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危難之中
湛藍的天空中,剛才還有燦爛的陽光普照大地,刹那間,烏雲漫卷,狂風呼嘯著,低垂地烏雲恨不能擦過人的頭頂,忽而,又飄飄灑灑的降起鵝毛飛雪夾雜著冰雹啊——
風譎雲詭的空中突然的變換,讓人們來個措手不及啊!
正在駕車疾馳的阮鑫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卡爾教授,還沒反應過來,預感到自己被脅迫、丈夫阮鑫有可能被人所害的於樂,先是用小被子蒙住懷抱著的兒子,猛地打開車門,自己連同孩子,從車上滾下,就在阮鑫要停下車子時,飛馳的轎車順著慣性還向前疾馳幾十米中!
後麵急急追來的車,那緊急刺耳的急刹車聲,更是揪緊著阮鑫的神經,這下,慘了,自己的這個愚蠢的行為,不僅僅害了自己的妻子,就連繈褓中的兒子也會遭受到重創啊!
等阮鑫和卡爾教授趕緊的跑來的時候,於樂和孩子,就躺在後麵車輪前麵的不到三厘米處,好險呢,就差那麽一線就要軋住了!
沒想到,後麵的這個司機卻是趕來的瑞克,瑞克下車來慢慢的向後倒車,躺在地上的於樂和孩子都處於昏迷中!
阮鑫,看到母子倆人,在這冰冷的地上躺著,淚水馬上滾出了眼眶,趕緊脫下上衣,蓋在於樂的身下,俯下身子,對準於樂就做簡單的急救!
北風依然的刮著,上麵的雪和冰雹打到人的臉上瞬間融化了。
就在阮鑫給於樂做人工呼吸時,那邊卡爾教授,已經將小嬰兒救醒了,沒想到,嬰兒睜開眼睛的第一聲,不是哭啼,而是嗬嗬的笑聲,娃娃那奶聲奶氣可愛的笑聲,卻讓卡爾教授驚詫心疼了半天,這小孩,怎麽就不知道疼痛?!這個母親呢,真是失職,他抱住孩子回到了車內,悄悄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卡爾教授細心的檢查著嬰兒的頭顱及身上,難道這可愛的小家夥沒有受傷?當卡爾教授,摸到孩子頭部的下邊時,沒想到的是,他的頭部竟然被都撞破流血了,這下讓疼愛孩子的卡爾教授更加的受不了、、、
阮鑫在最短的時間內,不停的對於樂做著人工呼吸,他臉上急切的掛滿了不知是汗珠還是雪水,經過對於樂胸口的按壓,她也慢慢的蘇醒了
瑞克急切的跑來:“姐姐、姐姐——於樂姐姐,你醒了,你怎麽了這是?!好好的怎麽要跳車啊!!”
“瑞克,你怎麽來了?!”阮鑫問道。
“怎麽?!不是您讓我來的嗎?!我開車始終跟在你的後麵,發生什麽事了?!姐姐為什麽會是這樣?你們不是要去德國嗎?!”
阮鑫沒有回答,果斷的命令道,“快,叫救護!”
當急救車趕來時,醫生們又對嬰兒和於樂做簡單的檢查護理,趕緊抬上車,飛馳醫院中。
卡爾教授和瑞克分別駕車跟隨,阮鑫抱住嬰兒,坐在救護車中,於樂見此,更加的感到不安了!
“醫生,這個人是壞人,快,不要讓他抱我的孩子。”
“夫人,稍安勿躁,先生說他是您的丈夫,是嬰兒的父親,怎麽了?!是他通過急救喚醒了你的意識夫人。”
護士雖然解釋著,她還是接過阮鑫懷中的孩子。
“先生,不要讓您夫人激動。”
於樂知道自己現在的反對是沒有任何效果的,眼睛狠狠的瞪了阮鑫一下,扭過臉去暗自思想著:當自己看到阮鑫剛才抱住孩子的時候,他那種心急火燎急切的樣子,知道救護自己的他,聞著他對自己呼出的氣息也是那樣的熟悉,莫非是自己錯怪了他不成?!還是自己的視覺出現了問題?!
於樂微微的歎息一聲,這個阮鑫啊,在搞什麽名堂?!她又轉過頭來,突然看到眼前的阮鑫露出的雙手,卻不是自己在機場看到的那支黑黃粗糙的大手時,心中才稍稍的安定。眼睛依然直視著阮鑫,“你的手伸過來我看看,”
於樂的一句話,讓在麵前護理她的護士心聲詫異,這人會不會是腦子摔出問題了?怎麽了這是?當然,護士隻是心想,哪敢出生說出對患者不敬的話來啊!
阮鑫果真把手伸到老婆的麵前, “樂兒,您摸摸看,我是老公,沒人害咱們,好了,你安靜一會兒,沒有什麽大礙的,到醫院檢查後,我們就回家。”
於樂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阮鑫,真想明白啊,在機場的那個阮鑫絕對不是自己的丈夫!“老公,我真後怕,你在機場遭遇了什麽情況?!不僅耽誤了今天的行程,更可怕的是,那冒充你的人絕對不是你老公!”
“好了,現在我就在你麵前,摸摸我的手,還有咱們的情侶鑽戒,還有我佩戴的這個。”
於樂看到眼前的阮鑫,就是自己的丈夫沒錯,可是機場的那位究竟是誰?!為什麽要冒充我們家阮鑫?!
若不是自己的丈夫,商量去往德國的事情隻有他和奶奶知道消息啊,怎麽會這樣?!
“老公,那人究竟是誰?!怎麽會和你一模一樣?!一夜之間發生的事情是那樣的蹊蹺,昨夜,你是一夜未歸啊,難道在這個間隙被人鑽了空子?!難道我們的臥室就在我們睡著的時候,被人裝了竊聽器之類的東西?!
“阮鑫啊,你是阮鑫嗎?!那個陌生的隨從怎麽也不見了蹤影?!”
“老婆,你被摔到了,好好的閉著眼睛休息一會兒,咱們很快就到醫院了。”
“我人是摔到了,可目前頭腦是清醒的!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這會兒的阮鑫,不是擔心於樂的身體問題了,倒是擔心這個事件,一定不會有想象的那麽簡單,若是自己的妻子不依不饒的追查,哪怕走露一點點風聲,那麽被他人知道了真的會激起民憤的,因為人權保護組織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縈繞在於樂的頭腦中,一直是在機場被盤查的那個阮鑫,他的手是又黑又黃又粗糙的,隻是當時的一隻手戴著手套,另一隻手剛巧他摘掉手套讓自己看到了,不然,還露不出破綻呢!
前麵的救護車剛到醫院,還沒被抬下救護車的於樂,已經被後麵趕來的警車追到了,醫生快速的將於樂推進急診室中,可是辦案的警察卻也是緊追不舍的對著阮鑫逼問到:“敢問現在去診室的是您什麽人?”
“怎麽了?我老婆!沒看我們正在救治嗎?怎麽?!在搗什麽亂?!”
“不要妨礙公務,直麵回答問題就行!我們接到報警,說你的夫人、對懷抱中的嬰兒不負責任,竟然懷抱嬰兒選擇跳車,如果屬實,我們將對嬰兒,實行隔離保護措施!”
“這怎麽可能?!誰給您們報的案?!我是他丈夫,我怎麽不知道?!這是車禍知道嗎?!您們正巧說錯了,他就是在很好的保護嬰兒才造成了今天的傷害!”
“我們不聽你的解釋,隻要證據的證明!”一位法官嚴厲的說著!
警察通過法醫對孩子的鑒定結果和醫院檢查的結果,推論,孩子就是被猛烈的撞擊地麵造成了顱骨受傷,頭腦中還有少量淤血!
這下可是很難說清了,於樂竟然成了殘害自己孩子的凶手了,他們居然還要對於樂提起公訴,就這樣,嬰兒被警察們保護起來,不在讓他們夫婦照顧了,隻有通過庭審、聽證等程序,才能見到自己的兒子了、、、
阮鑫看到今天的這個局麵,更加懊悔啊!可是,這個報案的家夥會是誰?!
讓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是,眼前的卡爾教授,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睛,怯懦的說:“是我報警的,我看夫人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他不再適宜照顧孩子。”
“你說什麽呢?!孩子的母親不適宜照顧孩子,你適宜嗎?!什麽時候輪到你管我們的家事了?!現在這樣的局麵你讓我怎麽辦?!我的夫人找不到孩子會瘋的!”
這就是中西方文化的認知不同啊!
現在的阮鑫,要比被人關在地窖、被人折磨的那種境況還要難受啊,他真的沒法向於樂解釋,更沒有辦法向奶奶訴說,一個完美的家庭眼看就要毀於一旦啊!於樂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自己該怎麽應對?!
站在一旁等待的瑞克,“我去向警方解釋,絕對不讓他們搶走於樂姐姐的孩子!”
那天,瑞克治愈回家時,表現的出奇的冷靜,無論於樂怎麽讓他喊姐姐,他都靦腆的不肯,一夜過後,瑞克突然想起,就是啊,於樂姐姐就是姐姐,從今以後認定了,於樂就是自己的親姐姐!
這個大過於樂年齡的歐洲男孩,從此後,就真的對於樂如親姐姐般的到處維護著於樂的利益!
警察離去後,瑞克駕車風馳電掣般的找到警局,利用個人擔保,又辦妥了適合美國法律的一道道程序,最後,瑞克通過阮鑫提供的賬戶、交了保釋金,就這樣,於樂才和孩子有幸每天在一起,這個時候的於樂更加的感激瑞克了!
於樂對阮鑫,越來越冷漠,有時恨不能不想多看他一眼,她知道,自己是過不了這個坎了,阮鑫在她心目中沒有任何的信任可言!
風一直的在刮,大雪停止了,烏雲也早早的被狂風吹散了。
在家等待於樂幾口到達德國的二位奶奶,出乎意料的卻等來孩子有點感冒住院的消息,就讓何姐趕快聯係於樂和阮鑫,那邊剛接通電話,奶奶就急切的問“鑫兒, 孩子怎麽了?!你們沒去德國就回來唄,咱們家醫院不比外麵的差,回來給孩子看吧,小孩子,沒那麽嬌貴的,更何況男孩,潑壯著呢,快回來,太姥姥看看就好!”
、、、
阮鑫掛斷電話,就看到於樂那犀利的眼睛還在瞪視著自己,“為什麽不向奶奶說實話,我看你回去怎麽向奶奶交代,今天這事,你肯定做了瞞住我的事情!!”
麵對妻子的逼問,阮鑫無從所答啊!!
、、、
看著眼前可人的妻子,沒有想到由於自己的行為,給妻兒造成了這樣身心的傷害,現在自己懊悔至極的回想著、那個‘阮鑫’到底哪裏出現了問題,竟然在小樂麵前露出了破綻,難道問題就出現那雙沒有合適的材料打印出的粗糙的手上?!
是啊,真是愚蠢之極,那個地方,確實是容易暴露的地方,但是,總體的這次試驗還是成功的,最起碼與人交流以及麵部的表情都沒有被小樂識別,更何況他人?安檢這關隻要換一下可以適用的內部材料便可。
阮鑫想到此,倒是倍感欣慰了,可是小樂此時的心情卻是糟糕至極,甚至對阮鑫的人品更是產生了質疑!
她痛苦的回憶著曾經倆人甜蜜的過往,他、的確變了,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