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神秘博士
可已經變成了黑霧的郝琪顯然無法對楊鋒造成什麽像樣的傷害,隻能在嘴上沾沾便宜。
“現在該怎麽辦?”而一旁的苗履則靠了過來,一臉緊張的問到。
剛剛他和剩下的隊友們一起固守這裏,結果守到中途,變異鼠們卻都退走了。還沒等他們來得及慶祝呢,滿身煙氣的郝琪就鑽了進來,見人就殺見人就砍。連聖堂的侵蝕者們都死了很多個,他們隻能一邊反擊一邊跑到這裏,不過好在這裏的空間夠大,所以才能與其周旋。
“等。”
楊鋒把血羽橫在身前,隨時做好進攻準備,一旦郝琪從夢魘狀態中脫出,他就會瞬間斬出刀芒,將她解決掉。
或許是郝琪知道了他的想法,變成黑煙狀態的她隻能無奈的怒吼幾句,然後轉身一下子鑽進了實驗室的深處。
楊鋒見此,這才無力的放下手中的刀:“獅王呢?”
“獅王?就是那隻會開槍的貓?”苗履也放鬆了身體,擦了擦自己臉上的鮮血,“從戰鬥開始,它就跑進了實驗室,現在不知道跑哪去了。”
楊鋒點點頭,看著身邊的苗履:“受傷了?給。”
他拋出一瓶治療藥水,這當然不是免費的,而是想從他嘴裏套出關於實驗室的情報。
“這是什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因為大量失血而變得越來越無力,苗履隻能強行直起身體接過楊鋒拋過來的治療藥水,然後癱在地上。
“喝了它你就知道了。”楊鋒沒有多,而是轉過身走向先前郝琪殺死的侵蝕者。
“這裏死了多少聖堂的人?”
捏起侵蝕者胸口出的傷口,楊鋒發現,郝琪在殺侵蝕者獲取靈魄的時候都會攻擊他們的胸口,從而獲得靈魄。
“幾乎全死光了。”也沒什麽好隱瞞的,苗履仰起頭一口飲下治療藥水,“現在這裏也就剩下我了,其他人都死了。”
楊鋒驚訝的抬頭望去:“全都死光了?”
他還記得,剛剛抵禦鼠群的時候,這裏足足有三十多個士兵,還有守衛聖堂的侵蝕者們,怎麽現在卻全都死光了呢。
“嗯,都死了。”感覺到自己的傷勢在快速恢複,苗履也沒有問他這藥是哪來的,畢竟有時候過度詢問他人的隱私是會引發很嚴重的後果的,而且他現在還使重傷狀態。
“實驗室裏有什麽東西會吸引鼠王?”楊鋒也從係統那裏拿出一瓶治療藥劑一飲而下。
“咳咳……是空洞。”苗履用力的咳了幾下,從肺中咳出幾顆已經凝固的血塊,“空洞形成的時候會對四周的變異獸產生巨大的吸引力。”
“空洞?”
“嗯,你不知道?”苗履驚愕的看向他,“不過也對,你才第一來到這裏,當然有所不知。”
“空洞是通往異次元的空間,楊博士來到這裏做實驗就是為了研究空洞,咳咳……不過他現在似乎成功了,從空洞中招惹出了恐怖的東西。”
“就是外麵的繆牛?”
“對。”苗履一把擦掉了嘴邊的鮮血,艱難的爬過來向著楊鋒走去,“博士為了做實驗,把所有的平民都趕了進去,剛開始還隻是一個個的塞,到最後就是一群一群的往裏趕了。不過來可笑,我們這些軍人,嘴上著要保護民眾,到最後卻不知道,我們所保護的民眾全都被拿去做實驗了。哈哈哈……”
苗履走過他,從角落處抱出一個女人的屍體。
是胡曼,楊鋒還能記得她,是剛開始他來到這座基地的時候,就是她以殺了人的借口將他阻擋在外。
“可我到最後居然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苗履低下頭親吻著懷中早已死去多時的屍體,“真是懦夫……”
楊鋒轉過身,不再看向癡情的苗履:“怎麽去你口中的空洞?”
“一直向前走,哪裏貼著禁止入內的房子你就進哪裏,最終就會進入空洞的。而且剛剛郝琪去的方向也是空洞,那裏應該會有最後控製繆牛的手段。”苗履看著懷裏的可人,眼角不由得湧出大量的淚水,鮮血混合著淚水一起留下,最終掉落在胡曼的屍體上。
“嗯。”楊鋒搖搖頭,快步跑進了實驗室的深處。
“嗚嗷……嗚嗚……啊啊……為什麽!為什麽!”等到楊鋒走後,苗履才放肆的大哭起來,“為什麽你要離開我!為什麽!”
這裏一片狼藉,而且地麵上還有郝琪留下的鮮血。楊鋒握著血羽,一路跟了上去。
……
外界。
“妹妹!郝琪!”
於此同時,正與鼠王激戰的繆牛那巨大的瞳孔忽然緊縮。
“吱!”
鼠王抓住機會,急忙從繆牛身上咬下極快肉來,它現在的全身素質都得到了大幅的強化,能輕易的將繆牛的皮肉撕開。
“滾開!”
感受到了疼痛的繆牛舉起那磨盤大的拳頭,狠狠的向著鼠王的腦袋砸去,這一拳頭要是結結實實的砸下去了,估計當場戰鬥就結束了。
可是鼠王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從繆牛的身邊猛的伸出大量的藤曼,將它的胳膊給硬生生的捆綁住,然後開始大口撕咬。
“糙!”
繆牛也不甘示弱,直接對著正撕咬它血肉的鼠王張口咬了下去。頓時鮮血四濺,繆牛仰頭吞下嘴裏的肉,然後一使勁,將土裏的一隻腿拔了出來。
“吱!”
鼠王急忙掙脫出來,剛剛它的脖子被繆牛狠狠的咬下一塊肉來,深的都能看清楚裏麵的骨頭。
“再來!”
或許是為了早點獲得自由,繆牛張開大嘴,不管鼠王的反對,從它的腦殼上又狠狠的咬下一塊肉來,這次它終於把另一隻腿從土地中拔了出來。
“妹妹!”
獲得自由的第一件事不是把鼠王給就地打死,而是跑到了一旁的大地前,開始刨動。
“吱吱!”
而看著它這般動作的鼠王卻連連退後,剛剛隻是趁著繆牛被困住了行動它才敢衝上去的。這下子繆牛能自由行動了,它要思考這次犧牲究竟值不值得。。
可是最終,來自靈魂深處的誘惑還是壓製住了它僅存的理智。
它又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