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第二首
如今的林山,在帝都長安也算是如雷貫耳,十分有名。
修羅會魁首隻是讓一部分人注意到了林山,真正讓林山出名的,還是在慶功宴上,崔樂天當著漢國這麽多高層的麵,狠狠誇耀了林山一番。
這番話才讓長安城所有人知道了林山這個名字。
李家自然也不例外,李道林還記得自己的父親在幾天前對自己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和這個林山有什麽牽扯。
此時此刻,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李道林拱手道:“多謝林兄一番美意了,我自有打算。”
這就是拒絕的意思了。
林山也不在意,重新落座。
眾人這才發現,王玄策居然也來了。
“嘖嘖嘖,王玄策以前可是從來不來這些煙花之地的啊。”
“也算是被林山給帶壞了吧。”
王玄策現在聽到這話已經沒什麽情緒了,任人去說吧。
另外一頭的元力看到林山出現,心中一沉就感覺有些不對,元魁和林山的衝突就在幾天前,現在林山出現在這裏,怕不是要針對自己的。
看到林山坐了回去,心情這才輕鬆一些。
而這時高台上的宮蓮兒輕聲道:“元公子,如此佳作,是送給我的嗎?”
元力臉色興奮,高聲道:“當然,也隻有你這樣的美人,配得上我這首詩。”
宮蓮兒的聲音嬌羞無限:“多謝元公子,我很喜歡……”
元力更加得意,斜了李道林一眼:“蓮兒,我看其他人也不用出了,今日最佳的詩作,必定就是我這首!”
李道麗冷哼一聲,心裏火急火燎的,他知道自己手頭的這首詩根本比不上元力,可這時候要從哪裏找到一首佳作呢。
李道林急四處張望,看到了邊上坐著的林山。心中一動。
林山剛剛可是說他有辦法的,隻是家中的長輩又不讓他和林山往來,李道林一下子糾結起來。
這時候宮蓮兒弱弱地道:“元公子,這樣不太好吧,道林他還沒有作詩呢……”
一個叫元公子,一個直呼名字,看上去似乎更加親近李道林。
而且這個語氣,也像是求饒一般,給人一種宮蓮兒更喜歡李道林,不是很喜歡元力的感覺
元力就像是一個搶親的惡霸,而李道林才是真正的如意郎君。
“這個女人倒是有點東西。”
林山摸了摸下巴,心中暗想。
讓宮蓮兒煽風點火,挑撥二人,本來就是林山的計劃之一。
李道林聽到這話,一下子熱血上湧,男人的好勝欲和保護欲被激發起來,也顧不了這麽多了,走到林山身邊道:“林兄,剛剛你不是說有辦法助我嗎?”
林山微微一笑:“李兄不是說自己有辦法嗎?”
李道林臉色一苦,知道剛剛的拒絕讓對方不開心,現在要擠兌自己了,這也正常。
李道林正色道:“林兄,剛剛是我不對,求你幫幫忙。”
說完,拿起邊上的酒壺,咚咚咚就給自己灌了一壺酒。
林山連忙站起身,搶過了李道林手中的酒壺道:“李兄放心,就衝對麵這頭蠢豬頂著元這個姓,今日我就不會讓他稱心如意。”
李道林大喜。
他也知道林山和元家的一些恩怨。
李家雖然強者不多,但是因為擅長煉丹,不管是多厲害的人,總需要一些丹藥輔助,所以他們李家人脈極廣,和一個元力有點衝突,倒也不算大事。
心中對於林山為什麽要幫助自己的疑惑減輕了許多,連忙道:“林兄,有什麽妙計可以幫我,眼下,我最想的就是能有一首佳作,壓住這頭蠢豬。”
雖然這樣說了,但是沒有抱多少期望,誰都知道林山戰力驚人,可是舞文弄墨……
恐怕還沒有他們這些世家弟子好。
林山輕笑一聲,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這有何難,在我看來,元力這首詩雖然也是佳作,可是和我的詩作一比,就相形見絀了,李兄,你可聽好了。”
說完,林山念了一首詩。
依然是李白的詩作。
李白《清平調》。
雲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台月下逢。
李道林瞪大雙眼,看向林山的眼神滿是不可思議。
從驚訝,最後慢慢轉變成敬佩。
此詩比之元力的那首,意境上高出許多,幽冷清遠,
李道林知道自己贏定了!
想到自己能夠壓那個可惡的元力一頭,得到宮蓮兒的芳心,李道林激動地無以複加,顫聲道:“想不到林兄居然有如此大才,在下欽佩不已,等我拿下元力這個混蛋,我一定重謝林兄。”
林山一臉淡然地擺擺手:“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王玄策在邊上看的好奇不已。
他作為崔樂天的弟子,在詩詞一道上也有些功底,深知元力的詩是難得的佳作,一時半會想要琢磨出這麽一首,恐怕不簡單。
然而看到李道林現在如此激動,一副贏定了的樣子,心中的好奇心無比地強烈,傳音對林山道:“你到底給了他一首什麽詩,讓他這麽激動?”
林山傳音念了一遍清平調。
王玄策的表情和李道林如出一轍。
“這不是你寫的吧?”
震驚過後,王玄策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這怎麽可能呢,王玄策估計,清平調這樣的格局,這樣的用詞,這樣的意境,不是浸淫此道幾十年的大才,怎麽可能做的出來。
他深知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林山已經在修煉上如此超前,怎麽還有可能有大把時間來琢磨詩詞一道?
縱然是真正的天才,也不可能。
林山聳聳肩道:“不錯,確實不是我做的,當初遇到一個酒鬼,請他喝了一頓酒,他就給我念了這麽幾首詩。”
王玄策目光複雜,原先覺得不是林山做的,可是林山給了這麽一個解釋之後,他反而覺得是林山做的了。
這樣的詩作,那個人會隨隨便便念出來給別人聽。
而且清平調很明顯就是寫給一個女人的,一個男人念給一個男人算什麽回事。
“媽的,這個家夥真是個妖孽!”
王玄策在心裏琢磨琢磨,很失落地發現,自己或許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寫出清平調這樣的詩詞。
這個人怎麽就這麽怪胎!
修煉快也就算了,在詩詞一道上還有這樣的大才。
此時,李道林信心滿滿地站了出來,看向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