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生死之間(二)
客站附近處的李玄機雷大通幾人。
如何也沒有想到這慧智,慧度,九華真人,五蓮教主竟會這麽強。
可與早先自己在那龍門派白雲觀中大有不同。
尤其此時四人已經將這魂髓丸吃下之後,四人額頭青筋暴起,怒目圓睜。
隻讓人看了心中不寒而栗。
而且眾人此時更在意的則是餘福的安危。
尤其相處多日之後,眾人早已經沒了早先門派間的芥蒂,尤其眾人心中早就將這餘福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餘福孤身一人追了出去,眾人哪裏放心?
也正是這樣,李玄機,雷大通,靜慧,康福,燕紅鶯五人與這四人動手,竟被壓製的還不得手。
要說這眾人中最擔心餘福的,該數燕紅鶯了。
尤其見餘福朝著陶中文追去之後,此時哪還有心思迎戰。
李玄機也是看出了這一點,見機一個虛晃之後,向著燕紅鶯喊道:“燕姑娘,這裏交給我們幾人就好,燕姑娘還是快追上看看餘師弟的好,畢竟……”
話還沒說完,一旁的慧度便攻了過來,表情有些猙獰的冷聲道:“該是去看看的好,怎麽也要有人替他收屍,不然在這荒野之中,可是會被野狼叼走。”
李玄機躲開之後,反手一掌向著慧度打去,隨後笑道:“被狼叼走的該是貴教中的陶教主吧?畢竟剛才見陶教主的模樣,可是連樓梯也下不了。”
“還敢逞強,看招。”
慧度被這李玄機隨口的一句話,點起了心中怒火。
躲開李玄機擊出的一掌之後,咬牙切齒的又向著李玄機衝去。
李玄機則是見燕紅鶯還在猶豫,繼續說道:“燕姑娘我們這裏無妨,此時還是餘師弟那裏要緊,畢竟這陶中文如何也是大成之境的高手。有燕姑娘在,也能卻餘師弟見好就收。”
李玄機似是後麵還有話說,可此時慧度卻是已經攻來,因此李玄機也不在多少,專心對敵。
燕紅鶯則是被李玄機這一句話點醒。
如要依照這餘福的脾氣來說,還真有可能用雞蛋去碰石頭。
雖是這麽想,可始終放心不下李玄機幾人。
如要說燕紅鶯也不知道為何,自己隻是與這些人相處也沒多久,此時竟會如此擔心。
尤其早在燕紅鶯當上這聞香閣的掌門之後,心中早就將這些看淡。
此時忽然覺得自己竟真是出於真心的擔心。
不單單是餘福,對李玄機眾人也是如此。
這種感覺,有些奇妙,卻也不知該如何表達。
正在燕紅鶯蹉跎之際。
卻忽然發覺到了這慧智,慧度幾人的異樣。
不再似剛才那般凶猛,而是隻這抬手投足之間,似是都用盡了全力。
而且眼角,嘴角,都有血慢慢流出。
隨後四人身形瞬間萎靡了起來,跪在地上,長咳不起。
尤其這聲音,更為的滲人。
隻像是來人那般的沙啞,其中有帶有一絲空洞之感。
四人狂咳不止,似是喉嚨間恰到了什麽東西。
任憑四人在如何用力,那東西也可不出來。
難受的程度可比窒息還難受,四人都躺倒在了地上之後,雙手也掐向了自己的脖頸。
似是想要用手幫忙,將這喉嚨間的東西咳出來。
四人臉色也是慢慢的變紅,而後又成了紫色。
尤其在加嘴角,眼角流出的血痕,直讓燕紅鶯,靜慧等人不寒而栗。
眾人此時也是清楚,這該是這魂髓丸的副作用。
可要誰也沒想到竟會如此的駭人。
另一邊的餘福清楚,隻要在此地在待下去。
隻要這三人能出手將自己攔下,到時自己必然會毒氣攻心,到了那是,怕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自己。
自己隻拚命逃走,還有一線生機。
因此餘福趁著這三人嘀咕的時候,隻見轉身向後跑去。
而餘福此時逃跑的方向,則與李玄機等人相反的方向。
倒不是餘福誠心如此,實在是這接連的遭遇之後,有些頭昏眼花,再加此時中毒,哪裏還有心多想。
隻挑了樹木偏多的位置,全力跑了出去。
能將這三人甩開一段距離的話,自己便隱匿起來。
隻待自己能在這三人找到自己時,將這毒氣逼去,就算自己獲勝。
要說餘福跑了半刻鍾後,竟然還隱隱聽到了三人穿梭在這樹林的聲音,餘福心中不由好笑。
虧得這三人不會輕功,不然的話,自己哪裏還討得到好。
本以為架起輕功之後,快速將三人甩來。
哪裏知道,自己這稍稍提起運氣,便覺這毒瞬間有進了一大截。
隻嚇的餘福趕忙住手。
也正是如此,餘福清楚自己這內力此時可是用不了了。
苦笑之後,餘福不在死剛才那般隻跑直線。
而是一會向左,一會向右這樣的來回跑。
一直不知跑了多久,餘福這才漸漸聽不到了三人的聲音。
慢慢放下腳步之後,便開始尋找這藏身之地。
左右看去之後,隻見一條小溪旁,有棵柳樹下垂。
要說這小河邊有柳樹倒也不稀奇。
奇的是這柳樹可是巨大無比,似是三個成人也環抱不過來。
樹上枝椏也是茂盛無比,想來也整改是如此,這才將這大柳樹想著河邊壓去。
餘福一間心中歡喜。
這大柳樹不正好是個絕妙的隱身之地嗎?
而且這柳樹高大,都快垂到了小河的對麵。
真要是三人追來,自己大可以跳到對麵,又或者是跳入和中。
畢竟要說這水性的話,自己可也是不賴。
餘福不敢在有大的動作,輕輕從樹梢想著這低垂的大柳樹上爬去。
隻找了一個枝椏盤膝坐下之後,餘福便慢慢屏氣凝神,隨後慢慢運氣真氣,意欲將這毒藥逼出。
說起來,這運功逼毒,也不算什麽高深的功夫,可這其中艱難,卻有些超乎了餘福想象。
餘福清楚,正是自己第一次逼毒不成,反噬的效果。
如要自己這才在逼不出這毒的話,怕是之後會更難處理。
餘福控製這自己體內的站起,到心脈處,封裹嚴實之後,這才敢運功去逼毒。
不知過了多久,餘福一口黑血噴出,這才長處口氣。
要說此時的危險雖是暫時化去。
可自己這體內的毒氣可還沒有根除。
如要想要根除的話,往後三日又要似這般打坐逼毒。
如此,這才能將根除。
正在餘福疑惑,這三人是真跟丟了自己,還是有事離開之時。
卻聽河的對岸,有一女子嬉笑之聲。
要說這女子聲音雖是悅耳,可這天還沒亮,在這山野之中,竟有女子之聲,隻讓餘福心生疑惑。
慢慢站起之後,抬頭向河的對岸看去。
似是覺這位置看的不夠真切,餘福躡手躡腳,又向這大柳樹的尖部爬了幾分。
待餘福扶身在樹梢,向不遠處看去時,卻見對麵小河的分支出,映出了天上的明月。
月的中央波紋蕩漾,一秀麗的女子穿著布兜正在去摸著小河中的明月。
那女子烏黑的長發盤在左側肩頭。
也正是如此,女的俊秀的俏臉讓餘福不禁看的呆在了樹上。
要說餘福身邊的女子漂亮的也不少。
楊婉如,沈夢兒,燕紅鶯,林雲鏡,再加自己那師姐靜慧。
都算的上是美女中的美女。
而且要說誰最美,餘福也說不出。
畢竟幾人各有個的特色,各有各的秀美。
楊婉如溫柔典雅。
沈夢兒甜美可親。
燕紅鶯嬌豔豐腴。
林雲鏡則是有是冷峻中帶有一絲幽憐。
尤其自己這靜慧師姐更是難以比擬,可說是玲瓏的俊臉,單純的心性,冷峻的話語。
要說這女子,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也該因為此時此地此景,這才讓餘福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正在餘福向往前在靠去,看個清楚時。
那知腳下卻是一滑。
這一動作之後,這大柳樹顫悠了起來。
雖說是柳樹葉輕微的抖動,可在這靜夜之中,卻顯得格外的突兀。
那女子也是一驚,趕忙將身子隱在水中。
隨後目光想著餘福的方向看來,輕聲問道:“是誰在哪裏?”
餘福此時則是做賊心虛,哪裏還敢搭話。
呆呆躺在樹杈之上,連打氣也不敢喘上一下。
可聽到這女子嬌美的聲音之後,有不禁想著女子看去。
也正是這一扭頭,那女子也似看到了餘福隨後玉手一拍水麵。
一道水劍向著餘福激射而去。
本要說這女子這一手倒也似平常,雖是餘福此時有內傷在身,也可輕易躲去。
可誰知看到這女子的正臉之後,餘福有些心神向往。
竟然忘了閃躲,隨後直覺眼睛刺痛,餘福“啊”了一聲,從大柳樹上掉了下去。
要說自己這龍門派的掌教,七真派的盟主,在這裏偷看一女子洗澡,那可有些說不過去了。
因此餘福到底之後,先法製人,向那女子的方向大喊道:“是誰,在我睡覺的時候偷襲我。”
那女子早在這餘福中招之時,到了岸邊將一副穿好。
隨後向著餘福走要看個清楚時,卻聽餘福說出這話。
女子聽了餘福這話之後,有些找惱,櫻唇撅了撅,嬌嗔道:“我剛才明明看到了你瞪大了眼睛在看我,怎麽會是在睡覺。哪裏有人會睜著眼睡覺。”
餘福聽女子這話之後,心中不免暗暗失望。
要說自己還真以為這女子似神仙下凡了,沒想到一開口,竟似小孩子氣。
因此餘福也將那三個黑衣人與大還丹的配方忘得一幹二淨,玩笑道:“我就是啊!我這從小便是睜著眼神。小時候眼睛還掙得小些,大了之後,眼睛也睜的大了。”
那女子聽了似是有些相信,可一想又覺不對,嬌聲道:“瞎說,那這麽說來,等你在大些,那眼睛不是瞪出來了。你一定是在騙我,是不是?”
雖是這女子故作生氣的模樣,可在餘福看來更覺可愛,因此繼續狡辯道:“如要我不是在睡覺的話,怎麽會看到這水箭射來,還不躲開?”
聽了餘福這一番解釋之後,那女子倒也覺得有理,點了點頭道:“這麽說,到也合理,不過該不是你不想躲,一定是你躲不開我的這倒水箭。”
餘福看著這女子,做恍然大悟裝,驚訝道:“噢,我知道了,你是怕我怪你向我潑水,這才先開口說我在偷看你,是與不是?”
那女子聽了餘福這話,也覺剛才自己的舉動有些唐突,隨即道:“我又沒看到你,怎麽會知道你在樹上。”隨即似是覺得理虧,小聲繼續說道:“剛才是我見這樹上有動靜,以為是……以為是.……”
“以為是什麽?”
“以為是一直大野豬,這才想用睡覺將他趕走,而且眼睛這麽大,倒也與那野豬的眼睛一般大小。”
餘福雖是沒見過野豬,也知道該是這野豬與豬也分別不大。
是這女子在打趣自己。
因此餘福心中不由歡喜,笑著道:“恩,說的倒也是。”
那女子聽了餘福竟然不怪自己,也是撲哧一聲盈盈笑了起來:“恩,就是這樣,我這才認錯。這可要怪你,會在這樹上睡覺,因此我這才認錯的。”
餘福笑了笑回道:“這倒也不礙得。不過我還是有些不信,不如你此時再到那水中的位置,我在回我的樹上,我到要看看你說的是真是假。”
“不要,我.……”那女子見餘福年紀與自己一般大小,而且竟然睜著眼睡覺,因此對餘福好奇起來,因此這才一邊向餘福走去,一邊說道。
這女子如此,可讓餘福嚇的往後扯了一步。
雖是這女子此時穿上了衣衫,可身上水漬未幹。
衣服緊貼在了這女子身上,將她曼妙的酮體慢慢顯顯了出來。
餘福隻看的火氣攻心,隨後直覺鼻子一熱,有血流了出來。
餘福趕忙將頭仰起,隨後用手去擦。
“你這是怎麽了?”
餘福聽這女子竟然這麽問自己,不由心中好笑。
自己總不能說是因為你,這才惹的如此吧。
因此餘福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什麽,毒氣攻心,毒氣攻心。”
那女子聽了點了點頭,隨後從腰間繡荷中拿出一塊手帕向著餘福遞去,輕聲道:“給你,先擦一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