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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夏問曦,鬧夠沒有? 為鑽石過2100加更

  是夏問曦又如何?

  終不會有人乖乖的等在原地七年,等你一句夠了。


  「這回,確實鬧大了!」薄雲崇晃著搖椅,「嘖嘖嘖,沒想到啊,她就是夏問曦,竟然就是老二要找的小夏夏!不過這次呢……他打算怎麼做?」


  黍離忙道,「王爺如今就等在草廬外頭,死活不肯走!卑職沒辦法,只能求助皇上。好在王爺帶去的都是親衛,無人敢泄露沈大夫的真實身份。」


  「好看!這出好戲真好看!」薄雲崇幸災樂禍,「也讓他嘗嘗,什麼叫相思苦,苦相思!朕不能找到小棠棠,讓他在夏家門前蹲著去吧!」


  一想到薄雲岫鬍子拉渣,整個人憔悴下去,消瘦得跟猴似的,薄雲崇心裡那叫一個激動啊!畢竟眾多兄弟之中,就屬薄雲岫生得最是人模狗樣,要是能倒騰成自己想象中的鬼樣子,那可真是太好了!  「皇上……」黍離輕嘆,「若是如此,那府中的公文只得先行轉回各部衙門,再由各部衙門轉呈殿前,請皇上御批!皇上,您要不早點回御書房?」


  薄雲崇咻的站起身來,義正辭嚴的開口,「薄雲岫是朕的兄弟,兄弟有難,朕豈能袖手旁觀!且等著朕去更衣,去去就回……」


  黍離大喜,「是!」


  然則,等皇帝出來之後,黍離旋即變了臉色,難怪從善和丁全離皇帝幾步遠,難怪讓他走在皇帝身後,卻原來……黍離心裡百般不願,若不是為了王爺,他是打死也不要跟皇帝走在一起。


  一路上,薄雲崇洋洋得意,搖著鵝毛扇笑問,「朕這身行頭怎麼樣?特意讓宮裡的匠人做的,剛送到的。」


  「皇上。」黍離戰戰兢兢,「您……」


  「稱號也得改,就叫朕賽諸葛!」薄雲崇歡快的搖著鵝毛扇。


  黍離哭笑不得,賽諸葛?


  前兩字倒是對的,最後那個字去掉還差不多。


  草廬便是夏問卿的草廬,就在城外不遠,因著一無所有,又不願接受離王府的饋贈,夏問卿便自個搭了個小屋,原是孤身寡居倒也寬敞,但現在一下子擠進這麼多人,瞬時變得狹仄至極。


  左右影子業已消失,月歸退下療傷。


  唯有阿落和春秀,一左一右站在門口,儼然兩尊門神。


  「春秀,他是王爺啊!」阿落倒是不忍,心裡也有些擔心,把離王殿下攔在門口,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來者也是客!」


  春秀身上還疼著呢,但也得嚴防死守,不能讓薄雲岫進去擾了沈大夫一家的清靜,「你瞧瞧,他個頭那麼高,回頭把夏大哥的茅屋給捅破了,屋子再塌了怎麼辦?」


  阿落,「……」


  個高也是謝絕進入的理由?

  「不過哈,他之前哭得挺可憐。」春秀揉了揉鼻尖,湊到阿落耳畔低低的說,「他跟沈大夫……」


  阿落悄悄說了兩句,春秀瞬時恍然大悟。


  兩人面面相覷,這種情況,到底是放薄雲岫進去呢?還是不讓進?

  「要不石頭剪子布吧?看天意?」春秀說。


  阿落點點頭,「好!」


  於是乎,薄雲岫黑著臉站在院子里,看屋檐下那兩傻子,嘿咻嘿咻的玩起了石頭剪子布……


  「三盤兩勝!」


  「五盤三勝!」


  屋子裡,夏問卿有些尷尬的攏了攏床褥,「一個人住,未能收拾,見笑了!」


  沈郅環顧四周,「舅舅,這些都是你寫的嗎?」


  滿屋子都掛著紙張,上頭密密麻麻的寫著詩詞,偶爾還有描摹的字畫。


  「在外頭的時候不小心石頭砸了手,廢了!」夏問卿靦腆的笑著,「平素生活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這筆……不大能拿起來了。」


  沈木兮垂頭。


  「你莫難過,我倒是覺得甚好。年輕的時候氣盛,總覺得萬物皆為我所有,如今倒是知道沉下心來,看清楚了自己,不過是滄海一粟,反而不再浮躁,平靜得很!」夏問卿知道她這一低頭,怕是又要哭,趕緊寬慰著,轉身去端了兩杯水。


  竹子自作的杯盞,很是簡易,倒是適合夏問卿的風骨做派。


  「舅舅,你寫的字真好看!」沈郅笑說,「改日能否教教我?娘寫的字也好看,可是她謙虛,從不肯教我作畫,以後由舅舅當我的先生可好?」


  「好,好!」夏問卿笑道,「小妹,你這兒子比你會說話,你那畫功……還謙虛呢?」


  「哥!」沈木兮翻個白眼,嬌嗔著低喊,「別說了!」


  小時候哥哥怎麼教都沒用,她還是鬼畫符一般的畫功,當初她還嚷嚷著要給爹畫一張畫像,結果爹累得半死,回頭一看她畫的,拎著鎮紙便追著她滿院子跑。


  「哥,回學士府住吧!」沈木兮思慮再三。


  夏問卿愣住,「你說什麼?」


  「現在叫問柳山莊,房契在我手裡。」沈木兮起身,「沒必要為了那些所謂的虛名,讓自己吃這些不必要的苦,那七年太苦了!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我都不敢去回想,可既然現在都還好好的,就當做重新開始吧!」


  「舅舅!」沈郅拽著夏問卿的手,「一家人要住在一起才叫一家人,以後娘看病,舅舅教我作畫,郅兒會好好學的。」


  夏問卿張了張嘴,外頭卻響起了一聲高喊,「皇上駕到!」


  「皇上?」夏問卿忙不迭出門行禮。


  四下安靜得出奇,只剩下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伴隨著薄雲崇爽朗的笑聲。


  眾人,「……」


  「習慣就好!」沈木兮湊近夏問卿耳畔,低低的說了句。


  夏問卿滿臉懵,一時間手足無措。


  「都起來都起來,朕其實是來微服私訪的!」薄雲崇搖著鵝毛扇,轉頭瞧著薄雲岫,「朕是賽諸葛,你若有什麼難處,不妨求求朕,朕與你出謀劃策搞定他們!」


  薄雲岫滿臉黑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眼見著沒人理睬,薄雲崇尷尬的笑了兩聲,隨手將鵝毛扇丟給丁全,「沒意思,都是睜眼瞎,沒有眼力見。」


  「夏問曦!」薄雲崇雙手叉腰,「朕可以為你夏家平反,並且你想要什麼,只要說得出來,朕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做到,如何?」


  沈木兮行禮,「謝皇上恩典,民女無所求!」


  薄雲崇一愣,軟的不吃?


  來硬的!

  「夏問曦!」薄雲崇憤然,「朕……」


  「皇上!」夏問卿忙道,「小妹衝撞皇上,委實是她不對,左不過……」


  「添亂!」薄雲岫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冷不得扛起了沈木兮在肩頭,轉身就走出了院子。


  「薄雲岫!你、你放我下來……薄雲岫!」


  薄雲崇眨了眨眼睛,瞧一眼即將跑出門的春秀,「前腳出去剁前腳,後腳出去剁後腳!春秀,你旁的不認得,皇帝是什麼,總歸曉得吧?」


  春秀揉了揉鼻尖,「曉得!」


  「滾回來,所有人不得偷窺,不得去追,誰敢打擾了離王殿下追女人,朕……就罰他三天不準吃飯!」薄雲崇哼哼兩聲,自個卻拎著衣袍,一溜小跑沖了出去,「丁全、從善,盯著他們!」


  丁全和從善面面相覷,無奈的齊搖頭。


  這是聖諭……


  「皇上說,平反?」夏問卿有些緊張的上前,「當初離王殿下也曾為我夏家平反,但是……」


  「皇家無錯。」從善意味深長,「離王殿下為夏家平反,是因為夏姑娘,但是當初的證據都、都在太後娘娘手裡,無憑無據,饒是皇上開了口,那也是難以服眾!」


  夏問卿眸色微暗,「草民知道。」


  「王爺有心,這些年其實一直在找證據,皇上也一直在說服太后,可是……」從善輕嘆,「這些事咱們當奴才的也不好多說,夏公子心裡有數。您這條命當初能保下來,是離王殿下用自個的命換來的。」


  夏問卿張了張嘴,默默點頭。


  沈郅上前,「舅舅,不著急!」


  「其實爹都沒了,舅舅也不在乎那些東西,只是你和你娘得生活,若是被戳破了身份,背負是曾經的罪名,你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郅兒,舅舅擔心的是你!」夏問卿自身遭受了太多白眼和咒罵,不願沈郅和沈木兮被人戳脊梁骨,罵成逆賊。


  「他們罵我又能如何?我不會因為他們而少吃一口飯,更不會因此而掉一塊肉。既然互不影響,我為什麼要在意?」沈郅眨著明亮的眼睛,笑得那樣從容淡定。


  夏問卿連連點頭,「是這個理兒!」


  也不知道,薄雲岫會把她怎樣……


  怎樣?


  還能怎樣?


  她又抓又撓,鬧不好還能給他幾針,他得防著自己下半生的幸福根源受損,又要費心去想,該怎麼哄她接受,一顆心被掰成幾瓣,簡直是心力交瘁。


  「夏問曦!」他一聲吼,將她摁在樹榦上,「鬧夠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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