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6章 啟元帝國11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這究竟是什麽級別的怪物?
而他們竟然要跟這樣的怪物戰鬥?
怎麽可能……
這真是太天真了。
“你們立刻離開這裏。”這時獨孤燁神情凝重下令。
祖軍不願就這麽離開,“國主我先護送您離開……”
“這是命令!”
祖軍咬牙,最終還是帶領眾人撤離此地,等他們剛走,頭頂忽然爆發一股可怕的氣流!瞬間將他們掀飛!
“國主!!”
……
淩雪薇倒飛百丈遠,握劍的手微微顫抖,因為那蠻橫的力量。
“您怎樣?”青梧著急過來,淩雪薇搖頭。
兩人望向對麵,隻見火焰中,緩緩出現一個似人非人,似怪物非怪物的生物。它有著人的身體,可偏偏四肢是蜘蛛的腳,就連背部都長滿了八株蜘蛛腳。
臉上布滿了綠色的紋路,一直蔓延到頸部,雙眼呈詭異的綠色,豎瞳,透著獸類才有的暴戾和陰森。
“竟被你們這群人類逼出了真身。”
那個怪物緩緩“開口”,聲音難聽嘶啞,就像是遲暮的老人。
陰冷,殘暴。
原來這是臨歧的真身?
那之前的戰鬥,她並未用全力?
方才不過短暫交鋒,黑刃與蜘蛛腳對上,那力量之凶悍,讓淩雪薇握劍的手瞬間虎口崩裂,鮮血直流。
這才是十萬年神獸真正的力量!
“我要將你們千刀萬剮。”
隨著怪物最後四個字落下,淩雪薇隻覺眼前紅芒一閃!
“小心!”
青梧下意識推開淩雪薇,接著他整個人被那紅芒擊中,當即如風箏般飛了出去!
“青梧!”
淩雪薇大驚,眼看著青梧要砸向後麵的鐵索上,忽然一道人影衝去,堪堪接住了他!
是獨孤燁。
獨孤燁一聲清嘯,青鸞瀾鳥出現,他帶著青梧落在青鸞瀾鳥背上。
此刻他才看到,青梧腹部貫穿了一道深深的傷口,竟然直接從頸部,橫貫直腰側!
血已經浸透了他衣袍,還在不斷朝外湧血,傷口深可見骨,幾乎是要將他攔腰斬斷!
獨孤燁心神一凜,那神獸的攻擊實在可怕,一招之下,竟就將神通境高手傷成這樣!
“帶他走!”
頭頂傳來淩雪薇的聲音,她以金蓮火焰阻擋臨歧真身,可是對方攻擊太過凶猛,她攔不了多久。
百名暗衛出現,與淩雪薇一同對抗它,獨孤燁下令,青鸞瀾鳥張開翅膀朝著遠處遁去!
“放下我……回去……”
“就算你回去,又能做什麽?”
獨孤燁冷冷道,“以你現在的身體,回去也是送死。”
說著他拿出一顆金丹給青梧服下,“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你自己的了。”
青鸞瀾鳥一瞬就是百裏之外,哪怕離得夠遠,可依舊能聽到不斷從後方傳來的爆炸聲。
此刻。
這邊的戰鬥已到白熱化。
百名精銳暗衛,與之戰鬥,總算拖到了青梧他們離開。
“公子,這裏交給我們。”
“不,你們走。”
淩雪薇眼神閃過殺氣,話罷,一聲清嘯,所有暗衛訓練有素迅速撤出戰圈。
她一揮手,暗衛們就直接被她送入小世界。
“你究竟想做什麽?”白澤的聲音出現在腦中。
“你沒發現嗎?我們戰鬥了這麽久,卻隻有臨歧出現,另外一隻呢?”
“你是說?”
“臨歧守在這不讓我們靠近,或許小西天內有什麽變動……”淩雪薇忽然想到什麽,“難道,天地銅爐已經開始化形了?”
“沒有祭品,它怎麽化形?”
淩雪薇也疑惑,倏然,遠處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
灰色的濃煙升空,隱隱夾雜著戰鬥的聲音。
“不好!青梧他們危險了!”
恐怕另一隻已經繞道過去偷襲了。
果然不出淩雪薇所料,獨孤燁這邊的確遭遇了襲擊。
獨孤燁和青梧在撤離時,獨孤燁率先聽到前方有打鬥的聲音,立刻讓青鸞瀾鳥降低飛行,在樹林的掩蓋下,成功降落到地上。
他們緩緩靠近聲音處,很快發現,到處都是屍體。
有紫鸞和萬佛的,也有他的人。
靈芒閃爍,不斷有打鬥聲傳來,很快他就看到,其中戰鬥的人中就有原本他讓撤離的祖軍等人。
祖軍此刻已經受傷,背部和腰上全是血,三大帝國上千人,逃出來的有六七百,而現在站著的,卻不足一半。
突然一聲龍吟出現,整個森林被詭異的黑氣包圍,半空中,漸漸出現一個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聲音,“嗯~時間差不多了,得趕快解決了你們,不然等會讓母神等急了就罪過了。”
此刻,眾人才剛看清對方的長相。
長相陰柔,嘴上暗黑,仿佛是中了毒般,眼尾勾勒出一重妖異豔麗,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特別是他的眼睛。
瞳孔竟是暗黃色的,豎瞳,就像是某種毒蛇一類的猛獸。
祖軍心神俱顫,從這怪物出現,他們就不停的死人。就好像一場遊戲,他們被圈禁在此,實力弱的支撐不了半柱香就死了,徒留他們還在掙紮。
祖軍有預感,這怪物根本沒用實力,因為身為十萬年神獸,若真想殺了他們,根本耗費不了這麽久。
沒錯,他認出了這是那另外一隻十萬年神獸。
在之前那位鬼醫殿下所給的畫麵中見到過。
隻是就算畫麵再凶悍,也不及親身體驗之萬一。
“咦?我嗅到熟悉的味道了……”
龍鸞突然將視線望向這邊,下一秒身子化為黑氣,瞬息而至!
獨孤燁隻覺得一股陰森煞氣直逼而來,不過眨眼功夫,就已到跟前!
“不是你……那人呢?”
他身體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禁錮,無法動彈。
“不!”
遠處祖軍大喊,衝過來揮劍攻擊,卻被龍鸞輕易掃落!
“礙事!”
揮手間,黑氣纏繞而上,將獨孤燁也禁錮起來困在半空中。
獨孤燁掙紮,可越掙紮那黑氣鎖的越緊,就好像是一條鎖鏈捆著他。
其他人亦然。
他們此刻就如同呆在的羔羊,敵人為刀俎,他們為魚肉。
原來之前的所有看似起伏的戰鬥,都隻是對方的一場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