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女子科舉之 逛百豔樓
“倆人進了祥子茶樓後屬下便回來了”。
“嗬，這女子果然有趣，錦瑟，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好才情，怪不得連琪王爺都另眼相看了。你再去，她回到客棧你再回來”。
“是”。
錦瑟和秦思進了祥子茶樓，選了個二樓靠窗的座位。
“兩位客官要吃點什麽，這是咱們店的菜譜和茶譜，您先選壺茶，我給您泡著，您在慢慢看菜譜，您看怎樣”。小二哥滿臉堆笑的說道，遞上來兩張硬紙板上寫著各式的菜肴，和茶品。
對於這樣的點菜方式，秦思還是第一次見，順著小二的指引，先點了壺西湖龍井，然後在那慢慢研究菜譜。
“這家店的方式好奇特，不過很方便”。秦思看著菜譜做了個總結。
錦瑟提唇一笑，自然方便，這肯定是穆弦的主意，不過當真是比那些報菜名的要簡便快捷多了，隻是不知道這菜色上麵是不是有所創新呢？
“咦，這新疆大盤雞是什麽雞？還有這麻婆豆腐是什麽豆腐？麻婆做的豆腐麽？還有這魚香肉絲，難道是魚肉？好奇怪的菜譜，小二……”。秦思不理解，隻得叫來小二。
小二將茶水斟上，問道：“二位可是要點菜？”
秦思說道：“你先給我解釋解釋這些菜再點吧，完全不知道是什麽口味的”。
小二也不著急，一道一道的跟秦思說著。“這新疆大盤雞主料是雞，配上土豆，用我們的秘製湯料燉出來的，味道鮮香可口，麻辣十足。這麻婆豆腐，是肉末和豆腐的搭配，口感嫩滑，也是稍辣，這魚香肉絲……”
知道秦思聽得雲裏霧裏的，把小二介紹的菜式基本都叫了一遍。看著滿滿一大桌子的菜，錦瑟又一次覺得富人和窮人之間的差距就在於浪費啊！
秦思看著一桌子菜，“哇……這些東西看著就讓人流口水，錦瑟，快吃”。說著便動起了筷子，邊吃邊稱讚：“好吃，真是好吃，真是太好吃了……”。聽得錦瑟心裏直樂。
秦思吃飽喝足，心情極好的擦擦嘴：“這家茶樓的菜色當真不錯，比的旁邊的聚德福好的太多了，以後就在這家吃了”。
錦瑟點點頭：“是不錯，無論味道還是樣式都是沒有見過的，沒有嚐過的，真是回味無窮啊”。錦瑟是真的回味，她還真沒想到穆弦能有這麽大的本事，連這些菜色都能在這作料不全的時代做出如此美味，還真是好吃，太想念這味道了。
“恩，是啊，好了，吃飽喝足，還要做些什麽呢？好不容易那麽開心，我還不想那麽早回去。”秦思說道。
秦思的話，正和了錦瑟的胃口，剛才她就發現，從這二樓可以看到外麵不遠處的花街，她也是時候去看一看那百豔樓了，那影子去了又回，她要想去，還真得拉著這個擋箭牌不是。錦瑟看著窗外朝秦思努努嘴。
秦思看不明白似地，朝窗外看了看，此時夜幕已經降臨，街麵上雖不是燈火輝煌，也是燈紅柳綠一片熱鬧。正巧看到那花街的姑娘為招攬客人扭著水蛇腰，甩著長香帕。秦思不禁小聲說道：“呀，你想去那裏啊，不過，那地方我老早就想去了，可是……”看了看身旁的倆人，小廝和丫頭。
錦瑟自然心領神會，對著秦思的小廝和丫頭笑了笑：“你們能不能回家幫你們小姐先把這些東西送回家，然後拿件外套過來？看你們拿著這些肯定很累，如果再讓你們跟著逛，太辛苦了”。
錦瑟說的真誠，將小廝和丫頭都感動了一把，連忙看向秦思，希望能得到秦思的同意。秦思腦子當然不笨，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去吧，快去快回啊”。
倆人應下，便朝丞相府趕去。
秦思見倆人走了，興奮的問錦瑟：“快說快說我們要怎麽去那地方？”
錦瑟伸個食指在嘴邊做了個“噓”的姿勢。示意倆人先出去再說。
秦思喊來小二，結賬。這一頓飯吃的銀子不禁讓錦瑟咋舌，這些飯菜也太貴了，簡直就是搶劫，但是看著一點都不心疼的秦思，錦瑟自嘲一笑，給自己掙錢，自己還嫌貴，真是有病。
錦瑟和秦思各自換了身男裝。錦瑟穿著素雅的白色，就像風流倜儻又不失文雅的美少年，而秦思穿著清爽的湖綠，就像豪爽伶俐又精明的大帥哥。錦瑟拿著扇子裝模作樣的扇著，秦思跟在錦瑟身後有些扭捏，畢竟第一次扮男裝，第一次去花街，心中小鹿直跳。
“不行，要是被棋王哥哥知道我去花街，會不要我的”。秦思擔心道。
錦瑟心想，其實你棋王哥哥一直都沒打算要你吧，不止秦思能看出人的心思，錦瑟也能，看得出棋王的好奇心都在自己身上，對於秦思，更多的是忍讓和無奈。“不會，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我是把你當朋友才喊你的，不然我就自己去了”。
秦思一聽，急道：“別別，錦瑟，我沒有說不去，不過你怎麽對那地方感興趣啊”。
錦瑟答道：“我隻是好奇這國都的風塵女子和詩中的風塵女子有何不同，或者有何相同”。
秦思恍然大悟：“我們去是為了詩詞，知道了嘛？”
錦瑟一笑，點點頭：“知道了，秦大小姐”。
站在花街前，可以看到，燈紅酒綠的街道，清一色的都是街邊拉客的姑娘，守門的打手還有濃妝豔抹的媽媽桑。
秦思有些嫌棄的將頭瞥向一邊。錦瑟也知道，這濃重的脂粉味任誰都會受不了的，也不知那些整日泡在這裏的男人們是怎麽活的，哦？！為了下半身活著。
錦瑟看到花街中那一抹不同，門前無人攬客隻有小廝站崗。錦瑟一笑，指著那裏跟秦思說：“我們去那，看著跟這些都不同”。
秦思也受夠了這庸脂俗粉，聽說青樓中也存在賣藝不賣身的清正女子，真是想見上一見，瞧著這些不免失望，聽到有不同，便又認真的想去看看。“好”。
來到百豔樓前，秦思想了想說道：“這不像青樓，倒像是茶樓，當真是這花街中的奇葩。”說完便進了去。反倒錦瑟在外麵觀察了一會。外觀上這百豔樓和萬花樓很像，除了那大紅燈籠。虧得花七找了個好地方。
錦瑟也進了去，小廝立馬迎上來，“公子是第一次來咱們百豔樓吧”。
錦瑟一聽，腦袋“嗡……”的一聲。“下麵是紫衣出場……小姐可是找我……我們還會再見的……”慕容雨，她想念慕容雨了，那個將她忘記的慕容雨，不知道他的近況，不敢知道他的近況，慕容雨，你可安好？
“公子？公子？……公子？”錦瑟的失神讓小廝有些不滿。
“襖，不好意思，你在說一遍”。錦瑟回過神來忙道歉。
“公子可要找什麽樣的姑娘？還是想聽曲？我都能幫公子介紹下”。小廝說道。
錦瑟忙說：“不用了，我朋友在前麵，”於是連忙追上正聽著小廝介紹的秦思。
“我們聽曲”。錦瑟忙說。
秦思呆愣片刻，“啊，對，聽曲，聽曲”。然後嗬嗬一笑。
錦瑟和秦思便被請上了二樓的隔間裏。
“錦瑟，你看見沒，一樓的那些姑娘都陪著喝酒，但是那些男人卻都不敢動手動腳的，這是為什麽啊，跟我聽說的不一樣啊”。秦思問著。
剛剛經過一樓的時候錦瑟也看到了，一樓每個桌子上都坐著三四個，四五個衣不蔽體的姑娘，但是，那些男人們卻都不敢伸出鹹豬手了，這是為何，錦瑟也奇怪。“我也不知道呢，等會問問唱曲的。”
秦思一聽有解答的地方，便點頭同意。
“叩叩叩”。門響了。
秦思說道：“進來”。
打從門口進來一位身材瘦小的姑娘，抱著的琵琶快擋住了大半個身子，錦瑟有一瞬間擔心她抱不住這把琵琶。
女子對著錦瑟和秦思行了個禮，坐下。“公子想聽什麽曲？”
錦瑟想了想說道：“你想告訴我一樓坐的都是什麽人？”
女子起身又行了一禮：“公子抱歉，贖小薇不能回答”。
秦思問：“為何？”
小薇說：“這些都是店裏的規矩，我們唱曲的隻管唱好自己的曲，不參與一樓姑娘們的事，一樓的姑娘自有媽媽安排”。
秦思一聽，也不勉強，打斷錦瑟剛要張口的話：“小薇姑娘談個拿手的吧”。
小薇想了想：“那小薇給兩位公子彈一首《梅花三弄》吧”。
《梅花三弄》錦瑟自然聽過，隻是不知道這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彈奏的如何。音符響起，錦瑟慢慢進入曲調之中，可是越聽越覺得有些不對勁，那種音律和節奏似乎要將你吸走，看了眼一旁的秦思，已經迷失了神智。錦瑟看向那彈奏琵琶的小薇，沒想到，小薇朝著錦瑟挑眉一笑。“公子為何不進入小薇為您編製的世界中呢？”
錦瑟知道現在打斷她對秦思會有傷害，連忙起身，點了秦思的穴道，看著淡若浮塵的小薇。殺招將起，小薇盈盈一笑，起身行了個禮，說道：“夫人好，飛鳳護法馬上到，小薇先告退了。”說完站起身，扛著秦思從暗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