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行動失敗
安婉寢宮一片混亂,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安心隻能站在一角,心神不定的觀望著。自從那夜後,安婉每天都待在寢宮,不是砸,就是哭,再者就是潑婦般的打罵宮女,以解心中的難消的那團怒火,惹得人心惶惶。
安心每晚都要等到安婉睡下後,偷偷的收拾幹淨,安婉一睜開眼就是惱怒的將床上的東西亂扔亂扯,接著就是砸,就是哭,每天都沒完沒了的,看的安心整日揪心的疼。
這不,安婉又隻是穿著睡袍,光著腳丫子,瘋了似的在扯著被褥,滿屋都是碎了的古董,花瓶,安婉的雙腳也流著鮮血,可是,卻不知疼痛,就像失去靈魂的木偶,瘋了,傻了似的。
安心心疼的提著繡花鞋,跟在安婉的身後,不停的絮叨著“小姐,穿上鞋吧,你的腳都流血了。小姐,穿上鞋吧,這樣下去,你的腳會壞掉的……”。安心一邊絮叨,一邊傷心的擦著淚水。
“皇後駕到……”。
安心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立即慌張的出來迎接道“奴婢叩見皇後娘娘”。
皇後撇了一眼室內的情況,眉頭緊鎖的搖搖頭“這丫頭嫉妒心太強了,皇上如此對待她,她肯定難以接受,但也不至於弄的如此狼狽,讓別人看了笑話去”。
安心道“皇後娘娘,您還是勸勸我家小姐吧,這樣下去,恐怕真的要出事的”。
皇後連個抬腳的地方都沒有,伸出的腳尖,又再次放回原處。
安心害怕皇後就此走掉,就趕緊趴在地方,用手掃去地上的碎片和髒東西,為皇後清理出一條道路。
皇後這才滿意的邁入。
安心使勁的拉扯著瘋狂的安婉“小姐,皇後娘娘來了,有皇後娘娘在,你一定能再次俘獲皇上的心,你再這樣頹廢下去,皇上會離你而去的”。
安婉定住了身子,猛的回頭,披頭散發,臉部猙獰的跪在皇後麵前“皇後表姐,我該怎麽辦,皇上都說了,如若我不安分,就讓我進冷宮,皇後表姐,難道就這樣讓我默默無聞的永遠待在這裏,永遠守著這個入嬪娘娘的名分嗎”?
皇後心疼的扶著安婉的雙臂“婉兒,你這麽說,是不相信表姐,對嗎”?
安婉淚流滿麵的搖搖頭“皇後表姐,不是婉兒不相信您,隻是,皇上,他,他不會聽從於皇後表姐,那,婉兒該怎麽辦”?
皇後苦惱的搖搖頭“既然皇上都說了,讓你安分,那你就安分一些,等過了這陣,本後自有辦法讓皇上寵幸你,這段時間你就養好精神,慢慢等吧,既然已經進入後宮,那你的一生都有可能是等待,隻有有耐心,隻要能熬得住,隻要心狠,就一定會成功”。
安婉生氣的朝著外麵空蕩蕩的地方吼道“她們都在笑話我,都在看我的笑話,她們倒是幸災樂禍了,我呢?我隻能在這裏像個小醜一樣,任由她們笑話”。
皇後勸道“婉兒,又何必在乎她們,這件事換成是她們,說不定已經進入後宮了,她們那些小嘍嘍都能摒住呼吸,耐心等待時機,更何況你呢?你絕不能輸給她們,絕不能讓她們看好戲,明白嗎”?
安婉傷心的坐在地上“皇後表姐,我該怎麽辦”?
皇後拉起安婉道“婉兒,這幾日,你先搬進本後的宮中,我們好有個伴,以後的事情慢慢來,隻要有本後在,我們一定能稱霸後宮”。
安婉乖巧的點頭,痛哭著趴在皇後的腿邊“嗯,婉兒都聽皇後表姐的”。
柳思煙看著狼吞虎咽的季清雅,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柳思煙很是鬱悶的說道“二妹,你慢點吃”。
巫冥憐臉笑,心不笑的說道“煙,你這個妹妹還真有意思”。
柳思煙淡淡一笑“她就是這個樣子,別介意”。
巫冥憐是想趁這個機會取一滴季清雅的鮮血,以做最後的確認,但是,有柳思煙在場,也不好明日的下手,隻能靜待時機。
巫冥憐的心思被柳思煙一分不差的猜中,柳思煙也很想知道季清雅到底是不是巫族的天命之人,隻有弄清了事實,才能采取下一步的行動。
巫冥憐假裝關心的問道“煙,你妹妹,這臉,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柳思煙苦悶的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本來是來這裏安慰她的,可是,她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我也不好問,就讓她自己解決吧”。
柳思煙給花萱冷遞了一個眼神,花萱冷立即會意的說道“公子,這個時辰三小姐應該在找公子了,公子,您看……”。
柳思煙抱歉的說道“冥憐,我有些事情要處理,去去就來,你替我照顧好二妹,你要有事處理,就隻管將二妹放在這裏,一會我來領她便是”。
巫冥憐知道機會來了,就點頭“放心吧,我會替你照顧好二妹”。
柳思煙細心的為季清雅擦著嘴角“二妹,大哥有事出去一下,你吃飽在這裏等著大哥,知道嗎”?
季清雅滿嘴油腥的抬頭“嗯,我會在這裏等大哥的”。
巫冥憐並不打算使用巫術,對付這個手無寸鐵的丫頭,略施武功即可。巫冥憐又覺得不妥,如若使用武功,勢必給季清雅留下把柄,還是略施手段吧。
巫冥憐還是決定略施小小的巫術,以控製季清雅。又覺得不完美,就決定將巫術使在飯菜中,使其昏迷,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取下一滴血液。
巫冥憐用手一劃,一道黑光飛出,將桌子上的飯菜全部包括在黑光之內,輕閉著雙眼,心中默念道,黑域之光,為我所用,種下迷蠱,聽從指揮。
黑光一閃,就盈盈閃閃的散落在飯菜之上。
巫冥憐滿意一笑道“二妹,多吃點”。
“嗯,冥憐姐姐,你們這裏的飯菜實在是太好吃了,簡直和天下第一樓有得拚了”。季清雅說道。
巫冥憐依然無害的笑著“喜歡就常來,煙的二妹,就是我寒冥憐的二妹,以後我們就姐妹相稱,不必如此客氣”。
季清雅高興的說道“嗯,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季清雅隻覺得有些疲憊,渾身一軟,眼神朦朧一片,然後就不醒人世的趴在桌子上。
巫冥憐取出袖內的精美匕首,眼神邪惡的走進季清雅身邊,抬起季清雅的頭,將季清雅靠在椅子上,匕首輕輕的抵在季清雅的胸口,雙手緊握,用力一挺。
啪……
匕首就已落地。
巫冥憐疑惑的看向門口,隻見一名儒雅可愛的男人站在門口,怒火中燒的盯著巫冥憐。
祿王走進,抱起季清雅,就飛身而去,隻留下一臉鬱悶的巫冥憐。
巫冥憐坐在椅子上想著,這,不是祿王嗎?祿王和榮王的底細,自己已經查的很清楚了,為何他會這時出現在這裏。難道?他們也在調查我們嗎?
他們果然不是簡單的人物,我們隱藏的這麽深,也沒能逃過他們的眼睛,看來我們要事事小心了,絕對不能讓他們查出我們的底細,既然我們已經結下梁子,那就明日的做敵人吧。
躲在暗處的花萱冷道“太子,巫冥憐失敗了,沒能取到血”。
“廢物。走”。柳思煙也隻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