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病危
帝都城北的四王府。
“四哥還沒回來嗎?已經過去10天了。”納蘭彌樂一臉焦色地在四王府的大門口前走來走去,時不時地轉頭看大路。
“彌樂小王爺,稍安勿躁!四王爺很快就回來了!先進去裏麵坐著等,喝杯茶吧。”明珠好心地勸說。的確,四王爺這次出門出得太久了,而且皇宮裏似乎發生了不好的事,才讓彌樂小王爺這麽焦躁不安吧。
納蘭彌樂怒吼:“本王現在沒有心思喝茶!”
“是!是!是!明珠知道了!”真是小孩子呐,每一天每一天都來這裏等王爺他們,不想被這份誠摯的心感動都難啊!
午後時分,一輛經過長途奔波的馬車出現在了帝都的東大門,轉過幾條街道朝四王府前進,坐在馬車內的是納蘭鏡夜,小七,還有洛君默。
“啊!那個是四哥的馬車,四哥回來了!明珠!快看,四哥回來了!”納蘭彌樂遠遠就看見了馬車,興奮地叫道。
“嗯!這次是真的!王爺回來了!小七也回來了!”明珠其實也是期待他們回來的,但沒有像納蘭彌樂那樣全部把表情放在臉上。
馬車停在了四王府的大門口。洛君默第一個下了馬車,接著就是納蘭鏡夜,最後是小七。
“四哥!你回來了!”納蘭彌樂迎接了上去。
“嗯!”納蘭鏡夜淡淡應道。
“四哥,父皇···父皇他···”
“彌樂!進去再說!”納蘭鏡夜打斷了彌樂,長腳一身率先走進王府裏。
納蘭彌樂快步跟上。
千畫把洛君默送回他的府邸,明珠與小七歡快地說著一些相聚喜悅的話,小七一直都留意納蘭鏡夜,在路上納蘭鏡夜一句話也沒跟小七說,這讓小七一直介懷,總想找個機會表明自己的心意。
“小七,進來吧。別傻站在大門口了。”明珠對小七招招手。
“嗯!感覺久違了!明珠,我回來了!”小七笑臉綻開,第一次有人歡迎自己的回來的感覺真不賴!
“小七,歡迎回來!明珠做了很多好吃的東西等著你哦!”
兩個女人說說笑笑地往大廳走去。
納蘭鏡夜與納蘭彌樂兩個人在鏡夜的書房裏,兩個人說了幾句簡短的話後,又一起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王府。
皇宮的寢室裏,納蘭優銘虛弱地躺在床上,當今的皇後雪姬坐在床的邊沿伺候納蘭優銘喝藥。
這時,太監進來宣話:“皇上,四王爺,五王爺覲見!”
“宣!”
“喳!宣四王爺,五王爺!”太監尖細的嗓子響起。
納蘭鏡夜,納蘭彌樂走了進來,行了禮後,兩人靜靜地站在一旁,倒是納蘭彌樂見到自己的母後後有點不安。
“嗯!鏡夜難得進宮一次就沒有什麽話對父皇說嗎?”納蘭優銘抱怨道。自己不主動開口的話,想必他們兩個是不會開口說話了,這是父子見麵該有的隔離感嗎?很明顯不正常!
“見到父皇皇體安康,鏡夜就十分放心了!”納蘭鏡夜冷冷地說道!從彌樂那裏聽說父皇病危,還以為真是病重了,然而隻是身體有一些不適!在進入皇宮見到納蘭優銘的那一刻起,納蘭鏡夜知道彌樂被騙了!
“鏡夜,這是在怪父皇?嗯?”納蘭優銘一直皺著眉,臉黑黑的。
“鏡夜不敢!”納蘭鏡夜淡淡地應道。
納蘭優銘被自己的兒子氣到了,剛剛氣色的唇,變得蒼白了起來,直直地瞪著鏡夜說:“雪姬跟彌樂先出去,朕有話對鏡夜說!”
“是,皇上。”
“是,父皇!”
納蘭彌樂與雪姬退出了寢室,雪姬連看一眼納蘭彌樂都沒看,就直接回自己的後宮去了。納蘭彌樂早就知道自己的母後會這樣,但還是忍不了內心的悲傷。
寢室內。
“鏡夜,父皇要把丞相的小女兒許配給你做王妃!”納蘭優銘不容置疑地說道。這個是納蘭優銘一直在打算的事。
納蘭鏡夜冷冷的臉終於有點裂縫,薄情的唇無情地說:“父皇,鏡夜勸你還是不要這麽做比較好!”
“為什麽?那個女孩子不是一直愛慕著你麽?她一直等你回來,況且你成為帝王,必須要有朝廷重臣的支持!”納蘭優銘一直希望自己的兒子鏡夜來繼承自己皇位,然而卻一次次地被拒絕,這一次納蘭優銘不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父皇,鏡夜說過鏡夜的事情不需您費心,鏡夜想做什麽事是鏡夜的自由!”納蘭鏡夜危險地說道。
不知何時,納蘭優銘桌子的上的杯子瞬間化成了粉末。屋子裏隻有兩個人,能做到的明顯隻有納蘭鏡夜。
“鏡夜,你在威脅父皇!但是,這件事已經定下來了!你不答應也得答應!”納蘭優銘怒道!
“如果父皇執意如此,那麽鏡夜不要王爺這個身份!”
“四王爺,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不是嗎?父皇!”
納蘭鏡夜微微低腰,直視納蘭優銘的雙眼。這雙眼睛在告誡納蘭優銘,不要幹涉他做任何事,就算是自己的父皇,他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納蘭優銘被自己的兒子嚇倒了!他說的是真的!萬一自己擅自做決定,自己的人頭就掉地了!但是,鏡夜,為什麽你就不能了解身為父皇的苦心呢!
“知道了嗎?父皇!沒有第三次了!”納蘭鏡夜站直身體,轉過身背對納蘭優銘幽幽地說道。
“鏡夜,那個女子是真心喜歡你的!你們兒時感情不是很好嗎?還是說···”納蘭優銘不死心,繼續說道。
“父皇!你娶她做你的妃子,如何?”納蘭鏡夜側目,灰褐色的眸子盡是危險。
“你!”納蘭優銘氣急!鏡夜還真是像他的母親,孤傲!任性!無情!冷血!
“如何?父皇?這個主意不錯吧!”納蘭鏡夜嗤笑道。見到自己父皇露出難以置信的臉,心中微微暢快了許多。
“大逆不道!鏡夜,你為什麽不理解父皇的一片苦心呢?”納蘭優銘語氣軟了下來,他現在不再有萬人之上尊貴,而是作為一位遲暮老人,對自己的兒子的苦心勸說。
“鏡夜為什麽要理解父皇的苦心呢?事到如今,說什麽都是徒勞的!父皇,你老糊塗了麽!”納蘭鏡夜一顆冰冷堅硬的心,可不是簡簡單單地就能屈服的。
對納蘭鏡夜來說,誰來繼承這個皇位,都無所謂。他才不願意一生束縛在個陰暗的皇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