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發誓
“嗯”,羽月忍住了氣,和這種人合作簡直是受罪,一句話能說清楚的事情非得繞來繞去,以前也沒有發現他是這個樣子?甚至還對他迷戀,是他自降身段追求她的緣故?咳咳,不要胡思亂想了,自己不能再參與到他那亂七八糟的家庭事務中,自己已經不是“肉償”時的羽月,現在她為自己做得了主,一想起“肉償”她的腦袋就開始“嗡嗡”作響,那一段令人心痛、難堪的往事…
“你回到公司立即來見我,召開個碰頭會,有重要事情商量”,他嚴肅深沉的嗓音令她精神微微一震,公事往往令她精神緊繃,是自己太投入工作了嗎?
加足馬力,一路奔向中旺國際大廈。
在董事長辦公室召開的碰頭會,僅僅是他們兩個人而已。
她又好氣又好笑,瓷白色的臉龐布滿了無奈的色彩,沒有辦法,既來之則安之。
“開始開會吧,喬總”。
“公司由於此次經濟案件,一大批財務人員被撤職勞教,公司財務人員奇缺,我們必須在短時間內解決財務人員問題,我的意見是從大學老師隊伍中高薪聘請作為我們的財務管理人員,同時,將審計部門從財務部門單列出來歸入紀檢部門,加大監督力度,預防財務經濟案件的發生,羽總,你是什麽意見”?
“同意”,羽月嘴角上揚,蝶形的眼睛完成弧度,他隻是通知她而已,隻要他意見成熟,他是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決定,她了解這個狂妄專事的男人,隻能輕輕地吐露兩個字“同意”。
“給點意見”,他不死心,他喜歡聽她講話,如細雨潤物一般,祥和,散發著一份微微的清香,他享受和她說話的過程,原本他隻要電弧通知她一下而已,但是,他更喜歡與她麵談。
“教授在上課,有空來企業開展管理工作”?她指出了他的死結,毫不避諱地。
“與企業結合,將理論轉化為實踐一向是現代大學教育的理念,我這麽多年和教授們打交道,他們更願意投身到實踐中來,而且,在長期合作的過程中他們能給公司輸入更多的高級人才”,他眼眸灼灼明亮,代表著一個人通透活躍的思維。
“如果這個問題能夠解決,我沒有其他意見”,她點點頭,沉穩的氣息令她更為高雅矜持端莊。
“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我想聽聽你的看法”,他略微一沉吟,他的內心早已經布局清晰明朗,他在尋求她的觀點是否和自己能夠保持一致。
“我在聽”,她微微點了點頭,強調了自己的專注。
“以江澤為代表的一眾財務高管隻是事件的表層人物,他們敢這樣做,背後一定有人在給他們支撐,如何拉出這個幕後黑手”?他手撐著下巴,陷入了深思,他的凝神肅穆的神態,有型的下巴,深邃的雙眸再度令她著迷,不覺間對他直視,目光無法轉移。
“咳,咳”,他清咳兩聲,俯在她的眼前,距離咫尺,以無比誘惑的語氣令她回過神來,“需要我給你打兩針強心針嗎”?
她的臉灼熱起來,他是在挑逗她嗎?趕緊收回了目光,坐直了身體,不理睬的充滿男性荷爾蒙的誘惑氣息,心忍不住砰砰地亂跳,自己不再是以前那個一無所知的小姑娘了,怎麽那麽容易失神,罪過,罪過,她譴責著自己。
“幕後黑手是誰,你比我更清楚”。
“是的,關鍵是如何抓住這個幕後黑手”,他手腕一用力,握緊了拳頭,似乎對李菲兒恨透了。
“順藤摸瓜,證據最有說服力,作為和李菲兒接觸最為密集的江澤,他們之間一定存在交易和不為人知的東西存在,現在江澤已經死了,我們可以去江澤住處看一看,或許能找出來有價值的信息”。她啃噬著指尖,思維在迅速地轉動,清澈的眼眸盈盈如一汪泉水,靜水流深,她的心思是高度縝密的。
“很好”,他握住她消瘦的雙肩,因興奮而加重了力道,“你越來越聰明了”。
“是嗎”?她不悅,這隻能是常人思維而已,怎麽成了他誇讚她的理由,如果真是誇讚,那麽隻能說明他是在說她愚鈍而已,她蹙緊了眉頭,不悅的嘴角微微向下。
“是的”,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他還不覺然,依然掩飾不了自己在她麵前的興奮,“不過,我一定要幫你找到你的純真和無所顧忌的美麗”,多麽奢侈的詞匯,用時間和刻骨的痛失去的純真和美麗真的還能找得回來嗎?她的心隱隱地作痛。
猛地一攔,她失去重心撲到他的懷裏,氣息依然,熟悉,微香,性感,她眷戀這種氣息,但是,她不能沉迷,幾乎是同時地,她奮力地掙紮,她要和他刻意保持著距離,何況他是有婦之夫?作為第三者是不道德的,她實在沒有能力卷入到他那個巨大的家庭洪流之中。
“喬總,請你保持尊重”,幾乎語言要失去邏輯性,慌不擇言,努力在表達自己的想法。
“怎麽不尊重”?
“你是有婦之夫,這裏是單位,你要注意自己的行為”。
“你是在警告我嗎”?他迅猛而威懾地攫取她的眼眸,在氣場上他對她已經攻城略地,毫不費力地霸占了她。
她似乎又回到了可憐兮兮的時刻,但是,偽裝也偽裝的正經,即使沒有了保護自己的光環,輸人不輸陣不是嗎?
“不敢,你難道不覺得我的話正確嗎”?她是在用反問句,而不是祈使句,氣勢更是弱了幾分,說完,她對自己的表現都後悔不堪,長此以往,難不保自己會淪陷?
“廢話,簡直就是廢話,和正確不沾邊”,他完全否定了她的反對意見,不屑一顧。
他湊了過來,幾乎要貼到她的臉上,彼此的氣息融合在一起,氣氛曖昧迷離。
“你想幹嗎”?她氣若遊絲,還殘存一絲意識。
“幹”,他吐露了一個字,帶著邪佞的微笑,像惡魔一般在逼近。
稍微一怔忪,在理解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之後,她的臉色頓時變得酡紅,這個可惡的男人,簡直是惡魔,是淫-魔,這種話也能講得出口?
“有人”,她奮力往門口的方向一指,在他回頭愣神的功夫,拔腿而逃,再不逃她就死在他的淫威之下,即使她不情願,他也會折磨她到心服口服,她相信他的“能力”。
一路狂奔,心如鹿撞,穿著高跟鞋的她一扭一擺地跑回到自己辦公室,將總經理辦公室的門緊緊地反鎖,防止他獸性大發一路追趕。
這個小女人越來越狡猾了,兩年不見不但在情商上有長進,在智商上也有所提高,他憤恨地望著她一路逃跑的狼狽身影,他喜歡挑戰,越得不到的東西他越有征服欲,你早晚都是我的菜,快回到碗裏來,他抬起下巴,這個帝國需要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主人,何況,小王子都在長大,他怎麽能夠容許她的逃竄?
一個在門外。
一個在門裏。
“我命令你隨同我去江澤那裏尋找證據”!他霸道得不可一世,大踏步地走至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前,一推門,門已經緊緊地反鎖,那麽,隻有隔空對話。
“你要向我發誓,以後在我們倆個的情況不準對我不軌,否則,我是不會和你單獨見麵”,她在門後恨恨地要求他做出承諾。
“本大爺一言九鼎,發什麽誓,即使我發誓你也不會相信”,他同意她的要求,卻拒絕發誓,誓言本來就是虛無的東西,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在愛情中要求發誓,在爭吵中也要求發誓,誓言能當飯吃?看來,無論多麽要強的女人都感性的。
“不,你一定要發誓”,她繼續不依不饒。
“我發誓,如果再對你不軌,就讓你人見人愛,車見車爆胎”。
“什麽,什麽,什麽亂七八糟的”。
“還不夠惡毒?你隻屬於我已一人的,人見人愛還不是在折磨我嗎?這已經是最大的懲罰,好了,好了,職員看到就不好看了”,他在向她示弱,這簡直是本世紀最令人震驚的事件。
無奈之下,羽月打開門,冷著臉,氣宇軒昂地走在前頭,他跟在後麵,第一次,他跟著她,他從來都是主角,都是眾星捧月,都是走在最前麵,後麵的人一路跟隨,她在不斷地打破他的規則,他的第一次,這個女人現在真是碉堡了。
一路走下去,引來很多人的側目,她在公司隻能算是第二的位置,他才是第一位,喬氏集團的董事長,竟然跟在總經理的後麵。
“好吧,你的虛榮心終於滿足了吧”?他在她後麵大踏步地緊跟,似乎在對這個女人的行為有些不滿。
“如果你不願意去搜查證據,我們完全可以不去,我樂得清閑,這是為你的公司,我是在幫你,你怎麽不知好歹”?她轉過身,在空曠的大廳裏,前台接待小姐裝著看向別處,耳朵在仔細聆聽兩人的對話,心裏那個樂啊,這個公司的老一和老二的關係複雜又曖昧,統領著公司的發展,卻像兩個鬥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