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奧斯卡影後,非沈佳墨莫屬。
“嫂子,嫂子……”沈佳墨在樓梯上狼嚎著,看見蘇黎櫟跌落在一層,她也跟著邢北寒快速跑下了樓梯。
邢北寒瘋了似的跑下去,抱著蘇黎櫟就往醫務室跑,邊跑邊說:“黎櫟,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們還沒給孩子起名字呢,你不是說你想給安安起個大氣的名字嗎。光有小名哪夠啊?”
蘇黎櫟在邢北寒的懷裏隱約聽到了他的呼喚,說道:“北寒,一定要保住孩子,你說的對,我還沒給他起個好聽的大名呢,他不能就這麽離開我,不能……”
說罷,蘇黎櫟就暫時昏過去了,此時邢北寒正好把蘇黎櫟抱到了醫務室,看見渾身是血的蘇黎櫟,李醫生嚇了一跳,連忙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到處都是血呢?”
“她剛不小心從樓梯下摔了下來,別問那麽多了,醫生,快點救她吧。”邢北寒不耐煩的說著。
李醫生趕緊將蘇黎櫟轉移到家庭手術台上,盡管第一時間趕到,但是孩子因為失血過多還是沒有保住。
手術過後,他遺憾的對邢北寒說:“對不起,孩子沒有保住。我盡力了。”
一聽到孩子沒了,邢北寒發瘋似的敲著麵前的牆,此時他想殺了沈佳墨的心都有,要不是她執意讓蘇黎櫟跟她回房間,他也不會鬆開蘇黎櫟得手,蘇黎櫟也就不會從樓梯上掉下去。
他憤怒的掐著沈佳墨的脖子,說道:“沈佳墨,你真狠毒啊,對未出世的孩子都下得了這樣的毒手?”
眼看著就要把沈佳墨粉身碎骨時,龔寧前來攔住了邢北寒,說道:“萬萬使不得啊,邢北寒,鬆手。”
還被蒙在鼓裏的龔寧從邢北寒手中拉回了沈佳墨,說道:“是蘇黎櫟自己掉下去的,你怎麽能怪佳墨呢。”
“媽,你不在現場,不了解情況,不要再幫她了,她就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不值得同情。”邢北寒冷酷的說道。
“哥,你怎麽能那麽說我呢,我再怎麽壞也不會對嫂子的孩子下手啊,咱們在一起相處了這麽多年,你覺的佳墨這麽壞嗎?”沈佳墨假裝委屈的說道。
看著傷心欲絕的沈佳墨,龔寧心疼的不得了,本來這孩子年紀輕輕得抑鬱症就夠可憐了,現在還在被自己最在乎的人責備,她一把抱住了沈佳墨說道:“佳墨,不用怕啊,小姨相信你,相信你不是個壞人。”
看著母親被親情衝昏了頭腦,邢北寒真想一棒子打醒龔寧,可是不能。
窗外路過了幾隻大雁,像是在為他們的孩子送終,排著整齊的隊伍。
邢北寒不斷的敲著牆,直到手上滿滿的鮮血流出來,因為隻有這樣,他的心裏才會好受些。
一個孩子,就這樣活生生的沒了,不僅僅是邢北寒接受不了,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變得不知所措。
蘇黎櫟被推出了病房由保鏢們將她抬回了房間,接下來的日子跟坐月子一樣,區別就是心裏會更難受。
在床上的蘇黎櫟目光呆滯,盯著天花板看的死死的,看著十分心疼。
“黎櫟,喝口水吧。”邢北寒關心的問道。
“我的孩子呢?”蘇黎櫟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
邢北寒終於忍不住自己的淚水,背對著蘇黎櫟無聲的哭了起來,蘇黎櫟眼淚直流,衝著對麵的沈佳墨大喊道:“沈佳墨,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害我的孩子,為什麽?”
看著蘇黎櫟情緒這麽激動,護士趕緊上前按住蘇黎櫟,說道:“太太,您現在剛做完手術,不能激動,快躺下,身體要緊。”
沈佳墨站在一旁抽泣著,沒有回應。
“沈佳墨,你聾了嗎,為什麽不回答我,你到底安的什麽心。”蘇黎櫟悲痛的喊道。
“嫂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麽都沒有做啊,你在旁邊看著的,我連碰都沒碰你一下,我真的冤枉啊。”沈佳墨假惺惺的說道。
“冤枉,冤枉這詞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嗎,你有那麽單純嗎,一個得著抑鬱症的人跑我這撒野,你想怎麽樣,我的孩子有錯嗎,有錯嗎,你怎麽那麽狠心。”蘇黎櫟嚎叫道。
此時的龔寧終於聽不下去了,一上前就扇黎蘇黎櫟一巴掌,說道:“自己沒本事保住孩子憑什麽說我們佳墨,我看著她長大,她是什麽品性我清楚的很。”
“媽,你打黎櫟幹什麽,她現在那麽虛弱。”邢北寒走上前攔住她說。
“你起開,我就是打了,這麽大人了走個樓梯都能摔倒,孩子沒了她負最大的責任,把我孫子弄掉就算了,還指責佳墨,人家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她好嗎?”
聽完龔寧的話邢北寒真的無語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這麽不講理,她這樣護著沈佳墨無非就是怕沈家撤資她的公司,可她這樣護短,邢北寒終於忍無可忍,他誰也不能打,一下子把沈佳墨的行李箱扔到了陽台外麵,大聲的吼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