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保持自己的尊嚴

  “還想逃嗎”？他問。


  她由於疼痛，她的唇色變得慘白，瓷白色的肌膚臉頰上滾落了幾滴淚珠，梨花帶雨。


  女人是三月的桃花，而這桃花雨紛紛地落在他幽深的眼眸裏，他不是個不憐香惜玉的男人，無論他是如何的冷酷。


  他鬆手想撫摸一下她受傷的玉足，她突然隱入水中，水麵隻留下不斷擴大的漣漪。


  空氣寂靜，飄蕩著若有若無的薰衣草的香氣。


  這種氣息帶著蠱惑的味道。


  這個狡猾的女人，他愣了一下，心裏恨恨道，她騙了他，騙他腳踝疼痛再次逃走，她是腳踝疼痛，隻是她是如此的鬼精，如此的會利用機會。


  順著水麵波動的方向，他遊了過去，總是會留下痕跡的，無論多麽狡猾的狐狸，他堅決不能讓她在他眼皮底下溜掉，讓人知道了，他，喬少，捉不住一個女人，在他輝煌的情史上留下敗筆，讓他情何以堪。


  更何況，池水是透明的，這個愚蠢的女人，自欺欺人呢，他突然笑了起來，笑這個充滿孩子氣的幼稚的女人，牙齒閃著光亮，整齊潔白。


  他潛下去，攬住了她的腰，拉掉她的泳帽。她的楊柳般地長發在水中隨波擺動，像三月的青荇，更像水草，更增添她的妖嬈。


  他忍不住用手撫摸了一下這個肌膚如雪的女人的臉蛋，細膩得沒有任何的阻力，水中女人的臉才是素顏，素顏美女才能更吸引喬少的目光，他不喜歡空氣中或者聚光燈下的女人，厚厚的粉底，妖豔的眼影，烈火般地唇遮擋住了一個女人的真性情，他有些出神。


  她掙紮著，她不允許一個男人如此地靠近她，雖然她的存在往往讓男人趨之若鶩。


  他手臂突然用力把她拉過來，胸脯抵住胸脯，她的軟綿抵住了他的有力，她掙紮得更厲害，他內心的征服欲翻湧了上來，牢牢地箍住她纖細的腰，可是，她的柔軟讓他的內心化為一潭溫潤的水。


  他忍不住吻了下去，吻住了她月光般的額頭。


  在水下，由於缺氧，她快憋得暈過去了。


  他湊上去，吻住了她粉色的唇，她拒絕接吻，嘴巴閉得緊緊的，他攻城略地，感受她的柔軟、濕濡、芳香。


  有一刻，她是喜歡上他蠻狠的吻，甚至喜歡來自他，一個魅惑男人的荷爾蒙帶來的性感。


  她本身的羞怯感讓她脫離這種沉醉感，在水中擺著頭逃離出水麵，他亦浮出水麵，壞壞地笑著，看著懷中嬌羞的美人，自稱趟過女人河的男人的他怎麽會捕捉不住來自她的絲毫感受？

  “你是享受這種吻的”？他緊盯她的眼睛，霸氣地問，他喜歡看著她嬌羞的摸樣，這種嬌羞來自女人內心的純潔。


  心情猶如被扒光一樣，在他麵前赤裸呈現。她深呼一口氣，拒絕回答他的發問，保持自己的尊嚴。


  “你想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嗎”？他再度問她。


  “不想”，她可憐兮兮地說。此刻，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逃走的機會了，就是有逃走的機會她也逃不掉了。


  “後果自負，約定過的噢”，他揚揚眉，看著她的反應。


  “你想怎麽樣”？她身體向後傾斜，保持防禦姿勢。


  “不想怎麽樣”，他湊了過來，想再度吻她。


  “你再這樣，我要翻臉了”，她威脅他，畢竟是同事，料想他不敢怎麽樣她。


  “翻什麽臉”？他巡視著她的眼睛。他根本無視她的威脅，她的掙紮，在他手中，她猶如一隻可憐兮兮的小鳥，根本逃不掉，飛不走。


  “翻笑臉”，她無奈地說，她隻有討好他，才有可能離開的希望。


  “這還差不多”，他麵無表情，內心卻被逗得樂開了花。


  他終於放她走開。


  更衣室，電話無數次明明滅滅地響起。


  待電話再次響起，她接通，喂了一聲，聽完那邊講完話，她已經呆掉了，手機啪嗒掉在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胸口陣陣冰冷。


  冰冷之後是切膚般的疼痛。


  窒息，眩暈。


  失控的情緒令眼淚滾落，那不是哭泣，是疼痛。


  天空陰暗，烏雲以不可抵擋的態勢翻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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