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吃飯其樂融融
兩人躊躇的表情讓李一凡有些無奈，揉了揉太陽穴，最終還是主動開口：“這樣吧，既然趙老已經開口了，兩位教授想怎麽研究，我都會全力配合，錢教授，溫室裏麵的植物你可以隨意研究，至於你們說的特殊材料，我是真的幫不了，因為我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怎麽弄的，不過我可以給你們提供足夠的材料研究，你們覺得這樣如何？”
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想要更多的，他給不了，也不能給。
錢偉正和孫南兩人也不是不識相的人，李一凡已經做出這麽大的讓步，他們也不能再緊緊相逼，連忙笑嗬嗬地點頭，尋思著他們待會要怎麽解刨那些神奇的植物和材料。
雖然早就知道李一凡會給自己麵子，但他答應的這麽爽快倒是讓趙君千有些意外，嘴角勾了勾，很是滿意地看著李一凡。
現在這社會本來就浮躁，李一凡能夠這麽沉穩，已經著實不已，越是發現這點，趙君千對李一凡就越發的欣賞：“一凡，你這麽給我麵子，我可不能讓你白白給我麵子，其實今天來，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處理。”
“還有一件事？”李一凡不解地看著趙君千。
見李一凡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趙君千一拍大腿笑了起來：“哈哈，別緊張，不是什麽壞事，說起來這還是好事，我受國家之托，過來和你談一筆生意。”
“生意？”李一凡更懵了，滿臉疑惑地盯著趙君千，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什麽重要的信息。
趙君千笑了笑，繼續說道：“最近國家要采購一批要在國宴上使用的酒，你也知道，一直以來，國宴上用的酒不是五糧液就是茅台，本來這次采購和你也沒多大的關係，不過上次你給我帶回去的天成酒意外被主席和總理搶劫了，他們喝完了之後的對你的天成酒可是讚不絕口。
而且最近你們天成酒業做的不錯，現在已經差不多拓展到全國了，這發展的速度迅猛，隱約能夠與五糧液和茅台並列，經過討論之後，主席和總理認為這麽好的酒不應該被埋沒，所以決定下一個國宴用酒加上天成酒，如何，這個生意好不好？”
聽完趙君千的這番話，李一凡整個人都愣了，國宴，那是什麽地方，都是國家領導人聚集的宴會，更重要的是，會有國外宴請的賓客，如果他的天成酒能夠被端上國宴，那就意味天成酒要走向全世界了啊。
雖然他早就已經有了讓天成酒走出中國的念頭，但幸福來的太快，讓李一凡有些反應不過來。
看著李一凡愣愣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整個人似乎丟了魂一樣，趙君千也不去打擾他，隻是安靜地品著茶，臉上滿是愜意。
他知道李一凡為什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因為他的心裏也非常的清楚，隻要這次天成酒上了國宴，這將會成為天成酒命運的一個轉折點。
張濤也完全被趙君千的這番話給震驚了，他完全沒有預料到，趙君千來找李一凡竟然是為了這件事情，簡直不能再刺激了。
國內酒業的行情大家都非常清楚，五糧液和茅台一直都是酒業的領頭羊，現在天成酒竟然有超越這二者的趨勢，這讓他如何不震驚，難怪趙君千會親自過來，他就說這事情沒那麽簡單。
過了好一會，李一凡這才緩緩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看向趙君千的眼神滿是感激，隻見他對趙君千珍重地彎腰：“謝謝！”
雖然趙君千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但他心裏卻深刻明白，這件事情有趙君千一半的功勞，雖然他的天成酒味道確實不錯，但是勢單力薄，想超越茅台進軍國宴，他自問沒有那個實力。
趙君千笑了笑：“客氣什麽，這其實不全是我的功勞，如果你的天成酒味道不好，我也不敢往國宴上弄，現在國宴上全部都是什麽香檳，白蘭地，讓它們都見鬼去吧，這是我們中國的國宴，酒理應擺中國的酒！”
“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有讓天成酒發展到全世界的心？”李一凡有些不解地看著趙君千。
被李一凡一臉疑惑地看著，趙君千又笑了起來，爽朗的聲音讓眾人精神為之一振：“哈哈，看你這小子說的，你可是我趙君千的朋友，有這個野心那是理所當然的，年輕人嘛，總要有個目標，我老頭子不傻，也可以猜出來。”
像李一凡這樣的年輕人，要說沒有一點野心，趙君千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再說，天成酒的味道可謂是一絕，李一凡想把它發展到外國也正常，估計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隻是沒想到他這個老頭子會從中插一腳罷了。
趙君千滿意地打量著自己，李一凡也沒有覺得不適，反而堅定地說道：“既然老爺子這麽信任我，我再不做點回應是對不起您的提拔了，正好我最近也想到了一個有趣的東西，是時候給天成酒升升級了。”
沒想到李一凡給自己的回應竟然是這個，趙君千心中一樂，道：“升級？你的意思是讓天成酒的味道變得更好嗎？”
對此，李一凡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做出直接的回應，他不是一個喜歡多說的人，有些東西，做出來比說更適合。
坐在這裏絕大部分的人都是家裏經濟比較寬裕的，像天成酒這種美味，他們自然也喝過，在他們的認知裏麵，天成酒的味道已經足夠純正了，要是再比現在的天成酒更加香醇，他們實在是無法想象，那到底是什麽樣的味道。
隻是單純的想象，已經有很多人隻撐不住了，那味道到底是何等的美味。
一群人說了一會，外麵的秦潔也已經把午飯準備完畢，招呼著眾人就到廚房吃飯。
也好李一凡家的廚房幹淨，也不算小，二三十個人坐在裏麵也不算擁擠，很多人卻覺得無比的溫暖。
他家有三張遠遠的大桌，第一張桌子的主位理所當然是趙君千的，身為權威專家的錢偉正和孫南的的分別坐在他的兩旁，而張濤坐在汝南的右邊，李一凡張萌萌和李鐵栓三人呈半弧排開。
李鐵栓本來想拉著秦潔一起坐，誰知她卻不想落下鄰居家的大嬸們，硬是和她們坐在一起。
還有一桌坐著跟隨錢偉正他們過來的專家組，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他們嚐嚐農村的小菜，臉上皆是滿足的神色，這些菜雖然沒有酒店裏的拚盤精致，味道卻讓他們久久無法忘懷。
趙君千今天異常興奮，無論是誰給他敬酒，他都一一接下，身上已經沒有了首長的威嚴，那撩起袖子大喝的模樣，活生生像那凶猛的東北漢子。
身為一省之長的張濤也一點在不含糊，不管張萌萌在旁邊怎麽給他使眼色，他似乎就是看不到，一個勁的和趙君千拚酒，酒過三巡，趙君千說話已經有些迷迷糊糊，而他笑得也有些怪異了起來。
眼看著自己的老爸要在眾人的麵前出醜，張萌萌正想站起來，卻被李一凡按了下去，對她輕輕搖了搖頭，明眼人都能夠看的出來，趙老這是故意灌醉張濤，張萌萌這時候說話，豈不是壞了他的計劃。
在眾人的注視下，張濤慢慢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舉著手裏的酒杯，眯著一雙眼睛看著趙君千，嘴裏喃喃道：“趙首長，你說我是應該恨你……還是應該愛你呢……”
眾人聽著這句話，硬是不明白張濤是什麽意思，卻也沒人敢開口阻攔，隻能安靜地坐在一旁觀察。
張濤這話一出，趙君千的酒就已經醒了一大半，咧嘴一笑，伸手拍了怕張濤的肩膀：“你這小子，終於肯和我說實話了啊。”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趙君千的話，張濤迷迷糊糊地搖晃了一下，哽咽著說道：“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一直認為，能在你的手下做事，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你一直照顧我，我也尊敬你，甚至把你當成自己的爸爸，你知道嗎？！”
坐在一旁的張萌萌見自己的父親是真的醉了，眼底閃過一絲擔憂的神色，緊握的雙手已經滲出了汗水，可見它此時是多麽的緊張。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她炙熱的視線，趙君千回頭看了她一眼，竟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或許緊張的張萌萌壓根就沒注意到趙君千血色小動作，坐在她旁邊的李一凡卻是看的一清二楚，這個老頑童，這是要試探張濤啊。
知道他另有目的後，李一凡握住張萌萌放在大腿上的小手，對她微微一笑，壓低聲音道：“別擔心，趙老隻是想和嶽父大人說說真心話，不會害他的。”
聽他這麽說，張萌萌緊張的心情這才鬆懈了些許，但還是緊緊盯著張濤的方向，似乎怕錯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也不管趙君千有沒有聽到自己的話，他繼續說道：“可是你不知道，我身上的壓力也很大啊，不管我做什麽事情，別人都會扯上你，說那誰有一個好的上司，說起任何事情都是趙君千的門生，而不是張濤這個人，你知道我聽到那些話，心裏有多痛嗎？！”
看著已經淚流滿麵的張濤，趙君千仰頭把自己酒杯裏麵的酒喝完，深深歎了一口氣道：“知道，我在這個位置上也坐很久了，是時候應該退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