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忘記,有時是更好的選擇。
抱著邢北寒,蘇黎櫟暗中決心,自己一定要振作起來,隻要自己真正的強大起來,才能保護好她的孩子。
看著蘇黎櫟能開口說話,邢北寒的心裏比誰都開心,抱著她更緊了。
“北寒,我快呼吸不過來了。”蘇黎櫟掙紮的說道。
直到聽到蘇黎櫟說話,邢北寒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太用力了。
鬆開她的那一刻,陽光照在蘇黎櫟的臉上,顯得她格外的動人,他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輕輕的吻了上去,這一次,他無比的溫柔,像吃棉花糖一樣。
待他享盡甜蜜,將她緩緩的放在了床上,溫柔的說道:“好好休息,我換個衣服就上班了,晚上回來看你。”
“嗯。”蘇黎櫟點了點頭說道。
如新婚燕爾的夫妻一般,兩人又恢複了以前的恩愛,因為蘇黎櫟知道,如果緊緊的抱著過去不放,那麽痛苦的終將是自己。
她在心裏暗暗發誓,從今天起,忘記不開心的,以後要生一個足球隊。
邢北寒回到書房,換好衣服之後準備回公司,剛出門,就看到了龔寧已經他的麵前,說道:“給你打電話為什麽不接。”
“媽,我一直在忙。”邢北寒愛搭不理的說道。
“你這孩子,都學會撒謊了。”龔寧氣憤的說道。
“沒有。”邢北寒心虛的說道。
昨天龔寧給他打了足足有二十多個電話,邢北寒一個都不想接,一想到母親袒護沈佳墨的樣子,邢北寒就懶得麵對母親。
今天回來的時候都繞過了龔寧的房間,沒想到,還是被她逮個正著。
“你就胡說吧,我找你,是想問跟你姨媽見過麵了嗎?”龔寧嚴肅的說道。
“還沒來的及,昨天回去一直在處理其他事。”邢北寒低著頭說道。
看著自己兒子對沈氏撤資的事一點都不上心的樣子,龔寧就想打他。
“什麽事比撤資的事還大呢?我限你兩天之內去找你姨媽好好解釋一下,爭取能讓你姨夫不撤資。哪怕年底的分紅多分一些,也不能失去他們的支持,知道嗎?”龔寧急切的說道。
“嗯。”邢北寒點了點說道。
“媽,那我先去公司,有事再扣我。”邢北寒不耐煩呢說道。
沒等龔寧回話,他的步子已經邁了老遠,看都沒看她一眼。
也是通過這一次的事情,他覺得自己以前對母親總是盲目的跟從,她說什麽自己就信什麽,從來沒想過她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沈佳墨雖然是她的外甥女,可她卻這樣偏袒,實在是讓他忍無可忍,龔寧作為一個母親,已經觸碰了他的底線。
坐在車上,邢北寒的心裏一直在想沈氏撤資的事情,他托著腮,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去跟姨媽好好談一談,龔寧有一點說的對,如果真的失去了沈氏的支持,那麽邢氏以後的發展會受到很多限製。
他拿起了手機,又放下,他知道如果跟姨
媽談的話,肯定會牽扯到他和沈佳墨的事,而他現在,最不想麵對的就是這個事實,但又考慮到公司的未來,他的心裏隻想咒罵一句:該死。
阿彪看出了邢北寒的不安,關切的問道:“老板,怎麽了?”
“我在想要不要去跟沈氏談談。”邢北寒一臉惆悵的說道。
“我覺得,這個時候如果不談的話,他們估計就真的要撤資了。”阿彪擔心的說著。
“可我……”邢北寒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因為沈小姐吧?”阿彪猜測說。
“嗯。”邢北寒點了點頭,繼續托著他那性感的腮。
阿彪放了一首舒緩的音樂說道:“其實我覺得沈小姐本性不壞,隻是她接觸的人太少了,從小被父母過分保護,以至於心理上可能會有些矯揉造作,但我想,隻要您跟好好談談,再和沈家的家長說明一下,看在你母親的麵子上,他們也許會手下留情。”
“哎,你不知道,佳墨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單純的佳墨了,醫生說她患了嚴重的抑鬱症,我也知道有很多事由不得她,但是我也沒辦法,隻要想到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我就恨的牙癢癢。”邢北寒邊說邊握著拳頭。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阿彪一臉無奈的說道。
此時邢北寒的心裏陷入無比的糾結之中,到底是找還是不找,他在心裏問了自己無數遍,最後,他對阿彪說:“去沈家。”
聽到“沈家兩個字”,阿彪便知道了老板的意思,看來,他真的是要放下身段去請求諒解了。
邢北寒又何嚐不想保持自己的傲嬌,但在現實麵前,在公司麵前,他隻能犧牲自己的驕傲和自尊。
當車子開到沈家門口的那一刻,阿彪弱弱的說了一句:“老板,現在後悔還來的及。”
邢北寒停頓了一下,毅然決然的下了車,他這次要放手一博。
按著門鈴,傭人便開了門,說道:“是邢少爺啊,您請進,我這就去叫小姐。”
邢北寒趕緊補充道:“我找姨媽,不找沈小姐。”
“哦哦好。您先進來坐,我這就上樓叫太太。”傭人有點驚訝的說道。
“嗯。”邢北寒禮貌的說道。
看著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房子,心裏不禁感歎道:五年沒來過,這裏還是老樣子。
房間的家具裝修全是龔柔喜歡的歐式風格,正如她的名字一般溫柔。同樣是嫁入了豪門,她依舊保持著本真,而龔寧早已變了本質,龔柔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邢北寒從小就對她很尊敬,小的時候一直吵著鬧著要跟她住,反而長大了,自己跟姨媽的距離卻越來越遠。
也正是因為和姨媽的感情比較深,邢北寒才不敢麵對她。
等了好一會兒,龔柔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雖然已經48歲,但依舊擁有著30歲的容貌,如畫中的女子般美麗。
看著姨媽下來,邢北寒立馬站了起來,既期待又害怕的望著她。
“北寒,好久不見。”龔柔輕語道。
“是啊,好久不見。”邢北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在親人麵前,邢北寒總是很難為情,五年來因為沈佳墨的緣故,他沒有踏進沈家一步,直到今天為了公司的利益,他才肯來,想想就覺得自己有些過分,更何況龔柔會怎麽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