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唐鈺也來馬場
雖然沈傾城這樣的行為有些奇怪,但是譚俊敏還是很快反應過來,應該是沈傾城的行動不自由,暗地裏有人對她監視。
他恢複平日裏商場精英的模樣,淡淡淺笑:“就一頓飯而已,二少奶奶不會這麽不肯賞臉吧?我就是有個新產品一直想要跟唐家合作,奈何找不到唐先生,今日倒不如先跟二少奶奶談談。”
沈傾城假裝拒絕:“就你那小公司還有能跟唐家合作的?”
譚俊敏笑笑:“既然見我這麽上不了台麵,二少奶奶更應該拉我一把,要是事成了,後麵又收益,唐先生也記你一功。”
麵上冷嗤一聲,但沈傾城還是把馬交給侍者:“就看看你有什麽花樣。”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離開。
……
唐香匯總部大樓,頂樓。
張文正在匯報這周的安排,可是一直都覺得唐鈺心不在焉的。
“先生?”
因為昨晚休息得不好,這會唐鈺有些頭疼,在公司裏他一直很壓製自己,畢竟除了張文知道一點情況外,沒人知道他有病。
“嗯。”為了不想張文看出什麽倪端,他拿出手機瞧了瞧。
張文向來隻知道唐鈺除了平日裏不大愛管公司的事,有的時候脾氣會很暴躁,所以他除了經常叮囑唐鈺要多勤於正事外,還需要多留意唐鈺的身體。
所以連工作都不敢安排得太緊,就怕這唐鈺身體吃不消。
他合上文件,問道:“先生最近感覺怎麽樣?”
年底他跟沈傾城那事確實把他嚇到了,不過好在近來也沒有什麽出格的行為,且先前顧佐也回來了,張文一直認為唐鈺的身體並沒有什麽大問題,就是年輕,有時候衝動一點,而他身為他的貼身助理,便是還有多看著他,免得他做出什麽令人詬病的事來。
唐鈺刷著手機,懶洋洋的答著:“嗯。”
昨晚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回房間之後還是睡不著,難不成就因為沈傾城那味道出現一點不對的原因?
對於自己越來越依賴沈傾城這件事,令唐鈺有些煩躁。
他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可是到了夜裏,便會不受控製的想要去找她,甚至在跟她接觸完之後,他總能睡個好覺。
這種感覺,好神奇。
他百無聊賴的刷著手機,實則頭疼得不行,他淡淡問著:“還有什麽事情嗎?”
目光卻在手機上隨意一撇,圈子裏一個富二代的群消息顯示99+,還在置頂,這說明裏麵還在火熱的聊天。
平時他是不去看這種群消息的,但是今日也不知怎麽地,長指便點了進去,隻見最新的一句話是:“這人好像唐銘那位。”
說話的是唐家一位宗親,看到唐銘,唐鈺便將消息一個一個往上麵刷。
張文卻依舊將一周要事給報告著。他幾句說完,拿出後麵一本白色文件夾:“先生,這是創維科技遞交的合作方案,已經通過理事會了。”
唐鈺正好將消息刷到最上麵,視頻裏麵,一男一女正在馬上馳騁,就算通過視頻,也能看出兩人速度之快。
可是那頭飄逸的長發還是令唐鈺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沈傾城。
他咬著牙,磨了磨:“小騙子!”
從他調查回來的資料看,沈傾城就是一個毫無長處的廢物千金,如今這馬兒騎得賊溜又是怎麽回事?
要知道,就算是他們這個圈子裏的,從小學習騎術的,也未必有這個效果。
“先生,這是創維科技……”張文將文件放上去,小心翼翼的打量一下上司,隻覺得這上司的神情是在詭異。
果然,下一秒,唐鈺就將手上的鋼筆彈出去,嚇得張文立馬站得筆直。
“先生……”
“這是不是創維的那個譚什麽?”唐鈺將視頻舉到張文麵前,要他確認。
最近,公司上下都被創維科技遞過來的合作方案樂瘋了,就連理事會也對此事鄭重不已,讓張文務必勸著唐鈺把這合同簽下來。
不說這方案如何,就說創維科技本身,短短三年時間,便衝了上來,身價翻了又翻,一上市甚至就死死壓了不少老上流家族的產業,現在的譚俊敏可是這些老家夥心中最為完美的女婿人選,就是個香餑餑,於是張文自然也是下了功夫認識的。
張文點頭,語氣有些激動:“是的。沒想到譚先生這麽年少有為,連馬都騎得那麽好,難怪,現在當選唐城女性最想嫁的鑽石王老五第三。”
原本就心情不悅的唐鈺一聽,隻覺得這張文的話極為刺耳:“第三,那不是還有第一第二?”
有什麽好得意的?
張文聽了,頗有些自豪的笑著:“那是,整個唐城有哪個能跟先生您比的,第一自然非您莫屬。”
張文今日這馬屁是拍對了,哄得唐鈺很高興,於是他難得八卦一句:“那還有第二是誰?”
張文先生“啊”了一聲,然後又有些激動的說:“本來是二少爺,但是去年二少爺不是結婚了嗎,現在是三少爺上來了,排在第二位。有您跟三少爺在,這第一第二是別肖想了。所以現在很多大家族都有意招攬譚先生為女婿。”
剛開朗一點的唐鈺頓時又臉色陰沉:“就這個家夥?會騎點馬怎麽了,難不成還上趕著讓他們女兒當馬了!”
聽到唐鈺毫不留情的埋汰,張文默不作聲,隻在其身後斜睨著唐鈺,心裏暗暗道:就您這毒舌樣,就是排在第一,又誰敢招惹您啊!
唐鈺再刷了刷,群裏大體都是那些紈絝最為活躍,一開始還在認真的談論是誰,到後麵,甚至都有人開始對沈傾城淫意非非,看得唐鈺一肚子火,到了最後有一個發了一句:這人好像唐銘那位。討論聲才到此終止。
至此便到了唐鈺剛剛刷上來看到的那幕,但是後麵沒人在發新消息上來。
在圈子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涉及唐家一律不準多言,就算這些這是猜測,可是那些看到“唐銘”的名字還是不敢多話。
唐鈺丟下手機,心裏對這個宗親默默記一功。
另外又暗暗盤算這剛剛那些說汙言穢語的人有哪些,隻是他不知道,剛剛在群裏還自認為很瀟灑的,說幾天就能拿下這種女人,還有說要讓她成為自己心甘情願的愛慕者的那些紈絝,這會都已經在抓緊時間買機票離開唐城了。
“這是什麽?”唐鈺這才看到桌麵上那份白色文件。
張文習以為常,非常泰然自若的,公式化的重複:“這是創維科技遞交上來的合作方案,已經通過理事會的審核批準,另外,理事們一致認為,先生應該答應這個合作。”
將文件拿在手上的唐鈺聽了,又隨手將它丟下去。
“說的什麽?”百般聊賴般問著。
張文麵無表情的睨一眼:“譚先生要建立科技園,看中了先生先前買下的中郊那塊地。”
張文頓了一下又補充:“開得價格是當初您購買價格的1.5倍,或者直接讓我們持股四成。”
任由張文這個經濟學高材生怎麽也想不到,去年他苦口婆心勸著唐鈺不要買的那塊地,才短短半年,如今便身價翻倍,這投資,可比他當初極力推薦唐鈺買下的兩個百貨這半年來賺得還多,且還不浪費任何一點人力,又不用團隊經營,完全就是買完就等著坐地漲價。
令人不得不佩服他家先生的財氣。
哪知道唐鈺卻冷冷笑著:“唐家的生意有拿過小頭嗎?”
跟在唐鈺身邊這麽久,張文自然知道他這話的意思,明顯不想跟創維合作,他急得又勸:“不然,直接賣給譚先生也好啊,中郊那地皮,四麵環山,又是山穀,交通又不便,可不好發展。”
張文自認為自己是最了解公司結構,以及要比唐鈺更懂投資指數的,哪知道,第一次在公務上被唐鈺噎得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隻聽唐鈺眯著眼,淡淡問:“不好發展,譚俊敏花那麽高的價錢買它做什麽?”
是啊,明知那塊地不好,當初就是空了好多年,去年唐鈺買的時候,價格相比市價要低的,可是譚俊敏現在主動要來買那塊地當科技園,要是不好發展他砸錢在那裏不是傻瓜嗎?可是譚俊敏,被譽為新一代最具商業頭腦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是傻瓜?
且,還開出,如果唐鈺不想賣,可以直接讓唐氏占股四成,現在譚俊敏名下的兩家公司,紛紛市值超過三個億,而還在漲,讓唐氏以一塊不被看重,閑置的地皮就能換取,折價兩億多的股份,怎說都是大賺。
在張文想得入神的時候,唐鈺已經起身,正在穿外套。
“先生,您是要去做什麽?”
唐鈺一邊整著衣服,淡淡回應:“我們很久沒去馬場了吧?你不總說我倦怠公事,去視察一下吧。”
唐鈺說完便走,張文隻得快步跟上,一邊手上還不忘給白敬尤打電話:“白理事,先生現在要去馬場。”
……
兩人下車,唐鈺目標準確的往著馬場走,可張文哪裏不明白,這唐鈺就是因為沈傾城才來的,可是這樣沒有提前通知就來,馬場可沒有任何準備。
張文隻得半攔著唐鈺:“先生,先生,我們現在來馬場是不是不太好?”
唐鈺淡淡瞥了他一眼,腳步不停的,已經穩健的朝著馬場走,嘴上問著:“怎麽不好?”
外人不知道,可是張文身為唐鈺的首席助理,唐香匯的二把手,自然知道,其實唐城不少大產業都是唐家的,例如白家名下的馬場跟高爾夫場。
這麽做的原因無非是不想太過引人注目,但這也是唐家源源不竭的財力來源。
“自從上次您因為二少奶奶跟白家二小姐的事,將白理事責備一番後,白理事立馬就把白二小姐送到了國外,據說最近都到了思女成疾地步,都在白家療養。”
唐鈺聽了也沒有太大的感覺,隻哦了一聲,眼看馬場就在眼前,唐鈺反而慢下腳步,回著張文:“我又沒讓他把白嬌送走,我隻是要他管好自己女兒,免得讓她出來得罪不該得罪的人,臭了白家的名聲。這事還怪我?”
可是張文怎麽能說就是因為唐鈺來著?圈子裏誰人不知道您收拾人的手段一等一,難不成還等著您親自動手?那估計白家得從此少個小姐了。
這話張文是怎麽也不敢說的,但是他說那些是要告訴唐鈺,白敬尤最近疏於管理馬場是情有可原啊!
唐鈺自然看出來張文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但他隻覺得張文是在怪他把白敬尤逼得將女兒都送出國的事。
許是想著很快就能見到沈傾城了,他的心情莫名好起來,便將一些張文不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白嬌就是被她爸慣壞了,平日裏擠兌同窗就算了,她居然還在馬場蓄意傷人,就算謝丙年現在在白家做事,可是他的女兒難道就不是寶貝?我聽說謝丙年為了這個獨女,才至今不再娶。”
謝家的名頭沒有白家大,打算謝家房頭多,現在謝家掌家的是謝乙年,所以張文對謝丙年不是很清楚,但是也略有耳聞謝丙年對亡妻一往情深的事情。
“還有這樣的事情嗎?”
這可涉及馬場的名譽,張文自然知道馬場是屬於唐氏的,這馬場名譽有損可就等於唐氏名譽有損,所以衷心的張文立刻不再為白敬尤說話了。
要知道,他的獎金可是跟整個唐氏的年底效益掛鉤的。
“難怪馬場生意越來越淡。”看著隻有工作人員的馬場,張文氣呼呼說道。
哪知道那些貴公子們在場外看了一下午馬賽,這會都被打擊得不輕,要麽回家的,要麽都找地方躲起來,哪裏還敢在兩個高手剛比拚完,便上場的,不是趕著找虐?
白敬尤急忙忙趕來,還是晚了一步,他看著突然來了興致的唐鈺,這會心裏有怨也有氣,可就是不敢發半分,麵上還得恭敬的喊一聲:“家主。”
哪知道唐鈺隻懶洋洋的應一聲,整個人還在東張西望,可就是看不到沈傾城的人影。
被忽視的白敬尤,原本毫無血色的臉,這會都感到一熱,肝火一下子都旺起來了,於是說話也難免帶了些情緒。
“不知道家主今天突然來馬場有什麽事?馬場的賬本要到下個月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