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劍!”
“你把自己的劍道弄到書籍裏就算了,可為什麽隻有一頁,這…”
四處參觀了好一會,蘇皓突然看到一個書架子的最上麵第一格處,竟然單獨放著一本秘籍,強烈地好奇心驅使著他伸手拿了下來,結果發現封麵上寫著大河劍三個字,而他連續翻看了幾頁後,就實在忍不住開口吐槽道,這書隻有第一頁有內容,上麵隻畫著一把蘊含大河劍意的墨劍。
“那隻是無聊時所畫的。”
被蘇皓發現自己以前偷偷所製的自戀劍道秘籍,柳白臉上也沒什麽害羞神情,他麵目平靜,淡淡然的回答道,且之所以要放在書架最高處的第一格,那是曾經自認為是劍道第一人。
“那我也給你畫一個,咱們交換如何?”
記載著劍聖柳白大河劍意的絕世劍道秘籍,絕對可以說得上是一件寶貝,於是蘇皓出聲提議道,哪怕他自己用不上,將來也可以給別人看看。
“可以。”
聽到蘇皓要交換這個,柳白想也沒想地就答應了下來,雖然麵前這位金發青年看起來也才二十三四歲,但對劍道的理解絕不在自己之下,甚至可能更高,這買賣做的絕對不虧。
“那就這麽說定了。”
見柳白同意了,蘇皓招呼一聲,當即就從儲物空間內拿出筆墨紙硯和一張桌子,人家既然把自己的劍道弄成了秘籍,那麽他也臭屁點,就畫一幅畫吧。
將一張畫紙於桌麵上鋪好,蘇皓拿起毛筆再沾好墨水,他先微微發呆整理自己的劍道知識,然後再集中精神,將無我劍意匯聚筆尖之上,接著迅速落筆。
一橫,一豎,蘇皓就隻畫了這麽簡簡單單地兩筆,就停下手頭動作,一個畫風極度簡陋的墨劍,呈現在旁觀者柳白的眼前。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若是普通人看到了蘇皓畫的墨劍,隻會認為是哪家小孩子家家塗畫出來的,但要是修行者或天賦異稟的普通人看到,便能感知到裏麵那道似乎要將天都給破開的劍意。
“它是你的了。”
找了個畫框,將自己的剛畫墨劍小心裱起來,完事之後蘇皓才對柳白說道,他臉上看不出什麽疲憊神色,甚至連汗都沒有流一滴。
柳白聽見蘇皓的話語也不出聲,默默地將畫框拿起來,細細打量畫紙上的墨劍,他越看就越是喜歡,心裏明白如果將這畫紙裏的無我劍意給悟透了,或許自身的大河劍道還能更上一層樓。
“不錯吧,是不是比你畫的還要好點?”
瞧著柳白對自己畫的墨劍愛不釋手,蘇皓臉上展露出得意地神情問道,並且心想自己終於成為了寶貝製造者,不再是四處掠奪者。
“比我的…還差點。”
傲嬌無比的柳白,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畫的墨劍比蘇皓差,他強行狡辯道,隨即將畫框小心掛在藏劍閣的一麵木牆上,這樣就算他閉關的時候,也能一眼看得到。
“切…嘴硬。”
蘇皓也不理回這死傲嬌,他揮手收起筆墨紙硯和桌子,然後繼續翻開起一本劍道秘籍,而在征得同意後,他甚至拿出大米手機打算把所有書籍的都內容拍了下來,真不愧於他那蘇?雁過拔毛?皓的名聲。
於是接下來的畫風突變,蘇皓瘋狂記錄著劍閣內的所有劍道秘籍,柳白則盯著畫框瞅個不停,他們兩人悠哉悠哉地在藏劍閣裏一起呆到了晚上,一直到有弟子前來提醒夜宴已經準備好,雙人才肯作罷。
南晉劍閣的夜宴,和蘇皓在慶餘年世界參加的並無什麽不同,不過卻有劍閣弟子表演起劍舞,某鹹魚覺著氣氛不錯,便不時與柳白一起,指點指點起一些弟子劍道知識。
時間往往流逝的飛快,蘇皓在南晉劍閣裏喝酒,品茶,辮劍,論劍之下待了一個星期整後,便再次準備啟程,繼續開始他的遊曆,而在這天早上,他與柳白和眾劍閣弟子一告別,就立刻使出無距挪移,身影驟然消失。
第三站究竟要去哪裏,蘇皓自然早就決定了,那便是大河國的墨池苑,他打算去那邊蹭吃蹭喝再住上幾天,順便看看在哪能不能提升提升自己那潦草無比的書法。
不過這次用挪移趕路,蘇皓也不再是隻無頭蒼蠅,他手上拿著一副地圖,是特意找柳白要的,為的正是好趕路,上麵甚至還清楚地標注著具體裏數。
咻!
待無距挪移完畢,蘇皓突然來到一條人來人往地街道正中央,行人們雖然看到他瞬間出現,但也沒啥突出表情,畢竟這世上修行者眾多,奇奇怪怪的能力也很多。
隨意找了一位攤主詢問,蘇皓最終確認了這裏便是大河國皇城,隨後他便縱身高高躍起,朝著攤主所指的方向飛去,墨池苑就位於那邊。
“該怎麽找借口蹭吃蹭喝蹭住呢?”
停在千米的高空上,蘇皓看著下方比南晉劍閣大上許多的墨池苑,不停在心中暗暗地想道。
就在某鹹魚想著要不要硬來時,卻見到墨池苑的大門外約百米處,出現了十幾名十五六七八歲小菇涼們,她們各個抱著幾十本書籍,於人流稀少的道路上緩慢行走,目的地好像就是墨池苑,於是他立刻想到一個好主意,身形快速往下方落去。
“哎呦喂,我滴腿喲,我滴腰哦,我滴腦殼呦。”
隻見蘇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那為首的白裙子小菇涼麵前,他先用神識碰了碰她手上的那一堆書籍,接著整個人徑直地趴倒在地上,然後使勁翻滾幾下,最後才用淒厲無比的聲音大叫道,沒錯,他就是在碰瓷,還是無師自通的那種。
“你沒事吧?”
作為墨池苑裏莫幹山的山主,莫山山此時此刻很是懵逼,今天照常和小姐妹們下山出墨池苑去外麵買書,收獲了滿滿數百本書籍的她,本想著一回到住處,就好好品讀品讀,但這還沒回苑就出事了。
而通過剛剛的輕微撞擊感,莫山山肯定自己好像撞到什麽東西或人,待聽到駭然慘叫聲後,她努力睜大中度近視的眼睛,看到了在地上不停翻滾的某鹹魚,不好意思地出聲問道。
“我感覺…我受了很嚴重的傷,至少得修養一個星期才能好,小菇涼,你可否給我安排個住處,要是我這樣回家了,我妻子肯定會擔心死的。”
見被碰瓷的正主說話了,蘇皓便立刻停止在地麵翻滾,他捂著腹部肋骨處,裝作非常艱難地模樣緩緩站起身子,慘兮兮開口的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