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墨微城主
“帝君,真的不去見見淩姑娘麽?”月清站在夜墨炎身後,麵露遲疑。
“不必了。”男人淡淡開口,望著遠方的天際,眼眸深邃。
他擔心一旦過去,就再也不會放女人離開了。
第一次對於自己的自製力,他毫無信心。
一旁的月風與月清對視一眼,猶豫了下說道,“帝君,白樂大人並非有意的,他隻是太過擔心帝君……”
那日他遠遠看到白樂跟淩姑娘在說話,當時未覺得什麽,後來才察覺不對。詢問過後,白樂大人也未隱瞞,一五一十將那日兩人對話內容說了出來。
白樂心知,宮中的任何事都瞞不過帝君,更何況是有關淩雪薇,所以他並無隱瞞,也做好了被處罰的準備。
“請帝君饒過白樂大人吧……”
“我何時說了要處罰他?”夜墨炎淡淡道。
嗯?
月清月風兩人驚訝,帝君的意思是……?
兩人驚喜的同時,又對帝君此舉十分不解。白樂大人擅作主張,算是觸了帝君逆鱗,帝君竟如此輕易饒了他?
“帝君,您為何……”藏不住話的月風還是問出口了。
許久,不見夜墨炎開口,就在月風以為不會聽到答案時,夜墨炎說話了,“有一日,他會後悔的。”
嗯?帝君這是什麽意思?
驀地回想那日白樂的話,難不成,帝君是說白樂大人終有一日會後悔這麽對待淩姑娘?
帝君……對女主子就這麽有信心?
兩人欲哭無淚。明明女主子已經走了,怎麽還有種又被喂了把狗糧的感覺?
“帝君,屬下也相信淩姑娘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月清忙不及拍馬屁。
“失望?”夜墨炎淡淡瞥了他一眼,月清一激靈,臉上的笑瞬間僵硬。
“你以為我會在乎這些?”
月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了,“難道帝君不在意麽?要知道,隻有女主子變強,有了更尊貴的身份和背景,才能真正被大臣們接受,成為梵胥的帝後,主子和淩姑娘才能在一起啊!”
夜墨炎淡淡勾唇,目光遙望遠方。
月清和月風聽不到夜墨炎的回答,麵麵相覷,最後還是悄悄離開了。
高樓上的男人背影高大挺拔,清絕高貴。遙望遠方天際,嘴角微勾。
失望?從未在意過那些,又何來的失望?
他所鍾情之人,無論她位列真神,亦或凡如塵土,於他而言,都毫無區別。
他愛者,戀者,傾者,唯她而已。
不過既然她想飛,那他就放手。他願做那枝椏,隨時等待她的歸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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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匆匆流逝。
眨眼間,兩年轉瞬即逝。
萬裏之外,神秘的蒼茫地帶。
獨立州,是位於三界之外,靠近梵胥琉璃深海的一處三不管地帶。
不屬於蒼隕之境,也不在三界範圍內,是獨立出來的一個州域。
兩年前,這裏還是一片混亂的由多個城鎮、森林,海域組成的地方。兩年內,被一方神秘勢力迅速收複,重新改造,劃分出十三城,這十三城所在的地域,就稱為獨立州。
獨立州獨立州,顧名思義,就是個完全獨立的地方,不歸任何國家和勢力管轄。
其中十三城中,位於正中央的那座城池,是獨立城,也是整個獨立州的都城和中心地帶。
短短兩年,獨立州從原本的混亂,落後,逐漸發展成如今商貿繁華,人人向往的自由平等之都。
是的,獨立州的代表名詞,就是平等,自由。
在這裏,沒有強權貴族,欺淩弱小。也沒有皇親貴族,宗室侯門,有的,隻是強者和弱者。
無論你是流寇還是殺人犯,亦或者是逃亡旅人,在這裏都能找到屬於你的一席之地。
這裏不是豪強的天下,而是強者的天下。
隻是這裏也有一條絕對不可違抗的規定,不可欺淩弱者,婦孺老幼。一旦發現,便會終身驅逐出獨立州,永世不得踏入。
當然也有些宵小狂徒想要在城中搗亂,最終都獲個被驅逐出城的下場。這關鍵在於,駐守在城中的獨立軍。
這支軍隊隸屬於獨立城城主府,是一隻鐵血戰隊,可以說獨立軍中的每個人都是以一敵百的高手。他們或者沒有強大的修為,但是卻是最為凶狠的戰士。每個人都經驗豐富,是真正從戰場上和血腥中拚殺出來的,與尋常的修士截然不同。
而這樣一隻鐵血軍隊,隻效忠一人,那就是獨立州的掌權人,獨立城的城主,墨微大人。
提到獨立州,就不得不提到這位墨微城主了。
傳言這位城主是出自梵胥帝國的豪門公子,修為強勁,背景深厚。
也有傳言,這位城主容貌絕美,冠絕天下。一把玉竹扇在手,打遍整個獨立州高手。
更有傳言,此人手段狠辣,雷利風行,行事更是冷酷無情,不留餘手。隻憑一人,便組建了揚名諸部落的獨立州,建立了屬於自己的軍隊和地盤。
曾經獨立州遭遇十九部落聯合攻擊,最終在這位墨微公子的帶領下,消滅了十九部落上萬餘人。當時獨立城城外屍體遍布,血流成河。
而這位墨微公子也以一把被血染透的玉竹扇而揚名天下,被世人尊為‘血扇公子’。
最終十九部落聯合遞上了投降狀,血扇公子更是以雷霆之勢,迅速收複十九部落極其族人,編入獨立城中。後來與名下的獨立軍隊融合,成就了今日讓世人聞風喪膽的獨立軍。
可以說,獨立州中關於這位墨微城主的傳言不盡其數,隻是誰都沒見過他的真麵目。
一是因為這位城主行事極為神秘,輕易不肯露麵。
二就是這位城主喜歡到處遊曆,平日裏城中瑣事,都交給了兩位副城主,狄簡和凝隅兩位大人。
而這兩位,一文一武,共同輔佐城主墨微。
……
此刻,獨立城城主府。
凝隅正一臉黑沉地審問麵前的少年,“知夢,你老實告訴我,城主究竟去了哪裏?為何到現在還不回來?”
麵前的少年一張娃娃臉,被麵前一臉嚴肅的男子逼問地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