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壽典5
站起身,蔚戀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站在台上,看著不遠處皇太後有些失神的表情,她輕輕的笑了!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以最強勢的姿態震懾住全場然後以一麵倒的優勢壓倒所有人。
所有人根本不能從這樣特別的曲子裏回過神來,剛剛的激昂和她高亢的嗓音依舊隱隱縈繞在所有人的耳邊。
蔚戀感覺到皇太後方向射來一道讚賞的目光,她抬頭看去,是姬宇亦。
他不似旁人一般反應不過來,他就那樣看著她,一瞬不瞬那般的認真好像對於剛剛的曲子根本不在意,對剛剛的曲子也隻是讚賞而已。
他嘴角輕輕翹起,用口型再說:“我就知道你是最特別的!”然後那深沉的眼底居然染上了點點笑意。
蔚戀是學醫的,對口語和手語都有涉獵,而這一點被他所知她真的有些驚訝。
他到底知道些什麽?蔚戀一種不安的情緒從心底升了起來。
所有人都沉浸在剛剛的曲子中,根本沒人注意這裏的一切,除了獨孤絕和厄爾天略。
蔚戀和姬宇亦的互動他們都看在了眼裏,獨孤絕是滿眼深沉看不清的憤怒,而厄爾天略卻是意味不明的深思。
全場幾乎是寂靜無聲,沉默的讓人感到壓抑。
“此曲獻給皇太後娘娘,恭祝您越活越年輕!”這應該才是女人最喜歡的吧!
聲音不大但是在安靜的人群中是那樣的突兀,突兀的讓所有人都回了神,她也是有心打破這樣的寂靜。
“戀兒果真才氣驚人啊,十年前讓哀家驚訝一番十年後依舊可以讓人驚訝不已啊!”天繡的眸子裏閃著寒光,她本來是想要讓她出醜的,誰知道不但沒有讓她出醜而且還讓她出盡了風頭。
“謝太後娘娘的妙讚!”蔚戀身子半蹲行禮謝恩,準備下台休息剛剛那一曲雖然很好聽但是她真的很耗心神的。
“隻是逍遙公主為何上台不佩戴麵紗呢?”皇太後意指她輕浮。
準備下台的蔚戀抬頭看向天繡,眼睛裏隱現笑意,這老女人想用這件事為難自己嗎,真正這女人一點腦子也沒有。
“會太後娘娘,蔚戀是故意不佩戴麵紗的!”站定,看向她的眼神裏有嘲諷。
“哦!什麽意思!”皇太後是什麽人,她意有嘲諷她還是聽得出來的,隻是她不好發作罷了。
“天下女子皆以容貌美麗而自豪,但是為什麽又要矛盾的將這份驕傲用一塊輕紗遮住呢,這本就是自相矛盾的存在,而且美麗的東西本就是給眾人欣賞的,那樣藏著掖著有什麽意思呢,就像剛剛太後娘娘您做的那樣,那些女孩子幹嘛要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呢,您說對不對呢!太後娘娘!”蔚戀就那樣輕鬆地站在那裏,將一個刁難自己的話題輕鬆的轉移到了天繡的身上。
其實在祁陽剛剛蔚戀的話鐵定是要被罵成沒有婦德的,或者不知廉恥的!可是蔚戀的最後一句卻讓全國最有權力的女人也牽扯進來了,所以幾乎沒人敢說她是不對的,因為就在剛剛皇太後就已經讓所有表演的富家小姐或者公主將代表純潔的薄沙取下了!
而蔚戀這段話立馬在人群中引起了騷動,有讚揚她的想法的有覺得她不知廉恥的很多不同的說法,褒貶不一。
“沒想到在祁陽居然有這麽特別的女子,天略以為在祁陽這樣的大國女子隻會依附男人生活呢,原來也有這樣有魅力的女子!”厄爾天略忽然說,看著蔚戀的眼睛裏有占有的欲*望。
獨孤絕心想這件事要遭,他本就不希望蔚戀太過出風頭,因為他早就得到消息厄爾天略這次來真正的目的就是衝著滄州的主人蔚戀而來,何況他知道就算蔚戀沒有滄州這片肥地,就憑在自身的魅力也是足矣讓任何男人想要占有的能力。
他從台下走到了蔚戀身邊,“太後娘娘恕罪,戀兒年少不懂事,口無遮攔!臣現在就帶她下去好好反省!”他知道要是在呆在這裏她的安全就再也不是他說了算了。
說完就拉著她的手腕網台下走去。
“裕親王請慢!”厄爾天略忽然一個飛身攔在了二人的麵前,蔚戀明顯的感覺到獨孤絕怒氣就要爆發了。
“二皇子有什麽事情嗎?”獨孤絕眼眸如寒冰,黒似海底深淵。
“隻是請王爺稍待片刻!”說完繞過他們,拱手對坐在主位的皇太後說:“太後娘娘,今天皆您的大喜,小王相求一件事不知道您可否允許?”
他忽然態度就變的恭謹起來,好似真的是什麽天大的事情。
“二皇子請說!哀家定當竭盡全力!”皇太後微笑,她自然是知道什麽事情了,這隻是做做樣子罷了。
“此次前來貴國除了為了您的大壽,父王還交代小王一件事!說讓小王一定辦到!”這人的心機果然重的很,說話很有水平。
被攔住的獨孤絕二人隻好站在那裏聽他說,其實他們誰都清楚他要說什麽。
轉頭看看獨孤絕的臉色很不好,渾身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場,蔚戀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她輕輕拽一拽他的衣袖。
獨孤絕轉過頭看向身邊的女子,在接觸到她含笑的眸子時他的心忽然沒那麽的難受了,他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自信。
“哦,二皇子倒是說一說,厄爾悍王是交代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了!也讓哀家高興高興!”天繡就是要讓那兩人著急。
“父王說,祁陽的女子嫻淑美麗端雅大方,是世界上難得的女子,所以讓我這次來祁陽注意一點找到對眼或者心動一定要娶回我們厄爾焊做王妃!”厄爾天略說的很婉轉,沒有要求什麽級別或者身份,好像就算是平民也行。
“是嗎,那真是厄爾悍王抬愛了,隻是二皇子有心儀的女子了嗎?”他們之間的談話就連獨孤禦也有些插不上話了,這明顯就是已經商議好的。
“自然是已經有了,而這個人就是剛剛這個美麗的女子逍遙公主!”此言一出眾人都看向他身後那個自始至終都是表現很淡然的女子。
她沒有驕傲沒有不忿也沒有一般女子被男子看中時的嬌羞,就連眼睛裏的眸光依舊是毫無波瀾,她隻是靜靜站在獨孤絕的身側與這個祁陽國的戰神,精致如畫般的男子並肩而立,眸光平和的像這件事根本與她無關。
一襲大紅一襲雪白,並肩而立,交相輝映下居然是那樣的般配,二人的容顏皆是極品,站在台上都是那樣的傾國傾城。
蔚戀在等,她在等天繡先出聲詢問,所謂後發者製人先發者受製於人。
而獨孤絕則是選擇相信蔚戀,等到一切她沒辦法擺平的時候他在出現也不遲。
“戀兒,你聽到了吧!”全場安靜的看著蔚戀,但是人家就是不說話,天繡也以為以這個女子的性子一定會抬起來和這個厄爾天略較勁,誰知道她的耐性居然變好了,她實在等不及了隻好先開口。
隻是她不知道她這一開口其實就已經失了先機了。
蔚戀抬起頭,依舊適度的微笑,“太後娘娘明鑒,這件事其實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的!”她要等的就是這麽一句話,不然她還不好發作。
眾人皆是一愣,天繡道:“此話怎麽說?”
“太後娘娘此話問的甚好,二皇子說他喜歡逍遙公主,而我是蔚戀,他所喜歡不過是蔚戀的一個封號,我隻要不要這封號那這件事似乎就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了吧!”蔚戀走到最前麵,那刺眼的大紅幾乎晃花了厄爾天略的眼睛,他似乎小看了這個小小的女子。
“公主說笑了,小王喜歡的自然是您這個人了!”搶在天繡的前麵說,這也是在她的預料之中的。
“哦,那太後娘娘戀兒不知道可不可以問二皇子幾個問題呢?”她笑著看向皇太後。
天繡有種感覺這丫頭不好對付,今天看來是不可能成事了,“可以!”這麽多人在她隻好答應了。
“謝太後娘娘!”說著轉身看向厄爾天略,嘴角的笑居然有一絲邪惡的味道。
“公主請問,小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厄爾天略心裏其實有些毛毛的,他現在後悔之前不好好的調查一下這個小女子。
是誰和他說祁陽的女子都會很聽話的啊!
“二皇子說您喜歡我是嗎?”眾人都是好奇的看著這件事的發展,誰也沒心思吃酒過壽宴了。
“是的,第一眼見到公主就已經深深的為你的風采折服!”女子應該都喜歡挺好聽,說好的應該沒有錯,可是為什麽他的心裏還是不安呢?
“那麽,既然你這麽喜歡我,是不是你就應該給我最起碼的尊重呢?我可聽說在你們厄爾悍族女人的地位是很高的哦!”她熟讀這個時代的曆史和民俗,在厄爾悍族女人在一個家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但是那樣的情況也僅限於平民,到了這些王公貴族還是和祁陽一樣,男尊女卑。
“尊重?”厄爾天略一愣,隨即道,“對,應該要尊重的!”她應該是個很喜歡看書的女人,可惜他不喜歡。
“那就好,你既然尊重我,為什麽你喜歡我要我做你的王妃,這些要求和問題你都是問別人而不是征求我的意見呢?”這才真正的問題。
眾人都想看魔鬼一樣的看著她,任憑哪家的女孩子也不會這樣大大方方額說出別人喜歡自己的話,而且還要自己的做決定,這樣的女子在他們看來就已經是不知廉恥了。
厄爾天略也是一驚,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這個小丫頭繞進去了,現在他怎麽說怎麽做都不會有好結果。
這麽多人當中隻有獨孤絕和姬宇亦被她逗樂了,他們就是知道她是特別的,這件事被她這樣一攪合十有八九是成不了了。
“至於這個原因是因為在你們祁陽不是有個男子求婚需呀媒人的嗎,小王隻是覺得太後娘娘如此的德高望重希望她能做我們的媒人嘛!”半天終於想到了借口。
雖然這接口有些蹩腳但是不失為一個不錯的借口。
“二皇子客氣了,哀家倒是很願意當著媒人!”天繡連忙接住話茬。
“謝……”
“哎,別介啊!我的話還沒說好呢,你就替我決定了嗎,你還說你尊重我你搞不清楚狀況吧!”蔚戀忽然大聲的說,含了一絲內力,聲音還挺有威懾力的。
所有人這下是真的傻眼了,誰也沒想到一個大家閨秀會有這樣離奇的想法,而且這般違背常理。
厄爾悍族是個男女之風盛行的部落,但是也沒有像蔚戀這樣開放,開口就要求男人怎麽做的女人啊,何況在皇族間女人的地位遠遠比不上男人的。
“公主,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
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女子真的是有些恣意妄為了。
蔚戀微微一笑道:“就算是你喜歡我想要娶我,也得我同意了不是,我家人又不是太後娘娘嫁人,你找她有什麽用,我要是不願意我想這世界上能讓我願意的人也不存在吧!”她抬起她精致的下巴說。
她蔚戀豈是任人擺布的工具,以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更加不是。
天繡的臉色一沉,她這樣說她很沒麵子,“逍遙公主的意思是哀家還做不到你的主嗎?”冷冷的甩出這樣一個問話。
蔚戀挑起眉毛看向她,眼裏有嘲諷和不屑,“太後娘娘嚴重了,蔚戀這輩子的婚姻除非我自己願意不然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厲聲道,她的態度堅決。
“你好大的膽子,敢對哀家不敬,來人將逍遙公主拿下!”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她完全不考慮這是蔚戀施的激將法。
有身穿盔甲的禦林軍將蔚戀壓住,但是她沒有掙紮,獨孤絕本來想要發難但是卻被蔚戀的眼神壓下。
“太後娘娘這是想要逼婚嗎?”蔚戀大聲的說,一襲紅衣滿頭的黑發被忽然而起的風吹起,那樣的絕美和懾人。
“哀家指婚整個祁陽誰敢不聽!”天繡激動地站起身。
“母後息怒,戀兒年幼您不要和她計較啊!”顧豔豔有些擔憂的說。
而獨孤禦則是一直坐著看好戲,他似乎能看出點什麽。
“是無人敢不從,但是不管你是什麽手段隻要我瑾不願意那就是逼婚,我想這個消息隻要一傳到滄州,那裏的將士和百姓不會善罷甘休吧!”蔚戀鳳眼含笑,說的自信滿滿,獨孤絕恍然大悟。
獨孤禦嘴角的笑越發的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