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多一秒也好
藍筱依氣憤不已,伸手就來點包包,“看我不讓你笑死。”
包包一愣,藍筱依一句話出現了兩個死字,平常倒也沒啥,今日為什麽會這麽介意?明明,她不怕死的!於是忽地就怔住腦子一片空白。
藍筱依在包包身上點了數下,卻發現根本沒有反應,轉眼看向炎月道:“炎月,你把我的內力封住了?”
炎月道:“你現在骨骼剛恢複,非常脆弱經不起任何再損傷,先就這樣吧。”言下之意,我是為你好,你安安靜靜地等著就好了。
籃筱依這才明白包包方才為什麽有恃無恐,轉頭正想說點什麽。卻見包包怔怔望著虛空,眸底的無助讓人心疼到不忍心再去責備她。
包包餘光看到藍筱依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自己的苦肉計成功了。剛要說兩句,餘光中卻見一人自走廊外行過。
“蒼護衛,你手裏拿的什麽。”包包眼尖,看到蒼七海從長廊上走過去,高聲叫住他。
“噢,這個是頭模。”蒼七海邊答邊走過來把手中的東西舉給包包看。
“呀!還挺先進的,這是用來幹什麽?”包包看到那裏用布紮成一個人頭模樣,上麵綁著細細的絲線,整個感覺類似於現代發廊裏給徒弟學習發藝的那種頭模。
“這個……我喝杯茶?”蒼七海見問,向包包要了杯茶,一下子打開話匣子,大倒苦水。
原來即墨玄不知道哪裏來的怪癖,喜歡給他們幾個梳頭發,偏偏又手藝極差,每每把眾人的頭發都揪掉了,十二鐵衣衛中除了已經離開的南笑是女子逃過一劫外,其他幾人均受過即墨玄盤發的折磨。
後來銀狼從外麵回來聽說這事,便說在某地見過這種給小孩子玩的小人偶。於是製作了這個替代,這才拯救了眾人變成禿子的命運。現在即墨玄的手法經過大家的鑒定,已經很熟練了。這個就沒用了,本想丟棄,但擔心他啥時候突然又要練手,所以準備放在後麵的倉庫裏去。
蒼七海說完,又蹭了兩個果子,離開了。
“包包,我看這即墨玄奇奇怪怪,八成他才真的是變態,對了,或者他真與和世勒翌有龍陽之好。”藍筱依聽了蒼七海說的事情大感震驚,想著想著就理出了頭緒來,“一定是這樣的,我一直就奇怪,即墨玄為什麽就喜歡上了你,原來他是為了不讓你與和世勒翌在一起,我們一直以為他喜歡的人是你,我們都被騙了,他喜歡的人是和世勒翌!”
藍筱依這麽一說,就把包包震暈了,要不要這麽會誇張啊?她扭頭看了看炎月,他似乎完全沒有聽見,沒有任何反應。
“包包,我們明天自己走,不要即墨玄一起去,”藍筱依猶自憤憤,“太可怕了,我就知道即墨玄這人心黑詭計多,不然他的名頭能那麽響亮……”
包包的思緒卻回到了在古盛商行的時候,即墨玄為她熟練盤發的情形,那時她以為他定是為許多女子盤過發……他這麽喜歡自己,她該怎麽辦?
“丫頭,這麽用心,可是在想我!”紅衣男子消無聲息地降臨,溫柔地詢問出神的包包。
包包確實正好在想著他,聽到聲音以為自己是在恍惚中出現了幻聽。轉頭,入眼那紅衣如夢,笑顏如故——那一瞬間,被自己抑製在心底的刻骨愛戀瞬間蔓延成了海。
“玄哥哥……,”她看著他,眼神閃爍了一下,有水光瀲灩。
即墨玄迅速在她眼中捕捉到了那千絲萬縷的情緒,其中有無限的愛戀和依賴。他無言上前輕輕把她摟進懷中,看來她真是很笨。都已經是他的人了,居然還想七想八的,難道不知道現在開始,她身上就烙上了他的名字了嗎?
帝辛女綱第九條:若是男女發生關係,女子便毫無爭議地成為該男子的人,無論身契在誰手中,隻要該男子沒有遺棄女子的行為,此女便永遠是該男子的女人,至死方休。
然而,包包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女綱男綱的,在二十一世紀,男女發生關係並不是非他不嫁,隻是到了那個點上情難自禁而已。雖然她也想成為即墨玄的一生一世,但若不是一雙人,她亦不願意委屈自己的。
即墨玄府中那處樓閣裏住的是誰?是不是與和世勒翌的嘉園是一樣的?這些暫且不提,最重要的是她現在自身難保,一個連生命都沒有保證的人,還談什麽愛或是不愛!
包包隻覺得雙腳懸空,還不等她反抗,已經被即墨玄抱了起來。
“登徒子,放下包包……,”藍筱依的手習慣性地摸上腰間,想拔出流月劍,卻想起流月劍被炎月收走了,彼時她又沒了武功,自然是又氣又急。
她跑到炎月身邊,晃動他的手臂:“炎月,快把我的武功還給我,快點。”
炎月慢悠悠地抬手,像順小狗般順了順藍筱依的頭發,又慢悠悠地道:“人都沒影了,再說……你的武功在這裏也沒什麽用。”
藍筱依被炎月一堵,差點憋氣。剛要跳腳發火,炎月卻牽起她的手道:“來,我給你看看骨骼長的怎麽樣了?”
他清俊的眉眼漾了一抹淡淡的溫柔,把她提起的怒氣刹那消去。她應了聲,乖乖坐到他身邊去,讓他在身上摸來摸去。
即墨玄抱著包包回到他的院子裏,抬手在門上掛了個東西,用腳尖關了門。
包包怔了怔,有點不知所措,她從他懷中偷偷瞟一眼即墨玄,正撞進他似笑非笑的眼眸,一時竟心跳到自己都能聽到,心裏不停地告訴自己,有什麽緊張的,都有了夫妻之實再這樣是不是也太那什麽做作了些。
然而,不管她怎麽暗示自己都沒有用。
他溫熱的呼吸就在鼻息的方寸之間,他的唇有意無意地在她額頭眉間遊移。他在榻上坐下,讓她與他麵對麵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眼神火熱火熱的,讓她的臉瞬間就被烤熟了。
男子麝香一般的味道隨著呼吸進入肺腑,心底深處悄悄曼爬上一絲隱秘的渴望。腦袋裏開始回訪碟片裏那些男女親熱的鏡頭,想起眼前男子情動時刻的銷魂模樣,她的臉悄悄紅了起來。
“丫頭,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即墨玄一手放在她的腰際,一手輕輕抬起她的下顎,讓她與他對視。他看著她的眼神裏滿滿都是寵溺,“你隻要好好負責吃喝玩樂就可以,其他的事情自有我來做,知道嗎?”
說著,他輕輕地擦了擦她的眼角,包包從他手上看到了一小點透明狀的粘體。
他那麽愛幹淨的人,居然為她擦眼屎!心底築起的那道防護牆在他這麽一個小小的動作下,立時潰不成軍!忽然想就這麽不管不顧地被他寵著,不想去管明天會發生什麽,也不想去顧慮自己離開後他會多痛苦……
隻想這樣被他愛著寵著,哪怕多一秒也好!
她曾以為要一個全心全意愛她的男子很難,也曾以為她不可能會得到把她捧在手心當寶的男子,曾經以為的不可能在這一刻卻是這麽真實。
在這裏,有這麽在乎她的他;
在這裏,有他溫暖安定的懷抱;
在這裏,有小心翼翼守護她的他;
在這裏,有愛她如寶的他!
包包忽然眼眶一熱,淚水順著眼角無聲流下,這是難以言說的淚水,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幸福還是其他的什麽。她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把嘴唇輕輕貼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呐呐道:“玄哥哥,你會一直對丫頭這麽好麽?”
“你嫁給我,我就會一直對你這麽好!”即墨玄捧起包包的臉,一下一下吻去她的淚水,語氣裏有一絲心疼,“丫頭答應我,以後有什麽事情要和我商量,不要藏在心裏自己難過,好嗎?”
包包被他說的話嚇到,他這是在求婚?她舉目四顧,鮮花咧,戒指咧(不對,這個時候沒有戒指),換一個……扳指咧……
她的沉默不語顯然讓即墨玄解讀成她是在想辦法拒絕。
他似乎熱了,伸手解開了腰間束帶,男子身上令人迷醉的完美線條就那麽展現在包包眼底下。
她一向對美男就沒有什麽抵抗力。少時,就因為趁著姨姨家帥氣的小表哥不注意,偷偷親了他後,被他把狀告到姨姨那裏去,然後又輾轉回到了她媽媽耳朵裏。她不僅僅被暴打了一頓,還同時被罰洗碗一個月。
那時的小正太和今天的即墨玄相比,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麵上。所謂雲泥之別用來形容他二人卻堪堪的最恰當不可了。
包包咽了咽口水,下意識望一眼他微微上揚的薄唇,為什麽她會覺得那唇色特別的潤澤誘人呢……於是她不期然地腦補起了他吻她時候的味道,真真是美味且勾人啊!
見到她的反應,即墨玄笑了笑:“丫頭,你還沒有回答我,嫁給我,可好?”他一邊說著,一雙大手也沒有閑著,放在在包包身上看似漫無目的地遊移著,卻時不時地碰觸到她豐滿的胸部,隻引得她身子止不住的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