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醫生?
聞言,邢北寒蹙起眉頭,冷聲威脅道:“你再說一次試試。”
蘇黎櫟鼓起勇氣,嚷道:“我說不讓我看你的臉,你就不要碰我!”
“你有種。”邢北寒說這三個字時聽不出任何語氣。
她覺得很莫名其妙,想了想說:“那你給看嗎?你放心,不管你長成什麽樣我都接受,反正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你答應的話,我現在就去開燈。”
蘇黎櫟說的很誠懇,希望邢北寒能夠明白她真的沒有惡意,她隻是不希望夫妻倆之間有這麽大的隔閡。
邢北寒的冰冷聲音從高處傳來,“你說開燈就開燈,拿我當什麽?記住,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天。我們兩人之間,隻有我做主的份!”
聲音霸道而不容置喙,仿佛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理。蘇黎櫟看不出他的表情,隻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他很不爽。
好笑,嫁給了他,就成了她的天嗎?蘇黎櫟心裏泛起苦澀……
這男人也太蠻不講理了一點,這又不是舊社會。如果平時她碰見了這種事,一定會把他告上法庭,但偏偏這件事是她自願做的。她自願將自己送入狼口,自願出賣自己。
蘇黎櫟,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好,不給看是吧?那我就不看了,你以為我稀罕啊!”蘇黎櫟沒好氣的說著,強忍住想走人的想法。
不看就不看,如果真的見了他的臉,被惡心死也是有可能的。
邢北寒低沉的聲音響起:“以後少提要求,老實點呆著。”
蘇黎櫟苦笑著,身體很快就被他占有了……
又是熟悉的“小言”,如果邢北寒平時說話能用這種語氣的話就好了,蘇黎櫟苦澀的想著。
接下來的幾天邢北寒都沒有過來,因為蘇黎櫟的排卵期已經過去了。
他不來也好,至少落得清閑。
這幾天裏蘇黎櫟每天都吃有助懷孕的食物,吃來吃去都是那幾樣,都吃得想吐。與此同時,管家還老是在她耳邊念叨,說是希望她已經成功受孕。
每次蘇黎櫟聽到管家說這話時,心裏就很不舒服。
每一天,蘇黎櫟都很清閑,除了一個小時的運動之外,她幾乎沒有什麽要做的。清閑的她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經聽到的那個怪聲,正好她也沒什麽事兒,還不如去一探究竟。
蘇黎櫟首先想到的就是小月,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已經和小月關係非同一般了。
蘇黎櫟在小月耳邊壓低聲音說,“你知道東邊那條又高又長的走廊嗎?我在那裏聽見了怪聲!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小月小聲說:“你說那條走廊啊,那裏平時很少有人去的。至於你說的什麽怪聲,我沒有聽見過。快跟我說說,是什麽聲音!”
蘇黎櫟把自己所經曆的一切全部告訴了小月,聽完後小月非常興奮的說,“天哪,這也太有意思了吧!要不我們倆一起去看看?說不定裏麵藏著什麽驚天大秘密哦!快走快走,我現在就想去了!”
蘇黎櫟攔住她,柔聲道:“先別急,你能為我提供一些信息嗎?比如說,為什麽那條走廊沒什麽人去?”
小月想了想說:“這座莊園總共分為東南西北四麵,其中東麵是人最少的地方,而那條走廊就位於東麵。那裏一般都存放著一些舊物,還有一間空的客房,如果有醫生來的話,一般會被安排住在東麵。”
蘇黎櫟好奇的問道:“什麽醫生?”
小月笑著說:“當然是優秀的醫生,還有一些外國醫生,他們時不時會來莊園的,經常為我們檢查身體,人特別好。”
“既然東麵沒有什麽人去,而且離莊園的大門又那麽遠,為什麽要安排醫生住在那裏?據我所知,其他地方也有很多空的客房。”
這裏麵……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小月想了想說:“那我就不知道了,自從我來到這裏,隻要是醫生,就一定是住在東麵。”
蘇黎櫟還是覺得不對勁,她想了想,問道,“那你知道那些醫生平時都幹什麽嗎?”
“我哪知道啊,我也有工作,總不能整天盯著他們吧?據我觀察,他們應該是幫我們檢查身體,有病治病,沒病強身。你管他幹嘛呢?反正少爺錢那麽多,多養幾個醫生也無所謂啦。”
蘇黎櫟笑了笑,和小月一起來到了東麵的走廊。
這裏出奇的安靜,除了牆角的幾盆盆栽之外,沒有任何生機。黑色的牆壁,高大的柱子,給人一種窒息的壓抑感。
這次來到這裏,蘇黎櫟還有些心有餘悸,生怕再聽到那可怕的聲音。小樂並不害怕,一直嘻嘻哈哈蹦蹦跳跳的,似乎對這件事情有著莫大的興趣。
兩人離那扇黑色的門越走越近,隻見門前板著一張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穿著黑袍子的女人。此刻女人正低著頭,像是在打瞌睡。
聽到腳步聲,女人猛的抬起頭,她大聲喊道:“你們是誰?來這裏幹嘛?”說完,就揮舞著雙手,做出一副要趕人的架勢。
說實話,這個女人抬頭那一瞬間,蘇黎櫟有被嚇到。她帶著厚厚的黑框眼鏡,皮膚很白,沒有一點血色,臉上的表情很陰鬱。猛的一抬頭,就像一個厲鬼要吃了她,嚇得蘇黎櫟下意識往後退。
小月一點也不害怕,雙手叉腰,哈哈的笑了起來。她大聲說:“喂,你誰啊你!別這麽沒有禮貌,看清楚了,這個是我們家少奶奶!”
看門的女人並沒有見過少奶奶,但是她聽說過。聽到小月這麽說,她才立馬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連忙道歉:“少奶奶,不好意思剛剛冒犯了。對了,你有事情嗎?”
蘇黎櫟假笑道:“我就是來這邊逛逛,我看這裏裝修挺不錯的,跟別的地方不太一樣。”
看門人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你喜歡就看吧。”說完,她重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那把椅子放在牆角,右邊是黑色大門,左邊是棕色的側門。
蘇黎櫟看著她,覺得有些奇怪,問道:“你一直站在這裏幹嘛?不去忙嗎?”
“我的工作就是看守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