劣勢。
而相對的，那些當地的平民百姓或許在用兵打仗上沒什麽優勢，但在對當地的環境地形的熟悉掌握方麵，當地的平民絕對會比前線將士精通熟識。
同時，每占領一個新的地方，僅一味的采取武力高壓統治的方式，或許一時還行，若是長久下去，當地的平民必然會心生怨恨。
在這種情況下，一旦有所機會，這些邊疆地區就會再次被當地的平民揭竿而起，轉瞬占領。
最好的辦法，我認為，應當采用高端武力威脅為輔，籠絡平民人心為主的策略，做到讓這些邊疆的平民，心裏即沒有對大秦的怨恨，又畏懼顧及大秦的武力，而最終一點點磨滅掉他們的逆反鬥誌。”
見嬴政認真傾聽起來，墨辰笑著做了解答。
“嗯…老師的計策很有道理。本王隨後會吩咐四方的前線將士，按照老師的方法試試。”
聽完墨辰的回答，嬴政思索的點了點頭。
半月後，大秦帝國東海港口。
“隆隆隆隆～”
距離港口還很遠的地方，人們就聽到了從海邊傳來的巨大機器轟鳴聲。
首批五十艘蒸汽船的試水首航，將在今天進行。
“辰大人，這些船真的有您說的那麽神奇，可以不用水手劃槳，就能在汪洋大海裏自己跑？”
港口邊的碼頭上，一名身穿秦朝官服的官員，望著不遠處的五十艘外表和普通的木船看不出什麽差距，但每艘又能夠獨自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且每一艘船上都有一根正在冒著黑煙的煙筒的蒸汽船，一臉好奇的問。
“是與不是，待會兒你自己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聽到這名地方官的問題，墨辰嘴角一笑。
這些蒸汽船，用改良的蒸汽機作為核心動力裝置。而燃料，則是墨辰從大秦境內的天然煤礦中命人采集的燃煤。
伴隨著大型蒸汽機的巨大轟鳴聲，五十艘蒸汽船駛離了港口，朝著大海的深處漸行漸遠，直至最終全都消失在了遠方的天與海相接的水平線上。
十三天後，第一批蒸汽船的成功試航報告由墨辰親自撰寫，帶回了鹹陽城。
“既然沒什麽問題，那就一切依老師的計劃，抓緊調集各地的木匠工人，大批量製造這種蒸汽船。”
看完有關蒸汽船的試航各項性能參數的報告後，嬴政滿意的說道。
“大王，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大王能夠批準。”
在嬴政說完話後，墨辰突然單膝跪地，頭一低，雙拳一抱，一臉認真的說道。
“老師你這是做什麽，有什麽事情你直接與本王說來便是，何須如此。”
嬴政被墨辰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忙出聲詢問。
“我希望大王能夠把已經試航成功的五十艘蒸汽船的指揮權交給我。”
聞言，墨辰一臉認真陳懇的說道。
“本王道是什麽，這種小事，既然老師想要這些船的指揮權，本王答應就是了。”
見墨辰如此莊重，隻是為的這個，嬴政笑著當即答應了下來。
“請大王聽我說完，如果隻是五十艘空船，對我來講也沒有多大用處。
希望大王準許給我調派出一支兩萬人的秦精銳，並給他們配備大秦現有的全套武器裝備，這支秦精銳同樣也要由我指揮。”
看到嬴政還沒聽自己把話說完，就答應了下來，墨辰忙繼續說道。
“…老師，您這既要船，又要秦精銳，還要全套裝備…您…想要做什麽？”
當聽完墨辰後續的要求後，嬴政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
即使墨辰是嬴政最信任的人，不問緣由的，就把一支兩萬人編製的秦精銳和全套裝備交給墨辰，這無論如何，嬴政都做不到。
“大王您無需多慮，我之所以向大王申請這些，是想替大王前往海洋之中，尋找出一條出路。
大王您也知道，我曾經在遊曆天下的時候，偶遇到過一名神人。
這名神人用神奇的方法傳授給我有關這個世界完整區域地形的信息，但因我的愚笨，我最終隻能用手繪的方式，給大王繪製了粗淺的幾幅世界地圖。
有關這個世界更加詳細的地形地貌的信息，我隻能憑借腦海裏的零碎信息才能回想起來。
此次我向大王申請這些，其實便是想由我親自率領這支兩萬人的艦隊，出駛海上，隻希望能夠根據我腦海裏的零碎信息，在大海中為大秦帝國最快的尋找出一條可以通往全世界的安全航道。
隻有這樣，才不枉當初神人傳授給我的那些信息。
也唯有替大王找出一條通往世界各大洲的安全航道，才能了除我心中這些年大王對我的知遇厚愛之恩，我卻無以為報的愧疚。
所以，還望大王成全！”
說到最後，墨辰的語氣已經非常堅定。
“老師，大秦能人無數，您又何必要親自去冒這個風險呢？
您知道的，本王若沒了您在身邊，很多事情會變的非常麻煩。”
聽完墨辰道出的緣由，嬴政為之動容。他苦笑的搖了搖頭，還想再對墨辰勸一勸。
“還望大王成全！”
聞言，墨辰再次請纓，語氣中的堅定決絕之意，明顯不過。
“唉～好，本王答應老師您的請求，希望老師能早日凱旋，回鹹陽與本王重聚。”
見墨辰此行的去意已決，嬴政歎了口氣，隻好答應。
十天後，五十艘載滿各種物資和兩萬秦精銳的巨型蒸汽船，在東海港口碼頭，朝著東方的大海深處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