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9】氣定神閑
雲煙閣內，方池將楚塵單獨留了下來，趕走了看熱鬧的弟子們。
站在香案旁，方池終於脫下了偽裝，直言道：“楚塵，你有幾成把握？”
楚塵伸出三根手指，微微一笑道：“三成！”
“三成？”
方池兩眼一黑，險些暈過去，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這才說道：“僅僅隻有三成把握，你憑什麽敢說三天內就能找到凶手？”
“嗬嗬，方執事不用擔心，且聽我緩緩道來。”
楚塵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氣定神閑道：“煙霞院總共就那麽三百多人，其中跟我有過節的，無非是四大金剛的人，從百來號人裏找出凶手，我有三成的把握。
不過現在有了方執事的執法令，又多了三成。”
方池頓時麵色一喜，道：“你有六成把握？”
“不不不，我有九成。”
楚塵搖了搖頭，道：“就在剛才，我已經想到了一個法子，方執事隻要陪我演一出戲，就有九成的把握！”
“演戲？”
方池愣了愣，擺了擺手道：“我不擅長這玩意。”
“方執事不用怕，人都有第一次，更何況，這次你要做的其實很簡單。”
楚塵壞笑著走到方池身旁，在他耳邊竊竊私語道：“你隻需要這樣這樣，然後再這樣這樣……”
“這……這……這……”
方執事老臉一紅，狐疑道：“楚塵，你確定這樣行得通嗎？”
“行得通行得通！”
楚塵歪嘴笑道：“這叫願者上鉤，現在魚有了，線有了，就差放上餌，釣它上鉤了。”
方池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幹咳了兩聲，沉聲道：“既然你這麽有信心，那我就陪你演上一出戲。”
楚塵抱拳行禮道：“那楚塵就恭候方執事佳音了。”
……
回去的路上，靈兒忍不住好奇道：“楚塵，你跟方執事說了啥？我總感覺你準備幹壞事。”
“瞧你說的！”
楚塵摸了摸鼻子，一臉正經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找出真正的殺人凶手，為民除害，還煙霞院一個和平安定的環境，怎麽能叫幹壞事呢！”
靈兒質疑道：“就你？”
楚塵臉上揚起自信的笑容，嘴巴慢慢歪出一個“√“，道：“沒錯，我就是美貌與智慧並重，英雄與俠義的化身，蓋世英雄楚塵楚大俠！”
“呸呸呸！湊不要臉！”
靈兒一臉嫌棄，做了個鬼靈精怪的表情。
楚塵毫不在意，仰角45°望著蔚藍的天空，說道：“靈兒，你就好好看著吧，這次我要讓那些暗地裏使絆子的小癟三們漲漲教訓，得罪我楚塵，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靈兒：“為什麽我感覺你剛才的台詞，像極了大反派。”
“啊哈！”
楚塵老臉一紅，努力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抱歉，一不小心中二病犯了，勿怪勿怪！”
靈兒歪著腦袋，好奇道：“中二？那是什麽病？”
楚塵一臉嚴肅的解釋道：“一種非常嚴重的疾病，沾上了會死的那種。”
靈兒：“那可真是夠慘的。”
楚塵：“……”
好吧，他實在是編不下去了。
……
回到自己的屋子，楚塵一屁股坐在床上，整個人癱了上去。
楚塵枕著雙手，感慨道：“呼，還是這裏舒服，不用看那麽多人的臉色，眼一閉，一睜，一天就過去了。”
靈兒毫不留情的打擊道：“像你這麽懶的，放在天才輩出的涼州，已經領便當了。”
楚塵完全不在意，好整以暇道：“那我運氣還不錯，生在幽州，又能苟活不少年。”
“你！你！”
靈兒氣的不輕，瞬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你這是自暴自棄，浪費天賦，跟條鹹魚有什麽區別！”
楚塵：“話不能這麽說，就算是鹹魚，也有翻身的時候。”
靈兒吐槽道：“鹹魚翻身，不還是鹹魚嗎？”
楚塵張了張嘴，一時間愣住了。
好家夥，靈兒跟了他這麽長時間，這拌嘴的功夫居然偷學了幾成功夫，知道懟回來了。
靈兒見楚塵好不容易吃癟一次，心情大好，取笑道：“怎麽，沒話說了吧？”
楚塵搖頭道：“我是開心，開心。長江後浪推前浪，不愧是我的貼身劍靈，這吵架的功夫見長，身為主人的我甚是欣慰啊！”
說著，楚塵笑眯眯的看向了靈兒，似乎在說：小樣，跟我鬥嘴？還差的遠呢。
“可惡！”
靈兒跺了跺腳，嘟著嘴道：“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楚塵嘿嘿一笑，挑釁道：“好啊，我等著。”
……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兩天就過去了。
這兩天來，楚塵照常吃吃喝喝，打坐練功，完全沒有任何行動。
外院的弟子們也逐漸覺得無聊起來。
無他，楚塵所做的一切，完全看不出半點頭緒。
“我看呐，這楚塵就是牛皮吹得鼓，根本沒有真本事。”
“來來來，開盤了開盤了，楚塵究竟能不能找到凶手？賠率1：3，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了啊！”
“我壓兩塊下品靈石，賭楚塵找不到凶手。”
“我壓五塊！”
“我全壓了！”
“兄弟，你怎麽連內褲都脫了？”
“把這條內褲也算上，他釀的，贏了會所內模，輸了下海幹活。”
……
當夕陽的餘暉照撒在青石地板上，練功的弟子們紛紛收了功，有的直接回了住處，有的去飯堂吃晚餐，還有一些則圍在一起，聊著山上山下的趣事。
楚塵梳洗了一番，換上嶄新的衣服，推開房門，正準備出去。
靈兒疑惑道：“楚塵，你這是準備去哪兒？”
楚塵正經道：“屋子裏太悶了，出去透透氣，順便賺點外快。”
“賺外快？”
靈兒眨了眨眼，問道：“怎麽個賺法？”
“跟我來。”
楚塵笑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
院子裏，趙公明站在桌子旁，正賣力的吆喝著：“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楚塵究竟能不能破案？來來來，下注，下注啦！”
桌子上畫著兩個圈，其中一個圈子上寫著“能”，另一個圈子裏則寫著“不能”。
在“不能”的圈子裏，已經放了大量的下品靈石。
而在“能”的圈子裏，隻有幾塊靈石。
桌子旁，有幾個弟子紅了眼，死死的盯著“能”的圈子，嘴裏念叨著“一定要贏，一定要贏！”，一副賭徒的樣子。
趙公明一臉笑意。
以目前的賠率和壓注的靈石數量來看，他這莊絕對是穩賺不賠。
趙公明環顧了周圍一圈，叫喊道：“還有沒有下注的？沒有的話，我可要封盤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聲音：“我壓兩塊中品靈石，楚塵能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