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人的人有很多。
平嵐見過,所以他想到這個問題。
如果狐衣衣她不是人怎麽辦?
“不可能!”
苟士奇第一個反駁道:“如果是靈獸修成人形,那至少也要有四階的修為。你知道四階意味著什麽嗎?”
範飛鴻與柳如絮也極其讚同苟士奇。
平嵐問道:“為什麽不可能?”
“四階可相當於我們修行者的會元境界!會元!不是的納靈聚氣,也不是淬神!那是淬神之上的會元!”
“如果是會元強者,勾勾手指我們整個潯陽城就都化為灰燼了。試問這樣的人怎麽會參與這樣的打鬧?還需要拐彎抹角地幫助萬狼齋?”
如此來確實有些不合情理,但平嵐總覺得那個狐衣衣有些反常。
。
他將信將疑地問道:“那如果她是妖呢?”
妖魔鬼怪。這四個字僅僅隻是入耳便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妖與靈獸不同,靈獸是靠修煉而成長,可以進階的存在,就如同修行者一般,有個階段進程。
而妖則是,地之靈,蘊養而成。
隻要得獨厚,一草一木可以成妖,一鳥一石可以成妖。
妖不用修煉,但卻是被地煉化好的,本就是集地之靈,上眷顧的物種。
但妖也有可悲之處,不用修煉是因為它們不能修煉,不能像靈獸那般進階,所以生來妖力的多少,強勁與否便是定數。
有的妖生來便是無敵的存在,這是大妖。而有的妖生來僅有可憐的妖力,甚至連人類納靈境的修行者都不如,這是妖。
至於狐衣衣到底是不是妖,是多大的妖,幾人不得而知。
平嵐聲音透著一股驚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狐衣衣的修為全場無人能及。”
妖魔鬼怪在神話誌史上非常多見,而且飛躍時空遊戲廳的老板劉青山曾同他過,妖和怪是一個物種,統稱妖怪。
而魔和鬼是一個物種。
雖然統稱魔鬼,但魔和鬼又有不同,魔是人類修行邪法,利用與常人不同凶殘的手段,快速提升自身修為。
要麽嗜血,要麽極其殘忍以汲取他人的生命魂魄的方法最後修成似人非人地無上存在。
鬼,便是魂魄,是死後的修行者畢生修行所化,沒有實體,卻擁有其生前的實力,但沒有其生前的記憶,可以是變成一個單獨的個體。
邪魔可以是吞噬鬼而生成的一個特殊的物種,它們比人類修行更快肉身堪比靈獸那般。
因為要吸食魂魄,所以魔的食物便是鬼,要提升自身,就要吞噬鬼,而人死後,方能為鬼。
所以邪魔比妖更可怕,是人人皆而誅之的大敵。
平嵐下意識裏有些佩服遊戲廳老板劉青山,這個世界的種種與他的極其相似,仿佛他在這個世界生存過一般。
但眼下,這個妖,或許才是最為棘手的事。
……
“狼丘平,今日便是你萬狼齋自食惡果的一!你們萬狼齋惡事做盡,且不論容不容得你們,我範柳兩家可容不得你們。”
範賢義憤填膺地指著狼丘平,今日勢要做個了斷。
狼丘平陰險地笑著,不可否置道:“哦?自食惡果?那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兩個後來者在潯陽城腳都沒站穩,要怎麽殺我?要怎樣滅我萬狼齋?”
“自以為來到潯陽城匡扶正義?聚集了些誌同道合之士便能與我萬狼齋作對?你們在潯陽城待了幾年?又知道些什麽?真是自尋死路,城主令今日我奪定了,你們兩家在潯陽城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狼丘平雙手平伸,登時兩隻尖長的狼爪從指尖探出,這便是他的靈器。
他輕踮右腳,瞬間突發,速度極快,聚氣九重的氣勢被他展現的毫無疏漏。
隻見兩隻尖銳的狼爪,十根利刃突破空氣,寒芒乍現,裹挾著渾厚地靈力瞬間來到範賢身前。
範賢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右手出現一把三尺長劍,此劍劍身極其寬厚,不同於範飛鴻的秀氣寒霜那般,從而持劍時略有大地的厚重感。
他登時急退兩步,用劍身擋在身前,驚險萬分地擋住狼爪,但因為靈力稍差一重,被震退十數米遠。
“聽雙刀!”
柳仲義在範賢急退之瞬,手中多出兩把如臂一般長的彎刀,雙刀在他手中快速變換,揮灑自如,就如同自己的兩隻手,向狼丘平撲去。
在彎刀即將切入狼丘平手腕之時,狼丘平反手做防,尖銳且堅硬的狼爪背部將彎刀格擋住,迸濺出星星火花。
阻斷柳仲義一擊,狼丘平收回狼爪順勢作退,而後避開落下來的彎刀,探出右手向柳仲義腰部抓去,如果這一擊得手,恐怕柳仲義會被攔腰截斷!
柳仲義大感不妙,連忙躲閃,索性方才落腳時退半步,才僥幸躲過這一記爪擊,但也被狼爪所裹挾的靈力劃中,破開衣物,受些輕傷。
“無礙吧。”
柳如絮的母親白沐容登時上前扶住柳仲義,輕聲問道。
柳仲義神情凝重:“無事,傷。這狼丘平的靈器果真毒辣,狼爪運用極為精湛,容兒你要心為上。”
白沐容手持一把火紅色的紙傘,看似沒有任何威脅,但處處都有藏鋒。傘兵千變萬化,可謂是靈器中極其稀有的存在。
她右手揮傘,左手食指中指並攏,隨著口中默念,傘兵頓時如同利劍飛出,其氣勢絲毫不比柳仲義弱,可謂女強人一個。
隨著傘兵驟發,一旁的範家二伯範哲之父範票大喊道:“沐容嫂嫂!我來助你!”
霎時間,一柄短的短刀在他手中暴射而出。他與白沐容皆為聚氣七重,一傘兵連同飛刀一並刺向狼丘平的麵門,隻怕狼丘平也不敢硬接。
傘兵與短刀速度極快,隻眨眼功夫便來到狼丘平眼前,傘兵先至,他欲要躲開,卻發現側身處短刀已是應接不及。
當即暴喝:“鋒合!”
隻見他雙掌並攏,十隻尖銳的彎爪交錯,側身險之又險地避開傘兵,蹬前一步向範票的短刀撞去。
聚氣九重的奮力一擊,短刀自然難以破開狼丘平的鋒合,被斜斜地拍飛在地,地麵被短刀破開一個洞,斜入地底。
狼丘平冷笑道:“哼,隻會玩刀的偷襲之人,拿出手的都是三歲孩童的把戲?”
“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霎時間,範賢持掌寬厚的厚土劍轉瞬即至,讓人疑惑的是那把劍竟然不用劍鋒而是用劍背自上而下向狼丘平的靈蓋拍去。
範賢仗劍多年,他的靈器雖然是劍,但見過他出招的人都知道他的靈技其實是尺法!
“三落尺!”
寬厚的劍,不,準確來是一把寬大的尺子,包含了他畢生的力量,這一記三落尺,隻怕聚氣九重被拍中也要受重傷。
劍尺卷起一道淩厲的罡風,呼嘯出一陣詭異地哨聲。
狼丘平瞳孔微縮,額前冒出的冷汗迅速被罡風吹幹,這記落尺範圍頗廣,躲閃不掉隻能硬抗。
他雙掌分開,舉過頭頂,將全部靈力運送掌心,隻能以最的受傷方式強行抗衡。
嘭!嘭!嘭!
三聲巨響,顧名思義三落尺不止一擊。
狼丘平雙膝微彎,差點抗不住跪在地上。
索性擂台是深淵焱石所築,如若是尋常的青磚那麽此時早該如蛛網般裂開。
罡風熄了。
擊起一陣煙塵。
觀眾席的人心驚肉跳的叫道。
“三落尺,這是範賢的成名靈技!許多年前有幸見過他使用過一回,可是整整把高他一個境界的人拍的骨頭盡散。”
“激起如此濃厚的煙塵,不知道狼丘平死了沒有。”
“我估計就算沒死也要重傷!”
“他在我們潯陽城為禍多年,殺了多少無辜百姓?死了才好,不然我們以後還得遭殃。”
觀眾席熱鬧爭吵許久,煙塵終於散開。
狼丘平輕咳兩聲,嘴角溢出一道殷紅鮮血,冷聲嘲諷道:“什麽三落尺,也不過如此罷了。看你還有什麽招數,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就送你歸西!”
“鋒送!”
一直以為狼丘平的靈器召出就如同指甲,是身體的一部分,但誰也沒想到他的利爪竟然還能脫身使用!
十隻利刃此時瞬間變成飛箭狀態,向範賢迎麵而去。
凶險萬分!
“父親!”
範飛鴻瞳孔瞪的渾圓,無比擔憂。
此時剛使用完三落尺的範賢處於瞬息的虛弱期間,即使橫劍格擋也會被這洶湧的十支利劍震傷。
噗……
範賢一口鮮血噴出,橫飛出去。
“大哥!”
“老範!”
“範大哥!”
範票,柳仲義,白沐容三人同時向範賢飛去。
柳仲義扶住劍尺撐地的範賢,麵露憂色。
經驗老到的範賢逮住時機,大喊道:“我還死不了!快!此時趁他靈器狼爪離手,你們三人合力圍攻他!他定然有死無生!”
三人自然也明白,當即點頭,而後轉身的瞬間便是狠招相對。
“範飛刀!”
“猩紅雙刃!”
“傘兵開道!”
時遲,那時快,三人合力釋放靈技,瞬間靈力無比渾厚,將片空間都震得扭曲片刻。
盡管三人境界不敵自己,但狼丘平還是無比心悸,三人合力哪能容得他覷,更何況,他還不及收回狼爪!
況且柳仲義白沐容夫婦二人一同大大經曆過無數次戰鬥,配合已經無比默契,傘兵開道本就讓敵人難以應對,雙刃瞬接而上,相輔相成,所遇者無不有不死的道理!
狼丘平直麵三把暴射而來的靈器,心中所歎,鋒送一出,如果對方沒死,那麽自己便將麵臨靈器不在手的危險,其下餘留的殺招自也無法使出。
他終究還是對自己聚氣九重的境界自信了些。。
一番歎惋之後,他在心底默念了一聲,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