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意外鴻雁飛書
兩年後的一個冬天的午後,風聲鶴唳、萬木枯槁, ,紛揚飄舞的飛雪,立即給肅殺的樹木裝裹點銀裝,原本凝滯的冷寂肅殺之氣,似乎像是帶來了生機——
“於總、、、“
“請進。“
正在望著窗外飄舞的飛雪,於樂裹緊身上的披肩,“瑞克,有事嗎?“
“於總,明天上海那邊有點事情,阮總派我過去一趟。“
“哦,您有阮總消息?“
“是的,於總,我們每天都在向阮總回報數據的,還有那邊發來的對項目是否可以實施的數據論理呢,怎麽?於總您?“
麵對於樂的問題,瑞克好像對此有點不可思議的表情,於樂趕緊的自我解嘲,“哦,瑞克,不要誤會,我每天也會收到他對數據的分析報告。可是,老不見他人影。”
“喔,這就對了,不然,就不成章程嘍,他呀,滿世界的飛唄”
瑞克好像很得意的表情,似是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一樣,用不太流利的語言,幽默的逗著於樂。
於樂和瑞克相視而笑,但於樂清楚的知道,那些數據,未必是阮鑫本人所為,在這兩年中,他,的的確確沒了消息。
臨近黃昏的時候,雪自然的小了些,於樂下班剛走到電梯口,哦,一位送快遞的小夥喊住了於樂:您是於總吧?,有封您的郵件,寄件人特意叮囑,務必要交到您的手中。“
噢,於樂詫異的看著送快件的小夥,“哦,謝謝。”
她急不可耐的重回辦公室坐下,她拿著這封航空郵件仔細的端詳,一看,把自己嚇了一跳,竟然來自亞洲中南部正在戰爭的國家。誰會從那裏給我發來郵件?!怎麽可能?!
趕緊打開郵件,她,不看則已,一看到裏麵熟悉的寫的不太規整的漢字信件,心、立即揪緊了,外麵飄灑的雪花,似乎凝結在自己心裏一樣冰涼,難道是他?!
揉揉發酸的眼睛,仔細的看清上麵寫著的每一個字,真的是他!!
這個人,悄無聲息的玩失蹤,竟然是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參加了戰爭!!
信的開篇的第一行就是:
‘想念的於樂您好!
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事先我沒有告訴您和奶奶的原因就是為了不讓您們擔心。
我在這裏一切都好,萬望掛念!
有一件事情我要特別叮囑你,不要告訴他人、有我在戰場上的任何消息,因為,這關乎我公司生死存亡的大問題,現在,隻有你知道我在戰場上,公司的其餘任何人都認為我在為公司的事情滿世界的忙綠呢、、、
這人真是的,真是有管理資金運作的才能,不然,自己不在公司,公司的一切依然照常的運行,還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在操控、就不難理解他那驚人的智商了。噢,想起來了,他雖從小跟著父親,可是,重教育的父親一點兒也沒有耽誤他求學的進程,阮鑫他,可是在一直處於世界具有領導地位的加州伯克利分校的經濟係畢業的高材生、、、
於樂慢慢收起信件,她茫然的走進銀裝素裹的世界中
、、、
兩年前的阮鑫,在歐洲小鎮上遭遇危機以後,心中忽然萌發了一種力量,我不可以再這樣被黑道上的人追殺了,要擺脫他們唯一的途徑,就是自己進入戰場!
一想到戰場上,可以真正的玩刀弄槍,淋漓盡致的發揮槍戰技術,還可鍛煉自己堅強的意誌,心中那個當初的興奮,最後的糾結,唉,那裏都可以玩槍的,自己卻冒傻氣的來到這個地方!!不,我是要上戰場,真正的實戰才是最寶貴的經驗啊!
、、、
他當時安排於樂接替他管理這邊公司的時候,接連幾個月的工夫,他已經飛遍世界的多個他投資的國家,每個公司的明細賬都了如指掌,每一家他都找好自己得力的助手在操控,每個助手直接都會接到彼此反饋的消息,然後再匯總到瑞克和於樂這兒,於樂和瑞克之間也是有相互製約的功能,然後,他們在相互監控世界各地的投資發展狀況。
他所布控的公司經營運轉的情況,猶如一張網一樣,牽一發而動全身,每個地方有點動靜,都會觸及到彼此投資的靈魂,所以,每個助手都是小心翼翼且信心百倍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實際上,阮鑫布置的,這張網的中心,就是被於樂操控著,隻是於樂不知道罷了。
在於樂的電腦芯片中,是阮鑫特意安裝好的功能,每天隻要它工作,就能監控著世界各地屬於他管轄下的子公司的賬目明細,也可在他設置的一定狀態下拆資經營。
可是,遍布世界各地的助理們,怎麽又會知道阮總的真實情形?!
阮鑫的做法,也許多少對於樂有些不公平,當然,當時的那種情況下,如果讓於樂知道了真實情況,恐怕,現在的公司,不會這樣順利的進行。
阮鑫雖然沒有學習多少中文,但商場上縱橫捭闔的理念,他似乎能和秦相張義韓相公孫衍有一拚啊!!
可是在經濟上運籌帷幄的他,在軍事上即使是良將,也有失策的時候!
就在他剛進入部隊不久,因他的聰明睿智,適應能力強,就被上司調派到先遣特種作戰部隊四人偵查組,依他過人的能力,順利的完成了大量特種偵察、引導打擊搜捕敵人的特種作戰任務,可是,由於當地的地形條件無比嚴峻、環境極其的惡劣,特種偵察行動中也曾遭遇過一次慘敗,教訓極其深刻——
就在那次,他剛偵查選擇好潛伏的陣地,這是一個便於偵查、便於發揚火力、又是適合通信聯絡的好地方,誰知道,卻沒有避開一個明顯的地貌特征,竟然在這次搜捕行動中慘遭失敗!
他為了保護一位戰友轉移,自己的背部竟然連中幾槍,就在這時,直升機救護小組得到命令,就在緊急的搜索中,機智的營救人員、火急火燎的剛把他駕到直升機上時,敵方的一個肩扛式榴彈竟然一下擊中直升機,就在直升機轟然炸響的一刹那,一位救護人員竟然砸到了他的身上、、、
也不知道過了幾天幾夜,異常疼痛幹渴的他醒了過來,他用力的推開壓在身上的同胞,睜開眼睛看看茫茫的黑夜,仰望天空幾顆明亮的星,這是哪兒?他用僵硬的手指掐掐自己的臉,我,還活著?!
他仔細的回憶著發生的事情,哦,上蒼還是憐憫我的,我竟然還活著、、、
他的腿已經不能直立行走了,迷蒙中,他爬了很遠, 一個不慎,竟然從丘陵的山崖,一下滾落了下去,渾身的巨疼,加上刺骨的冰冷,聽著耳邊呼嘯的風,偶爾,還會有野獸慘嚎撕裂屍體的聲音,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心想:這下完了,說不定上天還會安排給我更大的考驗呢、、、
天快亮了,筋疲力盡的他,竟然發現身體下麵躺著的地方,好像有潮濕的痕跡,他欠欠身子,向下掏幾把泥土,真的有水分,再挪挪,真的能摳到水了,他就把扣來的泥土放到嘴唇上,鼻子上,額頭上,最後索性,把泥土散滿全臉。他,貪婪的吮吸著甘冽的泥土中水份的芳香、、、
一個曾經居住在總統套房、對身邊的隨從使來喚去的他,曾經嚐遍世界美食、除了對愛情之外好像無所需求的他,今天,他知道,倘若能走出這險境,也許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遇到何等的困境,都不會再懼怕了!隻要能活著!
臨近黎明的時候,忽然, 他好像聽到不遠的地方竟然有汽車的轟鳴聲,求生的本能,讓他更加的清醒,他抬起僵硬麻木的胳膊,伸手摸摸自己的衣兜,求生的打火機還在,他試圖扒下自己的上衣點燃,沒想到的是,上衣已經被血肉粘連了。
他就脫下已經被血染的磨損不堪的褲子,趕緊點燃,哪知道,這種耐火的特種衣服,連冒煙都困難,正巧,他滾落的地方好像有雜草,他艱難的扒拉身邊的枯枝,再用打火機點燃,一次、兩次、手指不聽使喚似的,數次後,終於點燃了!
微弱的光明,在黑暗中竟然彰顯了魔力一樣,真的引來了大隊的人馬,他抬頭觀望,哎呀,壞透了,竟然引來了‘敵軍’!
就在嘰裏呱啦的他們自己交談的時候,一個軍官模樣的發出了命令,“不管敵友,先救人再說!”
一個軍人竟然攀岩下來,把粗粗的繩子捆在了阮鑫的腰間,上麵的多人齊心協力的把他拉到上麵,那個軍官模樣的蹲下來,用燈光照射著他的臉端詳一翻,“噢,若不是滿臉的泥土,很帥的嗎。”
他滿臉堆笑的,撫摸著阮鑫的臉,
“快,給他包紮傷口!”
“長官,他的背上是槍傷,彈片還留在身上呢。”
“簡單包紮嗎,回家再說。”
就這樣,阮鑫竟然被帶到了當地的一個大家。誰知,救他的人竟然是當地有名的土軍閥。
不知怎麽,自從阮鑫來到這個家,經過近一年的療養,身體的傷痛已好,身上的彈片也悉數取出,可是,這個軍閥,對待阮鑫卻有讓人說不出的別扭。
阮鑫最初以為,這真是碰到了一位恩人,以後一定會好好的報答他,誰成想到,跑遍世界的他,好像被軟禁了起來一樣。
每天阮鑫都要按照財主給他準備好的衣服穿,腳上還給帶上了腳環,走著叮當響,有件不可啟齒的就是,這個財主,每天都讓阮鑫陪同他招待客人,陪同他一起睡覺、、、
機智的阮鑫,他可不是孩子,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
身體肌能已經全部恢複的他,暗自觀察周圍的動靜,也學會討好這土軍閥,學會用當地的方言與他交流,就在一次去往外地參加宴會的路上,在一個小小的集市上,以要方便為借口,把他視為屈辱的腳環去除,外衣扔掉,在生死存亡的瞬間,與自己的部隊聯係上。才得以逃脫虎口!
就在直升機救走他的那個瞬間,那個曾經視阮鑫為玩物的軍閥,如大夢初醒般,想想都顫栗不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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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阮鑫,因為很少得到家庭溫暖的他,在這裏似乎得到了那個軍閥和他家人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關心,他視這土軍閥如自己的父親般,可是,這個人,竟然想把他當做自己的私有財產,他想象著都顯得可笑,在現在信息如此發達、世界如此進步的今天,竟然還存在著如此的陋習,真是不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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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回到部隊上,遙望東邊天空的朝霞,思念家鄉思念心目中的親人啊!
又要臨近中國傳統的春節了,思念於樂心切的他,就貿然給於樂發來一封航空的信函來,這封鴻雁的傳書,攪亂了兩個人的春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