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競爭對手
楚兮艾站在二樓偏僻處，瞧著下麵沸騰熱鬧的景象，滿意的勾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而盛世酒樓斜對麵的百盛酒樓，氣氛卻與這裏完全不同。
偌大的廳堂裏，食客隻有寥寥幾位而已。
跑堂的小二見狀，百思不得其解，便找到了老板錢穆英，錢穆英便是朱正夫人錢藍英的親胞弟。
“什麽？！”肥胖如豬的錢穆英聽到小二話之後，一下子跳了起來，綠豆眼裏麵全是怒火，“個老子的，老子花錢雇你來不就是招待客人的嗎？你把客人都招待到哪兒去了？！”
麵丟錢穆英的咆哮，小二嚇得渾身發抖，“老板，這不是小的的錯啊，那對麵的盛世酒樓他又開張了……”
小二惴惴不安的解釋道。
錢穆英小小的綠豆眼微微眯了起來，開張？那周於青還真是膽子大，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又重新開張！
賊眉鼠眼的小二想起了什麽似的，悄悄的問：“老板，上次咱們為什麽讓掌櫃的去賠禮道歉啊？”
錢穆英的綠豆眼猛然睜開，咬著牙露出如玉米一樣黃的大牙來，“個老子的！老子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錢穆英恨恨的咒罵了幾句，把小二轟了出去。
他坐在凳子上，暗暗想道：前幾日，姐姐叫我去給周於青賠禮道歉，說朝廷上有重要的官員抓到了朱正的小辮子，讓我老實幾天不會有大事的，可現在盛世酒樓居然又開張了，這可如何是好？
那所謂的朝廷上的重要官員又是誰呢？
不管怎麽說，現在盛世酒樓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開張，就說明他們有了堅硬的後台，所以，再要絆倒他們已經不能再用那些濫用私行威脅廚子的法子了，他得……更卑劣一點。
“叩叩叩！”
“誰？”
“是我，周於青。”
“進來吧。”
周於青推門進去，見楚兮艾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品茶，便作揖行禮。
“有話直說。”
“老板！庚子剛剛告訴我，百盛酒樓的掌櫃的來了，說是祝賀咱們重新開張，還帶了大量的禮品，您看，收還是不收？”周於青問。
楚兮艾聞言，放下茶盞，看向周於青，“你的意思呢？”
“我……”周於青猶豫了一下，道：“我的意思是不收，百盛那裏的人太卑鄙了，說不定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呢，而且，我也不想跟百盛的人再有一絲來往，他們當初可差點逼死我呢！”
周於青說到後來，滿眼怒火。
楚兮艾勾唇一笑，“既然恨他們，自然還是不要來往的好。”
周於青後退兩步，“我懂了，我就把他們趕出去！”
“哎……”楚兮艾叫住周於青，“何必那麽粗魯？外麵客人那麽多太不給百盛麵子可不行，你就跟庚子說，叫他把禮品收下，改日咱們不忙了再去登門拜訪。”
周於青思考片刻，笑了，“我懂了，我這就去辦。”
熱鬧非凡的盛世酒樓門前，好幾個披著紅綢布的大箱子擺在那裏，盛世的掌櫃的錢子丹恭恭敬敬立在一旁等候著。
幾個擔箱子的小二有些不滿，“掌櫃的，咱為什麽還給盛世送禮啊！他們可是搶走了咱們的客人！”雖然百盛老板錢穆英是個十足的小氣鬼，常常克扣他們的月錢，可是畢竟那裏有他們的工作，如今看到生意全被盛世搶走，心裏就開始擔憂自己的生計問題。
其他小二也低低附合，“可不是，這次盛世重新開張，規模可真不小。”
掌櫃的錢子丹聽到幾個人的議論聲，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低低的嗬斥道：“胡說八道什麽！找死嗎！這是老板的意思！”
小二們被罵都不再言語。
過了大約一袋煙的功夫，還是沒見裏麵出來人，剛剛抱怨的那個小二又忍不住了，“掌櫃的，他們不會耍咱們呢吧！說叫咱們等著，可怎麽一直也沒看見周於青出來啊。”
北疆的氣溫本來就很低，地麵上到處都是冰雪，北風嗖嗖的刮著，讓人直打哆嗦。
錢子丹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下去了，他奶奶的，他錢子丹雖然是個庶出，可也是錢家的三少爺，是錢穆英的親弟弟啊，該死的周於青居然敢這麽晾著他，他的氣不由得更大了一分。
“我進去問問！”錢子丹大步進了門。
守在櫃台邊上的庚子看他的身影進了門，放下正吃著的花生米，笑嗬嗬的迎了過去，“錢掌櫃的，不好意思的，小的實在是太忙了，一直騰不出來時間去迎接您！嘿嘿，生意實在是太好了，忙的小的腰酸背痛的。”
庚子樂嗬嗬的，眼睛環視著周圍，異常得意。
錢子丹看到盛世酒樓這裏都爆棚了，氣的渾身發抖。
庚子見狀，連忙問道：“哎呀，錢掌櫃的，你怎麽在發抖是不是凍著了？”
錢子丹聞言，心裏暗暗的罵著：該死的小兔崽子故意晾著我氣著我，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麽發抖，他想破口大罵，可想起錢穆英的交代，還是賠了笑臉兒，“嗬嗬，庚子小東西，我沒事的，那個什麽，你們這裏重新開張，作為同行，我這是給你們送禮來了，怎麽著？找幾個人給拉進來吧。”
庚子往外看了一眼，四個不小的箱子，估計都裝著好東西呢，心裏嘿嘿一笑，道：“行，你叫他們把箱子抬到後院去吧！”
錢子丹愣了一下，“我們抬？”
庚子詫異道：“哎喲，你看看，錢掌櫃的，我們實在是太忙了，所以隻好勞煩你們了。”
錢子丹氣的發顫，可還是忍氣吞聲叫幾個小二把東西抬了進去。
後院寬大，沒有一個人，幾個小二把東西抬後院就停下擦汗。
錢子丹這時候左看右看，還是沒看到周於青，便道：“庚子小兄弟，你們老板呢？”
庚子知道他口中的老板是周於青，因為楚兮艾接管盛世酒樓的事情沒有外人知道，他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啊，錢掌櫃的，我們老板不在。”
“不……不在？！”錢子丹瞪大了眼睛，他奶奶的， 剛剛他還看見周於青往二樓去了呢，居然現在說不在，真是氣死他了。
“小兄弟，你看，咱們也認識有些年了，還請你把周老板叫過來啊。”錢子丹從袖口裏掏出定銀子塞給庚子。
庚子拿過銀子，直接揣進懷裏，然後才道：“對不起，錢掌櫃，我們老板真的很忙，對了，老板說了，等過幾天我們不忙了，一定登門拜訪。”
“這……”
“就這樣定了，你們先回去吧！”庚子指了指後門，快步離開了！
“他奶奶的！”錢子丹咒罵一聲，“小兔崽子，現在也敢跟你爺爺我摔臉子，等哪天你爺爺我打的你滿地找呀！”
錢子丹狠狠的罵了一陣，眼看著也沒人理會，領著百盛那一幫子小二又回了百盛。
“當真是這麽說的？”錢穆英聽完錢子丹的敘述，有點不太相信。
“千真萬確啊，大哥。”錢子丹滿眼怒火的說道。
錢穆英揮了揮手，“行，你們先下去吧！他們盛世之所以生意這麽好，是因為前三天半價，我估計著，等到了第四天就沒什麽人去了。”
錢子丹聞言，想想也是，便點頭退下了。
眼看著三天已過，百盛這裏的生意越來越冷清，再想淡定也淡定不了了，錢穆英喊來錢子丹，“你去給我打聽打聽，這些客人都跑到哪兒去了？！”
錢子丹應聲而去，不大一會，噔噔的跑了上來，滿頭大汗，“大哥，不好了！那邊的生意還是那麽火爆！”
錢穆英一聽，鼻子都氣歪了，“怎麽可能？！”
“是真的，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他們那兒現在雖然東西不是半價了，但是說弄了一個什麽優惠卡，說是連續十天都去那吃飯，第十一天可以免費點菜三個，連續三十天都在那吃飯，第三十一天免費點菜八個……還有，還有一些什麽優惠券之類的，我也沒打聽清楚。”錢子丹把所見所聞全都說給了錢穆英。
“個老子的！”嘭！一拳打在了桌子上，錢穆英大叫：“居然用這樣的手段招攬顧客！你去！把他們那裏所有的優惠法子都打聽出來，咱們也一樣優惠！”
又過了三天，百盛的生意又下了一個台階，除了一些要好的朋友和朱正那一派的官員過來吃吃飯之外，根本沒有其他客人了，這讓錢穆英嚇得不輕。
“大哥，這回怎麽辦啊……刑部那位大官兒也不上咱們這吃飯了，說盛世那邊的飯菜更好吃，還有免費的曲子聽。”錢子丹哭喪著臉說道。
錢穆英恨恨的推開錢子丹，“個老子的，一群沒用的東西，老子我親自過去看看！”
盛世酒樓內，暖意濃濃，歌聲悅耳，大批大批的客人坐的滿滿的。
甚是有的是去晚了沒占到位子的搖頭歎息著在門口等候。
錢穆英見狀，拉住那些沒位子的客人笑道：“客官，要不要去我們百盛坐坐？”
那人看了錢穆英一眼，掙脫開錢穆英，道：“不去！”
“哎，為什麽啊？我們那邊的服務也是一流好，飯菜也是一流好啊。”錢穆英忍著氣好脾氣的說道。
那客人冷笑，“誰不知道，你們百盛價格也是一流高啊！就河裏的普通魚，做出一道湯來就賣三兩銀子，根本沒人吃得起！”
“這……”錢穆英道：“我們的調理放的好啊，封為獨特，他值這個價格啊。”
“呸！”這時候，旁邊一個男子不屑道：“盛世這邊的價格也很好，魚湯隻要三十文，我就問問您錢老板，是什麽調料那麽值錢啊！”
錢穆英被人問的啞口無言。
那個魚湯確實不值那個價格，隻不過這附近大部分酒樓都讓他逼著人家關張了，他獨一份，物以稀為貴，價格就慢慢漲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