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秋和林海3
班上通知要健美操比賽的時候，林海從來沒有覺得這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直到花花找上了秋，秋一副很開心又很苦惱的樣子。她苦惱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於明顯，林海都不用思考都能看出來她的糾結。
林海不知道秋在苦惱什麽，她又沒有長得不好看，就是有點瘦。她是怕自己肢體不協調嗎？
“林海，問你一件事，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
“？”
“那個，你知道最近有健美操比賽嗎？”
“知道”
“花花想讓我也去參加，但是我有點害怕。”
“？”
和林海傳紙條多了以後，秋都知道林海的問號代表著什麽。可能是“吧”的意思，也有可能是“為什麽”的意思。外人可能看不懂，但秋能明白。
“就是在很多人麵前表演啊，還要做一些和舞伴之間的互動。”
“舞伴？”
“這個舞是一男一女跳的。我覺得很害羞，又覺得很害怕，所以我想，問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參加。花花也希望你能來參加，你個子很高長得又很好看，肯定能為表演增加很多亮點。”
秋覺得林海肯定不會答應，但是她不想自己去。她很希望能參加這個節目，幫助花花得到她想要的榮譽，雖然自己不是很好看，但是最起碼自己肯定會完完全全地支持她。但是她不想……和別的男生互動。
唉，就當自己是犯傻了吧，居然會想要問林海這種這麽為難的問題。林海怎麽可能會願意去在公眾麵前，在全校麵前表演健美操呢？
林海也有點吃驚，下意識肯定是不想去，但是仔細想想，秋會和班上其他男生互動。雖然隻是跳舞，但最起碼會牽牽手什麽的吧。
秋肯定長這麽大也沒有和男生牽過手，會覺得為難也是必然的。
但是這個和秋沒有關係，林海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想讓秋和別的男生牽手。一想到在全校麵前，秋會和另一個男生很親密的樣子，他就有一點不舒服。
他認真地思考了很久，在紙上寫下確定的答案。
“可以，但是要站在最後一排。”
——
排練的時候，秋和林海配合的很默契，他們學的不是最慢的一組，所以也沒有讓花花覺得很為難。排練的時候，林海觀察了一下秋。平常坐著的時候看不太出來，秋和自己身高居然差了有一個頭，兩個人站在一起，身高差實在是有點奇怪。
幸好他倆站在後麵，不和諧的身高也不是非常明顯。
林海清晰的感覺到，和秋牽手的時候，他的心會跳得快一點，但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可能是因為自己也沒有和女生牽過手吧，林海在心裏這樣想著。
秋學的很認真，她其實不太會跳舞，但是她真的很投入。花花是秋非常珍惜的朋友，秋想要好好表現，給花花一個很棒的結果。
林海也不由得認真起來。他知道如果他認真的話，秋會很開心。秋開心，作為秋的朋友，自己也會開心。
表演之前，秋緊張地話都不出來，因為是第一個上場，沒有任何人可以給他們熱場。秋沒有遇到過這種的事情，她站在隊伍的最後，嘴唇慘白，頭頂冒汗。
站在秋旁邊，林海看出了秋的不安，他悄悄地，用力地握了一下秋的手。他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讓秋安穩下來，但他知道秋如果太害怕聊話，會在台上失控。
沒想到表演的時候，秋還是失誤了。
她忘記了一個動作，提前往前變隊形了。這讓她一個人變得很突出。幸好李梨反應快，及時把秋拉回來，並且趕上了下麵的動作。
其實秋不是唯一一個跳錯的，但秋自己不知道。
但是她以為，是因為她做錯了一個動作，才導致了這個比賽被打低分，才導致明明獲得了很熱烈的喝彩聲的他們的表演，會得到倒數的名次。秋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在李梨麵前控製不住的哭了起來。
李梨和花花抱著秋，安慰著她，而在旁邊的林海，卻感受到了一絲難過，和憤怒。
他第一次有些生氣，他生氣不公平的打分老師。是因為這樣的打分，讓秋這麽難過。
他很生氣，看到秋難過，他真的很生氣。
怎麽能讓他重要的朋友難過呢，那可是秋啊。
秋還是坐回了座位，林海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秋，隻好寫了一張紙條給秋。
“別難過了，很多人都失誤了，這不是你的錯。”
秋看了紙條，沒有話，而是低下頭，把紙條收了起來。她紅紅的眼睛，抽噎的聲音，讓林海第一次感覺到一種，叫心疼的感覺。
——
跨年的時候，聽會放煙花。秋很想去看，她猶豫著可以叫上誰，花花會不會要和版上其他女生一起出去，李梨應該是和老魏和肖梁一起出去吧。
結果花花找到了秋，邀請她一起去看煙花。秋很開心，已經很久沒有和花花兩個人一起出去玩了，花花一直對自己都特別的好，秋也真的很喜歡花花。
不知道李梨怎麽安排的，秋也去問了李梨，得到的是她讓自己和花花兩個人去玩的回應。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要和那兩個人一起去。
好吧，就自己和花花一起吧。
想到晚上要去看煙花，秋很開心。林海看著秋這麽開心，有點不解。
“怎麽了？”
“晚上要去和花花看煙花。就在市政府門口。”
放學的時候，應該是放假之前，秋對著林海，很開心地：“林海，預祝你新的一年快樂。”
林海看著秋，微微笑著回應：“你也是。”。秋有點驚訝，林海很少會和她講話，一開口就是那麽溫柔的祝福。她心裏跳躍著，半才意識到要和他揮手告別。
看著走出教室的秋，林海突然很希望，自己可以在十二點的那一刻，聽到她的祝福。
——
晚上，林海躺在床上，秋現在是要和花花去看煙花。那麽這個時候，秋應該是在市政府門口的廣場上吧。林海住的也是學校附近的出租房，離廣場也不是很遠。
林海不知道出於什麽想法，套上了外套，找了一頂帽子，走出了房間。閑暇時候出門，他都會習慣戴一頂帽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就走到了市政府的廣場上。
他沒有想著要找秋，離放煙花的時間也很近了。他隻是隨意的在閑逛。
他戴著帽子閑逛著，意外的發現了廣場上還有很多自己的同學。肖梁和班上的很多女生在一起，但是沒有李梨。又走了一會兒，發現李梨居然一個人在亂逛。
哈，有意思。
快到放煙花的時候了。林海找了個人不是很多的地方，準備看完煙花就回家。他漫無目的地看著煙花中心，聚集的人群。等待著光球飛上空，等待著絢爛的光彩表演。
煙花開始了，看著這燦爛的煙花，林海心裏忍不住吐槽市政府到底花了多少錢，才能搞出這麽燦爛的煙花。這場表演太盛大，原本黑暗的廣場變得和白一樣亮堂。
一直仰著脖子看空還挺累的。林海低下頭，環顧了一下四周，卻意外的發現了站在自己遠處，挽著花花的手臂的秋。她望著空，微微張嘴，帶著燦爛的笑容。
奇怪，明明是這麽吵鬧的環境裏，林海卻好像什麽都聽不見。
她好漂亮。煙花的顏色打在她的身上，讓她變得那麽的絢爛。可是她的笑臉還是那麽溫柔。她站在那裏，明明不是在場最出眾最好看的那個，可是自己的眼睛卻沒有辦法從她身上移開。明明煙花更好看，可是現在的她卻更讓自己的心跳加速。
她看著空的樣子，真的好好看。林海不知道怎麽，像是耳鳴了一般，腦子裏嗡嗚響著，像漿糊一樣，讓他沒有辦法思考。
似乎不是因為放煙花聲音太大。但又是什麽原因，讓他好像喪失了理智。
林海不知道，他隻知道當他發現秋以後，就再也不想抬頭看空。那麽好看的煙花，也不如那一個女生好看。
——
煙花真的太好看了，秋感歎著。放完煙花以後，秋才覺得自己眼睛很痛，耳朵被震得仿佛要失聰，連脖子都很酸。
這麽好看的煙花，不知道林海有沒有看到。秋這樣偷偷想著，不過這煙花這麽燦爛，就算是住的很遠，也應該能看到吧。
林海好像是住在附近吧，之前聊的時候他似乎提到過。那他肯定看到了，聲音那麽大，沒看到多可惜啊。
秋這樣想著，扭動著脖子。一直抬頭確實很累，需要好好緩解一下，她一邊活動著脖子一邊看著四周，卻看到了一個人影。
好像是，林海？還戴著帽子？
廣場很黑，她其實看不太清楚。
應該不是的，林海肯定不會喜歡這麽多饒場景。秋搖搖頭，自己也真的是想得太多，林海怎麽可能現在出現在這裏。
啊，自己真的是瘋了，怎麽會想林海想到把別人認成他。
秋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對林海的感情，已經不僅僅是朋友了。她想要的，已經比朋友更多了。她希望可以和他自然地聊，她喜歡他的臉，光是想象每和他在一起，都能讓自己欣喜。
可是，她不想告訴任何人，這是她自己的事。如果有人知道了，也會嘲笑她的癡心吧。
——
就這樣，一直到了現在。
秋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把林海約出來喝星巴克了。
林海明明就坐在自己對麵，離自己那麽近，他們雖然是同桌，但是很少有這種麵對麵坐著的機會。
秋覺得不像真的，一切都發生的順其自然，有種明明不該這樣卻就是這樣聊感覺。她的心劇烈跳動著，好像在確定著什麽。
她不想什麽都不，但是又不知道該什麽。想聊聊，但是又不知道聊什麽。真奇怪，明明在QQ裏麵有很多的話要的，為什麽到了真實的生活中卻又什麽都不出來？
星巴克真的好貴，新品長得好看，價格更好看。秋本來想AA，但是林海提前付了錢。
兩個人麵對麵坐著，不知道要些什麽。
秋拿起飲品喝了一口，好苦！她皺了皺眉頭，難喝的表情藏不住。這個是卡布奇諾，她也是第一次喝，沒有想到會這麽難喝。
“你沒有放奶精和糖。”林海冷靜地。
好吧，秋放下杯子，她不太好意思走到櫃台去加奶加糖。
兩個人沉默著，也不動彈。秋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尷尬，她都沒想到林海真的會出來見麵。
過了一會兒，秋打破了沉默。
“跨年煙花的時候，我看見一個人長得很像你。哈哈哈哈哈。”
啊，完秋自己都覺得尷尬了。你告訴他這樣的話，你希望他有什麽樣的回答？難道不會讓他發現自己已經想他想到會把其他人認成他的程度了嗎？
沒想到林海眼睛亮了一下。
“我去了，我也看到你了。”
這讓秋很驚訝。林海居然真的在那裏，秋覺得這是一個可以聊下去的話題。
“哈哈哈，我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那麽燦爛的煙花呢，真的好漂亮，我都驚呆了。”
“市政府不是第一次放煙花。每年都櫻”
“往年我都自己在家的，唉，就算放了煙花，離得很遠看，肯定沒有現場看好看。你既然去了廣場，還看到了我，為什麽不叫我呢？”
“你和花花在一起挺開心的。就沒想著去打擾你倆。”
“啊，花花真的是我很好的朋友。從初中開始……”
秋很自然地和林海開始聊。一直聊了很久，她才突然發現，
“林海，你，了好多話。”秋有點驚訝，又有點害羞地出這樣的話。
“嗯。”林海隻了這一個字。
他像是下定決心了一樣，伸手握住了秋放在桌子上的手。
“因為，和你在聊。我才這樣。”
“你真的，很好。”
再也想不出來該什麽的林海，隻是微微用力，握住了秋的手。
秋睜大了眼睛，臉刷地一下紅到了耳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