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悲鳥哀鳴
心存希望的於樂,漫步在陌生的莊園中,圍繞在她身邊的一張張冷漠而陌生的麵孔,看著就不是一個種族也不是一個區域的,更聽不到他們的交流聲,原來充滿著生機的莊園,現在就好像是一座墳墓一樣的悲涼!!
看來,阮鑫的‘心’死了,他也要人們陪同他一起埋葬!這個可惡的家夥!!真不知自己怎麽會鬼使神差的愛上他,並且愛的死去活來的那種,阮鑫:我的阮公子,若他遇到一點點病痛,自己就如割肉般的心痛啊!!
假若夢境是真的,那麽夢中的那位愛我的公子,雖然和阮鑫長相是一個麵孔,可是,那位則是大將風度,有著統領千軍萬馬的威風,可阮鑫的處境及其那會算計的心思,到顯的狹隘自私了、、、
秋風盡掃著落葉,南歸的鳥兒早已經撤離,隻有少數的海鳥,為了捕食,不停的在海邊隨著波濤聲嘶鳴。
看似百無聊賴的於樂,慢慢地悠走在莊園中間的路上,這個莊園,就是以這條路為中軸線,以中間坐北朝南的這座莊園為中心點,,周邊有九座小造型模式一樣的莊園圍繞著它,中間的這座設有主樓,登塔能俯視各莊園裏麵的風景,更能瞭望大海那邊的情景。
可是,這座塔樓,不是他人所能涉及的,這座中心的莊園除了阮鑫,沒幾人能進的去,於樂也從未到此地看過。
於樂望著頭頂幾隻嘰喳鳴叫的小鳥,心想:阮鑫的這些莊園,都是做什麽用的,一座座外觀漂亮的古羅馬建築風格的莊園,透著神秘之肅穆,於樂想到那個密道,越發的好奇且感到不安了!難道,這裏麵有阮鑫訓練的打手不成?!自己想到這裏,然後又否定,怎麽可能,假若有訓練基地,難道這些人能不出來活動?!
於樂走到一處曲徑通幽的小路上,似是尋覓著什麽,一位大個的像是墨西哥的一位小夥,突然來到於樂麵前,用生硬的漢語說“您好太太,早晨的天涼,您還是先回去吧。”
突然的母語出現,讓於樂倍感親切,但是這個小夥,還是截住了自己的去路,
“您好,您會說漢語?!”
“是的太太,我曾就讀過北京語言大學。”
於樂欣慰的向這位小夥豎起大拇指,“太太,我有漢語名字。”
“叫什麽?”
“您就喊我李白吧,因為我喜歡您們唐朝時期的李白、他醉酒賦詩,更喜歡他的詩情豪邁!”
看見眼前這個帥氣陽剛侃侃而談的‘李白’,不知不覺的讓於樂消除了戒備,看著麵前的有點兒接近中國人膚色的的小夥,並且彼此交流,沒有一點兒障礙。
於樂略有沉思問:“李白,您從什麽時候隨阮總來到這裏?”
“太太,我也是剛到這裏,為阮總工作,已經有些時候了。”
“是嗎?”
“現在您們公司的主要業務就在莊園中完成了?!”
“太太,那是不可能的,但工作上的事情,屬於公司的機密範疇,不可泄露噢。”
‘李白’笑著狡黠的做一個滑稽的動作,逗得於樂笑了起來。
“哦,好您個李白,真有幽默感。”
意識到自己失語的於樂,頗顯尷尬,趕緊岔開話題,今年的這個秋末好像來臨的早些,看看這院中除掉針葉鬆還泛有綠色,其餘的都盡凋零了、、、
“秋色無遠近,出門盡寒山“小李白不愧為李白他老人家的追蹤者,脫口而出,
於樂也凝望著婆娑起舞的落葉,說道:“春陽如昨日,碧樹鳴黃鸝。蕪然蕙草暮,颯爾涼風吹“
“太太,這是李白的《秋思》,是啊,這就是李白傳唱不衰的秋思!“
於樂像是在沉思中,‘李白‘又說道
“天秋木葉下、月冷莎雞悲。坐愁群芳歇,白露凋華滋。”隻是他的後半句更是有點兒悲涼的感覺。
於樂看著眼前的大男孩,像是自家兄弟一樣親切,隻是讓於樂想不到的是,這個中國通墨西哥男孩,看來是阮鑫特意物色的總裁助理吧?這個小夥,肯定是阮鑫經過全方位考察的得力人選,這一次,領導班子大調整,說不定他是功不可沒的。
阮鑫在另一莊園中,慵懶的坐在雪白的裘皮鋪就的躺椅上,喝著咖啡,看著於樂同‘李白’的交流,他是無比欣賞這個謙遜自律的墨西哥男孩,有著較強的溝通能力更是有著非凡的文字組織能力的外籍男孩可是自己費盡心思培養挖掘的。
他聽到倆人侃侃而談的中國詩詞,恨不能走上前去,親自牽上愛人的手,親自賦詩一首,可是,現在還不能,他是怕於樂的到來,影響了自己對瑞克的處罰,想起夜半時刻,於樂竟然大著膽子闖進密室,這個對於樂的驗證,還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不然,讓於樂知道,她真會壞了自己下麵的決定!!她這人,太單純太感情用事了!不適合參與商業的競爭!
正在仰頭看著在樹叢間蹦跳小鳥的於樂,這時候的她,猛然間有個想法,那個密室中,竟然聽聽到大海的波濤聲,看來,它不是密閉的,肯定和外麵的大海相通、、、
“李白 ,麻煩您告訴我,您認識瑞克嗎?見到他沒有?!”
不會說謊的李白,立即搖頭,然後點頭,“怎麽了?您在找瑞克?”
“是的,瑞克肯定發生了事情,並且是和無比信賴他的老總。”
“太太,有句話不知我當講不當講,阮總的工作的事情太複雜了,他不想讓您知道,唯恐您擔心,再說了,您的擔心也是多餘的。他們之間若真的有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好了、、、”
沒等李白說完,阮鑫聽到於樂打聽瑞克的事情,阮鑫心想,假若自己不麵見於樂,她肯定會向其他人問詢,不如讓她親自審訊瑞克放心。
這會兒的阮鑫,把自己梳洗一邊,西裝革履的,腳蹬高腰皮靴,駕著豪華跑車,從另一個莊園飛馳而來,當他把車停在莊園大門口時,並不是直接進到院中,而是和李白事先通話!
“太太,阮總回來了。”
“是嗎?從哪兒?”
“就在大門外!”於樂不敢相信的,但還是腳步急速的向外麵走去,於樂還沒到門口,就見阮鑫像是看到自己女兒一樣的伸開雙臂,“我的樂兒、、、”
“樂兒,讓您等急了吧?”
“阮鑫,是不是最近很累?!連給我回話的工夫都沒有了?也不見我,您太過份了!”
“沒有,就是出去辦點事情。”
“知道奶奶和爸爸擔心的不行嗎?您隻顧工作、家庭是不是不想要了?!”
“怎麽敢,我的太太!就是把眼前的處理好,我還想盡快做爸爸呢!”
“貧吧,整天的不著家,不見我,你就做爸爸了?!是不是有其它的三妻四妾啊?!”
“太太,你可是冤枉你老公了,還什麽三妻四妾的,今生今世,除了我的樂兒,再也不會愛其他女人!”
“最近有瑞克的消息嗎?怎麽你回來,我也得不到他的消息了?!”
“有些事是不能隱瞞你了,他太可惡了!!竟然背叛我!”
“怎麽回事?!”
我現在帶您去個地方!
當阮鑫駕車七拐八磨的來到山後麵的一座莊園時,看到這裏麵更加的孤寂淒冷,一地飄零的落葉,也沒人清理,阮鑫手握著於樂的手,來到一處像是荒廢多年的房子中,走到裏麵陰森可怖的,空曠的讓人毛骨悚然,突然,一直純種黑貓瞪著圓溜溜放著金光的眼睛,‘喵嗚’大叫一聲,蹭地一下竄到阮鑫的肩膀上,於樂嚇的向後麵一扯,阮鑫用力一拽於樂,把她攬在懷中——
“沒事的,它叫托斯,這裏它是管家。”
於樂望著這隻碩大無朋的純種黑貓,看著就瘮的慌,真不知阮鑫稱它為管家的用意。
當阮鑫帶著小樂登上二樓時,看著這個房間還算整潔,隻是一個軟塌塌的人折起他惺忪的頭顱時,把於樂嚇了一跳,腳、手都被鎖鏈銬住的瑞克,眼中流露出那麽一絲輕蔑的目光
“瑞克,瑞克?!您們怎麽了?!為什麽?!”
“小樂,您說,這麽多年了,我待他怎麽樣?!他是天下我最相信的兄弟了,他竟然在步步的加害我!!德國的追殺、北歐對您的劫持,於叔叔的車禍、中東的人體爆炸,到後來咱們投資的兩個油氣田的爆炸、、、”
“瑞克,你是我們的好兄弟,我們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啊,瑞克,您給阮總說,他誤會了,您說啊!!”
這時的瑞克,“哈哈哈、、、”的一陣大笑,“怎麽了?!這些都是我做的,於樂,知道嗎?!我爸爸是他爸爸害死的,並且搶走了我的媽媽,我不報複他有天理嗎?!”
“您說這是什麽推論?!阮鑫從小就被他的媽媽所拋棄,爸爸也是早早的死於非命,難道您早就知道阮鑫是您的同胞兄弟,您還這樣殘忍的想置他於死地?!”
瑞克聽到此,憤怒的說:
“他太應該死了!!”
“那麽,在北歐追殺我為什麽?!加害我爸爸又是為什麽?!”
“我就是嫉妒,我愛慕您多少年了?!你怎麽不選擇我偏偏是他?!”
“您純粹的胡扯?!我們以前認識嗎?!您是瘋狂的報複者,從來不為他人著想!”
“這算你說對了,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要殺要剮隨便!!哈哈、、、想讓我給您服軟沒門!你現在即將做不成什麽阮總的太太,他將麵臨著破產!!看看吧?!他的末日就要來臨了,哈哈、、、”
“瑞克,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您一定是有苦衷不是嗎?!阮鑫也不是無情無義的人,對人家還關懷備至,更何況是您!這麽多年了,您們應該傾心相談為是,怎麽可能自相殘害!”
“殺父之仇,您不懂?!您們娘們不懂!”
不會兒,急躁的瑞克暴跳如雷的怒吼道!
“瑞克,您三番五次的加害我父親,以您說,我是不是該拎把刀將你剮嘍!”
“悉聽尊便!”
無奈的於樂,看著眼前這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家夥,抬頭看到阮鑫已經背過臉擦拭自己的眼睛,看來阮鑫遇到空前的困境了!
阮鑫放下黑貓,拉著於樂快步走了出去,他們坐上車,阮鑫一路無語、、、
瑞克,看著他們倆遠去的背影,身陷囹圄的自己,反思著自己的行為,在這空曠孤寂的房間內,低低念叨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