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你不在的日子裏,度日如年。
眼前的飯菜依舊很豐盛,可蘇黎櫟看著它們卻沒有一點的食欲,隻是在機械性的咀嚼著他們。
站在一旁的小月雖然很擔心,但也不好再說什麽,她知道,有些事情少奶奶是不能跟她講的。
果然,一旦心中沒有了依靠,味覺,視覺,聽覺也像是下降了般,看的東西也像是在看黑白電視一樣,無論吃什麽也會覺得沒有什麽味道,聽到的東西也會失去興趣。
失戀原來是這般滋味,而把手機關機的蘇黎櫟根本看不到段晨末給她打的無數次電話。
就是這麽軸。
蘇黎櫟吃的飽飽的足夠抵擋她下午以及晚上的饑餓就上了樓,空蕩蕩的房間因為心境變得更加空了。
那種從未有過的孤獨感油然而生,把蘇黎櫟壓的喘不過氣,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愛上段晨末,因為失去的過程太過痛苦。
更讓她傷心的是,他們居然連一張合影都沒有,之前手機裏拍的全是些花花草草的照片,這下子,蘇黎櫟就真的再也見不到段晨末了。
淚水已經浸濕了枕頭,蘇黎櫟又一次陷入了睡夢中,繼續著她的糾結與痛苦。
邢北寒已經坐到了辦公室裏,心裏卻在想著早晨王管家跟他說的事,段晨末的突然離開,他雖然毫不在意,但總感覺這個人不簡單,雖然表麵上斯斯文文的,但看著他的眼睛,總覺得裏麵藏著許多的故事,讓人捉摸不透。
這時秘書小王突然敲門,說道:“邢總,段氏集團的公子來拜訪,說想跟我們談合作。”
邢北寒好奇的問道:“段氏?是前幾天報道說商品出現過期行為的那個嗎?”
“是的。”王秘書點頭說道。
“那不見,跟他說我沒時間。”邢北寒冷漠的回複道,因為他根本不想跟一個快要破產的公司說廢話。
“可邢總,他說他之前是您家裏的家庭醫生,治過您太太的病。”王秘書小心翼翼的說道。
邢北寒遲疑了一會兒,他從不想欠別人的,說道:“那讓他進來吧。”
說曹操曹操到,邢北寒正在想段晨末的事他就來了。
沒過三秒,段晨末西裝革履的出現在了邢北寒的麵前,完全不像是以前做過醫生的人,簡直是活生生的商界大佬。
邢北寒也是眼前一亮,雖然隻有過幾麵之緣,但他對段晨末還是有大致印象的。
“你好,邢總。”段晨末客氣的跟邢北寒說道。
“你好。段醫生。”邢北寒附和道。
“真的不好意思,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不得不辭職,給您家裏帶來的不便,請您諒解。”段晨末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什麽,醫生我家裏也不缺,不用不好意思。”邢北寒一臉傲氣的回複著段晨末。
“邢總不介意就好,其實我今天還有點其他的事情想找您商量一下。”段晨末語氣誠懇的說道。
“什麽事?”邢北寒好奇的問道。
“我想您也聽說了,段氏因為商品出現了問題所以貨被積壓,一時半會兒沒那麽多的資金周轉,希望邢總看在咱們曾在一個屋簷下的份上投資下寒舍,日後盈利定當雙倍奉還給邢總。”段晨末畢恭畢敬的說道。
“段醫生,你來我家做醫生我很樂意,但這件事我實在幫不了你,況且不說咱們兩家的產品八竿子打不著,我也不喜歡投資其他行業,還有就是,如果投資也並不是我一個人可以決定的,還要經過其他董事的同意,所以,我也幫不了你,很抱歉。”
“邢總,您身家上億,我就需要一千萬的投資,等過了這段時間,我還您兩千萬還不行嗎?”段晨末急切的問道。
“無論你還多少,董事會也不會同意把錢投給一個快要破產的公司,你還是找其他人吧。”邢北寒冷漠的說道。
“邢總,你別忘了,我治過你太太的病。”段晨末拿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說道。
“段醫生,治病救人是你的本分,它並不是你拿來道德綁架我的方式,我應該給你發工資了吧,我見你就是看在你曾是我家的家庭醫生的麵子,請你自重。”邢北寒冷漠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也是太心急了,希望你再認真的考慮,如果你願意投資,我願意我的股份全部轉讓給你。”段晨末認真的說道。
“我會考慮的,你可以出去了。”邢北寒不耐煩的說道。
說罷,段晨末就氣餒的出去了,他早就知道邢北寒肯定不會同意,但為了父親的心血,他還是想試一試。
看著外麵的天空,段晨末頓時覺得心塞,事業不順,感情不順,連家裏也出了這麽大的事此時的他,真想一頭撞死在樹上。
再看看手機,蘇黎櫟依舊關機,人倒黴的時候真是喝口水都覺得塞牙。
還在辦公室坐著的邢北寒也是很來氣,他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拿救過蘇黎櫟當作籌碼求投資,他一毛錢都不想投給段晨末。
邢北寒氣憤的叫來王秘書說道:“你聽好,以後這個人要是再來一律不見,還有就是,凡是來求投資的都拒絕。”
王秘書瞬間驚到了,說道:“好的,邢總。”
說罷,就趕緊離開了這個充滿憤怒的房間。
邢北寒想來想去也沒想到段晨末居然是這樣的人,本覺得他是醫生敬他三分,現在卻跑來跟自己叫囂。別說是他的股份,就算讓他低價收購段氏他也不會想掏一分錢。
此刻邢北寒隻想說,無語的世界,無語的人。
這時蘇黎櫟還窩在床上睡她的覺。顯然不知道深愛著的她的兩個人剛剛唇槍舌戰了一把,不知不覺,外麵下起了大雨,蘇黎櫟被稀裏嘩啦的雨聲驚醒,她睜開眼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六點。
自從來到了邢家,她是越來越能睡了,已經三天沒洗澡的她,看著十分的邋遢和憔悴,麵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蘇黎櫟終於忍受不了自己,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準備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