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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誰在背後黑我

  洗完澡,我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睡衣,在客廳裏,正用吹風吹頭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拿過手機一看,是蕭雲打過來的。我按了接聽鍵,把手機夾在耳邊,一邊聽蕭雲說話一邊用吹風吹著頭。


  “喂!秋紅,你在哪兒?”電話那頭,蕭雲的說話聲非常急促。


  “怎麽啦?我在家裏。你在哪兒?有事麽?”我發覺他說話的聲音很不對,趕緊問。


  “好,你哪兒也別去,我馬上過來!”電話裏頭說話的蕭雲,風急火燎,還沒等我把話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我把頭發剛剛吹幹,攏好,我的門鈴就急促的響了起來。我快步走過去給打開門。他一進門,那狼狽的模樣令我大吃一驚。他滿臉鼻青臉腫,大汗淋漓,全身透濕,鼻孔還不住的往外淌著血。吃驚的同時,我火山噴發一樣的憤怒,也不受管束的跑了出來。


  “蕭雲,你咋個搞的?我不是三番五次給你說過了嗎?叫你別再去當什麽陪練,你怎麽就聽不進去我說的話?你拿我屠秋紅當什麽?當聽用?我已經給你說過若幹遍了,你怎麽總是四季豆不進油鹽?我不是已經承諾給你六千元一月?你怎麽還不知足,還不嫌夠用?你給我說說,你到底要幹什麽?不就是一個夏雨麽?不就是一個女人麽?就值得你豁出命去?你怎麽總是把自個兒看那麽下賤,幹嘛?離開她你就活不成?你以為你這麽頗死亡命的為她付出,她就會感恩戴德,非嫁你不可?我實話告訴你,夏雨隻是在欺騙你!欺騙你的感情,欺騙你的錢財!你倆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你倆永遠也沒有機會在一起!信不信由你!”


  我撂下這些話,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任淚水盡情的流。


  蕭雲根本沒理會我的憤怒。他一聲不吭的先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開水,再去我臥室裏找來碘伏、雙氧水和棉簽,坐到茶幾旁,擦洗著自己的傷口。


  我實在看不過去,搖搖頭,流著淚,隻得坐到他身旁:“你這是怎麽啦?傷的這麽嚴重?我不是給你說過N遍了,別再去當陪練了,那會要了你的命的!蕭雲,你就聽我屠秋紅的勸吧,行不行?你想想,要是命都沒了,愛情還能拿來幹什麽?當酒喝?當幹糧?拜托你,我的蕭大哥!你就把我的話聽一回,行不行呢?”


  他用左手給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隻好悶聲不響。


  他端過紙杯喝了一口水,給水燙著了。我忙伸出手去輕輕敲著他的背部。我細心一看,他眼睛裏,怎麽還流露出驚魂未定的神色,嘴裏還直喘著大氣呢?

  “蕭雲,你給我說說,你今晚到底怎麽啦?你以前當陪練,也沒傷的這麽嚴重?你看你的右手臂,怎麽還有這麽長一條口子在流血呢?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看他那麽嚴重的傷,我憂急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


  他看看我,搖搖頭,嘴裏還在夯著大氣,胸脯起伏得老高。


  我輕輕拉過他的右手,一邊流著淚,一邊給他輕輕地擦拭著傷口。


  “給我說說,到底怎麽啦?你右臂上的傷是怎麽回事?好像是刀傷!難不成陪練時,人家用刀,你用手?”我仔細看看,確定他那就是刀傷。


  他搖搖頭,又端過紙杯,喝了一大口水,喘息了好一陣。


  “我也不知是怎麽的!我今晚糊裏糊塗,就被人不分青紅皂白打了一頓!”他緊閉著雙眼,做了一下深呼吸。


  “怎麽回事?你不是會武功麽?”我有些納悶,“跟人家結仇了?”


  “沒有哇!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麽久,沒給夏雨打電話,也沒看見她,我還是很擔心她的。我身體剛好,就想去看看。去到我倆租房那兒,我才從房東那裏了解到,在我受傷那段時間,夏雨就把房給退了。房東說,她是被一輛小車接走的,現在不知去向。我打她手機,她手機也是關著的。我在那間房子門前,一個人憨憨的,坐了好幾個小時。我接連不斷的打她手機,她的手機始終沒有開機。我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就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那兒。


  我拐過一條街,剛走進一條小巷,突然間,我的前後各有七八個年輕小夥子,堵住我的去路。他們問我叫什麽名字,我剛回答他們叫蕭雲,他們就一擁而上,對我拳打腳踢。幸好我還有些防備,不然就更麻煩了。我也撂倒了他們好幾個,無奈他們人太多,個別人手裏還拿著砍刀。我的右手臂,就是在我躲閃不及時,給一個年人砍的。我一邊抵抗一邊狂奔,他們在後狂追不已。我大氣都不敢喘,就跑到了你這兒。”蕭雲忍著痛,講完了他的遭遇。


  “哦!是哪些王八羔子?我還以為,你這又是去當陪練給弄傷的呢?我們報警吧!”我拿出手機,準備撥打110。


  “別打了!打了也是別打!人家早跑的沒影了,又沒人看見,警察怎麽去調查?”蕭雲製止了我,陷入了沉思。好久,他才又說,“秋紅,我就納了悶了?在A城,我沒招過誰惹過誰,更沒與誰結過冤,怎麽就有人要來襲擊我?好像他們,還有預謀,有組織似的!我還聽到他們當中的一個,對他們的同夥說,教訓教訓我得了,別弄出什麽大問題來,不好收場!”


  “是啊!這事到底是誰幹的?”我也重複著蕭雲的話。難道是夏雨?她以為蕭雲欺騙了她的感情,占有了她的身體,找人報複他?不可能呀,就算蕭雲擁有過她的身體,那也是兩廂情願的,這年月也很正常,她怎麽可能,對蕭雲下如此狠手?難道是我爸,為了阻止我和蕭雲的往來,或者說為了讓蕭雲遠離夏雨?這似乎也說不過去!我了解我爸,他絕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或他的女兒,去幹這種傻事的!他還沒糊塗到這種地步!這也與他的身份不符!更何況,他向來都是一個豁達大度的人!他說什麽也不會去幹這種傻事的!那到底是誰呢?有這麽大的能量,可以搬動社會上的地痞?這事,我得好好查查!

  “哎喲,秋紅,你弄疼我了!”


  我抬起頭,見蕭雲呲牙咧嘴的,對他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哈!”


  “沒事!秋紅,你想啥呢?”


  “這事,我得好好查查!”我對他說。


  “還查什麽查?從哪兒查去?純粹就一無頭公案!”他搖搖頭。


  “這麽重的傷,走,去醫院看看!”


  “看什麽看?還是不去了唄,消消炎,就會好的!”他說出來的話,我聽得出,他還心有餘悸。


  “有什麽好怕的?我叫小謝多帶些人來!”


  “這不好吧?”他有些為難。


  “有什麽不好?你就聽我的!”


  我起身給小謝打過電話後,就坐在沙發上等他們過來。


  給蕭雲看了病,我叫小謝帶他那幫哥們,去“天籟之音”歌舞廳跳舞去。小謝看看我難為情似的:“秋紅姐,幫這麽點小忙,就算了唄。”


  “那怎麽行,你我不說也罷,麻煩了你那些朋友,可總得感謝一下,是不?沒事的,去唄,明兒個上班時,我給你報銷!替我謝謝你的朋友!”


  翌日,我給小謝報銷完他們昨夜的開銷,正準備回家,蕭雲卻怒氣衝衝闖進了我的辦公室。我發現他臉色不對,忙吩咐辦公室裏的人出去。


  “蕭雲,不是讓你在家休息,你跑這兒來幹嘛?想上班,也不急著一時呀,是不?”我叫他坐下,他卻呆站著不動。


  “屠秋紅,你他媽的幹的好事?”蕭雲幾乎是吼叫著,對我說。


  “小聲點,行不行?人家聽見了多不好?我幹什麽事啦?”我不在乎他的暴怒,很平和的對他說。


  “你怕啦?怕人知道你幹的醜事,是不?我就要大聲說,我就要她們知道你的無恥!我就有要她們了解你的卑劣!”他的雙眼裏,火星子直往外噴,像要熔化我似的。


  “有理不在聲高。你慢點說,說清楚點,我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屠秋紅,我真是看錯你了!我原以為,你是我最值得依靠,最值得我信賴的人!沒想到,你背著我,幹如此惡濁下流之事!”


  蕭雲吐出來的惡濁下流,也刺激了我的神經。


  “蕭雲,你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別跟我打啞謎!我屠秋紅做事,向來都是站得穩,坐得直,行得端!你蕭雲別想我屠秋紅,在一個葫蘆裏給悶死!你也別想把汙水,隨隨便便就往我身上潑!”我也一下子火了。


  “昨兒個上午,你是不是找人,把夏雨打了一頓?這下,你心裏暢快了!如意了,是不?我告訴你,你休想得逞!就算刀架在脖子上,我蕭雲也是不會輕易離開夏雨的!”


  “你聽誰說的?夏雨告訴你的?她怎麽麽就那麽確定,打她那些人是我找去的?證據呢?你站著說話不腰疼?瞧你這副德行!我說,蕭雲,你真他媽的豬腦子!天地良心,我屠秋紅是那樣的人麽?蕭雲,你給我聽清了!現在就當你說的那樣,夏雨挨打是我指使的!那我問你,昨兒個晚上,你挨打又是怎麽回事?你該不會認為,這也是我指使的吧?真這麽巧合嗎?我對夏雨下黑手,也許說得過去,記恨吧!那我怎麽又對你下黑手呢?該不是我腦袋有個包,還是裝的豆腐渣什麽似的,神經出毛病了吧?難道我屠秋紅的錢,真是多得撞櫃子?你出去問問小謝,昨晚開銷,我花了多少錢?”說著說著,淚水就淌了我一臉。


  夏雨,那會兒,我不是心疼錢啦!我疼的是,和蕭雲相處這麽久,他怎麽就一點兒也不了解我呢?我的心,已經被他刺的是遍體鱗傷了!

  “不論你說什麽花言巧語!也甭想騙得了我!這個城市,除了你恨夏雨外,我還找不出第二個恨夏雨的人!”蕭雲搖搖頭,那模樣,象要生吃活剝了我似的。


  “你他媽的真蠢!蠢得無可救藥!夏雨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來一次大地震!既然你執意這麽認為,我也用不著為自己辯解!你給我屠秋紅滾得遠遠的,馬上從我眼前消失!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我指著門口,淚水汪汪的對他說。


  “滾就滾!”


  蕭雲拉開房門,頭也不回的,大步流星的走了。他走的是那麽決絕,連我的心也給他的決絕,碾得粉碎。


  我趴在辦公桌上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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