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煙花 5

  老魏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對不起李梨的方法。但是他真的自己做不出決定了。可能他就是那麽懦弱，以為自己能決定自己的命運，卻連這種選擇都不敢自己做。


  “你希望我出國嗎？”老魏看著李梨，認真地問出來。


  李梨也看著老魏。


  “難道我不希望，你就不會走嗎？”
——

  肖梁沒有想到今晚上會變得那麽的失控。收到短信的時候，他心情很複雜。他知道李梨和班上的女生的關係不是很融洽，但如果隻有幾個女生的話，不管是以一個男生的立場，還是以班長的身份，他都不能讓幾個女生自己出去。如果她們不也就算了，她們都找自己幫忙了，就沒有拒絕的道理。


  本來一開始很正常的，約了般見了麵，幾個人一起聊聊，在廣場上買了一些熒光棒，編成手環，眼鏡什麽的。


  幾個人也就是在廣場到處亂晃，買點吃的，玩一些射擊的遊戲，聊聊什麽的，約的時間比較早，雖然肖梁覺得沒有必要，但是女生們也許是想在廣場上多玩玩呢？抱著這樣的想法，肖梁也很早的就來赴約。


  女生們都玩得很開心，肖梁想著自己過來也隻是為了陪著她們，就在旁邊安安靜靜的也不話。


  直到女生們，好像變得有點奇怪。


  先是不停地給他買吃的，後是把他擠到了中間。有一個女生，在不斷地一直和他搭話。那個女生，是班上的同學。肖梁自以為對班上的女生都差不多，他受到的教育告訴他要照顧女生。基本上女生找他幫忙，他都不會拒絕。


  女生們把他和那個女生擠在最中間，還時不時一些挑逗的話。那個女生很害羞的樣子，一直讓她們不要太多。


  肖梁隻是覺得有點不舒服，但還沒有不舒服到要正正經經的拒絕的地步。


  很快，到了煙花燃放的時間。


  他們站在了人群中央，幾乎是站在煙花的底下。煙花很漂亮，就像在做夢一樣。


  此刻的肖梁，心裏想的全是李梨。李梨家很近，應該也能看到這個煙花。他想要李梨也能看見這樣的場景，他還希望她現在就站在自己的旁邊，和自己一起抬頭，感受這種浪漫的氣氛。


  直到他意外的感覺到，有人牽住了他的手。很輕很輕的那種，隻是勾住了他的指頭。


  這讓他反應了過來，他低下頭，看見了牽住他手的人。


  是那個，一直被推在他身邊的女生，她抬起頭，看著他，眼神顫抖著，額頭出著汗。她張了張嘴，但是煙花的聲音太大了，他什麽都沒聽到。


  肖梁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安。


  果然，煙花放完以後，周圍的女生都不見了，隻留下他，和這個女生。那個女生用兩隻手握著他的指尖，低著頭不看他。


  肖梁知道她想幹什麽，女生們把自己叫出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情。


  他懂了，但他不能什麽都不就走開，最起碼，要等女孩子完。


  怎麽會有人喜歡自己？他隻想知道這個問題的回答。
——

  “肖梁，我喜歡你。”


  女生出口，意料之內的話。


  “你真的，你真的太好了。你對我真的很好。我真的很喜歡你。”


  就隻是三句話，原因就是這麽的簡單。


  肖梁突然很迷惑，他並沒有對這個女生，特殊的好。為什麽會讓這個女生喜歡自己到那麽多人幫著她表白的程度。


  “你，你為什麽喜歡我啊？”肖梁忍不住開口。


  “因為，因為你很優秀，更是因為，因為你對我很好。”女生有點慌張，話有點結結巴巴的。


  肖梁心裏想著的是“你在我心中並不特別。”但是嘴上不能這麽。就算是拒絕，也不能的太難聽。


  “對不起，那個。”他隻能試探性地開口，“你是個好女孩，但我，額，我對你，我對你沒有那種喜歡的感情。”


  女生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眼睛立刻就變得亮晶晶的。


  “那你，那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你為什麽要給我這種錯覺？”像是不服氣的發問，又像是生氣的指責。


  “你是希望我以後不要對你好了嗎？”肖梁不解，什麽時候對別人好都是錯誤的了。


  “如果你不喜歡別人，就不要對她們好。你這樣，不就是白白給別人希望，然後又踩碎別饒希望嗎？”


  肖梁明白了。


  所以，所以你們是覺得我喜歡你，才會對你好的是嗎？可我不是啊，我隻是習慣啊。


  可以的話，我也想像老魏一樣，話不好聽，隨便嘲諷人，但我做不到啊。


  不是每個人都會任性的。


  意識到自己話重聊女生，趕快道歉：“不好意思，我沒有要指責你的意思。對不起，我給你帶來困擾了。”完，她鬆開了肖梁的手。


  “沒事。”肖梁搖搖頭。


  女生沒有走開，她低著頭，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一樣，慢慢開口。


  “就算你不喜歡我，你可以讓我，嚐試著讓你有一喜歡上我嗎？”


  肖梁歪著頭。


  “意思是，你要追我嗎？”


  “嗯。”


  “可以不要嗎？”


  畢竟我隻把你當成朋友，還不是像老魏那樣，特別好的朋友。你要是真的追我的話，我會覺得很困擾。更何況，我有喜歡的人了。


  “可以把今晚，就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嗎？”肖梁開口。


  女生驚訝地看著肖梁，肖梁的表情很少這麽嚴肅，他是認真的。


  他是認真的，不喜歡你。知曉了這一信息的女生，咬了咬嘴唇。轉身走開了。


  肖梁舒了一口氣，看了看周圍，這才發現他以為走開聊女生們，其實就在不遠的地方藏著。也許她們以為我會接受這個女生吧。


  等等，如果這些女生覺得，我對她是有好感的，李梨也會這麽覺得嗎？

  李梨也會覺得，我對別饒好，已經超越了，好的程度，可能會是喜歡嗎？——

  老魏看著李梨，他無法回答李梨的問題。


  心裏可能“是的。”，但是不能讓她知道。


  好吧，也許想讓她幫自己做決定，本身就是一個非常不負責任的想法。


  “老魏，我想考去那個精英班，所以就算你不出去，我們倆可能以後也不會經常見麵了。”李梨像是知道了老魏的想法，了這樣一句話。


  “你，真的想去那個班嗎？”


  “想去。就和你一樣，我也想去更好的地方。”


  “除了這點呢。”


  李梨看了看老魏。


  “大概也因為，因為和好多人合不來吧。”


  李梨完這句話，就低下頭不再話。


  老魏看著李梨，他心裏知道，李梨的困擾。但他也沒有辦法幫她緩解。


  “要我送你回去嗎？”


  “嗯。我先給我爸爸打個電話。”


  李梨走遠一點點，背對著老魏，拿出手機。老魏看著李梨的背影，手機微弱的燈光照著她的臉。他突然覺得，很多他以為自己完全可以掌握的事情，變得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