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為什麽你總是那麽幸運？

  芊芊一直處在暈迷當中還不斷地呢喃著那幾句話，言丞謙小心地喂了她吃藥，到了下半夜她才安靜下來，燒也慢慢退去，他才安心地凝視著她那張在暈沉中還擰著的小臉，她總是這樣什麽事情都往心裏藏著掩著，隻為了不讓他擔心，難道她不知道，她這樣子更讓他擔心嗎？

  深情溫柔的眸子不自覺地黯然下來，手緊緊地拉起那纖細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臉頰輕聲道：“芊芊，相信我吧，我一定可以給你，你想要的幸福的，別再壓抑自己了知道嗎？”


  言丞謙在她身邊看守了一整夜，第二天本來想留下來照顧她，卻因公司突然有些重要的事情要他盡快處理，於是不得已隻能想辦法盡量快點趕回來照顧她。


  “芊芊，我去公司一下，很快就回來陪你的，你好好睡一下知道嗎？”芊芊迷糊地應了聲看著他離開，頭依然暈暈沉沉讓她感到很難受。


  嚴正曦陰冷的眸子在倒後鏡看著言丞謙的車子離開後，他才打開車門徑直往那間獨立的豪華大宅走去。


  不費吹灰之力就闖進了那大宅，上了二樓找了幾間房間後，然後終於找到她了，扯起嘴角冷笑地走進去。


  洛芊芊聽到有開門的聲響無力地撐起身子來，房間裏的光線很暗，矇矓間她以為是言丞謙倒回來了，於是弱弱地說：“丞謙什麽落下了嗎？我想換件衣服，你把我的睡衣拿過來好不好？”雖然昨晚言丞謙幫她換了衣服，但出了一身汗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嚴正曦冷冷的嗓音突地響起：“那我幫你換好不好？”


  腦袋昏沉的她根本沒聽出那不是言丞謙的聲間，於是羞澀地紅了紅臉，聲音軟軟地說：“不用了，我自己換就好了，你可以先出去嗎？”


  “你以為你還是純潔大小姐嗎？他應該還不知道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吧！還是你的男人不止他一個？”這句話瞬間讓她的血液都凍結起來，驚恐地瞪大眼睛對上那雙熟悉害怕的眼眸，心裏狂亂地想他怎麽會來這裏？是來追殺她嗎？

  “要不要讓我告訴他，你的第一次有多痛？”他繼續說著這些侮辱她的話來刺痛她，芊芊現在終於完全清醒了。


  顫著聲音慌亂地說：“我求你不要再說這些了，我隻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什麽要說是我害死了曉落？”


  她的話讓嚴正曦崩起額前的青筋，咬著牙狠狠地道：“你不知道嗎？難怪你這幾年過很這麽舒坦，而我卻一直深陷在這個仇恨裏五年了，你還想否認什麽？”


  芊芊搖著頭哭喊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你這麽恨我？讓你毀了我的一切？”


  他冷笑了幾聲，突然臉色變得異常森冷，語氣更是如冰般吐出：“那天你不是叫曉落去幫你推了跟那個男人的約會嗎？她就是在回來的路上被幾個男人輪奸了，這些不都是你害的嗎？”他不斷地逼近她，然後繼續說：“你叫她怎麽承受這樣的打擊？她自殺了好幾次都被我救了起來，但最後一次我救不了她，她就這樣狠狠從二十樓跳了下去。”他停頓了下喘息著，握了握拳頭大聲地向她吼道：“是你逼她走上這樣絕路，你說要我怎能不恨你？”說完他的雙眼暴紅充血，額頭的青筋緊緊地崩起，他壓抑著自己，不要失控掐死眼前這個女人。


  芊芊聽完心痛地緊攥著手，指甲也被她用力地掐斷了一截，她慢慢回憶起來，記得那天她身體很不舒服，所以拜托曉落去幫她跟佟以亮說一下，但至那天開始曉落就沒來學校了，她還以為她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情，沒想到……這麽說真的是她害死了曉落？


  心在狠狠抽痛著，臉上的血色瞬間被抽光，原來真的是她害死曉落的，所以他才那樣粗暴對她，原來這一切都是她活該的。


  芊芊悲痛地抽泣起來，隨後倒在床上聲嘶力竭地哭喊著：“對不起，對不起曉落，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你了，對不起。”手不停地捶打著床塌，似是要將所有的悲痛都發泄出來。


  嚴正曦嫌惡地看著哭倒在床上的她，驀然憤力地把她拉扯起來，狠狠地吼道：“的確是你害死她的，你以為你那廉價的一晚都可以贖罪了嗎？曉落那時才18歲，她還沒來得及參加全國的舞蹈比賽，她說過會拿冠軍給我看的，但一切都被你給毀了，全給你毀了。”


  再次把她狠狠地甩回床上，讓洛芊芊頭晃得很暈，整個人都處在恍神之中，她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受傷害者，憑什麽要受他的殘虐對待？但沒想到是，是她自己讓自己做了受害者，如果那天她沒有不舒服，沒有叫曉落去的話，那曉落也不會想不開，也不會自殺的。


  她憶起有那麽一天，她接了曉落一個電話，話說得很莫名其妙，原來她是在暗示她。


  ——芊芊，我恨你，為什麽你總是那麽地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