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噩夢來襲
季清雅站在一個房間內,這是一個很大的房間,雖然沒有奢華的美麗,但是樸素簡單的格調,彰顯著特殊的尊貴。
屋內的擺設也很是奇怪,全都是一些古怪的,看起來像戲法一樣的東西,床頭是一個偌大的黑晶蜘蛛雕像,黑晶蜘蛛的眼睛很大,但是又像是月牙般的彎著。難道?是在笑?
一個身穿五顏六色的女人無力的躺在床上,床邊有著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
小嬰兒沒有哭鬧,微笑著看向季清雅。
季清雅很是疑惑,他的眼神不像在看向這邊,更像是能看到自己一樣,好像在盯著自己一樣,這讓季清雅渾身不自在。
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床上的女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小嬰兒也變大了,看起來七八歲的模樣,她站立在床上,傻笑的盯著季清雅。
季清雅試探的問道“小女孩,你,能看到我嗎”?
小女孩沒有言語,依然傻傻的笑著,笑著,笑著。
一道紅光從小女孩的身上發出,折射著季清雅的眼睛,但是,季清雅還是好奇的盯著小女孩,想要一探究竟。
紅光越來越強烈,小女孩的胸口突然間裂開,紅色的心髒飛出,順著紅光飛入季清雅的體內。
季清雅驚嚇的後退著,可還是難以逃脫心的追逐,季清雅不停的在屋內跑著,閃躲著,心依然緊緊跟著季清雅。
季清雅跑到床邊,突然大叫了起來,受到驚嚇的盯著依然站立,微笑著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身體已經枯萎,幹巴巴的站著,胸口的洞在滴著鮮血,小女孩整個臉部也已枯萎,眼睛蒼白,空洞洞的瞪著季清雅,嘴巴大張著,嘶吼的喊著“還我的心,還我的心,把我的心還給我”。
季清雅害怕的摔倒在地,心髒趁著這個空隙,鑽進季清雅的胸口。
季清雅捶打著胸口,可惜,什麽都沒有,隻有跳下床,要向她索要心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臉在季清雅麵前放下,伸出幹癟的雙手,直直的插入季清雅的心髒。
季清雅渾身顫抖的閉著眼睛大叫起來“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
紫兒被季清雅的聲音驚醒,看著渾身顫抖的季清雅,臉色蒼白,汗珠翻滾,瘋狂的搖著腦袋,不停的念著,不要,不要……
紫兒被嚇壞,趕緊搖晃著季清雅“小姐,小姐,小姐你怎麽了,你別嚇我啊”。
季清雅猛的坐起身,大叫道“不,要,啊……”。
豆大的汗珠往下冒,紫兒拿著手絹,為季清雅擦拭著,緊張的問道“沒事了,沒事了,小姐,你一定,是做噩夢了,做夢而已,沒事的”。
季清雅的舉動,嚇壞了房頂上的千魅。千魅一直都在守護著,一丁點的聲響就讓千魅緊張,千魅心疼的看著季清雅,多少想衝下去,多少想抱著安慰,可惜,隻能心急如焚的盯著,緊張的望著。
季清雅緩了緩神,還驚魂未定的傻坐著。
紫兒小心的拍打著季清雅的背“小姐,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季清雅點點頭“嗯”。
紫兒安慰道“夢都是假的,很快就會消失的。小姐,別怕,我以前也常常做噩夢的,醒來就會沒事的”。
季清雅再次乖乖的點頭“嗯”。
一幹宮女這時才匆匆忙忙的闖進來,緊張的問道“雅妃,出了什麽事”?
紫兒不滿的擺擺手“沒事,做夢而已,你們出去吧”。
一幹宮女這才長籲短歎的出去。一宮女小聲的嘀咕著“做夢而已,至於大呼小叫的嗎?害的我們魂魄全飛,就怕一個不小心,小命就難保”。
另一宮女道“哎,可不是嘛。誰讓人家是嬌生慣養的命。不像我們,生來就是受苦的命”。
千魅擔憂的趴在房頂,緊張兮兮的望著季清雅,心中想著,雅兒,做噩夢了嗎?是什麽樣的夢,能讓你如此大驚失色,一定嚇壞了吧。
紫兒看著季清雅的臉色恢複的紅潤,就開口道“小姐,睡吧,醒來就好了”。
季清雅這才小心的躺下,可是,卻不敢閉眼,眼睛無意的看向房頂。
突然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睛,季清雅猛的坐起身來,直勾勾的看著房頂上突然消失的眼睛。感覺是那麽熟悉,又是那麽陌生。
千魅知道自己和季清雅對上了眼睛,一個翻身,就快速的坐起,蓋上房頂的那片瓦片,心劇烈的跳動著。希望她會已錯覺來安慰自己,希望她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
霎那間,季清雅想到了那個夜晚,那個毀她清白的夜晚,那個給她帶來深刻記憶的夜晚。也是這麽一雙眼睛,一雙不敢直視,又有些害怕的眼睛。
會是他嗎?房頂的人應該是榮王派來保護自己的。同樣是榮王派來的人,那晚和今晚,會不會是同一個人?自從決定接受榮王,季清雅就沒有再提及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沒有去追究那人是誰。因為榮王一個高傲孤僻的男人,都不在乎,她又何必苦苦糾纏不休。
本想著,永遠忘記。可是,這雙眼睛又勾起了她的回憶,再次想要找出這個人,這個令她曾經痛恨的人,不是想報仇,隻想知道自己的第一次給了誰,也讓自己這輩子沒有遺憾,坦坦蕩蕩的活下去。
“小姐,你怎麽了”?紫兒揉著眼睛道。
“啊,沒事。睡吧”。季清雅平靜的說道。
紫兒實在是很疲憊,但還是擔心的說道“小姐,等你睡著了,紫兒再睡”。
季清雅感動的摟著紫兒“好了,我們一起睡。別讓睡神折磨了我們的心靈”。
紫兒和季清雅一起躺下,紫兒這才放心的再次閉上眼睛,還未有所反應,就已進入深度的睡眠。
該來的總要麵對,不該來的,再用心也是看不到,摸不到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心心掛念,讓這段難堪的往事從記憶最深處消失也好,免得給早已修複好的傷口增添一道不好的色彩。
千魅不敢再掀起這片瓦片,隻能換個位置,繼續守護著季清雅。
當然了,今夜失眠的不止一個,還有心事重重的貴妃。
自從失去紅宮之後,貴妃就不再相信任何人,連自己從小到大最信任的人,都會背著自己和自己的男人偷情,那還有比這個更堅定的背叛嗎?果然,除了自己,誰都不可信。
貴妃也是無法入睡,盯著房頂發呆。那晚的回憶還不斷的縈繞在這裏腦海,舒緩不開的眉頭一直緊緊皺著,這不是自己的錯,是紅宮罪有應得。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引誘張環,是這個愛意讓自己對她恨之入骨。
隻是,那晚的女人?到底是何人?為何會操縱死屍,又和季清雅有什麽冤仇,在那樣的情況下,拒絕也是死,也隻能拚命搏一把,說不定既能除掉季清雅這個唯一知情的人,又能重獲聖寵,豈不是一舉兩得。
貴妃嘴角上揚,微微笑著。既然都是死,那就放手一搏吧,總比孤孤單單,淒涼悲慘的死去好。隻有搏,才有可能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