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人(4000)
說好的這個安全的地方剛進來,到處都是鬼。
電扇,複印機里。
醫院就是大型鬼屋。
7樓的小女鬼根本就不是來幫我們的,而是故意來坑我們的。
這裡面的鬼沒一個是好東西。
如果這個小女鬼是故意把我們坑到這的,那我們從七樓出去的話,想必會直接面對新區的醫院那一片的鬼物。
雖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小女鬼,本身也自帶一定的能力,如果想要對我們下手的華為什麼要告訴我們從這個地方出去?
她明知道我們要從七樓那裡下去,為什麼還故意想要把我們引到這裡來呢?
還是說七樓那個走道里,其實隱藏著的,確實有個不希望被打擾的惡鬼,想你鬼之所以把我們引到這裡來,是覺得這裡的一片小鬼兒,也不及他一個。
不管怎麼想的?總之這裡很危險。
那個小女鬼同樣的也很危險。
鬼說鬼話不可信。
人說鬼話也不可信。
現在這年頭就沒有人說句老實話了嗎?
我,心中感嘆著扛著背後的這個累贅,繼續向下跑。
不,這應該不是我的累贅,這是我的積分。
幸福並痛苦著。
馬上就要獲得積分,以及要保護這個惹是生非的特殊人類,跑出這個到處都是鬼的地方。
不過,林朝暉真的是我任務目標嗎?
遇到了任務目標系統為什麼不提醒我?
我抽空瞄了一眼直播間上。
晃蕩著我自己的聲音之外,還有我背後的林朝暉,他的背後似乎有一個暗黑暗黑的東西,附在上面。
不是小鬼兒,慌亂間,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路向下,我心裡唯一的期望就是可以通過這個樓梯能夠順利的跑到一樓,並且順利的跑出去。
然而,現實總是會與想象的事與願違。
時間還剩下不到半個小時,而這個叫醫院裡的鬼屋,幾乎全體出動了。
樓梯的樓梯口突然掉下來一個很大的黑色物體,我定眼一瞧是個籃球。
籃球不斷的在原地上下的拍打著就好是有一個看不見的人,站在那裡,正在運行著籃球。
於三千等跑在我的前面,他停在那裡,不敢過去,吞下一口口水,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背對著我想,他的面色,應該很不好。
我看著籃球的跳動,又看了眼直播間的時間,還有25分鐘。
因為下樓梯那段時間的耽誤,距離12點鐘越來越近了。
偶爾我還要負重的背著一個人身體快要到極限。
我想了想,把長明燈握在手心裡,直接走過去,徑直的一腳把那個球踢遠。
燈芯里的火苗稍微晃動了幾下,依舊燃燒著。
籃球過去就是一樓門外。我曉不得跑到那個鐵柵欄封閉的門口,看著屋外閃亮的燈光,覺得這個世界對我充滿惡意。
這個門被人鎖住了。
不,準確的來說,這道門是被人封住了。
一門之隔就如同隔絕了整個世界。
鐵柵欄之後有一道不見光的大鐵門,鐵門上掛著一層一層的枷鎖。
然後又是一道很厚著的門把這兩城門完全的包裹住。別說是打開了,就算是想要從門口進來都很難。
就如同有人對這個地方很戒備,所以想要把這個門完全的鎖住,讓裡面的人出不去。
可見當時發生事件的時候,誰有很多人都知情的。
「怎麼辦?」於三千剛剛還說的挺起勁兒的,而現在慫的跟什麼似的。
「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
「總會有出路的。」我沿著一樓跑過去開了一個辦公室,是很普通的一個辦公室,而辦公室的窗戶沿上被鐵條交叉的釘住。
於三千見狀掉頭就打算走,我想了想,趕快叫出來。
「站住。」
於三千緊張的不行,完全沒什麼主見,我這麼說,他就真的給站住了腳,詢問我的意思。「怎麼?你是有辦法嗎?」
我把背後的林朝暉放下來丟給他。「你幫我背著林朝暉,我有辦法出去。」
林朝暉早就清醒過來,身體恢復一點點精神,但還是很虛弱站著就倒。
「哦。」於三千手忙腳亂的,趕快從旁邊,幫忙接住。
這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辦公室。
一個面對面的桌子,桌子上有一個普通的電腦,因為長時間的不用被人廢棄。
電腦這很久以前也上的是貴重物件,然而在這裡的電腦卻並沒有人搬走。
可見事情發生的突然。
非得如此,牆壁上還挎著一個醫生的照片。以及救死扶傷的錦旗。
整個房間就如同普通的醫生看門診的辦公室一樣,上面露著很多的灰塵,沒有人收拾。
我翻手收起長明燈,趁著他們兩個人沒注意,直接打那把刀拎出來,刺骨冰刀,一出現刺骨的寒冷再次襲來。
直接砍向那個腰部以上的窗戶,窗戶外面是個普通的小花園,花草長得極其茂盛。
刀過的地方,窗戶的護欄瞬間裂開一道口子。
切西瓜一樣輕鬆。
一邊砍通道,一邊看著我的背後。
一心二用。
目光落在背後,一道黑影盤旋在門口,碰到了門沿。
我來不及去警告他們,直接將旁邊的於三千拉了一把,翻身跳下窗外。
於三千正驚訝我手裡的寒冰到,他拉著林朝暉,我下手突然他沒注意,直接掉到窗外,林朝暉弱雞一隻。
跟著掉。
半截身體還在裡面。
我趕快爬起來,把他給拎出來。
速度又快,動作有點粗暴,防火網,堅硬,林朝暉的腰部到大腿被尖銳部分的鐵質窗戶給划傷。
林朝暉一聲不吭的爬起來,站在那裡。
他看著醫院窗戶里,隔著那層黑暗,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麼,反正是,一句話不說。
我靠在鬆軟的草地上,不禁嘆了一口氣。
累死爸爸了。
那個辦公室的門「砰」的一下關閉上。
等了幾秒鐘后,「撕拉」,再次打開。
一直重複著開門關門的動作。
看著再次逃出一劫,忍不住有點慶幸。
還好我跑的快。
可是等我站起身回過頭的時候,我就笑不出來了。
四面都是樓層。
低矮的在高樓層的黑暗裡聳立,晦暗的燈光打在上面,顯露出原本的樣子。
這是個四合院造型的醫院,四面都是醫院樓,而,我剛剛以為的逃出生天,只是從那箇舊的醫院裡跑到了裡面的花園中。
也就是說只有找到正確的出口,成了真正的走出去。
……
鬱悶的我,恨得抓頭髮。
為啥要聽寫那個小女鬼的謠言?跑到這箇舊的破醫院裡。
幾十年前的醫院,醫學質量特別的差差,每天都會各種原因的死去,很多的人。
可很多人都不甘心,自己的死亡,留在臨死之前的地方,導致醫院的怨氣不散。
所以說,為什麼每次走到醫院裡,總是會覺得自己陰深深的冷。
抵抗力弱的,回家就會各種不舒服。於三千望著暗沉的天空,實在用語言無法形容他所見到的觀景景象。
四面都是都是高樓堵住,整片天空的視線,我們在暗處,就如同是一個永遠都跳不出這個井的,井底之蛙。我是看到的卻是,我們被黑暗所吞噬。
眼前看不到任何的光明。
於三千也不傻,相對的他也很聰明,只是某些新的事物,沒辦法,一時間的接受,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強迫接受之後也就沒那麼意外了。
「既然出來了,我們就快走吧,不過我希望我們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有什麼可談的?
然而現在並不是溝通的最佳時機,我先應付著點了點頭。
「恩。」
跑到了鬼屋,正中間的位位置,我該怎麼破?
按照一般的設置,總是在認為安全的地方,由突如其來的危險,為的就是讓人拆他降低恐懼感的時候,猛然出現,承前啟後的驚嚇效果。
這是一個小花園,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人打理了,花朵開得特別茂盛。
是一朵朵的紅色花朵,有點像向日葵造型,叫大麗花。
看上去特別漂亮,然而這種花的味道,卻並不好有點臭。
看似並沒有什麼好恐懼的,可是這裡讓我感覺特別不好。
不能掉以輕心。
我用直播間看了一圈,都沒有能看到的東西。
也看不到任何不正常的事物。
這裡除了一片茂盛的花海,還有花海之間蔓延到其他四個門的大理石鋪成的小路以外,沒有任何的東西。
路邊上甚至看不到「花草也是有生命的,請不要踩踏」之類的標註。
太正常了。
我戒備的看著周圍,帶頭在前面走,「你們跟著我!」
站在花園的正中間四周都看了一下,迅速的判斷出,一側的門是直通外面的水泥路的。
因為一棵樹遮擋著,幾乎看不到露面的燈光。
漆黑的夜裡,樹影婆娑,我再次把刀握在手裡。
還有20分鐘,時間不等人。
大部分的已經蘇醒,小部分的正在疏行過程中。
一隻手窩著長明燈,直接走過去,於三千拉扯著林朝暉,小心翼翼地跟在我後面,我每走一步,他都跟著我一步。
我再次用直播間去看的時候,後面跟著的人影,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多了一個。
是個小鬼兒。
每當前面的於三千,走過一步,小鬼就邁出一步。
就好像是在和於三千玩耍。
小鬼給我的感覺並不強烈,他對我們沒有動手的打算,我也沒有去主動下手。
反而是,那個門道的位置,很危險。
走進,那個小鬼兒,站住了小步。
這如此,夜深人靜的時候,「吱呀」,那個大鐵門突然響了下。
這個響聲很低,刺耳。
讓我心裡極其的壓抑,甚至有點發毛。
直播間的屏幕,再次刷新之後。
黑白相間的屏幕上,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廳。
門廳很大,有50米深,上面是病房,黑暗暗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裡面居住。
大廳的牆體兩側都有一道門門,侍衛守門的保安準備的。
門邊有藍色的玻璃,可以從裡面看到外面,但是從外面看到裡面的話,是做不到的話是做不到的。
我看著那個玻璃,總感覺屋子裡的黑暗裡有東西。
一步,兩步,不斷的向著大廳里走。
額角的冷汗不禁劃過,瞬間變成一道冰冷的珠子,掉在地上,滾動。
發出悠遠的聲響。
心中暗道一聲,糟糕。小鬼兒在黑暗裡,小步的走著,偶爾看一眼,那個把門房的位置似乎對那個地方裡面的東西,很畏懼。
我見狀,大步向前,一步不停速度很快。
直接跑向我們一道大門。
大門一樣對很厚的體驗手給守住外面還加固了很厚實的鐵柱子。
是一條一條的。
我拎著刀直接一橫,在上。
可就在這個時候,保安室的那個門自動打開了。
一個穿著保安服的人走出來。
裡面露出了一盞燈光,極其昏暗,卻足夠讓人看到對面是個人。
這個人肢體特別僵硬,於三千看到了人壓抑的心情,再次得到爆發。
他激動的把林朝暉一丟,趕快小跑了過去。
「保安大哥!」
「你能不能把門打開?」
後背上突然有一個重力壓倒,是林朝暉,他也想要獨自一個人,站穩扶了一把滿口的鐵柱,可是沒有辦法法。
還是歪歪倒倒的。
我抬眸去看,屏幕上的那個保安,皮膚蒼白白,走路歪歪倒倒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活人。
而,於三千那個傻子,還興沖沖的跑了過去。
我暗自咬牙,蠢貨。
剛剛都跟他說了,要跟著隊伍跑,他怎麼還獨自行動?
見過拖後腿的,還真的沒見過這樣的廢物的。
可是見到於三千這樣,主動的上去給敵方送人頭頭,我又不能不管。
我對他喊了一聲。
「於三千,你丫的,快給我回來。」
於三千與那個保安還有一點距離,回頭看著我。
「什麼?」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自己一手叉著腰。那有人抱大腿的似的。
根本不把我當回事兒。
「我跟你說,現在我看到人了,你別太囂張。」
我也不理他,乾脆直接又在下面劃了一刀到。
門上的鐵棒刷刷的掉落。
我趕快扯住林朝暉逃離現場。
於三千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他還向保安又走了幾步。「保安大哥,你能借我打個電話嗎?」
迎來的卻是一個魔掌。
一手穿心。
於三千愣愣的低下頭,死了。