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抉擇
因為蔚戀的遇險讓原本就緊張的太後壽宴更加的急迫起來，時間一天天的靠近，獨孤絕更加的忙碌起來，除了每天定時的來探望，他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呆在王府。
不知道因為什麽好像正京城的人在最近幾天的都顯得特別的忙碌。
這兩天蔚戀一直在沁竹居臥床休息，她身上的上也著實好的快，那麽重的上居然短時間裏好的差不多了。
而現在大街小巷也已經傳言滿天飛了，蔚戀那天在大街上的風姿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一個個都是驚為天人。
“公主！”一大早魯子熙就已經來到王府，她今天一襲水藍紗衣長裙顯得頗為素淨。
這幾天她都是每天準時來的，因為那天的相救她一直很內疚，所以這幾天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蔚戀，漸漸的兩個人也熟識起來。
“來了啊，子熙！”蔚戀此時正躺在床上看書，見她來了開心的放下書。
“是啊，你今天有沒有好一點！”魯子熙做大床邊問。
“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那就好！”蔚戀準備下床走一走，魯子熙扶住她，二人相視一笑。
“對了，你一會兒陪我去趟紅楓苑吧！”蔚戀忽然想起那一天晚上獨孤絕和自己說過，那個餘韻已經被禁足在紅楓苑，說是給自己發落的。
“好啊！”也不問要幹什麽，魯子熙就是很信任她。
“你們去哪兒？”這時外麵傳來於子欽清雅的聲音。
這些天他幾乎也是每天報道，倒是煙娘已經好幾天不見人影了。
“子欽，你來了！”都已經熟識無需客套。
“公主身體抱恙，害怕你寂寞所以子欽前來相陪！”現在於子欽已經學會開玩笑了。
“於公子對公主真的很用心的呢！”魯子熙眼睛看著於子欽語氣有些酸溜溜的，看他的眼光也有幾分情誼。
“魯小姐笑話子欽，當日要不是公主出手收留，今日子欽說不定已經餓死街頭或者死於非命也不一定了，所以對公主子欽自當全力相護！”想想當初自己似乎真的是太過執著。
“那我們到是同命相連了，我也是公主所救！”魯子熙是個才女，才女就有一張及其犀利的嘴和言詞，魯子熙就是這樣的女子，不做作說話做事幹脆果斷，沒有那些偽才女的矯情，但也不是大家閨秀的風範看，這樣的女子才算真的才女！
蔚戀在一邊的看的清楚，魯子熙對於子欽有情但是於子欽卻無意，她在心裏歎一口氣，這樣的孽緣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好了，你們鬥嘴就不要把我帶進去吧！”蔚戀搞笑的看著這個兩個人。
二人互看一眼，然後緘口不言。
連同青燕，四個人來到了已經沉寂了幾天的紅楓苑。
紅楓苑裏已經不以往的熱鬧，以前在裏麵的很多下人也在這幾天裏被餘韻遣了出去，一下子原本人氣非凡的紅楓苑變得冷冷清清，讓人看了有些淒涼的感覺，即便到處綠意盎然但是就是沒有生氣。
“公主！”門口的黑衣人見是蔚戀到來，都很恭敬的行禮，因為她是他們所公認除了獨孤絕意外的唯一的女主子。
“最近天氣一直不穩定，你們長期呆在外麵一定要注意身體，對穿一點免得的風寒！”蔚戀一見他們就習慣性的囑咐，這些人很辛苦她是有目共睹，每天做著的都是些要命或者消耗生命的活。
“謝公主體恤我們一定注意！”那些看守的黑衣人一個個拱手道謝，他們此刻沒有帶麵巾，因為已經成為王府明麵上的侍衛，雖然衣服沒有換但是麵巾倒是摘了。
“其實你們不帶麵巾還舒服些！”蔚戀嬉笑著說。
“公主說笑了，你是要進去嗎？”領頭的侍衛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嗯，絕說讓我來處理這件事，這不拖了幾天了今天能下床就趕緊來了！”她知道被禁足的滋味，所以即便不喜歡這個女人但還是來了。
“上次是屬下們保護不周還請公主降罪！”那些暗衛單膝跪地，對自己上次任務失敗一直感到愧疚。
蔚戀一愣，他們這是在自責，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明明他們已經那麽的盡力拿自己的生命來為自己擋下那些危險，而現在自己隻是受傷他們就這樣的愧疚，那自己又有什麽資格去責怪別人的保護不周呢！
蔚戀是個很護短的人，隻要她認為這個人是自己人那麽她就會把他當成自己家人一樣對待，就像這些暗衛，這些年她看在眼裏真的很心疼，即便是男子但是身體也不是鐵打的每天風吹日曬的經受著，所以她一直是能盡量的關心就盡量的不讓她們太辛苦。
“說什麽呢，這怎麽能怪你們，我自己不安分亂跑出去才招致禍事的，再說了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情早晚也會有人惦記我這條命的！你們已經盡力保護我了，你們就不用愧疚了！”蔚戀有些虛弱的走過去扶起他們。
“以後決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暗衛的眼裏似乎也有一絲絲的淚光，有這樣的主子真的是他們的幸事。
“好了，好了！我先進去了！”在待下去蔚戀真的會哭的，她的淚點一直很低，隻要稍稍有點感動的事她都會哭的稀裏嘩啦的，但是到了這裏她已經盡量控製自己了。
蔚戀被魯子熙扶著走進了紅楓苑，剛剛的還很煽情的暗衛立馬堅守崗位，麵無表情。
蔚戀他們進去的時候餘韻正躺在一張搖椅上淺眠，一旁紅岩正在打盹兒，主仆二人沒人注意蔚戀他們的到來。
“你……”青燕剛想上前叫醒她們，就被蔚戀攔住了，她將食指放在唇邊製止她們發出聲音。
見蔚戀製止青燕隻好站在原地不動彈了，對於蔚戀的話她一向言聽計從的。
蔚戀看著躺在搖椅上的女人，她今天沒有穿蔚戀的專屬顏色紅色，而是一身鵝黃色輕紗錦袍，頭發簡單的束著，躺在搖椅上的姿態幽然，臉上未施粉黛，沒有一點風塵女子的風塵之氣，這樣的餘韻看起來雖然不是什麽絕色美人但是卻居然別有一番風味。
“這也許才是她真是的摸樣吧！”蔚戀在心裏想著，對著女人倒是產生了一絲的憐憫。
或許是感覺到有人的注視，餘韻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幾下，然後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入眼的就是蔚戀那絕色的容顏和刺眼的紅色，餘韻眉頭一皺道：“小蹄子，讓你看著點，怎麽公主來了你還在打盹兒！”坐起身餘韻回頭看一眼依舊在打盹兒的紅岩，不由嗔怪道。
“參見公主！”紅岩一個激靈趕緊行禮。
“不打緊的，我們也是剛到！”蔚戀不介意她沒有給自己行禮，隻是隨意的說，她本就不是介意的人，要不是上次她先出言不遜她也不會讓她下不來台的。
“還不快給各位貴客端椅子，上茶！”餘韻斜睨這紅岩道，眉眼間居然少了那一日見的浮躁，看來這幾日的清淨倒是讓她徹底沉寂了。
紅岩趕緊按照吩咐做事，雖然隻有她一個丫鬟但是速度還是很快的。
“這紅楓苑沒什麽好茶，公主還請見諒！”餘韻端起茶杯道。
“無妨，這些我並不介意！”蔚戀端起茶杯抿一口茶水，果然有些苦澀難咽可還是喝了下去，她對這些雖然很有研究但是從不講究。
“那就好！”一下子整個紅楓苑陷入了沉默，隻是默默的飲茶。
半晌，蔚戀放下茶杯道：“我今天來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她和她之間也真的沒有別的話題好說的。
“知道！”怎麽會不知道呢，她已經等了好些天了，就連包袱她都已經收拾好了。
“我也不多廢話，今天來就是應絕的要求來處理你的事情的！”蔚戀斟酌著說。
“公主想要怎麽處置我就直接說，餘韻還承受的住！”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重回倚紅樓。
“沒什麽處理一說，你也不曾犯什麽大錯也沒什麽好處理的，隻是我想問問你，你想怎麽樣，要留還是走！”她不會為難她，不僅不會為難她還給她選擇的權利。
“留或者走？這些我可以選擇嗎？”餘韻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問。
“當然可以，絕既然把這項權利交給了我，那麽我就有權決定，現在這個權利交給了你，所以你完全可以選擇，你要是想走我會給你安排一間店鋪經營，如果你想留下那麽你的待遇會和以往一樣但是你和絕的事情我就無能為力了！”蔚戀將自己對她的打算說的清清楚楚。
餘韻驚訝的聽著，她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居然會自己設想，她以為她一定會趁此機會落井下石呢！就連一邊的紅岩也是不可置信。
“為什麽要為我著想？”不解的問。
“因為我們都是女人，我知道一個女人如果沒有男人庇佑會變得多麽的悲慘，同為女人我不想為難女人，何況我們都同時愛著同一個男人，雖然我不會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但是我也絕不為難，隻要他選擇別人那麽我就會自動退出！”蔚戀知道在這個社會女人的地位真的很低，所以即便她要走也要給她一個安穩的生活，這樣做既幫獨孤絕解決了麻煩也讓這個女人有自己的未來。
對於蔚戀的提議餘韻陷入了沉思，她不是傻子，她知道這個公主不是壞人，也終於知道為什麽獨孤絕會這麽的鍾情於這個小女孩了，她真的有她的過人之處，不僅是容貌還有她的思想和胸懷，這些都是她所不能及的。
半晌，所有人都不說話，給餘韻足夠的時間考慮，畢竟這兩個選擇都是充滿了誘惑力的。
“我選擇離開！”綠色的楓葉在風中沙沙作響，餘韻在這幽靜的環境裏淡淡的堅決的說出了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