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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我跟你,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習慣性地撥通顧森遲的號碼,久久的,後者才接聽了,氣喘籲籲的,“忘川,我剛要給你打電話!”


  沈忘川心下大悅,“有無憂的消息了?”


  “嗯,原來無憂一直都在紀寧時入住的醫院裏接受治療,可消息一直被南遲封鎖了,昨晚淩晨兩點鍾左右手裏的人才看見他在那家醫院裏出沒!”


  沈忘川馬上掛斷電話,召集了幾十號人,到東郊南遲家“拜訪”。


  一行人,風風火火地闖進了南遲所住的宅邸,南遲似乎早就有所預料,單槍匹馬站在大廳上等候客人的到來。


  沈忘川與他對峙而立,身後幾十號人舉著槍對準了南遲的腦袋,沈忘川步步逼近,“人呢?”


  南遲環視著用槍指著自己的一群人,笑了笑,道:“不知道沈總這是要問我要哪個人?”


  沈忘川讓手裏的人把槍給收起來,銳利的雙眸直逼南遲玩世不恭的眼神,“少給我裝蒜,我要的人,不就是你私藏了兩個禮拜的麽?”


  南遲仰頭大笑,看了他許久,不知道給誰撥了通電話,“立刻下來帶沈總上樓去!”


  沈忘川一凜,飛快地撞開他擋住他的身體,衝了上樓,剛剛那個接電話的人才衝到樓梯口便撞上了飛奔上來的沈忘川,差點就要掉下樓去了,被沈忘川揪住了衣領,“人呢?在哪個房間?”


  那人慌慌忙忙地指著指角落最裏頭的那間,房門打開著的房間,“在……在那裏……”


  甩開他礙事的身體,他的人已經迫不及待地往那個房間跑去。


  他是那麽的想要立刻就見到她,告訴她,他想她,很想很想,在沒有她的兩個禮拜裏,他才發現,她已經成為了自己生命裏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即使以後發生了什麽事,除非死,否則,他都不會讓她離開他。


  沈忘川走入房間的第一眼便看見沈無憂一個人坐在大床上,抱著虛弱的身子躲在床角,整個人縮作一團。


  那一場車禍奪去了無辜的出租車司機的命,也奪走了她肚子裏剛要成型的孩子的命,卻唯獨沒有要了她的命。


  為什麽不要呢,為什麽所有人都死光了,就她沒有死!


  她才是最該死的,不是麽?

  從她醒來的那一刻開始,南遲就已經把紀寧時半身不遂的事情告訴她了,孩子沒了,為了自己的愛情,她竟然自私地害死了兩條無辜的生命,還把一個好好的姑娘給弄殘廢了……


  她該怎麽辦,該怎麽辦?

  望著門外許久不見的男人,一瞬間的刺痛穿透了她的心髒,仿佛所有的悲傷,所有的脆弱在一瞬間崩塌,就這麽睜大雙眼看著他。


  許久以後,當淚水洶湧地從眼眶裏湧出,她衝著他如機器人一般逐漸靠近的身體失控大吼:“啊——”


  像個瘋子,把床上的被子和枕頭通通掃到地上,赤著雙腳跑到窗邊,把房間裏的東西全部打碎,瘦得可憐的身子僅穿著一套麵紙的睡衣,本來黑亮的一頭長發卻被她失控的身體和動作弄得淩亂不已。


  “你走……走啊……”


  沈忘川也快要瘋了,衝過去把她瘋狂的身體緊緊地抱在懷裏,眼淚在眼底打轉,心髒的那個地方就像是被人用成千上萬枚針紮一樣,痛的再也不能呼吸了。


  “別這樣,無憂,別這樣!”


  沈無憂的雙手在剛才瘋狂掃蕩房間裏的東西時刮出了許多大小不一的傷口,此時正不斷地滲出鮮紅的血絲,“你走啊,我不要你靠近我,我是害人精,我害死了好多人,我滿手都是血……我是害人精啊……”


  沈忘川大震,才知道她的心裏會這麽痛全因為把所有的一切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不關你事,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不該瞞著你跟寧時接觸,我不該因為害怕你誤會就什麽事都瞞著你,是我不好……”


  沈無憂緊緊地抱著他,在他的懷裏失聲痛哭,嬌弱的身體一點力都沒有,抱著她,就像是抱著一排骨頭,他真害怕,如果他抱得太用力了,她會不會就這麽碎掉?


  南遲躲在門後把這一切都聽到了心坎上,四處並沒有人,也隻有在這時候,他才會允許自己的臉上露出真正的表情。


  為什麽醒了這麽久從來都沒有掉過一次眼淚,他一來,你就失控到如此的地步?


  “無憂!”須臾,沈忘川一聲驚呼,南遲猛地一顫。


  沈無憂已經在沈忘川的懷裏暈過去了,沈忘川長這麽大第一次有了流淚的衝動,慌忙地把她輕如薄紗的身體橫抱起來,飛快地離開了這裏,帶著她回到了沈宅。


  顧森遲早就按照沈忘川的吩咐等在沈家,看著他把暈倒的沈無憂抱回來,立刻讓他把她放到床上。


  “她暈倒了,她突然暈倒了,你救她,馬上救她!”沈忘川從沒有過的驚慌,顧森遲穩住他的肩膀,“忘川,你鎮定一點,你鎮定一點!你先出去好嗎,到外麵等!我不會讓她有事!”


  沈忘川失神地望著床上了無生氣的人兒,心一狠,快步離開了。


  顧森遲把門關好了,才敢認真地望向那張蒼白的臉,她並沒有大礙,隻是流產後的身體太虛弱了,加上她的情緒在一瞬間爆發,身體沒辦法負荷得了才會突然暈倒。


  撫著她幾乎沒有肉的臉蛋,沉聲道:“無憂,兩個禮拜了,你的淚終於在看見他以後掉光了麽?”


  傍晚時分,沈無憂醒過來了,沈忘川心焦地早就等在她的身旁,沒想到她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忘川,我想去海邊看日落!”


  沈忘川用深沉的目光看了她許久,點頭答應了。


  海邊。


  暮色蒼茫,紫色的雲霞堆在天邊,遮住了落日。


  沈忘川站在在沙灘上,海風從他身邊呼嘯而過,吹亂的卻是沈無憂的長發。


  在他身邊,是一張輪椅,沈無憂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她的耳畔別著一枚綴滿小鑽石的星型發夾,那是沈忘川還給她的,她想也沒想就帶上了,在海風的吹拂下那把黑色的秀發依然有些零亂。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她想要帶上這枚發夾,好好跟他說一聲再見。


  七年前,她是帶著這枚發夾送他離開,然後一直等著他回來,七年後,她要帶著這枚發夾跟他離別。


  又一陣風吹來,發絲撫過她的臉頰,清秀而年輕的臉龐,白皙的皮膚,小巧的下巴,微揚的嘴角,挺直的鼻梁,烏黑的眼睛,這張臉很美,然而,卻似是失去了生氣一般幽怨深冷。


  沈忘川彎腰細看她的表情,沒來由地心一疼。


  “冷嗎?”他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


  沈無憂難得擠出了一抹笑容,順從地抱住他為她披上的衣服,輕聲道:“謝謝你!”


  他記得她笑起來的模樣,她那雙可愛的梨渦會微微皺起,笑意抵達眼眸雙眸顧盼生姿,散發動人的光彩,可是,現在在這雙眼睛中的,沒有一絲神采,沒有一絲活力,沒有任何光芒的閃爍。


  “傻瓜,我們是夫妻,沒什麽好謝的!”


  他握住了她的手,他慢慢地站起身,麵對著一望無際,泛著粼粼波光的大海,夕陽在墜落的最後一刻,穿過沉沉暮靄,綻放出金紅色的光芒,陽光射向海邊,撒落在那隊猶如剪影般的人影身上。


  她一動不動地坐著,麵對著落日,在這一瞬間,金色的陽光射入她的眼中,她的瞳仁晶瑩剔透,仿佛恢複了往日的神采,他迎風而立,所以沒有看見。


  一顆淚從她的眼角流出,在夕陽的餘輝下閃爍著透明的光彩。


  “忘川……”寂靜的沙灘上,除了她飄渺的呼喚,再也沒有什麽聲音了。


  “嗯?”沈忘川耐心地俯身看向她,笑得溫柔,低問道。


  “我們離婚吧,我跟你,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沈氏大樓頂層。


  總裁辦公室裏,沈忘川的辦公桌上所有的東西都被他掃到了地上,他站在桌前,雙手撐著桌麵,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加注到伸直的手臂上,低著頭,額前的碎發剛好把他的眼睛遮住了,看不出情緒來。


  顧森遲就站在了桌子的對麵,聚精會神地看著他瘋狂的發泄。


  平整寬大的桌麵就隻擺放著一份文件,上麵的內容清楚明白地寫著的竟是關於煙城的開發案。


  這個案子,當日是沈忘川動了很多的手腳,給政府施加了不少壓力才好不容易把它給壓住了,而這一切,自然是為了無憂,可沒有想到的是,竟這麽快又被政府拿出來招標。


  他來找沈忘川,就是為了告訴他,這個案子就是紀氏前不久說必須要拿下的那個。可是據他所知,當日沈忘川與紀寧時見麵時,紀氏誌在必得的並不是這個案子,為什麽突然之間會換了?紀氏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退出了這場競爭。


  到底問題出在哪裏?哪裏是他沒想通的?


  顧森遲同樣沒辦法想明白其中的蹊蹺,走近沈忘川,蹙著眉,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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