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懷孕
她不願意接受,就讓他幫著她接受。
“你現在是什麽心情?不如告訴我一下?也好讓我知道當時老三是什麽心情。”
沈傾城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像是死也不敢相信。
“你把我們……”
把他們之間的事,也發給了唐賢看嗎?
看著唐鈺那劣性質的笑,沈傾城完全失去力氣。
“為……什麽?”
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她以後再也沒法麵對她的李老大了。
她髒了,她髒了……
沈傾城雙手捂著眼睛,埋在膝蓋之間痛哭起來。
唐鈺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警告:“收起你的眼淚,我這樣做不過這是讓他知道你是我的人,但是你再為他傷心難過,我一定讓他下場淒慘。”
男人冷冷的警告讓沈傾城不得不止住了眼淚。
這是一個變態,她怎麽會忘記?
“好好養身體,讓這該死的燒退下來,要是你能如我所願一次,我或許也可以如你所願。”
傭人端著水盆跟毛巾進來,唐鈺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留下還在失神的沈傾城。
如她的願?唐鈺的意思是,隻要她能為他生孩子,他就會放過自己嗎?
沈傾城摸著自己還平平坦坦的肚子,一時間開始發怔。傭人將擰幹的濕毛巾,放在她的額頭上,讓她覺得一陣舒服,竟慢慢沉睡過去。
也不知道是她本身抵抗力好,還是唐鈺的話起了作用,兩天便退了燒,沒有吃一點藥。
其實她的房間還是很大的,至少她還有一定活動範圍的,唐鈺的話讓她燃起了一絲希望,她不會一直做唐鈺的禁臠的,她遲早有一天要逃出去的。
所以她必須養好身體。
隻是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沈傾城才不敢相信。
裏麵的人發枯容竭,毫無活力,這還是她嗎?一個不過二十一歲的女孩子,簡直像一個老太太。
“啊……”
她被嚇得將鏡子一推,直立的穿衣鏡到底碎裂,發出巨響,幾乎同一時間,房門就被打開。
看著那些機械一般的黑衣人,沈傾城露出嘲諷的笑。
這裏哪裏是人待的地方,是地獄是地獄……
晚上,唐鈺又回來了,她醒過來的時候,他就站在床邊的,她也不知道他幾時來。
反正她也早已被關得不分日夜了。
“今天為什麽砸鏡子?”
站在床邊的男人非常冷淡的問,隻一雙眼睛像黏在沈傾城身上一樣,盯著她不放。
沈傾城吃力的坐起來,也不知道是病後的虛弱,還是被關太久了都沒了力氣,她現在做什麽事情都軟綿無力。
她淒淒的笑著,有些自嘲,又有些譏誚:“你說呢?”
到了今日,她也不想再委曲求全了,因為跟唐鈺求,是求不全的。
沈傾城這個態度惹得唐鈺開始臉色發黑,但是他目光森森的看著她的肚子,最後還是沒再對她動手。
“對我不滿嗎?嗬……就不怕我對付你的心上人?”
一句話,徹底讓沈傾城再也淡定不起來。
“唐鈺,你又要做什麽?你把我害成這付鬼樣子還不夠嗎?我到底哪裏惹到你了,你要這樣折磨我?
一麵鏡子你是買不起嗎?砸了就砸了還需要理由?你什麽時候那麽有時間了?
那好,我說我是看不下去我這個鬼樣子,才砸的,你滿意了嗎?”
為什麽?她都已經被他關起來了,又沒折騰沒鬧了,他還不放過她?
就這點小事也要纏著自己不放。
垂在兩邊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他什麽時候有時間?他忙得焦頭爛額,但是卻總會忍不住想來看她。
先前他關著她,怕她想不開,所以幾乎都在這裏,但是現在,一想到她可能有了自己的孩子,心裏便忍不住的澎湃,甚至委屈自己一個人睡,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離開沈傾城他早就不能入睡了。
更何況,沈傾城人就在隔壁。
他不敢再碰她,他隻想要一個他們之間的孩子,哪怕過程不光彩,可是沈傾城卻隻想逃,甚至心裏藏著別的男人。
看著這樣抓狂的沈傾城,唐鈺沒有一絲同情,在他心裏,不愛自己的沈傾城他要剔除,一定要。
他不想跟她吵,隻冷冷道:“早點休息,明天起來先不要吃東西,我會讓醫生來給你抽血。”
懷孕早期,隻有驗血才能檢查出來。
……
隔天,沈傾城醒來,傭人便告訴她,醫生已經在樓下等一會了,詢問是不是現在讓人上來。
沈傾城摸了摸肚子,答應讓醫生上來。
她看著還平坦得很的肚子,自從得到了唐鈺的承諾,她現在反倒希望這裏真的有一個小寶貝了。
這樣她就能離開這裏,離開唐鈺這個變態了。
隻是當她看到跟著醫生一起進來的男人,眼中一絲神采便也熄滅。
沒想到唐鈺會重視成這樣,居然連抽血都跟過來。
沈傾城以為自己現在是對針頭免疫體質了,沒想到還會覺得疼。
“太太不要緊張,這就跟被蚊子咬一下差不多。”中年醫生現在連汗都流出來了。
有唐鈺這尊大佛站在旁邊,還一直陰沉著臉瞧著能不緊張嗎?
他甚至就感覺到了,在沈傾城“嘶”的一聲的時候,男人的視線變得更加冰冷。
就在醫生哆哆嗦嗦的抽完血,幾乎是立刻,唐鈺就把沈傾城的受接過去,幫她按著那止血的棉球。
“什麽時候出結果?”唐鈺不忘回頭問焦急出門的醫生。
“明天,明天我會讓人送過來。”醫生急急說道。
很快房間裏又剩下他們兩個人,看著一直瞧著自己手背,還在蹙眉頭的唐鈺,沈傾城淡然一笑。
“人都走了,不要裝了。”
儼然,沈傾城把這麽緊張的唐鈺當成了是對外做做樣子。
唐鈺也沒有解釋,輕輕的將棉球拿開,見已經不出血了,才把棉球丟掉。
兩隻如玉的手又擰了一條泡在溫水裏的毛巾,輕輕給她敷了一下取血針口的周圍,令她的手很快又熱起來。
“這些針口都是在地下室弄的?”
這些天他們在一起不是鬧騰就是吵,還是第一次這麽安靜的呆著,也讓唐鈺看清楚了她的手。
原本白皙飽滿的手背,這會隻剩下蠟黃的皮包骨,上麵還有密密麻麻十幾個針口。
一眼看上去,會令人莫名有種恐懼感。
聽到他的話,沈傾城卻笑了笑:“是不是,你不是最清楚嗎?”
佳一每天都在在她身上取血四五次,幾乎身上能抽血的地方都被抽遍了。
有時候她一個人的時候,想著她的病能好,估計是因為那血都被佳一抽幹了,所以才沒有那種香味了。
在她手上的動作一頓,唐鈺抬眼看著她。
薄唇輕啟:“我今天來不想跟你吵架,但是如果你還要這樣說話的話就別怪我。”
“我怎麽說話?你又……”
沈傾城還沒說完的話就這樣被唐鈺堵在嘴裏,她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沒想過他真的會撲過來,還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來。
明明自從他懷疑自己懷孕之後,就一直跟自己保持距離的。
直到口中,那強勢的攪動,才令沈傾城明白過來。
不,這個人是唐鈺,就是個變態,哪裏會知道什麽叫節製。
在這種事情上,沈傾城不是他的對手,為了讓自己少受罪,她已經學聰明了,不再反抗。
糾纏了好一會的唐鈺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她,看著她的眼睛都帶著炙熱的溫度。
他喘著粗氣,聲音暗啞:“不要試著惹怒我,在你麵前我自問沒有自製力。
知道嗎?每天晚上我連做夢都在想著怎麽征服你,讓你在我身下盡情的浪蕩。”
“你……”
這樣無恥的話很難想象居然會是唐鈺說的,沈傾城又羞又惱,特別是他的手還在她身上不安分。
可是她隻能忍著,一雙眼睛警惕又防備的跟他對視,以防止他再有進一步動作。
他那眼中的欲望已經炙熱得毫不掩飾。
最後,還是唐鈺閉著眼睛,咬著牙道了一句:“該死!”才匆匆起身。
鬆了一口氣的沈傾城聽到浴室門被關上的聲音,接著是花灑流水的“嘩嘩嘩”聲。
唐鈺這是為了自己而忍耐嗎?
雖然心中唐鈺的形象已經極盡的不堪,可是沈傾城還是因為他這個舉動有了一絲動容。
其實細想起來,出了第一次在惹怒唐鈺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後麵每一次雖然唐鈺都是強迫她的,但真的算是溫柔的,因為到了最後,都是她被他折騰得全身癱軟,隻差求饒了,他才慢慢滿足她。
沈傾城因為自己想到這個,而覺得惱怒。
她應該恨唐鈺的,不應該因為這點小事就動容。
……
結果很快就出來,醫生說是隔天,但不知道是不是迫於唐鈺的淫威,當天傍晚就讓人送來了報告。
得知自己是真的懷孕了,沈傾城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這樣是不是就證明,她可以暫時躲避唐鈺的變態糾纏了。
唐鈺在得知這個消息也是激動,又是讓人趕緊燉燕窩,又是讓人趕緊準備嬰兒房的。
要是受害人不是自己,沈傾城都要覺得這是一個好丈夫好爸爸了。
“你要有什麽需要就說。”
這是這麽就第一次唐鈺對她表示關心。
可是在這裏什麽都有,她缺什麽?
“我要出去。”她缺的是自由。
聞言,唐鈺又冷漠起來。
“怎麽?難道你還打算把我關到生為止嗎?你就不怕我生出來一個智障。唔……”
唐鈺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聲音又冷又硬。
“你有什麽怨氣都衝著我來,別詛咒他。”
看,還是一個慈父?
或許是沈傾城嘴角那難看的嘲諷過於刺眼,唐鈺快速的收回手,隻冰冷說道。
“隻能在唐家大宅走動,前三個月是不穩定期,最後減少走動。我會讓人照顧你。”
照顧?是監視吧?
看著男人步履匆匆的出門,沈傾城總算鬆了口氣,按照唐鈺對這個孩子的期待程度,估計最近是不會碰她的了。
隔天,沈傾城就到花園裏走動,但是沒想到,唐鈺竟然還給她準備了輪椅,把她一個孕婦,活生生整成一個重病號。
在傭人的推動下,沈傾城慢慢的欣賞著院子裏的秋色,已經初秋的天氣,因著還沒起北風,令人感到舒適,那菊花含苞待放,那蝶兒肆意飛舞,還有那蜜蜂也來爭奪不多的花蜜。
一切都是那麽有生機,這才是她渴望的生活。
那麽自由自在。
許是太久沒有出來,沈傾城對這一切都有一種新奇感,就算是被人推在輪椅上,她也十分感興趣的看看這裏,瞧瞧那邊。
“一隻蝴蝶有什麽好看的?”
忽然,傳來一個不屑的男音,沈傾城抬眼看去,見是唐銘,才微微放鬆。
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後麵,唐銘的住所就在住宅後麵一棟,不同於唐賢住到了最後麵一處不起眼的地方,可見唐鈺對這個胞弟的偏愛。
沈傾城沒有搭理他,在她看來,這兩兄弟都是一樣的。
可是唐銘卻不依不撓的跟上來:“怎麽?終於跟我大哥在一起,這會還瞧不起我了是嗎?”
沈傾城可沒忘記當初是誰先去祠堂,說要跟自己離婚的。
“你健忘不代表我也健忘。”沈傾城隻懶洋洋的別了他一眼。
這件事,終究還是唐銘理虧,他也不過是被沈傾城忽視,心裏有氣。
“你不也一直都想要跟我離婚的?不然我哥也不會逼著我在協議書簽字。你們早就勾搭在一塊了是不是?”
沈傾城冷冷的瞪著他,好似一付“你在胡說看看”。
“你不用否認,要不是這次又唐公為你們主持,就算你們證也領你,你也要受一頓家法。”
說起這個唐銘就來氣,明明那日得知許曼琪懷孕後趕著去祠堂的是自己,可是一路上他都在想要怎樣才能讓沈傾城不用受唐家的家法,他甚至都想過了,要是必須得承受家法的話,他願意替代沈傾城了。
可是沒想到,這婚離得這麽容易,搞到最後,自己心裏還不爽了。
“家法?”
沈傾城冷冷嚼著這兩個字,真當現在還是古代嗎?動不動就家法伺候?
還有,提出離婚的是唐銘,是他先出軌的,跟自己什麽關係。
唐銘說:“嫁進我們唐家的女人就沒有一個能離開唐家的,要麽是唐家人,要麽,就是唐家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