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何其相似的一幕
“你就是死胖子找來的幫手？老五，我勸你別打腫臉充胖子，不然，後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柴昊然知道秦鐸的秉性，不激將一下，說不定就跑了。
“唉……老七，你也不用激將我了，聽五哥句勸，你和胖子的賭約就此作罷，免得真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秦鐸苦口婆心，他是真的不想跟柴昊然的關係繼續惡化下去，以後長期和華陽合作，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當然，更重要的是怕柴昊然在背後使絆子。
一想到有人天天在背後盯著你，天天想著陰你，這尼瑪得有多恐怖？睡覺都不會安穩吧！
“老五，你是怕了嗎？那你大可撒手不管，本來就跟你沒多少關係，是死胖子自己作死！
不過……這胖子，今天注定要倒大黴了，得乖乖給柴爺爬出球館。
哈哈哈——”
“哥……”王博凱眨巴著小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秦鐸，一副深閨怨婦的模樣。
秦鐸打了個激靈，趕緊抽回被王胖子緊緊抱著的胳膊。
“那好吧……唉……就陪你打一局，不管輸贏，今天到此為止。”
秦鐸無奈，看柴昊然不依不饒的態度就知道，不打掉他的氣焰，今天的事怕是沒那麽容易了結。
“不管輸贏？哈哈哈——
老五，你還真是天真啊，既然接替了胖子，賭約就得照舊，誰輸了誰從球館爬出去，而且永遠別來這裏打球！”
柴昊然說得咬牙切齒，眼中的興奮卻更加強烈，他幾乎要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和暢快，迫不及待的要發泄出來。
“老五，我也不怕告訴你，這三年來，我找了私人教練，沒日沒夜得練球，揮灑了無數汗水，打壞了數不清的球，球鞋都磨爛了幾雙！
知道我為什麽這麽拚嗎？因為我永遠忘不了，大三那年，在男子單打決賽中輸給你的那一幕！
在哪跌倒就要在哪爬起來，今天，我要把曾經失去的尊嚴全部拿回來，而且，還要加倍的拿回來！”
看著亢奮激昂的柴昊然，秦鐸一陣頭大，這家夥是要瘋啊，自己實在不想再打擊他了，可是，好像身不由己啊，好苦惱。
“老七，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唉……開始吧。”秦鐸垂頭喪氣。
這一番表現看在柴昊然眼裏，讓他心中更加暢快，怕了？徹底喪失了鬥誌？哈哈哈，晚了！
柴爺絕不會手軟！
雖然秦鐸握著球拍的動作看起來有些別扭，跟自己印象中的似乎有些不同，可箭在弦上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高拋，勾手開球——
小小的乒乓球如一道白色匹練裹挾著強烈的旋轉，零點幾秒的瞬間便準確無誤地落在對方反手底線。
完美！柴昊然幾乎忍不住要為自己喝彩，這個發球，他練了幾千幾萬次，質量差不多能跟省隊球員比肩，他很自信，秦鐸絕對沒理由可以接下！
然而——
反手拉直線，得分？！
白色小球落在己方桌麵的一霎，柴昊然的心髒如被重錘砸中，整個人都傻了，呆愣愣的忘記了回擊。
直到3分鍾後，柴昊然的自信心再次爆棚！這是意外，隻是一次意外，沒關係，自己還有逆旋轉發球，而且正手反手都很強，台內控製也有足夠的火候。
無論如何，都沒理由會輸球！
然而——
看著記分牌上7:11的比分，柴昊然如墜冰窟，輸了，竟然輸了！再次輸給了秦鐸？！
死胖子的歡呼落在耳中，是如此尖銳，刺得鼓膜生疼！還有周圍人的起哄，嘲諷，質疑，這一切讓柴昊然徹底瘋了——
“我不甘心，死都不甘心！
你給我等著，我要搖人，我和這胖子有過協定的，可以找外援，我這不算違規，我還沒有輸，沒有輸！！”
柴昊然竭嘶底裏，狀似瘋魔——
“教練——救我！”
何其相似的一幕，隻是對象由胖子換成了柴昊然。
秦鐸愁眉苦臉，“唉……說了不管輸贏，到此為止，你偏偏不同意。結果，輸了又輸不起，真不明白你們這些人是怎麽想的，頭痛啊。”
……
球館某個不為人知的房間。
一位中年一位青年，中年一身剪裁考究的唐裝，精神矍鑠，不怒自威。年輕人身材中等，露出的手臂肌肉緊實。
兩人麵前的茶桌上，幾隻精致異常的小瓷杯內飄出嫋嫋茶香。
“五爺，您怎麽看？”
宋默掛斷柴昊然的電話，看向上首的龍武。
被尊為“五爺”的中年男人，收回透過玻璃窗落在秦鐸身上的視線，眼中精光閃爍，斟酌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資質相當不錯，是個不錯的苗子——
步伐和意識都相當出色，隻是手上功夫似乎欠些火候，看上去有點別扭不太靈活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不過，即使有所欠缺也已經很難得了，好好磨礪一番，應該能達到省隊退役球員的水平。”
“要不要下去會會他？柴昊然那小子雖然愚鈍，可不管怎麽說，也跟著我學了三年……”
宋默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習慣了在五爺麵前少言寡語，少說多做。
“去吧，不用留力，我也想看看這小子還有多少潛力……”
……
看著被柴昊然召喚出來的男人，秦鐸麵皮不受控製地抽了抽，看對方走路的姿勢就知道，絕對是受過長期專業訓練的，這樣的人一般都很難纏。
這樣的對手，秦鐸幾乎沒遇到過，心裏沒多少把握，所以，他第一反應就是——
不打了！反正已經贏了柴昊然，這樣說來，胖子也不算輸吧？
雙方打平，完美解決！秦鐸心裏美滋滋的，實在太機智了。
“我們還有急事要處理，要來不及了，改天再約。”秦鐸一把拉住仍然興奮不已的胖子，轉身就走。
“想走？！門都沒有！”柴昊然跳出來攔在秦鐸麵前，惡狠狠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有殺父奪妻之仇。
“我說老五，剛剛我僥幸贏了你，就不算我們輸，你找來的人還沒打過，也不算你們贏。沒輸沒贏，不傷和氣，不香嗎？”
秦鐸覺得柴昊然這會兒腦子不好使，有必要跟他解釋說明一下。
他不解釋還好，這一番解釋，讓柴昊然的肺都氣炸了——
他柴昊然是軟柿子？欺負完想走就走？！
不敢比是不是？那柴爺就讓你不得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