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她的哀怨
“你不是死也不用我的錢的倔強的丫頭嗎”?
“是啊,我死也不要用,我是借,借,懂嗎”?見過借錢這麽蠻不講理的人嗎?
“你的態度比搶錢差不到哪裏去”。
“我會還給你的”,她的語氣稍微緩和,畢竟是在伸手向他借錢,該低頭的時候要低頭。
“用什麽還,你已將全部身家賣給了我”?他捉狹地看著有些因為著急臉色微紅的她。
“不要欺負我”,她低低哀求他,低眉順眼的樣子越發惹人憐愛。
他將車子停到路邊,雙手伏在雙向盤上。
“需要多少”?
“十萬”!
“這麽少,我還以為你張口借個百萬千萬的”,他的不屑一顧的語氣再度傷到了她的自尊心,此時的她因為局促變得脆弱不堪。
“借還是不借?不要在羞辱我”,她推開車門,跳下車子,逃跑。金錢一再地傷害著她,她發誓一定要成為金錢的主人,無論如何,她不能再因為金錢受到傷害。
他啟動車子,足尖輕輕點動油門,追上她。
“現金在抽屜,你知道的,需要多少自己取,如果不夠電話給我”,他絕塵而去。
這個男人總是喜歡和她磨牙,看她著急內心歡樂無比,真如她想象一般變態。
獨自一人去靜安居別墅,她的出現傭人已經習慣,甚至視她為別墅的女主人,隻是偶爾出現的李菲兒一度地打破了別墅的寧靜,給了傭人無限的猜測和遐想,到底誰是第三者,或者這個女人都不能成為別墅的女主人,傭人們背後磨磨牙也就算了,但是,看到溫潤的羽月一樣的歡迎和殷勤。
“喬總沒有同你一同回來嗎”?
“沒有,我隻是來取點東西就走”。
“吃過晚飯再走吧,天色已經不早”。
“謝謝你,阿慶,我還得趕回去”。
說著,走到客廳,在抽屜裏果然見到依然絲毫未動的現金,抽出來一打,查夠十萬金額,給喬少打了個借條,壓在剩餘現金的上麵,走出靜安別墅,腳步格外地輕快,終於解決了一樁心事,終於可以圓滿地朝著自己的計劃行進,成功往往是一步一步地賣出去的,氣餒隻會讓人困囿原地。
回來的路上,遇見一隻白色的流浪波斯貓,眼睛一隻碧綠,一隻金黃,帶著不安和蠱惑,一路尾隨羽月,她回頭,它止步,她再前進,它繼續行進,幾次三番,她回過神來,蹲下去,向貓咪招手。
“咪咪,過來,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姐姐帶你回家好不好”?她與生俱來的善良和溫柔吸引著流浪貓。
波斯貓走走停停,終於走到她的麵前,臥在距離她一步之遙的距離,昂著脖子看著她。
“來跳到我的肩膀上來”。
在一個晚霞鋪麵天的傍晚,一個布衣布裙的美麗女子,肩頭靜靜地臥著一隻白色的波斯貓,行走在女貞樹枝葉茂盛的街頭,影子長長地拉在地上,帶著人性的溫馨、祥和和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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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的空氣,壓抑的窒息。
李菲兒在自己房間裏坐著,遮光窗簾緊閉,不開燈,完全將自己淹沒在巨大的無聲和黑暗中,越是寂靜,內心的聲音越是嘈雜聒噪,一陣又一陣的憤怒夾雜傷悲席卷了自己,無可逃避的事實讓她陷入了絕望,自己在喬家隻有喬少的父母承認她是未來的兒媳婦而已,喬少始終不管不問,自己得到了什麽?心理上嚴重的失衡感讓她無法平複自己的心緒。
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和自己作對,直至今天她的內心極度的崩潰,一個人的戰鬥,累了,倦了,翅膀雖然在自己的身上,可是沒有人在乎你飛翔的樣子,她隻想菲兒喬少看,自己唯一在乎的人,唯一在乎他的感受。
“菲兒,菲兒,該吃晚飯了”,是楚希妍的聲音,一如她的慈愛。
叫了數聲之後無人回答。
“張媽,見到菲兒回來了沒有”?她四處找尋著,詢問正在忙碌著往餐廳端晚飯的張媽。
“我記得李秘書一早就回來了,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估計在房間休息呢”,張媽努力在想中午李菲兒是否回來了。
“好的,我過去看看”。
楚希妍輕輕扣了扣李菲兒臥室的房門。無人應答,門虛掩著,沒有一絲光線。
門輕輕地一推,打開了,外麵的光線喧嘩著驅趕走了黑暗,也拉回了李菲兒陷入無限痛苦中的心思。
李菲兒木然地做起身子,輕輕地叫了一聲“伯母”,美豔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流光,蒼白的臉色看不到一絲的生機,這個人機械而呆板。
“菲兒,這是怎麽啦?誰欺負你了?還是生病了?來讓我摸摸”,楚希妍用手背試了試李菲兒的體溫,沒有感覺出有什麽發熱感。
“伯母”,李菲兒再度輕聲呼喚,似乎是失去了力氣,她需要一個精神支柱讓她得到新生。
“是不是寶寶在獨立裏折騰的太厲害”?
“都沒有”!
“那是誰”?
“伯母,不要問了”,李菲兒美豔的臉龐上滾落了兩行清淚,是痛苦,更是想找個支撐,養尊處優如她,橫行霸道如她,在豪門中長大,家庭的溺愛已經讓她養成了蠻橫無理的性格,更讓她養成了受到了委屈博取關注和同情的性格。
“是鍾墨?今天你又見到他了?他欺負你了對不對”?
“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給你道歉”。
“沒用的,伯母,他和那個狐狸精一塊出去的,我整日不見他的人,沒有想到,我今天去靜安別墅去看他,他居然和那個小狐狸精雙宿雙飛,寶寶馬上就要出生了…”李菲兒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話已至此,楚希妍已經猜出八九不離十的原因了,嫉妒會讓一個女人瘋狂,身在豪門的女人更能深刻地體會這種感覺。
“菲兒,願意聽伯母說幾句真話嗎”?
“伯母,你說”,李菲兒接過來楚希妍遞過來的麵巾紙輕輕地擦拭了一下眼角。
“乖孩子,我說了你不要不高興啊”。
“沒事的,伯母,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