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無情
大概是那個夢太可怕,蘇黎櫟一直無法平靜下來。
她坐立不安,倒也不是擔心邢北寒會被搶走,而是如果有另一個女人願意給邢北寒生孩子,那還要她來做什麽,她完全可以被掃地出門,讓另一個人上位,這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段醫生在一起,過他們的逍遙日子。
另一方麵,她又擔心自己的父親,那種病就是無底洞,需要不斷的砸錢才可以維持生命,然而這筆巨額費用是她一個人根本承擔不起的。
但仔細一想,哪個商業巨頭沒幾個情人啊,更何況邢北寒又長的那麽帥,哪個女人不想靠近邢北寒接受他的溫柔鄉呢?
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此時邢北寒正在辦公室裏開著電話會議,還不知道她的老婆正在為他的情債發愁,而此時,自己又遇到了個花癡。
一個穿深V黑色裙子,帶著寶石項鏈,濃妝豔抹的女人走了進來,看見邢北寒還在進行電話會議,便坐在沙發上,深情的看著他,一舉一動都不敢錯過。
過了好大一會兒,邢北寒才結束了電話會議。
這個女人叫冷秋,她的爸爸跟邢父是多年的朋友,但由於一些利益關係很久之前就鬧崩了,但她心裏一直喜歡著邢北寒。
“終於打完了,讓我等了好久。”冷秋曖昧著說道。
“你怎麽來了?”邢北寒繼續看著他的電腦,禮貌性的問了一聲。
“怎麽,我不能來看看你啊?”冷秋邊說邊走到了邢北寒的桌邊。
“我隻是好奇,你不是剛結婚嗎?”邢北寒疑問道。
當初聽說邢北寒結婚,冷秋心痛的要死,自己喜歡了那麽久的人因為兩家關係不好了而不能在一起,沒兩天,冷秋就閃婚了,當然不出五天也就閃離了。
當然冷秋閃離的消息,邢北寒還不知道,他也不關心,因為他根本沒有正眼看過冷秋一眼。
“早離了,不說這些了,你的新婚生活怎麽樣?”冷秋調侃的問道。
“挺好的,我們夫妻關係很和諧。”邢北寒繼續在電腦上看著文件。
“和諧,性生活也和諧嗎?”冷秋戳重點的問道。
邢北寒立刻飄起了兩朵紅雲,她真是太會問,不過在邢北寒的心裏,他們的性生活,沒有愛的性,又怎麽會和諧呢?
遲疑了好一會,他還是一副冰山臉的說道:“和諧。”
冷秋似乎從他的表情和語氣中看出了點什麽,問道:“我怎麽覺得你過的一點也不開心呢?”
邢北寒冷笑到,心想:我性生活和不和諧關你屁事。他快煩死這個無聊的人了,竟耽誤他工作,但又礙於小時候的友情,無法對她說太狠的話。
“我很開心,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請你離開吧。”邢北寒不耐煩的回複道。
冷秋突然摸著邢北寒的肩膀,曖昧的說道:“不要趕我走嗎,人家好長時間沒見你了。”感覺冷秋也是放下了自尊才去這麽討好邢北寒。
然而邢北寒並不吃這一套,他冷冷的撥開了冷秋的手,準備起身逃離這個女人,卻在他起身的瞬間,被冷秋緊緊的抱住。
“放開我,冷秋,我已經結婚了。”邢北寒用力的撥著冷秋的手,卻怎麽也撥不開。
冷秋抓的更加緊了。
“北寒,我從小就喜歡你,你難道一點也感受不出來嗎?”冷秋哽咽的說道。
“我隻把你當妹妹。”邢北寒無奈的說道。
“為什麽你不喜歡我,我哪裏不好?”冷秋的淚不知不覺落在了邢北寒的手上。
“沒什麽為什麽,就是沒感覺,你放開我好嗎?”邢北寒已經給足了冷秋麵子,換作別人,他早讓保安扔出去了。
“可我就是喜歡你,從小我就跟在你屁股後麵,為什麽,你從來不多看我一眼呢?”冷秋哽咽的說道。
哪有那麽多的為什麽,兩個人不就是看感覺對不對嘛?
冷秋不斷的追問已經觸碰到了邢北寒的底線,他用力撥開冷秋的手,將她甩到一邊,說道:“冷秋,你好歹也是集團千金,不要把力氣浪費在我身上,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咱們父輩的恩怨我不想再提,希望你自重,也能明白。”
邢北寒一針見血的話語讓冷秋心痛不已,原來一切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此刻的她十分的後悔,當初為了賭氣隨便找了個男人就嫁了,但是並沒有換來邢北寒的可憐,甚至在邢北寒眼中,那簡直就是傻子的行為。
冷秋擦了擦眼淚,心痛的說:“北寒,我們永不再見,愛你,是我做的最傻的事。”
說完,她就走了,消失在邢北寒的辦公樓裏。
在這個偌大的辦公樓,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上演著癡情女的角色,但換來了都是無情的背影,很多人都以為,邢北寒是不是對女人沒興趣,可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裏到底住著誰。
雖然這個女人耽誤了邢北寒好久,但是依然不影響他的辦公效率,沒一會他就把所有要簽署的文件都看完了。
邢北寒看了看手表,已經是六點,讓秘書進來拿了文件便走了。
阿彪有些八卦的調侃:“boss,冷小姐對您真是一片癡心,為何不收了她,您就算有情人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邢北寒有些生氣的說:“哪那麽多廢話,開好你的車。”
阿彪被碰了一鼻子灰又繼續開著他的車,這樣的情況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阿彪也很納悶,跟了老板那麽久,喜歡他的女人很多,可他卻一個都沒碰過,真的是好男人啊。
不近女色的老板也就邢北寒了吧。
被調侃了那麽多次的邢北寒依舊一副別人怎麽看我怎麽都無所謂的樣子,他就是那麽一個難接近的人了或許跟他的家庭有關,天生對女性有些抵觸,除了家裏的蘇黎櫟必須親近之外,他沒有碰過任何對他有意思的人,就算是應酬,別的老板身邊左擁右抱的,隻有他不許任何小姐他,像個絕緣體一樣,原因,至今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