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修改協議
沈傾城大步的走過去,將那信封搶過去,看到上麵大大的“辭呈”兩字,一把就給撕了。
張文:“二少奶奶……”
“出去。”
眼看情勢不對,可是張文還是一步三回頭的走出去。
唐鈺從那被關起的門收回目光,少了礙手礙腳的張文,臉色都不自覺好看一些。
“你不能同意的他的辭職。”沈傾城真的快氣炸了,她費盡心思的在幫忙唐賢,可是這家夥到底在做什麽?
居然自己靜悄悄就要辭職了?
唐鈺正盯著那起伏的胸口看著,上上下下的,想來是真的生氣。
得不到唐鈺的回應,沈傾城循著唐鈺的目光才知道他竟然再看自己的……
她抱住自己,退後一步,嘴上罵著:“變態。”
罪魁禍首卻抿著嘴笑了,隻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這會一手撐著下巴,淡淡說道:“要我不讓他滾蛋也可以,不過我有要求。”
沈傾城警惕的看著他,但是不得不說他這個條件是令她心動的。
“什麽?”
“今晚留下來陪我。”
如果是旁人,沈傾城也許不會想得太複雜,但是這個人是唐鈺,還是有時候會變成變態的唐鈺,她不能想得太簡單。
“對外,我可還是你的弟媳。”現在她的護身符也就隻有這個了。
想來可笑,明明是唐銘讓她丟了麵子,可是在唐家立住腳跟卻還要依賴他的名聲。
“我說過,在我麵前不要那他當護身符,會適得其反。”
聲音明明沒有任何變化,可是卻讓沈傾城瞳孔猛縮。
“是,是你!”
是那個變態唐鈺回來了。
唐鈺也不在乎她怎麽想,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一覺醒來又是這樣,明明他的第二人格隻有在受到刺激才會出現的。
且偏偏現在幾天了,他根本無法入睡,他不想回去唐家大宅,便是想要斷了對沈傾城的依賴,可是她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如今隻要一聽到她的名字,他什麽便開始迫不及待。
二話不說,唐鈺就把人拉過來抱在懷裏,語氣略顯急躁:“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他不想回去唐家,不想去打擾她的,可是誰讓她還要來呢,他已經忍得很難受了。
炙熱的皮膚與自己緊緊相貼,彰顯著他的迫不及待。
沈傾城明明應該推開他的,可是手卻不知道怎麽就是抬不起來,她想,她是不能讓唐賢再回去到以前過苦日子吧,沒人見過他以前的日子,可是沈傾城曾經偷偷跟著他回去過,她見過的。
在外麵能文能武,總是一付高冷無畏的李老大,回到家卻隻能默默的忍受冷水的潑灑,無端的謾罵,隻因為那人是他的母親。
在沈傾城身上蹭了一會,便已經無法滿足心裏的膨脹感,唐鈺一把將她抱進去房間裏。
被猛地一甩,沈傾城隻覺得頭冒金星,但是也一下子清醒過來。
“唐鈺!”
見男人都開始解衣服了,沈傾城才開始知道什麽是怕。
他感覺,唐鈺這次是要動真格了。
唐鈺頓了一下,再看到她驚慌失色的樣子,還不忘揶揄,手上也沒停。
“看來你能為老三做的也不過如此。”
說著,唐鈺已經撲過去,他咬著沈傾城的耳朵:“不過我跟你不一樣,我要做的就非做不可。”
沈傾城就算在外麵再猛,也不過一個女生,哪裏會是唐鈺的對手,掙脫不過,見他勢在必行,沈傾城忍不住隻能流出了眼淚。
臉頰感覺到了一絲絲冰涼,在看到身下淚流滿麵的人兒,唐鈺已經沒有了任何欲望。
這個反應讓他更為氣惱。
他現在敢肯定,他之所以又這麽快跑出來的第二人格,絕對是因為那天在揚唐看到了沈傾城。
因為沈傾城去找了唐賢,所以他生氣了,甚至讓第二人格出來,是恨不得得到她。
因為那個“唐鈺”知道,這個他不會像他一樣有所顧忌。
就如那個“唐鈺”對待唐賢,還想著怎麽對外保住唐家人的臉麵,可是現在的他,隻巴不得唐賢立馬消失。
特別是沈傾城正在為唐賢哭泣,在這個唐鈺看來,沈傾城不願意,不過就是在給唐賢守身。
他惱極了,起身往浴室走去,再出來的時候,沈傾城已經不哭了,衣服穿戴得好好的,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而唐鈺,眼裏也再沒有任何欲望,他本來想著一不做二不休,也許隻有得到沈傾城就會徹底不被她左右的,可是他好像低估了她對他的影響力。
唐鈺沒有直接靠近她,因為他看到了她眼裏的戒備跟害怕。
這樣更是令他心情煩躁,他到一旁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下。
“找我有事?”
平時她都是躲著自己的,偏偏今天還找到這裏。
神遊的沈傾城猛地回神,她來是為了李老大的。
“你不要除去唐賢的職務,他所虧損的錢,我還你。”
搖著紅酒杯的唐鈺,心情極好的笑著:“哦?拿什麽還?據我所知,你現在應該還欠著我吧?拿身體還,你又不願意。”
這樣的話未免太侮辱人,可是沈傾城咬著唇卻也半句反駁不了。
“你送我的那些聘禮應該都是我的吧。”
唐鈺一頓,沒想過沈傾城還惦記著這事。
不過唐鈺送出去的東西向來大方,於是他沒有否認。
“我把它們折價還你,你們唐家的東西每樣都是頂好的,絕對不會讓你虧。”
唐鈺的目光頓了頓,最後輕笑出聲:“這樣,你還跟我談什麽條件。”
東西都是他這裏拿出去的,現在拿來還給自己嗎?
“你明明知道從你唐家出去的東西轉手不了,你這是在給我下套!”
沈傾城徹底被惹怒了,她好不容易才從沈家要回來的東西,甚至為了這些賣不出去的玩意還抗下了沈家那敗落的隆興木材,可是現在,現在……
她覺得她快被唐鈺逼瘋了。
這是唐鈺第一次見到沈傾城有奔潰的情緒。
醫院裏那一幕,她抱著唐賢同情不已的表情他總是記得清楚,他也曾經想過,要讓沈傾城也為自己難過的哭一把。
可是今天看到了,因為不想跟自己在一起她才哭的,隻塞得他心中難受,像是憋著一把火一般。
唐鈺把杯裏的酒喝下,將酒杯放下去。
他走到沈傾城麵前,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來,讓她看著自己。
“我唐家給的是恩賜,從來不是為了讓人牟利。”
那是多少人求之不來的,看看陸霆,為了那幾件古董,費盡心思。
他是想過對沈傾城狠心,狠心的,特別是她為唐賢求情的樣子,真的讓他很惱火。
這會,她溢著淚光的眼中都是自己,令唐鈺很是滿意,於是,他情不自禁的俯身在她的紅唇上啄了一下。
“我不會為難他,但是你得留下來。我會召開族裏的大會,公開宣布解開你跟唐銘的關係,以後,你就留在我身邊。”
這是一個不平等條約,沈傾城知道的,她的心裏有個聲音在呐喊,不要答應他,沈傾城,拒絕他。
可是最後她隻是認命的閉上眼睛。
“多久?”要在他的身邊待多久?
這個問題,還真的問住了唐鈺,他隻是好奇現在的沈傾城對他的吸引力,還真不知道多久才好。
“就按照之前協議裏的一年時間吧,還有大半年,應該足夠你膩了。我應該還沒有那麽有魅力。”
沈傾城扯開一個笑來,隻是卻比哭還要難看。
唐鈺都看不下去,於是放開了她。
他站直身體:“之前的協議內容要改?”
他不會忘,那是沈傾城自己提出來的條件,她是為了《聞香真錄》才願意嫁進唐家的。
坐在沙發裏的女人忽然發笑:“不改,又怎樣?被你的謊言繼續騙著,到時候期限到了,卻要告訴我,根本就沒有《聞香真錄》嗎?”
雙手插進口袋的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眼角還帶著淚花的女人。
“你見了誰?”
他不應該隻覺得這樣反常的沈傾城僅僅隻是為了唐賢的,距離事發已經過去十來天,而沈傾城今天會來,應是之前見到了什麽人,而這個人告訴了她,唐家的絕密。
“唐公?”
唐鈺試探性的問,但其實心裏已經有了答案,看著沈傾城別過去的頭,便是證實他的想法。
《聞香真錄》的事情在唐家屬於秘事,就連族親知道的也不多,而整個唐宅,現在知道《聞香真錄》丟的,就隻有唐公了。
這個老頭真的令人感到頭疼。
不過知道沈傾城這樣反常不是為了唐賢,唐鈺的心情莫名好了起來。
他在沈傾城身邊坐下,霸道的將她攬進懷裏。
“好了,那算我不對,那就聽你的,半年,你留在我身邊半年,等我把新香粉調配出來我就讓你走。”
沈傾城一聽他還有別的目的,不免更加的警惕。
“你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麽?”
不應該隻是香水的,她應該想得到的,唐家的老本當是香粉。
是那個“原味劑”?
看著懷裏的女人,唐鈺第一次欣賞她的聰明:“看來你想到了。”
“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事到如今,唐鈺也不瞞著:“那是顧佐新研究出來的溶香劑,按理來說,會化解所有味道。”
“所有味道?”
要知道,在他們做實驗的人嘴裏,是不可能出現絕對的事情的,可是唐鈺卻說“所有”,那麽代表什麽?連自己本質的體味也會被化解嗎?包括汗水的味道嗎?
那是多恐怖的事情。
唐鈺拍了拍她的頭頂:“所以留在我身邊對你有好處,有任何副作用,我都能立馬叫顧佐來。”
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卻聽得沈傾城通體生寒。
要是連汗水都能化解,那麽就真的從此不會再有她沈傾城的味道了。
有些普通覺得汗水的味道不是好味道,沒有更好,但是沒有比一個對於香味靈敏的人更加清楚的明白,那是多重要的特征。
正常情況下,人體排出的汗水並不會發出惡臭的,除非劇烈運動的大排量還有接觸到高溫的氣候,才會產生化學反應。
而對於他們調香師,氣味是人體的一道象征,就跟人的身份證一樣,每個人的氣味都是不同的。
“那瓶香水也不是‘蛻變’?”
她應該更仔細一點的,明明她便覺得有些不對,可是卻完全忽略了。
唐鈺把玩著她的頭發:“那個是,不過我說過,‘傾’給的配方還有問題。”
沈傾城心下全冷了,對於唐鈺的話隻是冷冷一笑。
她是絕對不會告訴他“蛻變”的調配是需要熏製的。
……
轉眼到了沈連城大婚的日子,雖然沈家有意把沈連城的婚禮辦得隆重,但是有沈傾城的婚禮在前,一番對比,就顯得不夠看了。
身穿著婚紗的沈連城正在樓上,從上麵能清楚的看到樓下的一切。
君悅酒店是唐城最好的酒店沒錯,但是這個排麵還是小氣了,就是顯得小氣。
她沈傾城一個出嫁,十裏紅妝,在唐城的大小報刊,娛樂頭條上占了足足半月的頭版,可是她呢,她的婚禮居然就寒顫成這樣。
“我就說得去海島舉辦婚禮,我爸就是不聽。”
許曼琪走了過來,她跟沈傾城是同學,跟沈連城自然也是同學,更碰巧她正在婚慶公司實習,便見到了沈連城,她邀請許曼琪當自己的伴娘,所以今天便也來了。
“這樣的場麵很壯觀了,我聽說沈叔叔最近也是忙。”
當然這個忙是有很多個意思的,偏偏,沈連城就想到了,隆興木材的事上。
沈家就快破產了,所以沈萬達才會著急著把她嫁到明家去。
但是楊婕那個老女人,一心卻都在沈傾城身上,要是現在沈傾城是唐家的二少奶奶,她還沒那麽容易就答應自己進門呢。
想到這裏,沈連城更是氣。
“忙什麽忙,錢不就是賺來花的。”在這些老相識麵前,特別還是窮的時候認識的,,沈連城便不會讓人看不起,少說也得顯擺。
許曼琪不說話,沈連城要麵子她也不揭穿,她來也不是為了她,是奔著沈傾城來的。
“連城,傾傾來了,我先下去找她一下。”說完,許曼琪便跑了下去。
透過窗口,沈連城果然看到了沈傾城,還有她身邊那個卓爾不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