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雲頂之戰
“你終於舍得出來了。”左騰飛開口道。他已經在這裏守了半天了,要不是養靈泉有陣法保護,他都想直接把門給砸了。
“什麽事?”見左騰飛有些焦急,丁豪傑直接問道,這家夥沒事是絕不會找他的。
“什麽事?”左騰飛更急了,竟然問我什麽事?
“你自己造的孽竟然還問我?”
“到底發生了什麽?”丁豪傑不解的問道,他實在想不起來還能有什麽事。
“你真想不起來了?”左騰飛指著他鼻子,差點跳起來道。
丁豪傑給了他一個白眼,這不是廢話麽。
左騰飛萎了,無語的道:“你還記得雲頂嗎?”
“雲頂之弈……”沉吟了半天,丁豪傑才回想起來,這幾天他一直在消化龍阿大的記憶,幾乎忘記了時間,經左騰飛提起這才想起來原來他和另一個人還約過架。說起來他根本就沒把這當回事,要不然也不會想不起來。
“那人是誰來著?”丁豪傑問道,時間太久,他連那人姓名都忘了。
“雷葉!”左騰飛無奈了。
“什麽來頭?”
“風林幫的副幫主。”左騰飛補充道:“你不會連風林幫都忘了吧!?”
“風林幫……”丁豪傑撓著頭。
“我去!”左騰飛有些暈了,這家夥是金鱗魚嗎?隻有七天的記憶。
左騰飛道:“你隻需要知道你要幹掉他就行了。”
“雷葉,風林幫數三數四的人物,三個月前就已經四十多條靈脈,最近兩個月沒人見過他出手,修煉到什麽程度尚未可知。他修煉有兩門中階靈技,據說其中一門已經接近大成,實力不容小覷。”
丁豪傑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可能是這段時間的經曆讓自己成熟了,他現在對這些小家夥過家家真沒什麽興趣。
“你好像很自信?”左騰飛看了他一眼,道:“小心點,就算你是從島上出來的也有可能戰敗。”
他承認丁豪傑是個戰鬥的料子,而且還有過一段讓他想想就發毛的經曆,但這並不代表可以盲目自信。
“跳梁小醜而已!”丁豪傑有些不屑。
“當心陰溝裏翻船。”左騰飛對丁豪傑的迷之自信很不感冒,善意的提醒道。
“螢火之光焉能與皓月爭輝?”丁豪傑來勁了。
“我@#¥%&*……”左騰飛爆粗口。
……
……
靈雲峰附近有一處挺直的峭壁,直衝上天,處在雲端底部,不時有淡淡的霧氣隨風而來,正午的太陽一曬,水汽全無,隻有一道道金光浮現。
山崖頂端,一個四方的石台很是突兀,兩側有溪流緩緩流過,另一端連著群山,雲霧繚繞,隱約間還能看到最遠處那座峰的紫氣。翹望遠處,九峰的風景一覽無餘。如果沒有旁邊各種刀劈斧砍以及強橫靈力縱橫的痕跡,此地應該是一處很好的風景區。
這就是雲頂,落日宗內唯一可以殺人而不用負責任的地方,如果決戰雙方同意,這裏甚至還可以進行團戰。
此時早有一批人來到石台,不多不少正好四人,正是風林幫的四個副幫主。
正常情況下,雲頂一旦開戰底下早就站滿了人,至少也得有一堆弟子在下麵吃瓜,如果參戰的雙方名氣夠大,甚至還能引來長老或是某些峰主,可現在除了風林幫的四人眾以及負責開啟雲頂的執事外並沒有其他人。
雲台上,一個白衣白臉的執事坐在椅子上,口中哈欠連連,都快睡著了。他一大早趕過來,一直等到中午,手裏的雲霧茶早都衝淡了,一泡尿憋了近半個時辰。關鍵是他還不能走,因為按照規定,戰鬥未結束他就不能離開。
“你們還打不打?不打的交上罰金滾蛋!”白正山紅著臉道,他有些怒了。
“人馬上到,麻煩師兄再等等。”
“打,怎麽不打?”雷葉也急了,他奶奶的,怎麽攤上這麽一號人,等人來了保證打不死他。他倒不擔心丁豪傑敢違約,敢在雲頂避而不戰的人還沒出世呢,光是那一筆違約靈晶就能讓你還八輩子都還不完,跟不要說還有其他的懲罰。
“最多半個時辰,過期不候。”白正山冷著臉道。瑪德,勞資快憋不住了。
雷葉等人也是一臉懵逼,一齊回頭,看向一旁假裝淡定的厲峰,最後忍不住問道:“峰兄,這到底什麽情況?”
早在幾天前,他們忽然被告知不許到處宣揚此事,將事情都爛在肚子裏。平時半年都不一定能見到麵的幫主更是親自出麵,讓雷葉自己主動提出不許外人觀看這次決鬥。
雲頂之戰事關生死,參與決鬥的人可以提出不許旁人觀看。這是宗派的硬性規定,任何人不得違背。畢竟沒有人願意讓自己付諸生命的戰鬥被人當成耍猴一樣的看,也有很多人不喜歡暴露自己的戰鬥隱私。故此,落日宗產生了這麽一項規定。
大多數人表示理解。
因為這是他們拿命換來的尊嚴。
普通弟子的命也是命,更不要說像雷葉這種有個當長老的父親的不普通的弟子了。
也是基於此,幾年才出現一次的雲頂之弈才會隻有這麽幾個看眾。
可問題是,參與決鬥的另一個人貌似也沒來。
這…………
“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厲峰搖頭道,他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命令是幫主下的,他連被告知的權利都沒有,隻有執行的份。
“那小子該不會是慫了吧?”見丁豪傑依然沒有出現,喬四九有些著急與惱怒。長這麽大他還是頭一次等人等這麽久,放在往常,誰敢在他麵前這麽裝逼。
“應該不會,我看他不像是輕易認慫的人。”雷葉道,這次的戰鬥算是他引起的,與丁豪傑的對話他記得很清楚,說實話,他從未見過如此囂張而且不知收斂的人。
囂張的人分兩種,一種是有本事的人,一種是沒本事的人。
前者算是一號人物,至於後者,那是煞筆。
他隻希望那個丁豪傑不要是後者。。
“不好意思啊,讓各位久等了。”一個聲音突兀的在身後響起。
眾人回頭,隻見左騰飛滿臉堆笑,不停地拱手作揖,那樣子就像是一個鄉紳巨賈參加什麽宴會遲到了一樣。後麵一個人漫不經心,不緊不慢的走來。一身洗得發白的衣衫,穿著還算整潔,隻是一頭長發亂糟糟的,濕噠噠的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