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無所有也成優勢了
就在秦鐸正美滋滋的自我檢討時，突然——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
……
這美妙的聲音，都給秦鐸二人聽傻了，接連來了三單啊！
加上之前的兩單，半天時間就5單了？這尼瑪是要大火的節奏啊？！
“這小美工人緣太好了，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啊，哈哈哈——”
好半晌，王博凱才回過神，口中嘖嘖讚歎。
“誰說不是，一定得多送人家幾包零食才行，太仗義了。”秦鐸興奮得直搓手，一副恨不得現在就打包發貨的模樣。
……
時間一晃，明天又是周末。
秦鐸和王博凱二人，打掃完辦公室衛生，才馬不停蹄趕到悅海小區。
沒錯，自秦鐸帶走黎暮雪那天起，整整兩周，打掃衛生的工作就都歸了他倆。別問，問就是朱衛陽。
為此，王博凱甚至找了石成濤哭訴，可是，根本沒用。
兩人心裏也明白，這必然是因為秦鐸的原因，所以，石成濤才會視而不見。
無奈之下，秦鐸兩人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雖心裏大罵朱石二人狼狽為奸、豬狗不如，可活兒一點沒少幹。
今天又是5單，而且全部都是甜辣年糕條。
著急忙慌地打包完，又聯係快遞小哥將包裹收走，兩人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
王博凱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傻笑起來，眼中還隱隱有一絲狂熱——
“哥……沒想到哈，網店竟然這麽好做，什麽都不用做天天有訂單。如果早兩年就開始做，咱現在是不是已經發達了？”
秦鐸沒有回應，此刻他臉上不見一絲喜色，反而眉頭緊鎖，眼中透出深深的憂慮。
最開始的幾天，每天都有三五單，秦鐸都快樂瘋了，幾乎連北都找不著了。
天天在王博凱麵前炫耀——
咋樣，哥的眼光是不是夠犀利？緊跟哥的步伐，包你小子脫貧致富，早日步入小康，什麽奔馳E，大別野，都小意思！
開始時，王博凱對此還嗤之以鼻，認為不過是沾了人家“小美工”的光，等這波人氣一過，一準被打回原形。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王博凱大跌眼鏡，這都持續快半個月了，每天至少三五單，多的時候甚至六七單。
王博凱看秦鐸的眼神漸漸變了，由迷茫到崇拜，再到狂熱，他現在看到秦鐸都恨不得撲上去把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初吻獻出去。
這也導致秦鐸每次看到王胖子，都恨不得賞他兩腳，煩不勝煩……
這不對勁兒啊，很不對勁兒，最近幾天，秦鐸心裏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
店鋪有30款零食，除了最初的兩單，其他所有訂單都是甜辣年糕條，短短半月時間，這款年糕條就積累了不菲的銷量。
不僅僅是銷量，還有評價，每一位拍下年糕條的客戶都特別積極地給予了全5星好評，絕大多數人不止有文字評價，還上傳了視頻和圖片。
這就很匪夷所思了，在秦鐸想來，花錢找人做評價也不過如此，可問題就在於，他什麽都沒做啊！
唉——想不通啊！原來做生意這麽頭痛的，即使是再小的生意。
沒單要頭痛，有單竟然也要頭痛？
唉，這也太難了，秦鐸心中一片哀嚎。
……
某酒吧。
人頭攢動，氣氛火熱，到處充斥著各種酒水及飲料的獨特味道。
“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啊！”朱衛陽揚起手裏的雞尾酒，猛灌了幾口，冰涼的液體衝過喉嚨，積壓許久的怒火卻未減少絲毫。
“朱老弟，你那點事在我麵前根本不值一提，秦鐸那混蛋給我造成的傷害有多深，你也體會不到。”說話的竟然是柴昊然。
柴昊然臉色雖平靜，可眼中的寒意卻讓朱衛陽都不自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為了給秦鐸的破網店‘做單’，哥哥我都特麽搭進去小兩千了，我不憋屈嗎？不過，按現在的節奏，應該用不了幾天，也許就這一兩天，就可以收網了，再忍忍吧。”
柴昊然漸漸收斂了眼中的寒意，緩緩說道。
“TNT可是嚴禁員工兼職搞副業的，隻要我向公司舉報，他立馬就得玩完，還用這麽大費周章？”朱衛陽撇了撇嘴，對柴昊然的做法十分不屑。
“你啊，就不能把眼光放長遠一點。”麵對朱衛陽，柴昊然終於找回了久違的自信，“你想想看，TNT相關部門得知秦鐸搞副業開網店後，會有什麽反應？”
柴昊然淡然自若的模樣，還有眼中隱隱透出的嘲弄，讓朱衛陽呼吸為之一滯，心中頓時有些不樂意，看不起誰呢？
剛要懟回去，卻刹那愣住，嘴巴張開，卻發不出一絲聲音，是啊，TNT會有什麽反應？
要麽，讓秦鐸關掉店鋪。可如果秦鐸繼續偷偷經營，TNT拿他也沒辦法，總不能時刻派人盯著。
要麽，將秦鐸開除？那混蛋正巴不得被開除吧，這樣一來違約金一分都特麽不用付了！
什麽時候一無所有也成優勢了？
朱衛陽心裏一陣煩躁，也不說話，舉起酒杯又猛灌了幾口，酒勁兒湧上來，胸口更加憋悶。
良久——
他眼中迸射出一抹狠色，“隻是讓這混蛋傾家蕩產，實在太便宜他了！”
“不然呢？”柴昊然眼中精光閃過，有些心動，雖然堂哥的做法他也讚成，可總覺得太軟弱了，不夠痛快。
“嘿嘿嘿……我要讓他一個月下不了床！”
……
盛和小區。
昨晚，秦鐸睡得並不好，紛亂的夢境碎片，到現在都還不時在腦海中浮現，頭也有些昏沉沉的。
冰冷的清水撲在臉上，這才感覺清醒了些。
拿著毛巾一邊擦臉，一邊敲了敲對麵臥室的房門，“老林，起床了，去吃早餐。”
等了半晌卻沒人回答，秦鐸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屋內沒一點動靜。
“這家夥，起這麽早？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秦鐸搖了搖頭，沒有在意，今天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
買了份早餐，又幫胖子打包了一份，邊走邊吃，向王博凱所在的悅海小區行去。
經過那家名為“智武”的跆拳道館時，秦鐸不由多看了幾眼。
幾個年輕人簇擁著一名中年男子，從秦鐸麵前穿過，走進道館。中年人龍行虎步，腳步輕盈，一看便知有幾分功夫在身。
秦鐸看得暗自點頭，心想這人跆拳道段位應該低不了。
就在愣神兒的片刻，突然一道身影帶起一股勁風，猛得撞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