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有的都給
包包慢慢捋順自己的思路:即墨玄是她們的頭,可是她們卻要殺她,也就是說,要殺她的人其實是即墨玄的手下?她知道即墨玄絕對不可能殺她,但是以他的手段,又是絕對不會出這種紕漏!
她撚起一個果子塞進口中,她們口中的神左使應該就是神如玉,如果她猜的沒錯,神如玉就是司馬玉!從另一方麵看,曾經司馬玉和即墨玄是一起共事過的。
而且司馬玉在她們組織裏的地位不會比即墨玄底。
司馬玉每一次對她的追殺都是抱著必殺的心,仔細想想,她其實沒有得罪過司馬玉。以前她以為司馬玉是為了皇後的位置,可是那次密林刺殺足以證明這個原因是錯的。
那麽司馬玉為什麽非殺她不可?
那一次城郊慘烈殺戮的時候,司馬玉曾說,要用她的生命尋求一個答案!是什麽答案需要司馬玉用六百多條手下的人命來換取?是即墨玄?
隻聽得即墨玄冷冷道:“你沒看到我的絕殺令?”
“看……到了……,”二十五號聲音的都在顫抖,“隻是沒敢想過你……就是主子!”
“好了,還有什麽話?”即墨玄道,沒有任何殺氣。
“隻求主子放過我的妹妹,她是被逼加入的,”二十五號不停磕頭哀求著,能聽到她額頭血肉與草地發出咚咚的聲響。
包包想開口說話,卻被即墨玄阻住:“別管這事!”他的語氣很溫和卻很冷,讓包包覺得眼前的是她從不曾見過的即墨玄。
即墨玄不再說話,那二十五號自己攙扶著她的妹妹退下去了,隻是臨走前她回頭看著包包的目光甚為陰毒,不像是單單聽從命令的那種眼神。
她的眼神,讓包包感覺到了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瘋狂的妒恨。司馬玉……是不是也是這樣恨著她的?
這邊發生的事情,似乎對那些跳舞的人們沒有任何影響,他們依舊各自歡樂著,高歌著。包包有點奇怪,問了即墨玄。他在她臉上吻了一下,低聲要她放心。
“玄哥哥,為什麽這麽多人要殺我?”包包很隨意地問道,她吃飽了飯開始吃點小果子,這種果子甜甜酸酸的煞是爽口。
“他們不是要殺你,是針對我。”即墨玄把包包被風吹亂的頭發捋順了,別在她的耳後,在她額頭上響亮地吻了下,低低道:“丫頭,我好想吃了你!”
他的聲音極其魅惑,讓包包想起了那些騙小姑娘的壞叔叔,於是嘿嘿笑著給他說了,倒是把他繞暈了,一直追問著包包,壞叔叔騙小姑娘後要幹什麽。
這時,主人帶著全家捧著牛角來到案前,包包看看即墨玄,他示意包包一起接過主人遞上來的牛角,聽著主人咿咿呀呀說著她不懂的方言,不過還是看懂了他的比劃,讓她喝下去。
她鼻子湊近嗅了嗅,酒香誘人。她看到即墨玄已經仰首喝下,她也伸出舌頭嚐嚐,好甜,便學著即墨玄一口氣喝光了。喝完,便看到主人家笑的滿臉紅光。
許是喝的太急,她的頭有點暈,於是倚著即墨玄慢慢坐下,隻覺得體內有一股火直往上竄。
即墨玄看到她臉色緋紅,知道她酒氣上來了,便讓主人家去煮點醒酒茶來,包包喝下後,被他抱著,倦倦地窩在他懷中,聽著他和主人海闊天空的閑聊著。
說的好像是蚩尤與黃帝的故事,包包朦朦朧朧地聽了些,大抵是苗族的祖先蚩尤是因為太重情義才會輸給黃帝,幸好後來黃帝沒有趕盡殺絕,才保住這一點血脈秉承下來什麽的。
包包好像還聽到即墨玄吹起了蘆笙,那曲調溫柔的讓人昏昏欲睡。
第二日包包還沒睜開眼睛,便被嚇到了,她躺在即墨玄的懷中!別問她怎麽知道的,他的味道他的懷抱是她絕對不會認錯的!昨晚……昨晚他做了什麽?不,不,應該是她做了什麽?
她偷偷抬起一線眼皮,果然看見即墨玄那健碩泛著健康光澤的胸膛肌膚……
她趕忙閉上眼睛,細細回想,沒有任何印象。莫非自己守了二十幾年的初夜就那麽稀裏糊塗的沒了?所謂的撕裂般的疼痛,所謂的身體被刺穿的恐懼都沒有感受到,初夜……就這麽沒了?
她偷偷抬頭看他,正看到他的兩片鎖骨微微挺著,像蝴蝶的翅膀一般美妙迷人,她看得癡了,不由得伸手去摸了又摸。
“手感怎麽樣?”頭頂突然傳來戲謔的聲音,嚇的包包慌忙想把手收回來,卻被即墨玄一手抓住再放回去,“再給你摸摸。”
包包把手收回來,忸怩著:“玄哥哥,討厭啦。”
“現在知道討厭了,昨晚不知道是誰抓著我不讓我走,還口口聲聲說喜歡我,要我陪著睡覺,”即墨玄一手搭在包包腰上,順著她的身體曲線來回撫摸著,硬生生把她摸的身體輕顫了起來,但更讓她介意的是他說的話。
說實話,她確實覺得自己有可能做出那些舉動,說出那些話,問題是……她現在完全沒有印象。
“那個……我……昨晚有沒有把你……怎麽樣?”包包把臉埋在即墨玄胸膛上,期期艾艾地道,居然沒有注意到彼時他的胸膛是赤果果的,和往日穿著衣服是不同的。
她臉上的肌膚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她的呼吸溫熱地噴灑在他的肌膚上,他隻覺得心裏一蕩,身體立即起了反應。他急忙稍稍把她往外推了推,仰首做了個深呼吸。
包包原本正等著他回答,卻忽然被他推遠了些,瞬間覺得委屈極了。是不是昨晚她的行為讓他討厭了?是不是他正如閨蜜們說的那樣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這般一想,她隻覺得悲從中來,眼淚便忍不住湧出眼角,又別扭著不想讓他看見,便轉過身子背對著他,順便扯過毯子蒙住了臉。
即墨玄愣了愣,看著她抽動的肩膀,猜到她在哭,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明明前一刻還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就莫名其妙的哭上了。
他用力去板著包包的肩膀,想把她板過身來:“丫頭,怎麽哭了……我都是亂說的……我昨晚什麽都沒做。”
他確實是存了私心,他實在是太喜歡抱著她睡,隻要抱著,他便覺得很滿足,雖然期間動過旖念偷偷親了她,不過她好像也很高興地回吻了他……
看到她現在那麽傷心,他雙眉蹙了起來,有點後悔擔憂又有點不知所措:“丫頭,是我不好……我是喜歡看著你睡覺的樣子,本來想看一會就離開的,但後來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什麽?你睡著了?”包包聞言,蹦地一下坐起來,伸手抹抹臉,轉身望向即墨玄,然後看看自己,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隻是淩亂了點,一切正常。
再看看即墨玄,包包的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敞開的胸膛道:“那……你為什麽把衣服脫了?”哼!哼!害的她方才誤會。
即墨玄看到她眼睛紅紅的,心裏便也是一酸,他向來感情內斂,偏偏麵對包包的時候總是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她的一舉一動都把他的心牽的一抽一抽的。
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讓心愛的女人傷了心,當下隻愣愣看著包包,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包包見到他發怔,心裏一動,鬼使神差地湊過去含了含他性感的嘴唇,而後立即退開。
即墨玄眉頭一跳,心忖:這丫頭剛才哭……是不是在失望昨晚他沒對她做什麽?又想到包包一向思維獨特,會不會認為他不行,傷心的哭了?思及此,他立時覺得渾身都不對勁起來。
“丫頭!”他一手把她拉進懷中,緊緊抱住她,啞著聲音道,“我……很想要你。”
包包心頭一跳,作為一個成年人,她當然知道這句話的內在含義。但是作為包包,她覺得她完全可以裝聾作啞。於是她很可愛地仰起頭,用額頭在他下顎蹭了蹭:“要我,要我什麽,我什麽都沒有啊。”
想了想,又快快補充道:“隻要我有的,玄哥哥都可以拿去。”
言罷,她窩在他懷中壞壞地偷笑,這天都亮了,炎月是個等不了的人,說好了今天去梅裏雪山,保管過一會就要來了,說不定現在就在外麵。
而即墨玄武功高,耳朵自然的極好,若是炎月來了,他定會知道。如果是別人,包包還不敢這般放肆,以為即墨玄會把任何膽敢打擾他的人都扔出去。
然而那個人是炎月,所以包包認為即便是把即墨玄挑逗的渾身冒火,他不得不忍了。
可惜這一次,她顯然估計錯了,因為她聽到即墨玄用高興到微微顫抖的聲音道:“丫頭,你是認真的……你知道我多想你嗎?”然後,他的吻和人都朝她壓了過來。
他很猴急,甚至連給她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她的嘴被他封住,隻嗚咽著象征性對掙紮了幾下就繳械投降了,主要是……她也很想……
在感覺最沒有安全感最痛的那一刻,他低低在她耳邊說:“丫頭,我愛你,你也隻能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