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終識隱王真麵目
眾人隻瞧隱王鳳沐音一個箭步竄上前去,強行拉起跪在地上的太傅玉鏡弦,一手招過與自己一同進殿的貼身女官,示意其到殿前來。
“幺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在如此放肆修怪皇兄不念及骨肉之情!”鳳衍嗬斥到,聲音威嚴夾雜著怒冠的怒氣。
鳳沐音到也不含糊,指著上前來的女官雙手虔誠奉著的一卷明黃之大聲的問道:“皇兄可瞧清楚這是什麽!”
“你這不是叫皇兄為難麽!”鳳衍無奈的歎息道。
金蓮公主在一旁在難插一言,事態越發的複雜了,為何那明黃之物讓攝政王無奈而又為難的神情溢於言表?。 。
古鄀國的金蓮公主在一旁在難插一言,事態越發的複雜了,聖旨頒發在先,而自己求婚在後,難道這場戰要輸了麽,不甘啊。
“為難!”鳳沐音笑的詭異,櫻色粉唇吐出的兩字甚是淩厲,隨即扳過玉鏡弦的臉,修長手指爬上俊朗的臉龐,撫摩勾勒著那迷人的輪廓,“皇兄空瞧著了,我還有更為難的呢!”
即使鳳沐音身形比成年男子稍顯不足,但畢竟是練武之人氣力自然要強過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一介書生了,於是太傅玉鏡弦也隻能放任鳳沐音的手指在臉上遊走,奇怪的是他心底卻並無排斥之意,若幹天前,在攜芳殿書房隻有三個人,明知鳳衍是開玩笑的挑起他的下顎,他難以忍受的一把拍掉了對方的手。何故就算現在是做戲,他的心裏卻並無不適之感?這是何故呢?.
正當玉鏡弦還未有時間細細思考自己的反常之舉時,鳳沐音收回流連於玉鏡弦俊秀輪廓上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腦後,解開了軟銀麵具的絲帶,另一手覆上了臉上的軟銀麵具,然後目光凝視著玉鏡弦的雙眼:“咱麽鳳棲全國最著名的傳言是什麽,想必滿朝文武無一不知吧?”
說完鳳沐音,緩緩的移下了麵具,麵具之下既不是黝黑粗糙,亦不是刀疤密布,卻是一張絕塵之貌,眾人看的眼光發直,統統恍了神去,方才知道原來“膚若凝脂,顏若珠玉”這兩個詞也是可以形容男子的。
隱王鳳沐音年方十八,身型比成年男子尚顯不足之態,比起攝政王妖冶貴氣的陰柔之美,太傅溫文爾雅的俊逸之美,倒是絲毫不遜,那是一種罕見的清秀俊俏中帶著不凡貴氣之美。
英氣的劍眉,一雙秀目明亮深邃,眸光流轉之時必定是顧盼生妍。鼻梁挺直鼻頭小巧,粉唇如櫻,此時微抿,唇線一側稍稍上揚,幻化出一朵冷笑掛在臉上。雖說是冷笑,但卻能想象如此的容貌若是盈盈一笑,該是何等的傾城傾國之態。
太傅玉鏡弦看著這樣的容顏,到並未如其他人一般看癡了,隻是恍惚間覺得有似曾相識的感覺,翻遍腦海卻又不知到底是在何處。
“得隱王正麵目者,定其終身,納為……”神武大將軍江霍然話語幽幽說了一大半又給止住了。古鄀國的一幹人等不明個中何由。
“皇兄,那個可是父王的遺旨,今日在這大殿上各位朝臣也做個見證,皇兄可否還想給太傅指婚?”鳳沐音環視了大殿一圈後,再次把華豐轉到禦座之側。
“攝政王,這仁顯皇帝的遺旨是萬萬不可違抗的,您擔不得不孝不忠不義的罪名啊!”左相瀾滄閔適時的邁上前一步,拱手行禮說道,此刻不插一腳,攪和攪和更待何時,反正是越多人摻和越逼真不是麽。
大將軍茳霍然的目光定定的瞧了鳳沐音的臉好一會,當年自己真是有先見之明,早料到粉雕玉琢的小娃長大必為驚豔之人。
為了太傅不娶著公主當真非要弄出這一招來,連先皇的遺旨都出籠了,十多年的情誼,放在這時不免有些個不是滋味。又聽左相這家夥抬出個“不孝不忠不義”的大帽子出來幫腔,收回心神在瞅瞅這古鄀國什麽蓮公主五味沉雜的臉色,這會子朝上是雙簧改群戲了,連左相這隻老狐狸插腳進去攪和了,這個什麽公主還真是夠倒黴的。他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這世上隻要是鳳沐音瞧上的東西,鳳衍這個當皇兄的說什麽也不會拱手便宜他人的,隻是這件事讓他心裏好一陣子苦笑。
攝政王鳳衍聽到左相的進言,思量幾秒後頹然的坐回到椅子上,麵色凝重,不忠不孝不義比起不義視乎要重上許多,長歎一口氣之後,方才無力的回道:“左相說的對,本王背不起這不忠不孝不義的罪名。父王的旨意早在多年前就已經下了,沐音你竟然為了太傅……”
此言一出,金蓮公主一顆芳心烈火烹油一般,不禁雙手握拳,指甲刺入手心的尖銳之痛稍稍讓她情緒平複了些,想用兩國交好壓攝政王賜婚是不可能了,現在唯有一搏了,誰知道男男之戀許左不過是一個幌子呢?
“金蓮也無意在為難攝政王,若是隱王跟太傅能拿出除了聖旨以外的信物盟誓證明你們二人卻是心屬彼此,金蓮願奉上祝福,在不做糾纏!”金蓮公主屏住心頭的怒火,眼神在鳳沐音跟玉鏡弦之間流連,仿佛非要看出個什麽破在不可。
玉鏡弦麵露難色,略微沉吟才道:“公主,情之所係,如何證明的了!”
“如何又證不得!難道太傅跟隱王殿下是假!”金蓮公主反問。
“證明?”鳳沐音唇角飛揚起一抹邪肆的笑靨,“公主想死心,本王當然要成全,本王向來小氣,可不想以後還人對太傅垂涎覬覦。”
玉鏡弦讓鳳沐音笑容閃的一時間沒了動作,又不知這家夥又要出什麽歪招了,事情走到這一步,也隻能聽由鳳沐音的引領了。
證明?鳳衍瞪大了眼睛,這可沒跟沐音套好招,可不能這上頭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